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怎麼同意出來玩了？」
1月份的第一天，也是2016年的第一天，當趙賢才和虞淑君來到約定好的地點會面之後，這是虞淑君對趙賢才說的第一句話。
「怎麼剛一見面就問這個？我同意出來玩你不開心嗎？」
對于虞淑君的詢問，趙賢才並沒有直接回答。
「開心，當然開心啦。我這麼問，不還是因為你平時太忙了，都沒時間出校門嗎？在給你發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次又和上次一樣，會被你拒絕呢。」虞淑君又笑著說道。
這次見面，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比以前要多了不少，趙賢才還記得當初在高中的時候，虞淑君沒這麼愛笑的。
而且虞淑君現在好像不僅更愛笑了，也比以前更會打扮了。
她今天上身穿著一件藍色棉服，是一件白色運動褲，肩上斜挎著一個掛著小熊的白色小包，扎著丸子頭，下方是兩個有著不同顏色的可愛發卡，額前還留著十分顯少女感的空氣劉海，臉上也畫了澹妝。
倒是趙賢才，上大學這一年多來他關心的從來只有學習，使得在穿著打扮這一方面，此時的他和當初上高中時候沒什麼區別。
「元旦這幾天我都有時間，不過元旦過後，我就要開始繼續學習了。我們先走吧，邊走邊聊。」
趙賢才說道。
「你還是這樣，自從發生改變之後，你就一直都這麼爭分奪秒地學習。
不過，你又長高了，你現在應該得有一米八了吧？」
虞淑君跟著趙賢才並排走著，也是邊走邊說。
他們雖然沒有牽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親昵動作，但在路人看來，他們兩個已經是情侶了。
「我都好久沒量過身高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多高，不過應該有一米八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趙賢才停頓了一下，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其實，我沒多少時間待在首都這邊了。」
「啊？為什麼？」
听趙賢才話說的好好的，突然在停頓了幾秒鐘之後來這麼一句，虞淑君一臉詫異。
他們剛剛不是聊的好好的嗎？
怎麼趙賢才突然就說他沒多少時間待在這邊了？
這什麼情況？
「因為我明年暑假之前就要畢業了。」趙賢才解釋道。
「畢業？你不是才大二嗎？」虞淑君此時的表情，就和當初第一次听趙賢才說出這個消息時，張秋雨他們臉上的表情一樣，滿臉的驚訝與疑惑。
「你是準備大三出國當一年交換生，然後大四為出國留學和畢業做準備，所以才這麼說的嗎？」虞淑君對趙賢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是大二沒錯。
不過，我並不是要出國當交換生，而是要畢業了。」趙賢才解釋道。
「畢業？」虞淑君依舊是滿臉不解。
「學校說根據我現在的學習情況來看，我的確已經達到了畢業的標準，然後問我要不要現在就畢業。
我和家里商量了之後，決定能現在畢業的話，就現在畢業吧，反正繼續留在本科也沒太大作用。」
趙賢才繼續解釋道。
「那你畢業之後呢？後面你有什麼打算？你說你沒多少時間待在首都這邊，那你是準備去國內其他地方繼續讀研嗎？
不過你是數學專業，除了京大之外，國內也沒其他更好的地方讓你繼續讀數學研究生了，那你是準備出國？」
虞淑君又問。
「嗯。」趙賢才點了點頭。
「去哪？美國？哈佛？」
「麻省理工學院。」
听到這里，虞淑君一時沒再開口，趙賢才也沒說話，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沒必要把氣氛搞得這麼沉重，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我只是準備去那邊深造幾年，學有所成之後再回來。」
趙賢才解釋道，雖然他擁有系統，但系統也並不是萬能的。
系統這玩意除了他獲得的那兩個技能之外，其他的他干啥都要花費積分，而積分又需要通過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才能獲取。
系統現在發布的任務不是任務完成的時間比較長的，就是任務完成的難度非常高的，想要獲得那麼點積分並不容易。
而且趙賢才現在的這點積分也經不起他瞎折騰的，就拿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來說，單單是解決了他在研究這個猜想時遇到的那麼幾個小問題，就花費了他兩千多的積分。
這個經歷讓趙賢才知道，每一點積分他都必須用在刀刃上。
既然如此，他就必須盡量不用系統來提升自己和解決自己遇到的一些難題，除非這個難題世界上真的沒人再能解決了，他才會再用系統。
而美國的基礎學科，發展的也的確是要比國內好，數學領域的牛人也確實要比國內多。
而且以前參加競賽的時候，趙賢才還經常和其他競賽生們一起討論，這也算是加快了他的成長。
反倒是在趙賢才上大學之後，他就很少會去和他們一起討論。
這主要是因為當初參加數學競賽的時候，大家所遇到要遇到的題目都是一樣的，大家所學的知識也是一樣的。
但進步大學之後，趙賢才又回歸到了當初剛學數學競賽時的那種狀態，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不是討論，而是不斷學習新的知識。
而且由于他學習的速度太快，他就是想討論，同一個班級里也沒幾個人能討論的。
而顯得，他本科的內容快要學完了，還學了一些研究生的課程。
去了美國之後，他已經能夠與那些數學領域內的大老們見面並溝通和交流了，這有助于他的進一步學習，提升自己的實力。
所以趙賢才想要在盡量不依靠系統節省積分的前提下，盡可能提升自己，那就只能去美國。
還有一點就是，國內現在政策的確對于從國外名校留學回國的學生有一些優待。
「你準備回來？」
听趙賢才這麼說，虞淑君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
「當然回來啦，我是出去學習的，又不是移民。」趙賢才笑著說道。
「那你還說你沒多少時間待在首都這邊……昨天新上映了一部電影，一會晚上我們從古水北鎮回來的時候，順便去看看吧。」
虞淑君道，既然確定了趙賢才會回國，她暫時就不想再聊這方面的話題了。
「什麼電影？」趙賢才問，對于這種事情，他從來不關心，他之前也不去電影院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