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你的琴聲很好听。」余則成走到穆晚秋身後,溫柔道。
「多謝余先生夸獎。」穆晚秋笑道。
「這是?」白色的鋼琴上面放著一張照片。
「這是我媽媽,她是教會學校的聲樂老師。不過,她已經去世了。」穆晚秋有些傷感。
「去世了?對不起。」余則成裝作紳士的樣子。不,不是裝的,他本來就很紳士。
「我媽媽是自殺的。因為我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她想不開,就走了。我覺得我以後也會是這樣的命運。」穆晚秋下意識覺得,她和她母親的命運一樣。她的傷感,也來源于家庭的不幸。
父母是子女的榜樣,這在很多地方都體現到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
這不是一句空話。
所以,要想自己的下一代成為龍鳳,要先自己變成龍鳳才行。
「晚秋,難道你希望將來的丈夫也在外面找女人嗎?」余則成問道。
「當然不希望了。」穆晚秋急忙道。
「所以呀,不要總是憂傷,這世界有很多值得高興的事。」余則成笑道。
「是嗎?余先生,能說說你的事嗎?」穆晚秋問道。
「我呀?我的事其實挺簡單的。我年輕時就出去了。在魔都參加了一個培訓班,然後那里分配工作,一直工作到現在。
我在上半年,去了金陵,在那里殺了幾個漢奸走狗賣國賊。」不著調的余則成竟然和美人說殺人的事。
「啊?余先生,你會不會殺我伯父?」穆晚秋急忙問道。
「看情況吧,如果你伯父真的害死了很多無辜老百姓,那我不會放過他的。」余則成隨口道。
「余先生,您放心吧,我伯父是個好人,他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穆晚秋道。
「沒有最好。」余則成隨意道。他肯定是要殺穆連成的,但他不會告訴穆晚秋。
「余先生,你結婚了嗎?」穆晚秋問道。
「沒有。之前我家里有個童養媳,不過,她已經不在了,我對她基本沒什麼印象。晚秋,你有男朋友了嗎?」余則成道。
「還沒有。」穆晚秋有些羞澀的回答。
「晚秋,彈琴好學嗎?」
「好學,余先生,你坐過來,我教您。」穆晚秋往邊上挪了挪。
「這樣會不會有些冒昧?」余則成一邊說,一邊坐了過去。
「余先生,您多慮了,您真紳士。」穆晚秋笑道。她開始手把手教余則成彈琴。
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
手把手彈琴,眉目傳情,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彌漫。
余則成很熟悉這種氣氛,一般情況下,他會抱著女孩去臥室,探討人生的終極奧秘。
不過,他在穆連成家,有些不方便,而且,也有不速之客到了。
謝若林來了。
他是電視劇《潛伏》里面一個挺有意思的人。
謝若林經典台詞有不少,比如︰
「我信仰生存主義。」
「沒有主義,只有生意!」
「什麼都是假的,黃金白銀那是真的。」
「現在兩根金條放在這,你告訴我哪一個是高尚的,哪一個是齷齪的?」
「餃子,又是餃子,跟父母永別前的最後一頓飯,就是餃子,該死的鬼子。」
謝若林的父母應該是被小鬼子殺的。
所以,謝若林肯定是仇恨鬼子的。
還有,他為什麼信仰生存主義?
說明他感受過生存的壓力。
凡是感受過生存壓力的人,都經歷過一些事,而這些事往往都不堪回首。
為什麼他覺得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銀才可靠?
因為,他肯定被背叛過。
其實,時光沖刷後,也就只剩下生意了。
余則成對電視劇中的謝若林沒有太壞的印象。
「秋,他是誰?」謝若林走進來,指著余則成質問道。他一臉捉奸的表情。他有些瘦,頭發上不知道抹的什麼,油光 亮的,穿著花襯衫,藍灰色西裝,提著一個公文包,皮鞋也是 亮,氣質有點玩世不恭。
「晚秋,他是誰?」余則成看著謝若林,隨口問道。
「余先生,他叫謝若林,是我上大學時候的學長。」穆晚秋道。她的手還壓在余則成的手上,指點余則成彈琴。她的半個身子,都靠在余則成身上。她和余則成的樣子,有點不雅觀。但她沒覺得不對。
「謝若林?你是干什麼的?」余則成站起來,走到謝若林面前,隨口問道。
「我是,你管我做什麼的,你是誰?你又是干什麼的?」謝若林很煩躁。因為他看到穆晚秋和眼前這個男人卿卿我我的。他很生氣,他就沒和穆晚秋這樣過。
「我叫余則成,想要知道我是干什麼的,也簡單,我請你去林森路喝杯茶,免費吃住去。」余則成點明了他的身份來歷。
「林森路?你是軍統的?」謝若林驚訝道。
「小伙子,你該說說你是干什麼的了?」余則成拍了拍謝若林肩膀,隨口問道。他的姿態是居高臨下的。
「這個,誤會,誤會,我是」謝若林知道余則成是軍統後,就有點慫了,急忙說了來歷。他是中統的,中統是干不過軍統的。所以,他惹不起余則成。
「中統也盯上了穆連成嗎?你回去吧,就說這里已經被軍統接管了,沒你們什麼事。」余則成隨口道。
「余余先生,我我不是,我是來找晚秋的。」謝若林有些結巴。
「找晚秋?晚秋是你能找的嗎?她她已經是我女朋友了,也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余則成隨意道。
「不是,余先生,我和晚晚晚秋,我我我我們,你你你你們」謝若林一著急,更結巴了。
「什麼你們我們的,我不想再看到你,給我滾蛋。」余則成難得的在穆晚秋面前粗魯了。
「我」謝若林還想再掙扎一下。
但,余則成直接伸手拎起他,跟拎小雞子似的,扔了出去。
「余先生,對不起,他總是來找我,他是什麼中統的,我伯父也不好攔住他不讓進來,所以」穆晚秋解釋幾句。
「沒事,晚秋,咱們繼續彈琴。」余則成把穆晚秋摟在懷里,彈琴說愛
中午。
余則成在穆連成家吃的飯。
穆連成借口有事沒有出現。他是個明白人,知道是電燈泡,沒敢出現。
下午。
余則成繼續和穆晚秋卿卿我我一陣,因為口干,還蹭了點穆晚秋的唇膏。
穆連成家還缺水,余則成和穆晚秋只能相濡以沫。
由于是在穆連成家,余則成沒抱著穆晚秋去臥室。他沒那麼急色
林森路。
吳敬中辦公室。
「則成,穆連成答應了和穆晚秋一家斷絕關系,你是不是該考慮和穆晚秋結婚了?」吳敬中問道。他急于讓余則成和穆晚秋結婚,這樣,穆連成承諾的羊城一家酒廠就能盡快辦理交接手續了。
「我听站長的安排,不過,最好能把晚秋的父母接過來,這樣比較好一些。」余則成笑道。
「嗯,不錯,把晚秋的父母接過來也好,則成,你考慮的很周全,呵呵。」吳敬中笑道。穆晚秋的父母,余則成的父母都接到了這里,這說明什麼,說明余則成鐵了心要在這里待著了,這就是忠心的表現,值得表揚。而且不需要調查余則成任何事了。
「站長,我和晚秋的婚事」
「你們的婚事我來安排,保證辦的風風光光的,呵呵。」
「好的,多謝站長。」
「不用謝,我找人幫你們挑個好日子」
回到家。
「爹,娘,我的婚事」
余則成把他和穆晚秋的事告訴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