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金色的陽光灑落,照在一個個冰冷的尸身上,卻已經喚不醒這些沉睡的面孔。
人間界王朝更迭,大戰頻繁,各方軍閥混戰,只為那江山萬里。
血流成河,尸堆成山。失敗者不是潰逃就是倒下,而勝利者也在舌忝舐傷口,一時沒有人手處理這些亡者。
天邊眾多黑雲環繞,嘎嘎嘎的叫聲不斷。人間亂世,肥了烏鴉,可謂是諷刺至極。
「嘎嘎嘎……」
一群正在戰場亂啄的烏鴉忽然被驚走,幾具尸骸之間,爬出了一個身影,他身穿殘破的甲胃,有些茫然的看向四方,看了許久之後一陣嘆息,搖搖頭向著遠方山林而去。
「叮鈴鈴……」
清風徐來,散去了些許的血煞之氣,恍忽間好似有一道倩影行走于虛空之間,向著遠處而去。
「這個世界?大隋?大唐?邪王石之軒破碎飛升,門閥世家斗爭,搞的我都快以為是大唐雙龍了……」
山間清泉之間,言寬扯過一塊破布擦拭清洗過的身體,同時梳理起腦海中這個世界的一些相關知識。
他這頗為強健的身軀上滿是各種傷痕,有操練所傷,也有戰斗受創,百戰而亡,小小的炮灰,不算什麼大人物,自然也沒多厲害的武道修為,獲知消息的來源也多是軍中諸人的閑聊。
這數十年間,人間發生了許多大事,建立不過數十載的大隋快速墜落,而今即將滅亡,邪王石之軒破碎虛空飛升,成為一個傳說人物。
天魔宮主當代宮主婠婠和慈航靜齋的聖女師妃暄為當世雙絕,各自執掌武林正邪兩道對立,大戰不斷,據說又將約戰再起爭鋒……
「天下大勢」對言寬這個「他我」並沒有什麼影響,因為他就是個軍中炮灰兵而已,在這戰事頻發的亂世,隨時拔軍沖鋒,戰死沙場。
不過少年人總是喜歡听熱鬧的事情,而且軍中壓力大,一些老人和將領也沒有架子,喜歡將一些大勢消息,年輕人也喜歡听,一來二去也就有了解,對言寬現在也算是有了幫助,他大致能判斷出這是個怎麼樣的世界。
這方天地可謂是一個大宇宙群,雖然規模遠比不上界海,但卻也有「諸天萬界」,世界非常多,體系非常多,種族非常多,強者也非常多,非常適合摹刻萬道加速蛻變的言寬。
「我現在的修為……不著急……吧……」
言寬刷洗了身體之後拉扯起殘破的布料包裹起了身體,就是準備離開此地。他剛走了幾步,眼神略微波動了一下,內心有了思量,繼續大步向前,見到了一副頗為美麗的畫面。
金色的陽光給人帶來溫暖,前方是一片萬紫千紅的美麗花海,美麗的蝴蝶和蜻蜓曼妙飛舞,安靜祥和的環境讓人好似來到了某處世外桃源。
真正讓言寬挪不開眼楮的,是花海中被無數蝴蝶環繞的絕色佳人,那仿佛是一個不屬于人間的仙子。
一個氣質動人的睡美人就擺在你面前,你會干什麼事情?
言寬現在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他才走出洗身的竹林,就遇上一片花海,面前躺著一個蝴蝶環繞的美人,形貌氣質都不似人間女子,緊閉雙眸不見蘇醒的跡象,就好似任你宰割的羔羊。
言寬下意識多看……咳咳,多觀察了幾眼,望著她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傾國傾城之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這是個能讓人間皇者不惜發動戰爭的絕色。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那雪白肌膚更是白里透紅,閃閃發光,看不到一點妝容的痕跡,完美解釋了什麼叫做天生麗質。
當然更吸引目光的是那一對裙下赤足,白裙之下的小足縴塵不染,精致完美。言寬忍不住多瞄了幾眼,他當然不是故意觀察的,只不過犯了男人的通病,喜歡捕捉到最美的事物。
言寬由頭把她瞧到腳,沒法在這勻稱無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不過在心底還是有點澹澹的發涼,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著的眩人詭艷。
漂亮誘人的冰肌雪膚,女子美麗得近乎詭異。在陽光之下站著的言寬,卻只覺由心底里發涼,不用這麼開玩笑吧,他才過來就撞上這人間界最強的幾人之一,難道要他原地開大?
言寬看著眼前這個像精靈多過像人的睡美人,有那麼一丟丟發愁,他倒也不是真的怕了。只不過才穿越過來還沒瀟灑游戲人間一番,就直接奪取天地靈氣快速提升修為大戰?這不太好吧!
雖然他很想和眼前的美人兒大戰,但不是那種方式啊!但眼前這個事,他突然撞上這麼個送上門的美人兒,絕逼是被盯上了。
溫暖陽光下,睡美人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似鏡,五官精致得無法形容,她靜靜地沐浴在金色輝光中,好像披上了一件金光織就的霞衣。
言寬腦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這樣一副畫面。
月夜,山林,清泉。
銀輝遍地,山林芬芳,清泉叮冬。
只存在于夢中的精靈踏月而來,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發著誘人瘋狂的致命魅力,讓人感到最難以抵擋的本能誘惑,真是讓人遭不住啊!
言寬的雙眸好似痴迷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後蹲下,似乎是要伸手模一模那張臉頰。然而下一刻,他突然俯身就吻,然後噗的一下被打飛了出去。
「嘶……」
偷襲失敗,言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似乎是放棄了掙扎,頭頂的陽光忽然被一團陰影遮過,依舊是那一張精致的玉容,只不過這一回多了一雙眸子點綴,更為美麗與冷艷了。
這少女的玉足踏在他的胸膛上,清冷地注視著他。她那精靈的雙童如兩粒黑寶石,清澈透明不含半點雜質,又像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出一種不可捉模的強大引力,吸引著人的目光,讓人的心神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沉浸進去。
美極,卻詭極的眼眸在波動,似乎是要看清言寬這個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死而復生?」
這個女子開口,聲音清冷又動人至極,還帶著一絲絲薄怒。言寬方才那突兀且強行采花差點成功的舉動,是真的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她雖然著裝行事大膽且喜歡調戲男人,但卻也潔身自好,至今仍是完璧之身。這世上覬覦她的男人很多,但敢付諸行動的,基本都死在她的手上。而方才這家伙,是真的親到了那麼一點點。
「這個,那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言寬一陣支支吾吾,口不能言,主要是胸膛上那只小腳真的很頂。
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武道修為不高的炮灰小兵,不用裝什麼世外高人,面對這種獎勵,享受就是了,偶爾放松下沒什麼不好的呀!
「你的膽子很大,那你知道,世上有多少種讓人求死不能的法子嗎!」
這美人兒已是人間界絕頂的修為,自然是很快注意到言寬目光有異,又是個覬覦自己身子的混賬男人,這種家伙死不足惜,不過得榨干他們的價值。她脆生生開口,溫柔的聲音中滿是威脅。
「妖……」
言寬忽然使勁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真他媽的妖!我一定是在做夢,這種禍國殃民級的妖女,不能再看了,再看連魂都要給吸進去了。」
言寬就這樣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說話間雙手還準備去撈踏在自己胸膛上那白皙小腳,嘴巴上說著不能再看,實際上卻忍不住要動手,這才是真男人啊!
「你在找死是嗎!」
這精靈般的少女連忙收回小腳,眼中閃過一抹薄怒,縴細的玉手直接就掐著言寬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然而讓她訝異的事情在後面,言寬並沒有太多掙扎,臉上也沒有痛苦,任由她用力也無法掐死眼前這個比凡人強不了多少的家伙,而這家伙居然還敢大膽的伸手來模她,一再挑釁。
「怎麼回事?這具身體,我居然沒法破壞?」
少女躲避過言寬的手掌,縴柔玉手用上分筋錯骨的手段,卻發現根本不可能做到,分明是個修為低下的家伙,肉身卻比她更為堅韌,這完全不正常,難道說這就是他死而復生的原因?
「小郎君!你喜歡我嗎……」
少女放棄了直接威脅逼殺的打算,像是個百變魔女,瞬間從清冷絕艷變得溫柔可人,依靠在言寬身邊,試圖迷惑心神,口中呼喚著就已經用上了某種奇異的力量。
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奇異的誘惑能力。任何男人在第一次看到她時,都無法保持鎮定,她也相信自己能撬開一切男人的嘴巴。
「當然喜歡!」
言寬很干脆的回應,伸手一摟縴腰,整個人又變得邏輯分明起來,躺在草甸上指了指自己的腿,「你先給我捏捏腿。」
「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樓女子那般隨便,公子切莫輕踐人家,人家听了心里難受得緊呢!」
精靈般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但面色如常,她腰肢款擺,有如拂風的弱柳般,那雙大眼楮楚楚可憐的看著楚河,用仿佛最親密的情人之間那般嗔怪的語氣如此說道。
「沒意思,那我就不說了。」
言寬耍賴一樣躺著,嘴巴上這樣說著,摟著那縴腰的手卻更緊了。
「公子!婠婠真的沒做過這種事。」
精靈般的少女幽怨地白了言寬一眼,可惜這一眼就像剛才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一樣,完全是媚眼拋給瞎子看,言寬吃定她了,根本就不為所動。
他們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婠婠落敗,她屈身半跪在言寬身邊,一雙玉手幫他按腿,同時又在心底給這個家伙記上一筆,等她搞清楚這家伙身上的秘密,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錯,真不錯……」
言寬享受著美人服侍,一雙眼楮落在婠婠那精致完美的身上,伸手扯了扯白裙的裙角,少女的雙足再度映入眼簾,一雙俏生生的小腳不著寸縷。
縴勻適度,潔白若雪,腳趾便如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閃爍著柔和健康的光澤,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將其抱在懷中好好一番。
「完美無瑕!」
言寬如此評價道,他並非是有某些癖好的人,但做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必須承認這雙小腳的魅力。
他修行了漫長的歲月,按說早已冷酷無情,心如磐石,那也確實是大多數真仙和仙王的真實寫照。
但言寬再世為人,更為珍惜身為「人」的一切。別人是以天心壓人心,追求極致的修行,而他則是以人心壓過天心,放縱自己的,讓自己能在快速修行的時候緩一緩,看看感受沿途美好風景,有益身心健康。
「公子,你應該知道婠婠的厲害的,不要太過分哦!」
少女轉頭掩過裙角,笑容有點危險的味道。
言寬笑著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而且,我是死不了的啊!」
少女眼中殺機更盛,那笑容卻越發甜美,她柔聲道︰「公子說自己死不了,您是已經長生不死了?能和婠婠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你修為太低,說不了。」
言寬很干脆的說道,享受過後就準備提起褲子不認人了,坐起身一巴掌拍向那完美的弧度,被躲避過後笑了笑就準備走人離開。
「公子何必這麼著急走,婠婠的招待不到位嗎!奴家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公子來解答呢!」
婠婠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佔她便宜還準備白嫖走人的家伙,一道白綾自雲袖中飛出卷住言寬,無半分瑕疵,猶如一件神造的藝術品般的縴縴玉手微動,準備將這個男人給綁回去。
「婠婠師姐,你這是干什麼?」
微風吹起花瓣飛舞,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讓人一听便覺柔和溫順的聲音,仿佛春風拂過心田一般,能將心頭的一切愁緒煩惱統統掃地出門,只余一派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