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你還會折這些,我只會折飛鏢、爪子這些,都是小時候折來玩的。」
趙賢才一邊說著,一邊從已經被他打開的小禮盒里拿出幾個紙星星和千紙鶴仔細看了看。
「哇,這千紙鶴雖然小,但還挺復雜的,這數量又這麼多,需要花不少時間吧?」
趙賢才又問道。
「沒有,就是之前中考高考放假的時候折的。」
虞淑君說道,听到趙賢才的夸獎,她滿臉的高興。
「放假?你放假的時候不是天天都在我家嗎?
藕,你是從我這里學習完,回去之後,在家折的?
我還以為你回去之後好好學習呢,沒想是在折紙。
你現在的時間應該好好學習,把成績搞上去,沒必要為了我把時間花在……」
趙賢才還想繼續說,不過此時他已經注意到虞淑君臉上的失落之情了,也意識到自己這些話不對,連忙改了口。
這畢竟虞淑君親手折的,他這個時候要是還說這些話,那不就和他以前見過的某些家長一樣嗎?
趙賢才的姨媽就是這種家長,自家孩子干的所有與學習和家務無關的事情,不管表現的好,還是差,他們都會稱其為「流打鬼」。
「流打鬼」是成賢縣的一種俗語,意思類似于不務正業,但它給人的感覺更嚴重一些。
其實,趙賢才的爸媽也是這種「只要孩子干的事情與學習無關,都是‘流打鬼’」的思想,只不過趙賢才從小學到初中,學習就刻苦,又听大人的話。
所以趙賢才倒是很少有听到爸媽這麼說他。
「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歡你送到這個禮物,非常棒……」
趙賢才雖然成績已經提上去了,但畢竟從小就沒什麼和人打交道的經驗。
現在見虞淑君這樣一副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甚至都要哭出來的表情,他一時竟然也有些慌亂。
「噗嗤~~~現在天還有點早,我們要出去走走嗎?」
對于趙賢才的改口和他那慌亂的模樣,虞淑君還是第一次見到,笑著說道,心情也是轉陰為晴了。
「走?行。」
雖然有些疑惑,虞淑君為什麼會提出來要出去走走,但趙賢才還是同意了。
同時,趙賢才也在心中感慨,女人的變臉速度也太快了。
前一秒還一副要哭的模樣呢,後一秒就笑出來了。
「媽,我們出去走走。」
「你們別走太遠啊,一會就要回來吃晚飯了。」
「知道了媽,我們就是去學校走走,太陽下山之前肯定會回來的。」
說完,趙賢才和虞淑君便離開了這里。
由于現在已經是七月份了,天黑的也很晚,要到晚上七點多鐘太陽才會徹底下山。
現在不過才下午五點多鐘,都不到六點,外面還很亮。
「怎麼突然想要出來走走?」
兩人一邊往學校走,一邊卻是誰都不說話,見此情形,趙賢才便找了個話題先開口了。
「沒事,就是想著這放暑假,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等後面你暑假回來,也沒那麼多時間像這學期這樣,天天待在學校里。
數學競賽的事情,我都查過了,九月份參加完預賽,十月份還要參加一試、二試。
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通過聯賽,進入省隊的。
听說進入省隊之後,還要進行集中培訓,選拔出參加全國中學生數學冬令營的學生。
參加冬令營後要是能進入國家集訓隊的話,還要繼續進行訓練,最後選出六個人出國參加比賽。
到進入國家集訓隊的時候,你就已經可以隨便去清北了,就更別提出國參加比賽了。
這樣一算下來,你高二就沒多少時間待在學校里。
而等我上了高三,還在為高考而努力拼搏,埋頭苦讀的時候,你都已經是大學生了。
所以我想乘著這個時間,和你聊聊天。」
虞淑君說道,她倒是很相信趙賢才能夠進入省隊,然後進入國家集訓隊,最後代表國家參加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來的信心。
「你對我倒是挺有信心,不過進入國家隊,去國外參加IMO可不容易。
從我們國家開始參加國際數學奧林匹克大賽開始到現在,都已經有幾十年了,可我們皖徽省一共也就一只手不到的人加入過。
既然你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也要更加努力了,不能讓你失望不是。」
听虞淑君說完後,趙賢才笑著說道。
「你要聊……那……我們聊些啥?」
說完IMO的事情之後,趙賢才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他們之前雖然聊過許多,但絕大部分都是與學習有關的事情,現在一時突然要聊與學習無關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聊些什麼內容。
「我想問問你……那個……嗯……」
虞淑君說話也是突然變的磕磕絆絆的,半天都沒說完一句話。
「趙賢才。」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卻是有人喊了聲趙賢才的名字。
將目光轉移到聲音來處,趙賢才發現,原來喊他的是程志均。
「你沒回去嗎?」
見是程志均,趙賢才有些意外的問道。
雖然這句話看起來好像是明知故問,畢竟程志均人都在這里,他家又不在這邊,當然沒有回去了,他又不會分身。
但它的實際含義,其實是在問程志均怎麼沒有回去。
「沒,明天再回去。」
簡單回答完趙賢才問的話之後,程志均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嘿嘿,之前你還說你兩沒關系,你看看,現在被我抓個正著了吧。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沒公開,那我也不會到處亂說的。」
程志均又繼續對趙賢才說道。
這期末考試剛結束,趙賢才和虞淑君兩個就跑來逛校園了,這他要是還相信趙賢才所說的他們沒關系,打死程志均他都不相信。
在剛看到趙賢才和虞淑君的時候,程志均還特意看了看他兩有沒有牽手,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並沒有。
「你說啥呢。
不要你用那齷齪的心靈,隨意揣測我,我的心靈可是十分純潔的。」
听程志均這麼一說,再配上他的表情,趙賢才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是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
「切,還我齷齪的心靈,不就是談戀愛嗎?哪里齷齪了?
而且你以前問我和我對象事情的時候,不也問的起勁的很,你這就叫純潔的心靈?」
對于趙賢才所說的話,程志均同樣也是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