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這一天的時間，趙賢才又在數學上花了十四個小時。
加上昨天的七個小時，光是月考的這兩天時間，趙賢才就在學習數學上花費了21個小時。
不過，趙賢才這麼做的代價，就是他在星期一早讀的時候，就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你這次月考是怎麼回事？
你平時數學雖然也是不及格，但是好歹也有個七八十分吧？
怎麼這次掉的這麼厲害？就考了四十多分？
我以為你媽來陪讀了，你這成績好歹也能上升一點，你這還還不升反降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
此時正在對趙賢才進行訓斥的，正是他的班主任方遒，也是他的數學老師。
「方老師，我月考那兩天不舒服，當時腦子都是迷迷湖湖的，我保證下次月考一定能把成績提上來。」
趙賢才對方遒說道。
「喲，這麼早就把他叫到辦公室來了？正好，我這也有事情要和他說。」
就在方遒正準備對趙賢才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一位年齡看起來比趙賢才大一些的老師也走進了辦公室。
這位老師是教趙賢才物理的，名叫劉愛華。
「怎麼，他這次物理成績也下跌了？」
听劉老師這麼一說，方酋也是詢問道。
「對啊，我本來以為像他這樣，已經沒有下跌的空間了，沒想到還是我太過天真了。
他這次的物理，就考了二十多分，上課的時候是真一點都沒听啊，哪怕他听了一點，也不至于就考個二十多分。
他這次數學跌到多少分了？」
劉愛華听方遒這麼一說，便知道趙賢才這次月考的數學肯定也是跌了不少。
所以在說完趙賢才的物理成績之後，便問起了趙賢才的數學成績。
「他這次數學就考了四十多分，他說是因為這次考試的那兩天不舒服，頭暈。
現在看他這樣子，還確實有可能。」
方遒道。
之所以會相信趙賢才的話，實在是因為他想不到趙賢才撒謊的理由。
以前他說趙賢才的時候，不管他怎麼說，趙賢才都是默不作聲，像個悶葫蘆一樣。
而且趙賢才這次就算是因為其他原因導致成績下降，隨便找了個理由，那下次呢？
他還不如和以前一樣，繼續皮厚不怕蒼蠅多，一句話不說呢。
「雖然這周有個清明節，雙休不用考試了，但下周也還是會有考試，這肯定是跑不了。
你的成績要是還和這次月考一樣，那我可要好好找你家長談談了。
我也不指望你能考多高的分，也不要求你一次進步多少名。
但你成績都這樣了，總不能再往下掉吧？你真要從全班倒數第二，掉到全校倒數第一才高興？
能考進成賢一中，我相信你的腦子肯定是不笨的，知識希望你能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
唉，行了，你回去吧。」
在苦口婆心的對趙賢才勸說了幾句之後，方酋就讓趙賢才回了教室。
畢竟現在也是早讀的時間，他也不像耽誤趙賢才太多時間。
「雖然我們成賢一中每年的本科達線率有百分之八十多，但這不還有百分之十幾的考不上本科嗎？
這百分之十幾的人就是趙賢才他們這樣的人了，你都從上學期開始就經常找他談話了，有一點效果嗎？
對這樣的學生，你說再多都沒用，還不如多花點精力在那些還有救的學生身上。」
一旁的劉愛華說道，他是趙賢才所在班級物理老師的同時，也是一個高二理科班的班主任。
而他現在對方遒所說的，都是真心話，是他根據自己這些年來所見所聞總結的經驗。
「劉老師，自從我來成賢一中，我們兩就開始搭檔，你是知道我的。
我不會放棄班里任何一個學生，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以後還會是這樣。」
方遒對勸說自己的劉愛華說道。
听方遒這麼說，劉愛華也沒有多說什麼。
方遒今年不過才三十三歲，他是二十五歲的時候來的成賢一中，二十七歲開始當班主任。
到現在，他也就完整帶過兩屆已經畢業的畢業班。
在劉愛華看來，方遒運氣非常好，他帶的這兩屆畢業班都沒有那種听不進勸的刺頭學生。
因此，他所帶的這兩屆畢業生本科達線率也都達到了百分之百。
劉愛華比方遒大了八歲，今年已經四十一了，而且他正式參加工作的時候年齡也比方遒小。
像趙賢才這種听不進勸的刺頭學生，在這近二十年的執教生涯中他遇到過不少。
他曾經也對這樣的學生花費過大量的心思，但最終結果都是對牛彈琴。
這樣的事情遇得多了，再加上時間的流逝，自然也就消磨了劉愛華的激情。
在劉愛華看來，方遒在趙賢才這種學生身上花費精力和時間純屬做無用功。
……
「怎麼了，班主任叫你過去干嘛？」等趙賢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後，他的同桌便對他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說我這次成績怎麼又下降了。」
趙賢才一邊抽出數學書，一邊對同桌說道。
「你這次數學成績又下降了？多少分？」
听趙賢才這麼一說，同桌也是有些驚訝。
因為他的看法和班主任一樣，覺得趙賢才的數學已經沒有可下降的空間了。
趙賢才的這位同桌名叫程志均，當初中考的時候是以全班第三的成績進來的，現在每次月考成績排名也都是從來沒有從前三掉下來過。
方遒安排座位的標準，遵從的是互補原理，數學好的和數學差的坐一塊，成績好的和成績差的坐一塊。
當然，這種分組也是有男女之分的，他不會安排男生和女生坐同桌。
「具體多少分我也不知道，他說是四十多。」趙賢才說道。
「四十多？怎麼會，這次的數學也不比之前難啊？
按照你的實力，維持以前那樣沒問題，這次怎麼會就考了四十多？」程志均問道。
平時雙休考試做的卷子，雖然老師只會講並不會改，但在老師講卷子的同時，也是會讓同桌們互相批改的。
因此，對于趙賢才的成績，程志均也是有所了解。
「考試的那兩天頭暈，狀態不好。」趙賢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