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夢和听不懂什麼意思的聲音？」
听到德利涅教授這麼說之後，趙賢才倒是突然一愣，因為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當初在京大做過的一個奇怪的夢。
甚至在醒來之後，趙賢才還問過系統，就連系統都沒有檢測到他當時所做的夢。
不過因為那只是一場夢，所以趙賢才也就沒有太過關心，到現在要不是听德利涅教授提到格羅滕迪克也有與此類似的事情，他甚至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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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此時趙賢才和德利涅教授兩人並不是面對面，所以德利涅也看不到趙賢才臉上那驚訝異常的表情。
至于趙賢才說話的這個反應，他倒也能理解，畢竟當初他听格羅滕迪克說的時候，同樣也是十分好奇。
「教授，您知道那場夢境的具體內容嗎？大概內容也行，還有那個聲音，大概是個什麼樣子？」
趙賢才又對德利涅教授詢問道。
「我當時听老師說，那個幾個夢其實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做夢。
因為他夢里夢到的，都是他的日常生活，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在夢里時不時會听到一些他听不懂的聲音，所以他這才會有些印象。
至于那些聲音是怎麼樣的，我老師說他也形容不上來，好像是某種語言，但他卻又無法將其說出來。」
德利涅教授說道。
「真像，看來我上次做的那個夢，應該不止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夢了。」
听德利涅教授這麼一解釋，趙賢才越發覺得上次做的那個夢不是普普通通的夢了。
而在趙賢才這麼沉默地想著上次那個夢境的時候，德利涅教授也是對趙賢才詢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對了，教授，您做過那樣的夢嗎？就是像您老師說的那樣的夢。」
被德利涅從關于以前的夢境的回憶中喚回現實之後，趙賢才又對德利涅教授詢問道。
「那種夢我沒做過，不過我好像也出現過幾次幻听，那說話的聲音我同樣听不懂。
但次數太少，而且每次的時間也很少，所以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那究竟是幻听，還是真的听到了什麼。
怎麼，你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德利涅教授在回答完趙賢才的問題之後，也是對趙賢才詢問道。
「我……沒有，就是問一下。」
趙賢才道。
或許是因為還沒有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趙賢才這才下意識的選擇了隱瞞。
很快掛斷了與德利涅教授的電話之後，趙賢才便連忙又對系統問了一些關于那場夢境的問題，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一樣，系統依舊沒有給出任何有價值的回答。
由于還有關于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證明的更簡單方法需要自己去完善，所以對于這不僅發生在自己身上，同樣也發生在已經去世的亞歷山大•格羅滕迪克身上，甚至就連德利涅教授身上也曾發生過的事情，趙賢才也是不得不暫時放下對于這方面的研究。
繼續閉關研究了幾天之後，普林斯頓一些學生甚至還沒從假期中緩過來，趙賢才對于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更簡單的證明，便被他解決了。
「這個新方法好像更適用于對于數論方面的研究，下一個研究可以依舊放在數論領域。
數論領域的話……倒是可以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弱哥德巴赫猜想在2013年的時候已經被解決。
而強哥德巴赫猜想，如果按照1966年陳景潤先生證明的‘1+2’那條路來走的話，後面也只需要將‘2’變為‘1’。
不過，‘2’變‘1’這條路後面恐怕不好走啊，甚至可能都是一條死路。
要不然現在距離陳先生證明‘1+2’都已經二十年了，而距離解決哥德巴赫猜想卻依舊看不到一點苗頭。」
在用一種更簡單的方法解決完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之後，趙賢才很快便又開始思索起下一個研究內容來。
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再像孿生素數結束之後的波利尼亞克猜想那樣了，在這之前，他還得先調查一下關于那個夢境的事情。
而至于哥德巴赫猜想，他現在就是閉關研究，恐怕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夠解決的。
哥德巴赫猜想不同于孿生素數猜想和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而且後來張益唐證明存在無窮多對質數間隙都小于7000萬也和當初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1+2」一樣。
用張先生的那個方法，人們確實可以迅速將這個間隙縮小，但最終也就縮小到了246。
從7000萬縮小到246，只花了一年時間。
而這之後，這個間隙卻是再無絲毫動靜。
因此人們在那之後，學者們都說想要徹底解決孿生素數猜想問題，走張益唐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了，只能再另外開闢其他路徑。
而趙賢才對于孿生素數猜想問題的解決，也確實驗證了之前那些學者們的說法。
陳景潤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1+2」，他用的是一種改進的篩法，而這個篩法，恐怕並不能夠徹底解決哥德巴赫猜想。
大概確定了下一個研究方向之後，趙賢才便又開始整理起他關于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文章來。
等將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證明過程發表出來，從普林斯頓這里拿到畢業證之後，趙賢才便準備開始他的調查，並順便同諸位數學大老們一同交流溝通一番。
他當初選擇出國，來普林斯頓大學，其中一個原因便是與這些大老們交流和溝通。
但自他來到普林斯頓之後，除了他的導師德利涅在內少數幾位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之外，他就很少與其他人進行交流了。
現在，是時候完成他當初來這邊的目的之一了。
花了一些時間將自己的證明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過程整理成論文，先後上傳到arXiv、《數學年刊》編委會的郵箱之後，趙賢才這才終于美美地睡了一覺。
在研究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這段時間里，趙賢才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只有三四個小時，好在他現在還年輕，持續的時間也不長，要不然遲早得猝死在房間里。
像他這種獨自一人在外求學，為了研究數學問題，又很少與人交流，要是真猝死在房間里，恐怕得等到臭了才會被發現。
「呼~居然睡了十六個小時，看來之前睡得確實太少了些。」
一覺醒來，看了看時間之後，趙賢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等他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的確睡了十六個小時之後，心里也是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