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張致銘在酒店里面接到了柳詩詩和周悅,為了這一刻兩個女孩都精心作了一番打扮。
周悅和往常一樣,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套黑色長裙,這是她最喜歡的穿搭,也是大多數年長者最喜歡的晚輩穿搭,既不土又不艷,很有小家碧玉的感覺。
而柳詩詩原本是打算盛裝出席,挑了一身精美的禮服,遭到了周悅的瘋狂吐槽她也不管,認為是周悅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所以在嫉妒自己。
直到張致銘來了,然後也對她的穿著進行了一番吐槽
張致銘︰「詩詩,換一身吧,咱只是吃個家常便飯,又不是參加什麼大型舞會。」
柳詩詩︰「為什麼,我感覺這身挺好的啊。」
張致銘︰「和家人吃飯穿禮服,感覺怪尷尬的。」
柳詩詩︰「哪里尷尬了?」
周悅是真的對柳詩詩有些無語了,扶額說道︰「你這個土嗨,你不覺得這就和在廁所里面吃飯一樣可笑麼,禮服是好看,但是那是得分場合的好不好,在非正式的場合穿的那麼隆重,總有一種包廂公主的既視感。」
周悅的話一擊入魂,雖然不怎麼好听,但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你打比喻能不能用正常一點的詞匯,你才在廁所里面吃飯,你才是包廂公主呢。」
柳詩詩不服,轉頭問︰「阿銘,你說周悅是不是嘴太臭了。」
臥焯,你們兩個都恩怨,問我做什麼?
張致銘仰頭看天花板,仿佛什麼都沒有听到一樣,然後堵上耳朵,嘴里念叨著︰「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關于她們互相起爭執的時候,張致銘只想保持沉默,有時候參與進去,難免會端不平,什麼都不做,那就不會錯的太離譜。
見張致銘一副裝瘋賣傻的樣子,柳詩詩很生氣,但還是選擇了听話,乖乖的把身上的禮服換成了白襯衣和天藍色的牛仔褲,鞋子特意和張致銘選了雙搭配的高邦白色球鞋。
「你柳詩詩有運動過嗎?」
周悅好奇的向柳詩詩問道︰「小張天天運動我知道,可是怎麼不見你鍛煉,你還天天穿這種運動鞋。」
「你好煩啊,怎麼穿什麼都有你說的,再不把你的破嘴閉上,我給你撕了。」柳詩詩憤怒的瞪了周悅一眼。
周悅聳聳肩,老實閉嘴,最近都在和柳詩詩住在一起,話太多確實有被揍的可能,雖然說不怕,柳詩詩估計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真打自己,但是就算她只是再把自己摁到床上,那不能動彈的感覺也是很難受的。
但周悅是真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柳詩詩不運動,卻偏愛穿運動鞋。
大概等十年以後周悅就會懂了,十年以後基本滿大街都是運動鞋,特別是學校里邊,明明沒有幾個人打籃球,卻人手一雙籃球鞋。
這對于他們來說,並非要運動才穿,只是單純的覺得好看,穿上舒服。
出了酒店,周悅和柳詩詩死活都要去買一些年貨去送給老張,張致銘拗不過她們倆,只好听命行事,帶著她們到附近的商場里面采購了一些保健品。
周悅本來提議,還要給老張同志買一身中年人穿的皮鞋和干部夾克,但是她們並不清楚老張的尺碼,而問張致銘也是一問三不知。
「你怎麼連你爸的尺碼都不知道啊,一點都不孝順。」周悅說。
張致銘感覺很無語,不知道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你們自己知道你們爸爸的尺碼嗎?」張致銘問道。
周悅蹙眉︰「這種事情當然記得啊,我爸就喜歡讓我和我媽幫他看衣服的款式。」
「」
好吧,你牛,你孝順,你有道理。
但我不信我是異類。
張致銘扭頭繼續問︰「那詩詩呢,你記得嗎?」
「我也不知道」
柳詩詩鬧了個大紅臉,低頭兩只食指對戳︰「我爸自己有老婆的嘛,讓他老婆記得不就好了,我記得阿銘你的尺碼就行了唄。」
听了這話,張致銘的眸色微微一深,雖然柳詩詩的話听著不太對勁,但是卻是真的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張致銘心頭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住了柳詩詩。
「???」
「真孝順!」
「真恩愛!」
「但是你們能不能顧忌一下我還在。」
周悅已經無力吐槽了,白了張致銘一眼,沒當場懟他讓他下不來台,但是周悅已經決定晚上要好好收拾張致銘了,起碼得讓他下不來床。
「MD,敢當著我的面和柳詩詩親熱,必定要讓你當一頭累死的牛。」
雖然柳詩詩給周悅說過,張致銘的那方面不太正常,但是周悅並不相信,一個人再離譜又能離譜到哪里去呢?
總不能超月兌正常人的範疇吧。
周悅堅信,上一次一定只是因為自己是第一次的原因才會讓張致銘佔上風的,以後一定是自己更強。
「不過,我為什麼看柳詩詩和小張親熱,一點氣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
最近這幾天,張致銘來了兩次,但是周悅的痛感之前還一直都沒有消除,所以她就沒和張致銘有什麼接近的舉動。
只能隔著房間听柳詩詩和張致銘嬉戲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已經開始懷疑,到底是他們不正常還是自己不正常了,或者說大家都不正常。
「」
到了傍晚六點二十分左右,終于準備好了一切去見老張了。
張庭耀還是訂了一家酒店的餐廳包房,第一個原因是他買的單身公寓他覺得太小,用來待客不好,第二個原因是老張和小張都一個樣,手殘黨。
做飯可以說能吃,但實在是談不上好吃,不適合讓客人到家里邊吃飯。
當然訂的酒店額不會是上一次見白婕的那家酒店,不然被服務員認出來了多尷尬,在這一點上老張同志覺得自己還是想的挺周到的。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其實自家好大兒在除夕那天就已經翻船了。
等張致銘帶著柳詩詩和周悅到了老張訂好的包廂里的時候,老張同志正在一個人孤獨的看風景,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听到動靜,張庭耀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去幫忙拿大包小包的禮物,樂呵呵的說︰「你們這些孩子也真是的,來了就行了嘛,還帶什麼禮物。」
張庭耀眼楮快速在柳詩詩和周悅身上掃視了一眼,周悅上次他已經見過的了,挺文靜的一小姑娘,蠻不錯的,適合談戀愛,但如果要結婚的話,感覺她太瘦了,不怎麼適合生養。
而柳詩詩則是讓張庭耀眼前一亮。
我去,這麼高的姑娘,如果是阿銘女朋友的話,以後給我老張家生孫子孫女的那得有多高啊,和上次見到的小白比起來算是各有千秋。
「詩詩,周悅姐姐,這是我老爸,你們叫他叔叔就行。」張致銘向兩位姑娘介紹道。
柳詩詩真的見到了張致銘的家長,反而變得靦腆了起來,低下頭紅著臉正打算叫一聲「叔叔」。
但誰知,卻被周悅超了車。
「張叔叔你好,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吧,我們上次還在醫院見過,我是張致銘的女朋友周悅。」周悅將手放在平坦的胸口,笑嘻嘻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臥槽,狗周悅,居然玩陰的。
周悅已經先發制人了,柳詩詩自然不好意思再說自己是張致銘的女朋友了,她的臉皮還沒那麼厚。
可是又好不甘心。
不行,不能讓周悅在張叔叔這里先入為主了,我不能落下風。
柳詩詩的眼珠子滴 的轉了轉,直接挽住張致銘的手臂,莞爾笑到︰「叔叔您好,周悅是我和阿銘共同的女性朋友,我是在和阿銘談戀愛的柳詩詩。」
柳詩詩把「女性朋友」這四個字咬的很重,直接了當的表明周悅和張致銘沒啥關系,和張致銘談戀愛的是她。
看著柳詩詩得意洋洋的沖自己笑,周悅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先發制人居然也能被柳詩詩這笨蛋給破解。
可惡!
兩個女人才剛剛與張致銘的老父親見面就開始了一輪明爭暗斗,張致銘心底冒出一句話。
「我好累,好疲憊。」
「所以說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兩個要同時來,一起來當著我爹的面斗,把他嚇的以後不敢來家里嗎?」
心里有千萬言語,但是張致銘什麼話也不說,只要不是太過分,那就任由她們自個吵去吧。
「呃」
張庭耀突然發現在商場上打拼了多年的自己,突然無法看清這小小一件事情的形勢了。
之前見過的白婕和饒雪慧,別墅里那兩個還不知曉姓名的女人,再加上現在面前的這兩個正在較勁的女孩,也就是說目前最少已經有了六個兒媳婦。
我的天吶!
想我老張家幾代單傳,往上數三代每一個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純情種族,沒想到到了兒子這里,竟然變得如此放蕩。
腳踏六條船。
六翻了。
望了下自己家的好大兒,卻發現對方好像個沒事人一樣裝聾作啞,張庭耀心底不由得罵了一句一個傳承了千年的詞語。
「人渣!」
「我家兒子是個玩弄女孩子感情的人渣。」
「不過嘛,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倒是寧願他當人渣,總比落得和我一個下場好。」
張庭耀決定,既然兒子裝聾作啞,那自己也跟著裝瘋賣傻就是了。
不就是裝一個什麼都看不清的笨蛋嘛,誰不會。
「快坐快坐,你們這一路提著東西來,肯定累了,我現在去叫服務員上菜,你們趕緊坐下。」
張庭耀幫著周悅和柳詩詩把她們倆手里的禮品給下了之後,便去找了服務員傳喚可以上菜了。
早就看清了張致銘習慣性裝瞎,周悅和柳詩詩的斗爭重心也不在他了,等張父出了包廂,她們倆就仿佛一笑泯恩仇了似的,坐在一起說話。
桌上有一早就準備好的瓜子,周悅磕著瓜子問道︰「傻大個,你怎麼突然變聰明了啊,居然能夠破我的招。」
「說的好像你的招有多稀奇似的,我好歹也是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好伐。」柳詩詩把長直發撩到肩後,想要翹起二郎腿,然後想到張叔叔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包廂了,為了避免張叔叔對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柳詩詩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習慣。
「等一下饒雪慧來了,你記得要克制住你的脾氣,千萬不要沖動。」周悅仍然在嗑瓜子。
柳詩詩點頭說知道了,她說她又不是什麼火爆脾氣,用不著三番五次的提醒她,周悅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張致銘湊到她倆身後,將手同時放到了她們的肩膀上,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們在商量著一會兒回去怎麼收拾你。」周悅陰陽怪氣。
「我們在討論饒雪慧。」柳詩詩老實的把事情給交代了,一縮一縮的往張致銘身上靠。
張致銘微微一喜,同時放肩膀,這倆人都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們是注意到還是沒注意到。
如果是本身知道卻沒有什麼表現的話,那麼有了這個好開頭,還怕沒有好未來嗎?
張致銘加大動作,想要繼續試探,手稍稍往下移動了一點點,觸踫到了兩人的鎖骨。
雖然在體型上周悅比較瘦,當時兩人的鎖骨觸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細膩,卻又不失骨骼的質感,夠滑 。
令人感到興奮的是,即便已經同時進行到了這一步了,兩人依舊不為所動,仿佛無事發生。
「呃」
張致銘假裝有些苦惱的樣子,問道︰「你們討論饒雪慧做什麼?」
「當然是討論饒雪慧要是來咯,你等會就麻煩了。」
周悅壞壞的笑著說道︰「看看你一會怎麼和張叔叔解釋一次性帶三個女人見面的事情。」
「???」
張致銘歪著頭,有些不理解︰「可是饒雪慧為什麼會來呢,我也沒說過什麼。」
「可是,我們告訴饒雪慧了啊,她還說了她一會就要來。」
周悅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做下的事情。
「不是的,是你一個人邀請饒雪慧來的,我可沒有。」
柳詩詩表示,自己絕不做這個背鍋的老實人。
媽耶∼
這是搞毛!
張致銘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