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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 第一個小目標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洛陽城如今破敗,四周圍有長出藤蔓一點都不奇怪,烏鴉又是食腐動物,這段時間,周圍不時會死人,听到烏鴉的叫聲,也可以理解。

洛陽城里有橋有水,也有人家,只是破敗、甚至倒塌的房屋里很難在見到活人就是了。

夕陽下,金玨騎乘一匹瘦馬獨自迎著西風向東而行。

此時他的心里有些茫然,卻又有些解月兌感。

在原先的世界上,金玨是獨慣了的人,可穿越到這個世界上,身旁一直都有他的大哥金瑋陪伴著他。要說對這個大哥沒有半分留戀的感覺,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可是,金玨非常明白,殘酷的現實和大哥的執拗,是兄弟二人不得不分開的原因。若是他們兄弟還呆在一起,大哥有不肯離開洛陽,離開漢獻帝身邊的話,他們兄弟早晚要陪著呂布一步步走向死亡。

要知道,他們兄弟不是張遼和三叛將,曹操也知道,他們兄弟和他有仇,一旦將來曹操騰出手來,滅掉了呂布,他們兄弟只能學著高順一樣,不聲不響地死去。

在這個時空,在這個生命如草芥的亂世,這不是金玨所想要的解決。

居然命運讓他重活了一次,讓他穿越到了這個時空,金玨就不會再繼續听從命運掌控了。

哪怕就是死在路上,金玨也不願在面對那可以預知的未來。

想到這里,金玨剛剛還有些擴散的瞳仁,漸漸閃爍起了光芒,而他手中握著馬韁繩也是越攥越緊,座下的戰馬也慢慢從小跑到疾馳。

就在此時,金玨听到身後有人喊他︰「金小公子,等等我!」

回頭一看,赫然是呂活,這個小太監騎著馬徑直向他追來。看他騎馬的架勢,居然被金玨還要純熟的多。

「小公公,你這是?」金玨並沒有讓馬停下,他問道。

「好險啊,幸虧金公子你走的不快,不然小的就追不上你了!」

「喂,本公子問你,為什麼要追上我,還有你的馬從哪里得來的,你若是從皇宮里偷來的,豈不是把我也牽連進來了嗎?」金玨不悅地質問道。

他這話的意思,不是閑呂活偷馬,而是,他若是從宮中偷馬的話,勢必會引起宮中人的注意,進而讓呂布派來追蹤自己的人從呂活身上探知自己逃離洛陽城的方向。那麼他之前制定的計劃,豈不就因為這麼一個小太監而前功盡棄了嗎?

「呵呵,金公子,不是你說的,小的若是留在陛邊,要麼是死,要麼就會墜了伯叔祖的名聲嗎?既然如此,小的當然要跟著你一起離開了。還有,這馬不是小的偷來的,小的哪有膽子去偷宮中的馬匹呢?這是傅公子送給小的的,他也贊成小的來投奔公子您。」呂活笑了笑,解釋道。

這就是最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金玨恨不得立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剛才一時多言,卻給他自己惹下了麻煩。好在,呂活在宮中只是個小透明人,在與不在,根本就沒有人會關心。再說,就憑金玨他們剛剛進入洛陽城看到的那一幕,自從漢獻帝返回故都以後,洛陽城里死的人還少嗎?

「別說話,趕緊趕路!」呂活既然跟來了,而且,還是傅干建議的,金玨也就不好將他趕走,再說,路上多一個人,也多一個人可以相互照應。

許是呂布進城的影響,從楊安殿到洛陽城的東門外,金玨和呂活騎著馬居然沒有遇到一個亂兵攔路,這讓金玨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能夠放下來了。

「小公公,我要走的這一路,並不安全。實話告訴你,我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保住我自己的性命,更不要說你了!所以,你要有心里準備。還有,你若是真要跟著我走的話,這一路上,在公開場合,你都不能說一句話。有什麼話一定要說的話,你我私下里說。」此時,金玨這才扭頭對呂活說道。

呂活懂事地回答道︰「公子盡管放心,小的雖然年紀小,可也見到不少死于戰亂的人了,所以不怕。還有,你的吩咐,小的也明白。」

「嗯,那好吧,你跟我走吧!」金玨立即撥轉馬頭,沿著城牆一路向南疾馳而去。

金玨之所以不讓他在公開場合說話,是因為太監說話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萬一讓有些人听見,一個落魄的世家子帶著一個宮里面的太監,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本身沒有危險的事情,也許因為他的身份,就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金玨制定的逃亡計劃,就是從洛陽東門逃出來,沿著他們跟著陳宮那路部隊北進的原路,一路南返,若是能夠華佗師徒匯合的話,他們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在東路軍扎營等待呂布的時候,金玨偷偷地在那處扎營的地方,挖了一個地洞,藏了一些糧食。在這個亂世,身上裝的金銀再多,也當不了飯吃。而他所藏的這些糧食足夠他們幾個人吃上一段時間的了。

接著,金玨並不會去南陽,朱建平說得那個婁圭現在早就成了光桿司令的,他現在究竟在哪里抑郁,他也不清楚。

他第一目標在藍田縣的南山中,此人就是三國中又一個名字是三個字的小號軍閥。

劉雄鳴,藍田人,年輕時以采藥打獵為生,因為他平常居住在覆車山下,每天都要出入雲霧之中,卻從不會迷路,因此,四周圍的人都以為他是異人。

李、郭汜為亂關中的時候,附近就有不少人前去歸附他。

劉雄鳴與其說是個軍閥,還不如說是個拒險自保的民兵保長。

當然,這劉雄鳴也不是金玨的真正目標。

不過,計劃還要一步一步來,若是見不到劉雄鳴他們就都死了,一切計劃都是水中樓閣而已。

……

于此同時,日頭漸漸西落,可金氏兄弟自從進宮以後,卻一直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呂布也變得越來越不耐煩了。

「來人啊,立刻進城去看看,金氏兄弟怎麼還沒有陛見回來?」呂布不耐煩地吩咐道。

言之無意,听者有心。

原先並不是太在意的陳宮聞言,猛然抬頭一看天色,立即大叫了一聲,道︰「糟了,溫侯,那個奸猾的小子肯定已經逃走了。你們快去他的帳篷里看看。」

說起來,呂布對金氏兄弟還是不錯的,在帳篷比較緊缺的情況下,依然還是給他們兄弟準備了兩副帳篷。

「公台,怎麼了?你怎麼就能確定,那小子一定會跑呢,還有,你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呂布听完心中一驚,大聲質問道。

隨著這麼多的相處,呂布已經漸漸認可的金玨的能力,也知道這小子的價值在自己軍中非常重要。要知道,金玨從開始到現在,為呂布軍制定的計劃,基本上全都實現了。也從未出現過太大的偏差。也難怪呂布會如此著急了。

「咳咳,溫侯,也怪我疏忽,並沒有朝這方面想。你想,他們兄弟之前可是一直都在軍中,哪里有機會逃跑呢?這次進宮覲見陛下,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逃跑機會,也是我唯一疏忽的時候,誰又能想到,他會在我們剛剛陛見完就立刻跑路呢?」陳宮紅著臉解釋道。

這一次,陳宮並沒有因為呂布的責問而生氣,他此刻因為被金玨這小子擺了一道,臉紅的不得了。

「你……」呂布用手指著陳宮的鼻子,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報,啟稟主公,軍師,金氏兄弟的帳篷里除了這個木盒之外,並未留下任何東西。」就在這個時候,前去查探的小兵急匆匆抱著一個木盒來到他們二人,跪下來稟報道。

呂布徑直走到近前,一把搶過木盒,打開了一看,卻是一封折得整整齊齊的信箋。他扔掉手中的木盒,展開信箋一看

內容大致如下︰多謝溫侯,陳軍師多日來的款待,小子兄弟歸家心切,就不再與二位辭行了。

另行之前,再舉薦並州及河東郡、河內郡數位賢才于溫侯,用于不用,全在溫侯。

第一個,楊俊,河內獲嘉人。若是能夠得此人相助,溫侯能得半個荀。此人不善奇謀,卻善識材。唯一可慮的是,此人性格強直,好犯言直諫,玨希望溫侯你能夠有容人之量。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您若是能夠得此人協助,手下不愁小子這樣的人才,而且,若是能夠得此人歸心的話,其人必定是溫侯麾下一等一的忠臣。

同理,還請溫侯以後一定要善待並重用高順將軍,也許您至今都沒有察覺到,他才是您身邊最忠心不二的人。

將來事有不虞,在您遭遇最困難的時候,第一個背叛您的人,並不是高順將軍,必是侯成、魏續和宋憲三人。

俗話說,疏不間親,可小子還是要替高順將軍叫叫屈。您之前屢次從其手里奪走陷陣營,可是,高將軍可曾埋怨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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