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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對于彭志南這樣的公子哥來說,幾千大洋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如果能賣到三萬一箱,賣出兩箱那就能淨賺一萬大洋!

不管對于什麼樣的家庭來說,一萬大洋都是一大筆財富。

對于彭志南個人來說,更是如此。

就算賣不到這麼高的價格,每箱賣出兩萬七八的價格還是有保證的。

就算賣個低價,兩箱磺胺也能賺到五六千大洋。

這可是一條能發大財的路子,容不得他不重視。

岳文軒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我肯定不敢開玩笑。

我來長安不長時間,就你這麼一個最好的朋友,這種能一起發財的好事,我不想著,你還能想著誰?

就按照兩萬五一箱的價格,明天中午我就能交給你兩箱,你就說要不要吧?」

彭志南站起身來,狠狠地給了岳文軒一個擁抱,「太感謝兄弟了!你說的對,咱哥倆是最好的朋友,有錢就得一起賺。

你放心,回頭我這邊有了能賺錢的好路子,肯定也忘不了你。」

「南哥這麼說,我就當真了。

兩箱磺胺,明天中午肯定能到位。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價格不高,東西又太過貴重,必須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麼多錢,你要是一時之間湊不齊,也可以先湊夠一箱的錢,另一箱我給你留著。」

兩箱磺胺的價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岳文軒還真不敢就這麼交給彭志南,先給貨後給錢的方法肯定不行。

他是要和彭志南拉近關系,一起賺錢只是手段,用這麼大一筆錢來考驗人性,那就本末倒置了。

彭志南拍著胸脯說道︰「五萬大洋是一筆巨款,我自己肯定拿不出來,但這筆錢對我們彭家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你放心,明天中午之前,至少能湊夠一箱磺胺的錢。

回頭我就把這件事匯報給我們家老爺子,我這邊把錢湊齊肯定沒問題,你那邊也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

「放心好了,明天上午,我請一上午假,中午去哪見面,你等我電話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岳文軒到處轉了轉,趁機買了一些熟食和常用的日常物品放到空間里。

中午之前,他在溫莎大飯店開了一間房,然後用房間的電話和彭志南通了話。

他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彭志南敲響了他的房門。

隨同彭志南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中年人和兩個棒小伙,彭志南並沒有介紹這仨人的身份,岳文軒也就沒有問。

他也沒有避諱什麼,開門見山的問道︰「錢準備齊了嗎?」

「價值五萬大洋的金條都帶過來了,東西在哪兒呢?我這邊得先看一看。」

隨同彭志南一起過來的中年人對另外兩個棒小伙示意了一下,兩個小伙子各自把手中的小箱子放在地上打開。

兩箱子金條金燦燦的,耀人眼目。

這個時期,五萬大洋折算成黃金,大約有三十二公斤。

三十二公斤的黃金,體積雖然沒有多少,但分量很重,一個人拎著有點費勁,還真就得兩個小伙子才能拿過來。

岳文軒指了指早就準備好的放在地上的兩個箱子,「這兩箱就是了,每箱一千包,你們查驗一下。」

彭志南沒有動,他旁邊的那個中年人走到箱子旁邊,仔仔細細的開始查看起來。

半晌之後,他重新站回到彭志南的身邊,並且小聲說道︰「沒問題!」

彭志南哈哈笑道︰「文軒,你查一下這兩箱子黃金,總共三十二公斤,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問題的話,那我就把這兩箱磺胺帶走了。」

岳文軒早就暗中探查過這兩箱黃金,不管是重量還是成色都沒問題。

但他還是仔仔細細的查驗一番之後,這才說道︰「重量和成色都沒問題,可以成交了。」

彭志南走過去,摟著岳文軒的肩膀說道︰「好兄弟,今天中午就不跟你一起吃飯了,改天哥哥請客,去哪吃,你說了算。」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必須得是燕翅席,而且不能吃一頓。」

彭志南大氣說道︰「好,那就每周一頓,連吃一個月好了。」

等彭志南一行人離開之後,岳文軒這才把地上的兩箱黃金收到空間里。

這次交易之後,彭志南和岳文軒的關系突飛 進。

有這麼大的利益存在,岳文軒在彭志南心目中的地位,簡直比他親兄弟還要親上三分。

又是一周之後,岳文軒晃晃悠悠的走進了閆之恆的辦公室。

自從岳文軒加入組織,他反而很少走進閆之恆的辦公室。

兩個人的身份都難免有暴露的那一天,為了不牽連另外一個人,他們二人在人前表現出來的關系,不適合太過親近。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岳文軒把一個信封遞給他,小聲說道︰「剛剛搞到的兩個機密文件。」

閆之恆鄭重其事的把這個信封收到了抽屜里,神色凝重地小聲問道︰「這應該不是原件吧?手尾都處理好了吧沒有?」

「放心吧,我很小心,彭志南肯定不會發現什麼,更不會懷疑我。」

「那就好。」閆之恆很是欣慰,「我就說你特別適合做地下工作,這麼快就贏得了彭志南的信任,而且還有了這麼大的收獲,真是厲害!」

岳文軒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能從彭志南那里搞到一箱磺胺,價格也很便宜,只要兩萬大洋就可以。」

閆之恆瞪大了眼楮,驚喜的問道︰「你說的是一千包的大箱子嗎?」

「沒錯。」

「那你能不能多拖上幾天時間?這麼低的價錢一定得把這一箱磺胺拿下來,但組織上太困難了,想要湊齊這麼大一筆數字,肯定不太容易。」

「我盡量,我應該能拖個十來天時間,再長的話,不一定能行。」

岳文軒更想把這一箱磺胺直接捐獻給組織,但他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而且價格也不能再降,再降的話就要惹人懷疑了。

好在捐獻的事情不急于一時,等以後有了更加合適的機會,再適當的多做貢獻也不晚。

組織上對這一箱磺胺非常重視,僅用了一周時間,就湊齊了兩萬大洋,其中法幣佔了絕大部分,大洋和黃金只佔一小部分。

岳文軒有心做貢獻,當然不會設置條件,不論是法幣也好,還是黃金銀元也好,他都可以接受。

自從和彭志南的關系有了突破性進展,岳文軒也就不需要遮掩了,只要發現有價值的機密消息,他就會遞交給組織一份。

短短一個月時間,他就遞交給組織五份機密消息,這可把閆之恆給高興壞了。

下個月,岳文軒一直沒從機要室中發現有價值的機密消息,干脆把空間中的一部分槍械拿了出來,還是以一個極低的價格交易給了組織。

雖然岳文軒加入組織的時間不長,但因為他這段時間的卓越貢獻,開始受到組織的高度重視。

閆之恆特意向他傳達了上級領導的最新指示,以後他的工作重點就是獲取機要室的機密信息,為了確保這一點,也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其他有可能泄露身份的工作就不要做了。

對于領導的指示,岳文軒當然要嚴格遵守。

對于他來說,借助空間獲取機要消息太簡單了,這份工作完全可以長久且隱秘的做下去。

自從他和彭志南的關系越發親密之後,科長蔡正友等人對他的針對變得更加隱蔽。

彭志南這個機要室主任雖然和閆之恆是平級,但他的背景太大了,遠不是閆之恆能相比的。

蔡正友等人不怎麼在意閆之恆的看法,卻必須得給彭志南面子。

對于這段時間蔡正友等人的小動作,岳文軒一直都動若觀火,什麼都瞞不過他。

因為還沒有在單位站穩腳跟,他沒有給予反擊,只要做到不被蔡正友抓到把柄,那就行了。

入職兩個月之後,他對本部門的工作已經非常熟悉,並且在這段時間里,通過種種手段逐漸樹立起了副科長的威信。

通過對蔡正友等人的隱秘觀察,他意外的發現,他供職的維修科竟然是一個很有油水的部門。

電訊局的維修科負責的不僅僅是電訊局的電台維修任務,業務竟然能夠輻射全市各個部門。

其他部門的電台一旦出了故障,基本上都會拿到他們這里維修。

因為業務量巨大,這里面涉及到的潛在的利益本來就不小。

再加上蔡正友等人還控制了電台零部件進銷存的關鍵環節,他們每月的額外收入,外行人根本不敢想象。

因為岳文軒能夠掌握蔡正友等人的一舉一動,所以對他們的利益收入了解的非常清楚。

蔡正友每月的額外收入,岳文軒來的第一個月就有兩千大洋,這個月的數量更大,足足有三千大洋!

不了解內情的人絕對想不到,看似清水衙門的維修科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油水。

當然了,能有這麼大的油水,也是蔡正友的本事大。

他也是在維修科待了多年之後,才能模索出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發家辦法。

如果沒有他的示範,很多能獲益的環節,就連岳文軒一時之間都想不到。

難怪自從他入職之後,蔡正友等人就對他抱有巨大的敵意。

有這麼大的利益牽扯,他們當然不願意讓他分一杯羹,更不會讓出去。

對于自己的競爭對手,岳文軒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何況這其中還潛藏著巨大的利益,他就更要爭一爭了。

剛入職的時候,他對本職工作兩眼一抹黑,當然不會急于下手。

現在就連一些隱秘的細節,他都已經掌握清楚,如果現在能把蔡正友一腳踢開,他完全可以順暢的接管本部門工作。

也就是說,他可以考慮反擊了。

原本他還沒有考慮好一擊必勝的辦法,蔡正友竟然把機會主動送上門來。

上面引進了六台最先進的電台,其中兩台要留給電訊局的機要室使用,另外四台則被其他單位的機要部門分刮一空。

在這些部門正式接手之前,這六台最先進的電台首先要交給維修科維修保養一番。

蔡正友以領導重視,任務艱巨為由,把其中的兩台交給岳文軒負責。

其他的四台,由他親自負責。

而這件事正是蔡正友等人商議已久的要把他一腳踢開的最終計劃。

他們私下里商議的針對他的計劃,岳文軒早就已經洞若觀火。

他不用費心謀劃,只要原計劃奉還就足以了。

他們的計劃說起來並不復雜,就是等岳文軒維修保養之後,他們再偷偷的動點手腳,把幾個非常貴重的零件,更換成普通零件。

然後有人檢舉揭發。

偷換貴重零件的事情,原本他們就經常做,操作起來可謂是駕輕就熟。

這次是最先進的新電台,涉及到的又是權利巨大的強力部門,幾個部門的領導都很重視,他們的計劃成功之後,不一定能把岳文軒怎麼樣,但至少能把他踢出維修科。

岳文軒一直冷眼旁觀,他負責維修保養的兩部電台,當然不會出什麼問題,但蔡正友親自負責的四部電台就有很大問題了。

等到有人寫好匿名信之後,岳文軒悄無聲息的把封好的兩張信紙抽了出來,把自己寫好的內容放了進去。

三天之後,蔡正友被帶走調查,他消失了兩天,再次出現的時候,神情看上去卻非常憔悴。

胡子拉碴的蔡正友走近維修部,他走到岳文軒的面前,神情平靜的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你覺得有必要問出來嗎?」

蔡正友的冷靜,讓岳文軒高看了一眼。

難怪這個人能在維修部這樣的清水衙門里挖出油水來,確實是個有本事的,這一點必須得承認。

岳文軒說出這樣的話,蔡正友也就有了答桉,他已經不需要繼續問了。

「真是小瞧你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得謝謝你手下留情,我輸的心服口服。」

岳文軒說道︰「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應該感謝自己沒想趕盡殺絕,我不過就是原計劃奉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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