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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 命運從這一刻改變

「真是奇怪,哪個小孩子明明是早夭之向,根本活不過十五歲。可我怎麼看他卻又像是長命百歲之相呢?」朱建平除了華家的門,一路向前走,一路暗自嘀咕道。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人從旁邊竄出來,攔在了朱建平的面前。

此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金玨若是見了,也會心生嫉妒,好一個帥大叔,不但生得一副好皮囊,說話的聲音也極富磁性。就見此人向著朱建平拱了拱手,客氣地問候道︰「朱先生,在下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小可。我家主公此次派我來,就是為了迎接您的。朱先生,您看,您現在是否方便去見見我家主公呢?」

此人嘴里說了個‘請’字,可朱建平看對方的動作,完全沒有請得意思,請人是假,強抓才是真。這不,他身邊帶著的十幾個隨從早就在他剛露面的時候,就已經已經分散開來,將他暗中包圍在了正中間。

「唉,怎麼又是個短命鬼呢!」看清了此人的面相,朱建平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今天,他在許家就看到一個短命鬼。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面相,沒想到,這剛一出門,再次見到了一個短命的家伙,此刻的朱建平心里難免就有些抑郁。

不過,朱建平調整的極快,他趕忙在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笑呵呵地回答道︰「方便,方便,在下平時就是閑人罷了,怎麼會不方便呢?你我現在就啟程吧!」

這個帥大叔人做事還算周到,來請人自然要備好馬車,他上前一步親密地抓住朱建平的手,一起上了馬車,一眾人離開了譙縣。

……

再說,已經回到房間里的金玨,此時的他有些小郁悶。

多說交淺言深,可金玨這個時候才醒悟到,他剛才說的太多了,未免有些賣弄之意。

當時,在場的人當中,若只是他們兄弟和華佗,到無所謂,可金玨就怕朱建平會害了他。

朱建平是個小人物,他雖然是沛國人,但是並不算是曹操的同鄉。可是,架不住此人認識的人身份都非常高端。其中有兩個最有名潁川人荀攸和鐘繇,這兩位都與他相善。相反,華佗因為他方技的身份,使得時人都只把他當成是一個小小的醫工而已。

若是這個朱建平多嘴,將他今天所說的話,傳到有心人的耳朵了,說不定會引起什麼的殺意,最大的可能,就是曹操會因此而對他產生殺機。

他和曹操之間可是仇敵的關系。在此之前,曹操即便知道他們兄弟是金尚之子,卻並不一定就會把他們兄弟放在眼中,可是,這些話一旦傳入曹操耳中的話,依照他的性格,一定會把一些不必要的威脅消滅于萌芽之中。

曹操之所以沒有听程昱的話,殺了劉備,更過的是考慮到若是這麼做了,會有損他的名聲。因為劉備有名望,可他們兄弟現在完全是個螞蟻一般的小屁民,人家隨便揮揮手,就會有無數手下要了他們兄弟的小命。

只是,對于朱建平,金玨顯然是多慮了。

此人相面之術非常高明,可是,他真正高明的卻是會說話,會做人。

譬如,曹丕曾問過他,自己能活多少歲,朱建平如果照實說的話,必死無疑,因此,他預言曹丕能夠活到八十歲。

結果,曹丕臨死前才醒悟道,朱建平所說的,不過是晝夜當成兩天,相加在一起,是八十,而實際上他才活了四十歲而已。幸好,朱建平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死了,不然的話,曹丕一定會讓人把這家伙抓起來車裂的。

只不過,朱建平不說,不代表沒有其他人不會將金玨在剛才所說的話告訴其他諸侯。

比如說,剛剛硬行請走朱建平的那個人。

金氏兄弟、朱建平和華佗在華家說話的時候,他們全都不知道的是,在華家之外,有人駐足將那番賣弄的話,全都听進了耳朵里去了。

此人正是呂布手下的說客秦宜祿,他此來是奉了呂布的命令,來辦兩件事的。

第一,試著招納譙縣一虎許氏一族的頭領許褚。

第二,找到朱建平,並且把他帶回小沛去。

許褚,字仲康,听名字就知道,他在家中排行第二。凡是知道三國的,就沒有不知道‘虎痴’許褚的。他在還沒有投靠曹操的時候,是鄉間一霸。

汝南黃巾之亂時,汝南葛陂賊兵萬余人進攻許氏的莊子,結果,單憑許褚一己之力,就嚇退了賊人。因此,淮水、汝水、陳郡、梁郡,听聞這件事之後,都非常忌憚許褚的勇猛,因此,就再也沒有任何賊人敢窺伺這里。許褚也保得一方的安寧。

朱建平就不用說了,凡是上位者,又有哪個不關心自己的壽命了。

翻過天來,金瑋就用話試探自己的弟弟,他想現在就啟程趕往洛陽,去覲見天子。金玨自然是不肯答應,這段時間里,從沛郡到洛陽,這一路上戰亂頻繁,盜賊和黃巾賊密布,他們兄弟二人形單影只,又沒有許褚那樣的伸手,這個時候上路,與送死無異。

金玨見哥哥的決心非常大,便只好用自己傷勢未愈將他暫時勸了下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金玨還是遭受了斷筋之傷,沒有一百天的修養,根本就無法劇烈的活動。這一點,華佗的話最有說服力。因此,金瑋只好留下來繼續照顧自己的弟弟。

只是,金氏兄弟都沒有想到,金玨賴在華家不走,再加上他對朱建平說得那番話,將會一下子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朱建平離開華家第三天正午,金瑋正陪著自己的弟弟在冬日的嚴寒里曬太陽。這麼冷的天氣,身上的衣服也不厚,可金瑋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弟弟怎麼就有在冬天曬太陽的‘惡習’呢?即便弟弟被動的鼻涕橫流,依然樂此不疲。

就此兄弟二人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華家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繁多的馬蹄聲。

「糟了,哥哥,你快點把我背起來,咱們快點跑吧!」金玨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急忙用手重重地在哥哥肩頭拍了一下,低聲喝道。

這麼大隊的騎兵突然派到這里,肯定與華佗沒有關系。因為,這幾天,華佗一直忙著在為許府中的一位傷者這了傷勢,根本就不可能惹到其他人。

難道是袁術那廝得知他們兄弟隱居在這里,還不肯放過他們,一直追殺到了這里啦?

金瑋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他立即轉身把金玨背在背上,就打算離開華家。

「金氏賢昆仲,不必驚慌,我們不是袁術的人,在下此來是來請二位的。」來人也許早就預料到他們兄弟會有這樣的反應,馬還未到華家門外,便有人大聲喊道。

這下子,金瑋便沒有像剛才那樣緊張了,他背著弟弟,走到門前推開門走了出去,朝外面觀望。

這時,他們兄弟才看清,打頭的卻是一個文官打扮的文士,三四十歲的年紀,白面短須,一臉的苦相,他的一雙眼楮流露出來的眼神居然有些迷茫之色。

「賢昆仲,在下姓陳。呵呵呵,玨小弟,听人說你非常聰明,那麼,你能猜到我是誰嗎?」來人一開口,居然直接把目標對準了趴在哥哥背上的金玨。

「這位大人,你這不是難為我們兄弟嗎?豫州和徐州,陳姓頗多,單憑一個姓氏,我弟弟怎麼可能猜得出來呢?有什麼事情,您請直說便是,我這個哥哥一力承當。」金瑋很義氣地回應道。

可對方卻並沒有在意金瑋的回答,他只是一直緊盯著金玨,等著他的回答。

「豫州姓陳的名人,無外是陳紀兄弟,徐州姓陳的名人,小子知道的有兩個,一個是劉徐州的手下陳登,一個是呂君侯帳下首席軍師陳宮。不過,小子實在是想不出,鼎鼎大名的陳宮陳大人,為什麼不在小沛幫著呂君侯圖謀劉徐州的徐州,反而不遠百里來見小子。

真得很奇怪!」金玨習慣性地模著自己的小下巴,看著對方,不以為意地道出了他的來歷。

豫州陳氏兄弟就是陳群的父親和叔叔,而陳登雖然非常有名,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唯一能夠帶兵來見自己的,還姓陳,金玨只能賭一把,賭來人就是陳宮。

金玨總是習慣性的直接叫人的名字,這在大漢朝士人的眼中,是極不尊重自己的。

只是,在听了金玨的話之後,陳宮瞪大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心中直打鼓。

呂布準備偷襲劉備,奪取徐州,可是,呂布軍中機密中的機密,這個小孩子足不出戶,他又是從哪里得知此事的呢?

難道,是君侯部下有人準備投靠劉備,把這個計劃早就已經透漏給了劉備。

金玨看陳登此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賭對了。而且,在听了他的爆料後,大名鼎鼎的陳宮立刻陷入了猜忌和混亂之中。

這次,陳宮倒是沒有混亂太久,他冷靜了下來之後,一揮手吩咐道︰「來人,把這金氏兄弟請上馬車。咱們走!」

隨著陳宮的這一聲令下,很多人的命運也隨著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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