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和高培才聊了一會之後，趙賢才剛掛斷電話沒幾分鐘，他的手機鈴聲便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京大數院的楊院長打的。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孿生素數猜想給解決了，接下來是不是準備研究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了？」
電話那頭楊院長說話的聲音明顯沒有那麼激動，但他很興奮這一點肯定是能夠想象得到的。
畢竟當初張益唐證明存在無窮多對質數間隙都小于7000萬的時候，國內各大媒體就鋪天蓋地的報道了，京大官方也更是發了不少相關新聞。
而當時張教授不僅都已經幾十年沒回國了，更是連國籍都換成了美利堅，京大宣傳他的時候也說明了他是京大校友。
現在趙賢才是直接解決了整個孿生素數猜想，而且他現在雖然人在普林斯頓這邊，但他來普林斯頓大學讀PhD可是以京大和普林斯頓大學聯合培養的名義來的，也就是說從名義上講，他現在依舊還是京大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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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位京大在讀研究生解決了孿生素數猜想，不是什麼校友，更不是什麼已經改換它國國籍的華人，國內各媒體和京大那邊自然也是鋪天蓋地地報道了這件事情。
這對于身為京大數學科學學院的院長楊剛來說，也是一件很大的政績了。
「嗯，本來是想著在年前應該能解決完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但之前去參加了個拉馬努金獎的頒獎，後面還要參加科學突破獎和……」
說到這里，趙賢才卻是停住了，因為當初美國數學學會那邊通知他，他獲得了這一屆的柯爾數論獎時，也告訴過他，對于他獲獎的消息一定要保密。
「哦，那個獎項的獲獎人還沒公布，你要保密，不能說是吧，這我懂。
不過，這個獎項是美國那邊的吧？
這一點應該能說吧？」
楊院長一听趙賢才說著說著就停下來了，也是立刻就猜到了其中原委，便對其詢問道。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對于趙賢才後面沒說出口的那個獎項，他也能猜個大概了，只要現在再從趙賢才這里確認一下，他就能確定趙賢才沒說出口的那個獎項是什麼獎了。
「對，是美國這邊的獎。」趙賢才道。
「那就行了，我已經知道是什麼獎了，真是沒想到，美國那邊的動作倒是挺快的。
倒是我們國內這邊，當初華國數學會非要受那麼一個近幾年才新出的破規矩所限，讓你落選了第十二屆的鐘家慶數學獎。
現在，就算後面給你頒陳省身數學獎，也得到明年了。
等到那個時候，國外的獎項你都拿了不知道多少了，倒顯得我們國內的獎項……」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院長也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又對趙賢才說道，「一下子說多了些，抱怨了幾句，你接著剛才沒說完的繼續說。」
「後面還要參加幾個獎項，所以我估計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在今年我應該是解決不了了，可能得等到明年了。」
楊院長說完，趙賢才這才接著說道。
「不急，不急，孿生素數猜想畢竟也只是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特殊情況，這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難度也比孿生素數猜想高。
這次給你打電話，我倒是還有另一件事想和你聊聊。
你這都解決孿生素數猜想了，我估計普林斯頓大學那邊應該也會提前讓你畢業，可能明年你就會畢業，也可能是後年，但肯定不會是一般情況下的五年那麼長。
從普林斯頓大學那邊畢業之後，你有什麼想法嗎？是準備立刻就回來，還是準備先在那邊待幾年？」
楊院長又對趙賢才詢問道。
至于趙賢才之前簽的協議，那玩意本來就和一般的公派留學的協議不同，趙賢才這又能提前畢業，完全不耽誤他在這邊再待幾年的。
而且就算不遵守協議，也就賠些錢而已，另外就是如果後面在國外混的不好，或者是有了其他想法想回國了。
回肯定是能回，但一般在外面混的不好的，之前又違反了協議，就算回國之後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發展前景的，這輩子也就在大學校園里教教書了。
賠錢，趙賢才拿到數學突破獎那三百萬美元的獎金之後，這些獎金夠他賠的了。
至于後面那個，沒什麼發展前景也只是對那些平庸之輩而言罷了。
趙賢才一不會想要從事學術政治，二他的成就也夠突出，他要真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就算回國也不會受到什麼發展的限制，畢竟像他這樣的去哪都成。
這種情況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也是楊院長有此一問的原因之一。
「看情況吧，如果普林斯頓大學這邊要聘請我的話，我應該會在這邊工作幾年，並找一些其他數學領域的專家們聊聊，也可以為我未來的數學工作增加一些經驗和想法。」趙賢才道。
「嗯，對了，你剛才說你還獲得了科學突破獎，是數學突破獎還是新視野獎？」楊院長又問道。
「數學突破獎。」
「數學突破獎？這個獎項的獎金高啊，好像有幾百萬美元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後，楊院長那邊也是掛斷了電話。
其實，楊剛問趙賢才回來的事情，其實主要還是為他自己著想。
由于他擔任京大數院院長之後，出了趙賢才這樣一號人物，先後解決了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全實域上阿貝爾擴張的構造問題和孿生素數猜想，而且趙賢才還是他當初從水木大學招生辦的手上拉過來的。
所以，上面已經準備給楊剛挪位置了，這位置自然是往上挪的。
但具體往上挪多少，這就要根據具體情況而定了，反正趙賢才回國與不回國，對楊院長往上挪多少肯定是有一定影響的。
不過，對于他們的這些事情，楊院長沒有說，他自然也不知曉。
在楊院長掛斷電話之後，趙賢才的手機還是響個不停。
甚至等到晚上的時候，就連他老爸趙愛中都給他打了個電話，向他問起了，什麼是孿生素數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