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擇單掌打出,玄寂的注意力都在康敏手中的長劍上面,自然沒有注意到牧擇。
就這樣,玄寂的手被牧擇打到了一旁。
至于另外一邊兒,康敏丟掉了手中的長劍,捂著脖子,驚叫出了一聲「啊!」
剛才就差一點兒,自己真的差點兒把脖子給抹了!
可即便如此,她受傷也著實不輕。
眾人看著康敏的操作,一陣目瞪口呆,方才還尋死覓活的,怎麼抹脖子抹到一半忽然停下來了?
怎麼的,嫌疼啊!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回過味來了,這康敏,是在演戲啊。
本來他們還覺得牧擇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全冠清招惹了他,他隨口編排,可如今再看……嗯,信了五六分了。
「牧施主,你們的恩怨,少林並不想過問,只是如今當務之急,是將喬峰生擒,送上少林,好生看押!施主可否暫且退到一旁,等此間事了,施主再跟丐幫清算,如何?」
玄寂也明白,自己被康敏給利用了,當即不再去管牧擇和丐幫諸事,只是讓牧擇暫時停手,讓他們先解決了喬峰的事情再說。
牧擇當然……不會同意了,那徐長老,全冠清,還有白世鏡,這三人,牧擇非揍不可!
一個攛掇武林中人針對自己。
一個對自己明明沒有招惹,卻主動送上門來,然後對自己用各種致命擒拿招式。
還有一個上來就說自己自尋死路。
至于康敏……嗯,也是個禍害,能殺就殺了吧。
「大師,你們打你們的,我打我的,咱們貌似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牧擇反問道。
脾氣較為暴躁的玄難此刻站了出來,高聲說道「師兄,你們去對付喬峰,這牧施主我來拖住他!」
玄難說罷,迎面而上,單手 下,牧擇躲避過去,身後的青磚台階被這玄難一掌打碎了不少。
徐長老白世鏡還有全冠清對視了一眼,紛紛一擁而上「玄難大師,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休傷我牧兄弟!」
玄寂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一群人也看著玄難和牧擇兩人交手幾個回合。
喬峰自然看出來了,牧擇的功力和玄難只怕是在伯仲之間。
只是他的實戰經驗實在太少,用玄難來磨練幾身也算是好處多多,可若是有人再加入戰團,那就不一樣了。
喬峰驟然出手,擒龍功施展,將三人連拖帶拽地倒飛了出去。
「喝!」
玄寂見玄難和牧擇旗鼓相當,短時間內牧擇也不會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牧擇和玄難這邊沒事兒,自己等人又得繼續打了!
玄寂般若掌用出,掌影重重直奔喬峰而去,一旁的江湖中人也是一擁而上,新的回合,繼續打過!
「牧施主,你將石橫抓住,于我少林有大恩,只要你答應在我們將喬峰惡賊抓住之前不再動手分散我們武林同道的力量,貧僧便退出戰團,不再為難施主!」
玄難口中喝道。
「玄難大師,你這話就有些太過了,我要對付的,僅僅是先前圍攻我的三人罷了,如今你們少林又強出頭,真當我什麼都不敢說不成!」
牧擇喝道。
話音落下,玄難身形一頓,隨即將自己的手隱藏在了寬大的袖袍之中。
「牧公子當心,這是少林的袖里乾坤!」
「將手隱藏在袖袍下面,用真氣將袖袍鼓蕩起來,讓對手看不清手上的招式,當心這位大師暗算偷襲!」
王語嫣語速極快。
「牧公子方才此言,是什麼意思!」
玄難開口喝道,袖袍之中的雙手上下連打,牧擇一時間看不到玄難的招式,被對方連消帶打,的確有些應接不輟。
「牧公子,用掌力將他的衣袍震碎,沒有袖袍,其中乾坤自現!」
王語嫣焦急的說道,她回憶了一番袖里乾坤的要點之後,當即想出了破解之法。
牧擇掌力洶涌,又是之前的一招長虹貫日。
牧擇蹬蹬蹬後退了數步,可那玄難同樣面色愁苦,他的長長袍兩袖已經被震成了碎片。
如今袖里的招式可見,雖然沒正面破解,但是此招再也無法稱之為袖里乾坤!
玄難只好變招,用上了之前應對喬峰所用的快掌。
「在下是什麼意思,大師自然明白,那帶頭大哥……」
牧擇高聲道,話音未落,便見圍牆邊上有一黑衣人跳了出來,先是跳到了牧擇身邊,單掌抓住了牧擇的肩頭,隨即一掌將玄難逼退,隨後又帶著牧擇跳到了喬峰的身旁。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喬峰什麼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黑衣人又是單掌推出,用的正是少林的大金剛掌,玄寂一臉懵逼,可對方掌力實在深厚,只此一掌便將他們給打退了。
那黑衣人見狀又一把抓住了喬峰的肩頭,帶著二人離開了聚賢莊。
「蠢貨!」
到了一座山洞之中,那黑衣人將喬峰和牧擇放下,當他看到喬峰身上的傷勢之後,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喬峰有些懵逼,什麼意思?
倆人被抓來了,就打他自己,不打牧擇?
你別以為你救了我就能扇我巴掌!
喬峰忍著給對面這人來個大比兜的想法,拱手問道「前輩為何要打我?」
牧擇看著眼前爸爸訓兒子的架勢,悄模唧兒地挪了挪身子。
「不過是殺了一個丐幫的護法長老,你居然心神大亂,致使身中數刀,如此大戰,你居然還能走神,你說,該不該打!」
這黑衣人喝道,說著又舉起手來,想要再打。
這一次喬峰是忍不住,當即抬掌,兩人掌力相對,喬峰倒退兩三步,那人身形也是一晃。
「哼,不愧是中原武林的北喬峰啊!」
這黑衣人感慨道,說話時,卻是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
喬峰有些不明覺厲,但還是拱手說道「前輩謬贊了!」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指了指山洞「這山洞里面有食物,你且在這山洞之中養傷吧!那小子,你跟我出來!」
黑衣人指了指牧擇,然後轉身出去。
牧擇思索了一下,這黑衣人定然是蕭遠山無疑,叫自己出去,應該是因為自己差點兒將帶頭大哥的事情說出來吧?
人家謀劃了這麼多年,就等著讓玄慈當著天下群雄的面兒身敗名裂,牧擇悄咪咪的把事兒就給辦了,這讓蕭遠山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