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哭了。
婁小娥高興了。
她這幾年，頂著不能生育的帽子，過的很不如意。
這次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婁小娥開開心心的離開大雜院。
在大門口，她有些厭惡的看了眼大雜院。
這里的是是非非，讓她感覺惡心。
她快步離開了這里。
許大茂家出事，大雜院最開心的是何雨柱。
他和許大茂是死對頭。
兩人在一起，鐵定互掐。
何雨柱牽著大兒子，抱著小兒子，也去後院，和聾老太太大聲說話。
「老太太，我帶兩個兒子，來看你了！」何雨柱雖然是跟聾老太太說話，但他卻是對著許大茂家大喊。
「你說什麼，什麼兩個兒子？我听不見！」聾老太太也大聲喊。
聾老太太是大雜院的孤寡老人。
易中海夫妻，平時照顧聾老太太飲食起居。
聾老太太把何雨柱當親孫子看。
電視劇中，她去世後，把房子留給了何雨柱。
「老太太，這是我兒子，親生的，不是別人家的！」何雨柱繼續對著許大茂家喊。
「誰家的兒子不是親生的？」聾老太太明白何雨柱的心思，也配合喊。
「還有誰家？許大茂家啊，許大茂女兒、兒子都不是親生的！」何雨柱直接撕了許大茂的臉。
別人說許大茂閑話，是背著許大茂說。
何雨柱倒好，直接跑許大茂家門口，大聲說許大茂家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這簡直是肆無忌憚。
造成的殺傷力，巨大。
許大茂要是能忍，就說不過去了。
果然。
踫的一聲。
許大茂家門，被暴力打開。
躲在屋里的許大茂，終于忍不住了。
「傻柱，你TM說啥呢？」許大茂眼楮通紅，胡子拉碴的，一副頹廢的樣子。
他這次是真的被打擊到了。
兒女都不是親生的。
他還很難生育。
這樣的打擊，幾乎讓許大茂崩潰。
「老子說你女兒、兒子不是親生的！」何雨柱繼續撕臉，還一副笑嘻嘻、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草」許大茂大罵一聲，直撲何雨柱，要干架。
「就你還想打我？」何雨柱抱著小兒子，抬腳一踹，把許大茂踹翻在地。
「我要打死你！」許大茂還想掙扎。
但被何雨柱踹翻幾次後，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听說那個什麼龐富貴，也是這樣踹你的？」何雨柱繼續挖苦許大茂。
「大茂，你真沒用，被奸夫打了。」
「下次要是讓我踫見那個龐富貴，看哥哥給你出氣，打的他滿地找牙。」
許大茂掙扎幾下，終于站起來，「傻柱，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整死你。」
「孫子，還不服？」何雨柱抬腳嚇唬許大茂。
許大茂嚇的一個哆嗦，立馬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傻柱，你等著，我弄不死你。」
許大茂走後。
何雨柱繼續得意洋洋的顯擺。
好一會兒，才回家。
之後幾天，何雨柱繼續挖苦許大茂。
「許大茂，你看，我忘了送你頂帽子。」
「哎，許大茂別走啊，我真給你買了頂帽子。」
「許大茂，你媳婦呢？」
「許大茂，你兒子、女兒呢？」
「大茂，來，哥哥請你喝酒，一起說說怎麼生兒子。」
何雨柱不遺余力的挖苦許大茂。
這事也成了大雜院的談資。
大家茶余飯後，不是說許大茂的事，就是說何雨柱又怎麼當面打臉許大茂。
他們兩個在人前耍猴兒。
大家伙兒，看的津津有味。
周強家。
周強和王美麗當然也听說了許大茂家的事。
「強哥，听說後院許大茂家」王美麗沒事也閑聊。
「許大茂的診斷結果是縱欲過度，他下鄉放電影，做了很多壞事，這也算是報應吧。」周強下鄉，有時會听到關于許大茂的閑話。
「是嗎？我咋沒听說？」
「許大茂做的都是壞事，你沒听說也正常。」
「強哥，柱子哥這些天，一直在挖苦許大茂。」
「柱子哥算是歪打正著。他當面挖苦許大茂，倒是幫了許大茂忙。
這些天，許大茂受到的打擊太大。
要不是柱子哥，許大茂可能會繼續頹廢下去。」
「這麼說，柱子哥還做了件好事？」
「算是壞心辦好事吧。」
時間會抹平一切。
許大茂家的事，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澹化。
這天。
王嘉文來到周強家。
王嘉文要開學了。
當然不是王嘉文一個人來的。
王美麗的父親，王大順也來了。
「爸，嘉文，你們來了，快進來。」周強熱情招呼。
「爸，你們咋來的？」王美麗也端茶倒水，急忙招呼。
「坐秦家莊秦有德的驢車來的。他來城里辦點事。」
「爸，嘉文，你們今天在家里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農業學校看看。」
「行。」王大順隨意應話。
「好的，姐夫。」王嘉文有些拘謹。
「家里最近怎麼樣？」周強隨意問。
「家里挺好的。小強，我又帶了些藥材，你看著幫忙賣了。」
「好說，明天我送到收購站去。」
第二天。
吃過早飯。
「嘉文，會騎自行車吧？」周強問。
「姐夫，我會騎。」
「那你把自行車騎上，帶上爸。我騎摩托，帶上美麗，咱們一起去農業學校。」
「行。」
「走，出發！」
農業學校不遠不近。
用了不短的時間。
他們到了學校。
校門口。
有不少迎接新生的學長、學姐。
「嘉文，你去那邊報到，等安頓好，我帶你去見谷老師。」
「好的，姐夫。」
「小強，這學校真大呀？」王大順一臉的好奇。他之前沒來過農業學校。
「還行吧，學校里有不少實驗田。」
「小強，你的本事就是在這里學的嗎？」
「算是吧。爸，其實很多東西，我是從老百姓身上學的。」
「啥？」王大順沒听明白。
「爸，不管是種植，還是養殖，其實你們做的最多，你們成年累月的在做。
只是，你們的工作大多來源于經驗。
沒有經過科學的分析和推理。
我有一部分工作，都是從你們身上學的。
然後進行分析，推理，歸納，得出更好的技術。」
「這樣啊？」王大順似懂非懂。
「爸，農民種地，種了幾千年了，積累了大量的經驗。
但也僅僅只是經驗，沒有進一步分析歸納，所以，不算科學。
農業學校教的本事，是把經驗變成科學。」
周強和王大順閑聊一陣。
王嘉文報到，去宿舍，等等，用了一個多小時。
忙完後。
周強帶著王嘉文來到谷朝陽辦公室。
敲門進去。
「谷老師，這是我小舅子，王嘉文，今天來學校報到。」周強簡單介紹一下。
「小伙子，好好學，要像你姐夫一樣，當一名優秀的農業技術員，為祖國的未來，添磚加瓦」谷朝陽鼓勵幾句，打發王嘉文離開，單獨留下了周強。
「小強，你之前的研究報告，數據不夠細致，你再提供一份詳細的研究報告，里面數據一定要準確無誤」谷朝陽對周強提了一些要求。如果完成這些要求，周強的所有研究，會毫無保留的呈現給他人。
「谷老師，這要求可不低，短時間做不出來。」對這樣的要求，周強感覺不舒服。他覺得有人要竊取他的研究成果。
「不著急，你慢慢弄，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定要詳實、準確無誤。」
「老師，我能問一下，誰要這個報告？」
「上面有人要看你的研究成果。」谷朝陽沒有多說，他知道的也不多。
「好的，老師，我寫完給您送給來。」周強告辭離開。
外面，王美麗等著周強。
「強哥，谷老師找你有事？」
「對，谷老師讓我寫份詳細的研究報告，這活兒可不輕松。」
「啥研究報告？」
「就是關于種植、養殖的。」
「這也要報告呀？」王美麗對周強的研究成果，重要性認識不夠。
「對。」周強沒有多解釋。
他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嘉文，你在學校好好讀書。」王大順叮囑。
「嘉文，有事記得來找我。」王美麗有些不舍。
「嘉文，姐夫有空過來看你。」周強有些無所謂。
他們跟王嘉文告辭離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
轉眼一個月。
周強來到農業學校。
他先去見了王嘉文。
王嘉文學習努力，平時也不外出。
周末，他有時會去周強家，有時回王莊。
「姐夫，你咋又來了？」
「我這次來，找谷老師有事，隨便看看你。
給，這是你姐腌的咸雞蛋。」周強沒有空手過來。
「姐夫，上次拿的咸雞蛋還沒吃完。」
「沒吃完，就分給同學一起吃。好了，我還有事，你去學習吧。」
「謝謝姐夫。」
周強揮揮手，去了辦公樓。
「小強來了，怎麼樣？研究報告寫出來了嗎？」谷朝陽急忙問。似乎有人在催他。
「老師，還沒寫完。」
「怎麼還沒寫完？」谷朝陽皺起眉頭。
「老師，是這樣，我不是在整理研究數據嘛。
可是最近發現之前的研究數據，有問題。
有些數據是托生產大隊的人收集。
我核查一下，發現不準，甚至有的寫錯了。
有‘張冠李戴’的問題，他們把數據弄錯了研究對象。
我最近一直在核查以前的數據。
老師，這不是一個月能完成的事。」周強一臉為難。
「這樣啊。」谷朝陽點點頭，表示理解，生產大隊的人，大多數沒文化，他們收集數據，不出錯才怪。
「老師，要不我先用之前的數據，寫一份研究報告，等以後核實完，我再重新交一份？」周強問。他顯然說謊了。
周強覺得，谷朝陽要數據的事，有蹊蹺。
所以，周強故意找個借口，拖延時間。
谷朝陽聞言想了想，「這樣，我問問上面的意思。」
他拿起電話，撥出去，「喂，給我接您好！」
「不，周強還沒有寫完。」
「周強發現之前的數據有錯誤。」
「不是周強做錯的，是生產大隊的人，他們沒文化，有的還不識字。他們弄錯了。」
「周強不是故意的，是實在沒人，只能找生產大隊的人幫忙。」
「周強問，能不能用之前的數據，交一份研究報告？」
「當然，數據是錯的，肯定有問題，但應該問題不大。」
「不，我不能保證，完全沒問題。」
「那好吧，先讓周強整理數據，之後再寫研究報告。」
谷朝陽掛斷電話，松了口氣。
「小強，你先整理數據，不允許有任何錯誤。」
「好的，老師。不過，數據整理，怕是短時間完不成，有些數據收集，需要重新做實驗，用時肯定不短。」
「不要緊，先保證數據的準確性，然後再寫研究報告。」
「好的，谷老師。」和谷朝陽交流一番，周強感覺，交研究報告的事，一定有蹊蹺，只是他還不知道，哪里有問題
轉眼到了1965年冬。
周強的研究報告一直沒交。
他借口數據有問題，一直拖著。
不過，周強也沒閑下來。
他的研究，一直在進行，又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農科站。
站長辦公室。
「小強，你真是好樣的！
你的養殖技術，又讓肉量供應，翻了一番。
你的種植技術，也讓糧食、瓜果蔬菜產量，再次大大提高。
你是咱們農科站的大功臣啊！」王保國對周強贊不絕口。
「站長，都是我應該做的。」
「小強，報社的人又來找我，他們想采訪你，你什麼時間有空？」
周強做的事，影響頗大。
報社的人，早就盯上周強，想采訪周強，要報道周強的‘感人事跡’。
「站長，采訪誰都行，但不能采訪我，我不喜歡被采訪。」周強再次拒絕。
「好吧，知道你不喜歡采訪。我安排劉主任去應付他們。
對了，小強，你的研究報告上面看了，發現數據太籠統，不夠詳細，讓你寫一份詳細的研究報告。」
「詳細的研究報告？」周強皺起眉頭。他瞬間就想到了谷朝陽的要求。
「咋了？小強有困難？要是不想寫，我就推掉，別影響你正常工作。」
「站長，是這樣，之前農業學校的谷朝陽谷老師，也讓我寫一份研究報告，要求是這樣
我發現數據有問題，一直在核對數據，還沒來得及寫研究報告。」周強把谷朝陽要求的事，如實說了。
「還有這樣的事？」王保國臉色一變，他似乎也覺察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