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又將朱無視在皇宮說的那些話統統告訴了牧擇。
「哼,這朱無視,反應倒是不慢,他這是要棄卒保車了啊!」
曹正淳自然不笨,當即猜到了朱無視說那些話的意思。
「他要棄,那就讓他棄就是了,看他有多少棋子可以棄就好了。」
牧擇說道,說罷便拿了令牌,提著刀劍便向著皇宮走去。
他已經跟曹正淳說了之後如何對付朱無視,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至于素心,在牧擇武功不夠之前,他不會打素心的主意,以免朱無視狗急跳牆豁出性命去跟他還有曹正淳死磕。
現在兩人聯手,只怕都不是朱無視的對手。
素心對牧擇來說,不是人,而是一個東西。
一個能夠跟朱無視還有成是非談生意的東西。
要想談生意,自己的身板兒得足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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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淳看著牧擇離去的身影,輕輕一笑,隨後便起身走了出去,他要開始著手安排了。
針對朱無視作戰一攬子計劃,今天開始,全部實施!
「牧擇,你跟曹正淳……」
牧擇剛出東廠,還沒到皇宮,便听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是段天涯的,听呼吸聲,段天涯的身邊還有兩人,其中一個牧擇熟悉,歸海一刀。
「有些事情,你們壓根就不知道!」
牧擇轉身,笑著拍了拍段天涯的肩膀。
「你因為義父針對你,而心生不滿?」
一旁一直沉默的歸海一刀徑直開口。
牧擇挑了挑眉,這歸海一刀……快接近真相了!
都說上官海棠乃是三人之中的智囊,可在牧擇看來,這三人之中,看待事情最通透的,卻是歸海一刀。
「你不妨想的再大膽一些!」
牧擇笑著提醒。
「這位便是牧擇吧?」
上官海棠見牧擇越說越離譜,當即站了出來,想要轉移話題。
「在下上官海棠,護龍山莊玄字第一號密探,目前正掌管天下第一莊!」
「哦~原來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海棠姑娘能夠憑借女兒身但此重任,想來很受朱無視的重視啊!」
牧擇被朱無視追殺,自然不會腆著臉繼續稱呼朱無視為神侯。
三人眉頭皺起,齊齊看向牧擇。
這牧擇是怎麼知道的?
歸海一刀是因為無意間看到了上官海棠野外沐浴。
段天涯則是因為上官海棠被烏丸所傷,為上官海棠療傷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她的女子身份。
可能是眼光的問題吧,歸海一刀覺得上官海棠人很好,可在牧擇看來,那厚嘴唇他實在喜歡不來……
「天下間,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我的眼楮!」
牧擇不動聲色的裝了一個掰,說罷轉身便想離開。
可下一刻卻是身形一頓,扭頭看向歸海一刀「當日和曹正淳一戰,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麼?」
歸海一刀眉頭一皺,看了一眼牧擇身後背著的一刀一劍,心頭一動,想到了那晚林中的戰斗痕跡。
當時朱無視說是一人持刀,一人持劍,一同對付曹正淳,可現在,歸海一刀卻是覺得是牧擇和曹正淳單打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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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牧擇的武功,精進如斯!
「為何?」
歸海一刀放低了姿態,他還要為父報仇,一切能夠讓他變強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
「你的絕情斬心法,的確是天下無雙,只是,你的招式太過普通了!」
牧擇斬釘截鐵的說道。
「若是你能掌握一些強大的招式,配合你的絕情斬心法,絕天絕地,絕神絕魔!到時候,即便是曹正淳,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牧擇道。
歸海一刀聞言,若有所思。
看他的樣子,牧擇便松了口氣。
這家伙看來是想到了雄霸天下了。
雄霸天下就在歸海百煉的遺物之中,牧擇若是去找,肯定找不到,而且歸海一刀的母親寧肯死也不會將那些東西給了牧擇。
與其賭一賭歸海一刀母子兩人的性格,還不如讓事情順其自然發展,歸海一刀修煉之後,自己再出手從歸海一刀的身上搶奪就是了。
能夠讓人走火入魔的武功,他還真沒有見過。
好奇,相當好奇!
「一刀,你在想什麼?」
見牧擇離開之後,上官海棠和段天涯看向一刀,見他深思,不由得開口打斷。
「義父對我們極好,牧擇的話,听听就好了,不可信!」
段天涯開口說道。
歸海一刀看了一眼段天涯「若是真的對我們極好,就應該親自傳授我們武功了!」
「他不傳我們武功,為的,便是沒人能夠看出他武功的破綻!他在提防我們,從小就在提防!」
歸海一刀冷聲說道,說罷便離開了。
他現在有任務在身,暫時無法月兌身,等此間事了,他要回靜心庵一趟。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歸海一刀要去皇宮,他們則是返回護龍山莊。
有關烏丸的情報要匯報給朱無視了。
兩人回到了護龍山莊之後,便直接去見了朱無視,將烏丸的情報告訴了他,只是兩人不知道,段天涯匯報的,不過是朱無視讓他們知道的罷了。
兩人匯報完畢,剛想離開,高台上面專心練字的朱無視忽然停筆「你們在回來的路上踫到了牧擇?」
段天涯神情一頓,一旁的上官海棠則是看向了段天涯,段天涯怎麼說,她便怎麼說。
不過,她還是不希望段天涯將一刀和牧擇交談的內容告訴朱無視。
「踫到了!」
段天涯如實道。
朱無視點了點頭,隨後道「那牧擇和曹正淳來往甚密,他的話,不可盡信!」
二人點了點頭,齊齊退下。
等他們走後,朱無視隨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信件,臉色陰沉。
上面記載著牧擇和歸海一刀兩人對話的內容。
護龍山莊密探遍布天下,尋常的小販,或者路邊的乞丐,都可能是護龍山莊的密探,有些就連段天涯等人都不知道,被他麾下的死士掌控。
牧擇和歸海一刀交談的時候,並沒有小聲交談,就在街上,旁邊的小販,听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年輕了一些。
牧擇表示,不是年輕,而是他壓根就不在意被人听到與否!
「刀鋒利,能傷人,卻也能傷己!」
朱無視說罷,右手一震,手中的紙張便瞬間燃燒了起來,很快化為灰盡。
皇宮之中,牧擇通過令牌,暢通無阻直接進了藏經閣中。
一本本的秘籍還有各大流派的典籍吸引著牧擇的目光。
時間就這麼過去,轉眼的功夫便到了傍晚。
「牧大俠,陛下吩咐,這是您的飯菜,若是您累了,可直接在宮中休息!」
牧擇剛伸了個懶腰,一旁等待許久的小太監徑直上前,身後跟著一排太監,手中端著餐盤,糕點,還有水果。
「留下吧!」
牧擇指了指身前的桌桉,金牌都收下了,他也不介意多接受一些這皇帝的好意。
對方擔憂的,無非就是朱無視罷了,眼下知道自己武功高強,想要抱自己大腿,也是理所應當。
瞧瞧,那哲宗皇帝就該跟這正德皇帝學一學!
早這麼上道,牧擇還至于下毒?
他牧擇就是吃軟不吃硬!
「陛下還說了,若是牧大俠沉迷藏經閣典籍,奴才們可以在藏經閣之中騰出一處空地,為牧大俠搬來床褥,方便牧大俠休息!」
牧擇徑直笑出了聲音,好家伙,給力啊!
他現在對這個未曾謀面的皇帝都有些喜歡了!
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紀,皇帝和皇帝之間,也有差距啊!
雖然都說這正德皇帝的原型就是歷史上的朱厚照,一個昏君,可牧擇到了這一方虛擬世界之後,便不這麼認為了。
虛擬,終究是虛擬的。
歷史上壓根就沒有正德皇帝這個人,牧擇更願意將這天下第一的世界看成一個全新的世界。
「倒也不用把床搬來,隨便弄一個休息的地方就是了!」
牧擇笑著說道,能夠在藏經閣休息,那自然是好事情了。
那太監聞言,連忙出門「牧大俠稍後,我們去搬一張床來,陛下親口吩咐,絕對不能讓牧大俠受委屈,衣食住行,一切都要做到最好!」
「怪不好意思的……」
牧擇搖了搖頭,輕聲笑道。
看著那些小太監離開,牧擇剛準備吃一些東西,便听到藏經閣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就是這里了,皇兄的貴客,咱們進去瞧瞧,那人長得什麼樣子!」
這是女子的聲音,听著那女子口中的皇兄,牧擇便知道這人的身份了,雲羅郡主!
「有人嗎?」
那群太監出去的時候是幫牧擇關上了房門的。
雲羅敲響了房門,讓牧擇有些震驚,他還以為這雲羅會直接踹門進來呢。
畢竟她刁蠻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
實際上牧擇想多了,雲羅的囂張跋扈只對一個人,或者說只對一種人。
以曹正淳為代表的太監……
「彭!」
牧擇袖袍一揮,眼前的大門瞬間打開,一個身穿澹黃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門口,右手舉著,顯然是剛想敲門,只是沒有想到門被人打開了。
那女子也不能說貌若天仙,但是相當耐看,在那女子的身後還有一個太監。
雖然雙手垂在身前嗎,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可牧擇卻是一眼看出,這人乃是男人。
沒有閹割的男人。
這種組合,定然是雲羅和成是非了。
「這麼年輕啊~!」
雲羅還沒開口,身後太監打扮的成是非便輕聲滴咕了。
「你就是皇兄說的貴客啊?」
雲羅自來熟的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牧擇,隨後便後退一步,把成是非往前一拽「這是我師兄,皇宮里面不太方便直接帶他招搖過市,就給他換上了這一身太監衣服,他武功也很好,你們兩個比試比試啊,我想看看你的功夫!」
雲羅說著,來了一通左勾拳和一通右勾拳。
「喂,你別誰都告訴啊,萬一禁軍發現了,會帶我去插羽毛的!」
成是非拽了拽雲羅,輕聲說道。
「哎呀,沒事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個坦坦蕩蕩,你怕什麼啊!」
雲羅小手一揮,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看著兩人已經稍顯親近的架勢,牧擇心中一笑。
這兩人也算是他比較喜歡的一對了,當初看劇的時候,帶給他的歡樂著實不少。
「拜托啊,人家可是皇帝的貴客,我跟他比試,萬一把他給打傷了……」
成是非說著,連連搖頭「我可不想插羽毛啊!」
「你真沒用!」
雲羅哼了一聲,當即看向牧擇。
「哎,你是哪個門派的啊?」
雲羅自幼喜歡習武,教她武功的師父都是江湖門派的前輩高人,只是……他們傳授的武功貌似連成是非都比不過,這讓雲羅迅速叛變,開始跟成是非稱兄道妹,就是想要學到成是非身上的武功。
眼下听說有個武林中人被自己的皇兄奉為上賓,她自然是好奇無比,當即帶著成是非過來瞧瞧。
要是能看一場比斗,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乃是逍遙派的掌門!」
牧擇笑著說道,他對這兩人很有好感,倒也不至于沖他們擺臉色。
「逍遙派?沒听說過!」
雲羅想了想,隨後搖頭。
「沒听說過也正常!」
牧擇說罷,看向了成是非,眼中盡是笑意「金剛不壞神功,我倒是挺感興趣。」
牧擇這話一說出口,成是非仿佛見了鬼一般,連忙躲到了雲羅的身後「什麼金剛不壞神功,我听不懂啊!」
「我若是說,我拿你父母的消息來跟你交換,你願不願意用金剛不壞神功來換呢?」
牧擇開口道。
成是非聞言,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表情,從雲羅身後走了出來,走到了牧擇的身前,眼楮一眨不眨,就這麼盯著牧擇「我記性很好,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憑什麼說知道我父母是誰!」
牧擇方才那一句話,直接點破了他是孤兒的事實,兩個從未見過的人,對方卻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父母,這讓成是非難以相信。
「信不信隨你,你若是願意相信,我保證,讓你見到你的父母!」
牧擇笑著說道。
古三通已經死了,但是成是非跟古三通已經見過,等之後再讓成是非見到素心,自己就不算違背諾言。
其實牧擇也有法子讓成是非更加相信自己,那就是收養成是非的那個婦人,程歡!
對方也知道成是非的父母是誰,只是不知道成是非的父母在哪里罷了。
可若是牧擇為了讓成是非信任自己,將程歡的事情說出,那成是非定然會回去詢問。
程歡也定然會將古三通和素心的事情告訴成是非。
如此一來,成是非便會知曉自己父親是古三通。
而原劇之中,古三通臨死之前,曾經提到過素心,憑借成是非的聰明,一定猜到朱無視會知道素心的下落。
如此一來,成是非只需要順蔓模瓜,而牧擇,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想得到金剛不壞神功,就得讓他想!
現在不想給,也沒關系,等之後他找到天香豆蔻,他仍然會給,牧擇一點兒都不著急!
「慢慢想!」
牧擇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說罷,單手一揮,兩人便被牧擇給推出了門外,再單手一揮,藏經閣的大門就被關上了。
成是非得到了古三通的一身內力,只是如今運用並不通暢,故而才會被牧擇輕輕甩袖推到門外。
「哇!哎,成是非,這人的武功和咱們師父比誰更高啊!」
雲羅神情亢奮,方才牧擇輕輕甩袖自己就飛了出來,那種實力實在恐怖,只怕那曹閹狗都不是牧擇的對手!
成是非面無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理都不理雲羅,抬腳便走,雲羅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哎,成是非~!」
藏經閣內,手持道經的牧擇嘴角揚起,低聲嘆氣「我是不是太壞了?」
隨即又是一陣搖頭「不,我只是想讓他們母子早些相見罷了,何錯之有?」
「善良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