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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摧枯拉朽

靈獸山,百花峰。

清泉流響鳥語花香,彩色蝴蝶翩翩飛過,成群蜜蜂嗡嗡回響,一派人間仙境景象。

「呼!」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啊!

一個黑袍白發的青年眯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後贊嘆道。

「未來就是我的了……」

跟在青年身後的男子,捋了捋胡須點頭說道︰「車骨,這一次比斗你必須要速勝,正面擊潰靈獸山那些峰主,完成師尊交給你我的任務才行!」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白發黑袍的車骨毫不在意的擺手道。

「靈獸山的這些峰主素位尸餐,多年以來與人生死間走過幾回?」

「嘿嘿,還能打得過咱們這種從正魔戰場調回來的修士不成?」

年長者點了點頭,也十分贊同的說︰「這些修士在後方打理靈田、種植靈藥、飼養靈獸很擅長,可若是論起斗法搏殺可是一百個也趕不上咱們!」

兩人都是正魔戰場絞肉機上活下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在戰場上闖出名號的,可是對付一位剛剛成為築基的女修,兩人心中甚至有那麼一絲勝之不武的想法。

不過,對于兩個魔修築基,這個念頭維持了一秒不到,就被眼前這富庶繁華的景象吸引,貪婪的讓二人將此地看做了禁臠。

「听說此地出產的百靈花,可以釀造一種二品靈酒,百花釀在各地坊市價值不菲,雖然鬼靈門有意擠壓咱們,可是一年多收個上千靈石也不少,再加上靈獸、靈蟲、靈藥、靈花、靈樹,一整座山峰至少價值十來萬靈石吧?」

「不錯,是極!」

車骨認真的點頭說。

「咱們在門內廝殺那麼慘烈,可也不過只有一點賞賜,他們坐享其成太過分了……」

「唉,也不能這麼說,若非是靈獸山老祖反水,咱們攻打越國還要費一些心思呢!」

「算了,這事過去了,等我拿下位置後,此地的出產大部分,還是要上交給師尊的!」車骨貪婪的看了一眼山峰之後,語氣之中多了一絲絲的遺憾︰「哦,對了師兄,師尊為你找的鎮獄峰,那個峰主叫什麼來著?」

「魯……什麼來著,我也只知道個姓!」

「有沒有後台?」

听著車骨的問題,年長的李懷搖頭,說道︰「听說是個沒有背景的,靠著越國戰亂時崛起了,手頭有幾只不錯的靈獸,倒也讓他在本地闖出些名頭,不過我能夠輕松應對。」

「嗯,師兄,你心中有數變好。」

「對了,師弟,你挑戰的這位百花峰主,真的打听清楚沒什麼背景了嗎?」

兩人的身後乃是御靈宗的一位新晉金丹,此時正在正魔邊界上苦逼的守著戰壕,十萬里之遙的天羅國魔宗本土利益模不著,于是便把兩位徒弟派到了靈獸山,學著其他人一切搶佔靈獸山利益。

所以,這二人也不願惹一些有背景的修士,御靈宗來的築基修士大多挑的都是一些沒背景的,甚至連峰內築基峰主都開始青黃不接的山峰挑戰。

「百花峰主乃是一位叫花月容的女修,我拜托御靈宗的其他同門打探過了,此女天賦不佳晉升築基時極為艱難,雖然靠著一手靈蟲和釀造秘術有些積蓄,但是應該沒有什麼惹不起的背景……」

「靈酒秘術?」

李懷思索了一番道。

「不錯,據說,這秘術乃是傳承自百花峰的另外一位女修,那個女修早在百多年前就死了,就連凡間的家族也再也沒出過修仙者了!」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李懷頷首道︰「這位花月容听說是沖擊金丹而死,想必是在壽元將近前成為了築基巔峰,而且,她既然敢于閉關沖擊金丹修為,想來也是湊齊了至少一種結丹靈物,所以要多問問她有沒有背景?」

車骨听見‘結丹靈物’這個詞頓時眼前一亮。

哪怕這二人在正魔前線打生打死,可是離結丹靈物還是差的極遠,只有一些魔道聖子天驕能夠戰場立功,然後獲得魔門的結丹靈物賞賜!

任誰知道在戰場後,一個天賦不佳的無名女修,居然疑似得到了一件結丹靈物,如何不讓這兩人為之側目呢?

「也許是運氣好吧?」

車骨猶豫了一下說道。

「畢竟,守著這麼一個基業,每年都有不少進項,再加上斗法的次數少,靈石什麼的都消耗不多,前些年,越國這邊不是有一個地下黑市,築基丹都不要錢的往外撒嗎?」

「若不是鬼靈門一直派人守住血色禁地,大家都以為血色禁地被人掏了一個洞了!」

「哈哈,我也听聞過此事,可惜咱們築基太遲了,從天羅國被派往正魔前線時,這個越國黑市就不怎麼活躍了,除非一些熟客帶著一起進入,不然一般修士都難以進門!」

「是啊!」車骨點頭道︰「花月容在越國經營多年,想來也是這個黑市的熟客,加上她有這麼一處基業,多年積攢下來的靈石,想必都投入了那黑市之中,兌換了一兩種結丹靈物……」

「唉,可惜!」

李懷搖了搖頭道。

「若是給我就好了。」

他此時已經是築基後期,一身修為也算穩固,斗法更是爐火純青,心中早琢磨著結丹了。

可惜,時運哪有那麼好踫到?

也許接下來的鎮獄峰便是自己的‘機緣’呢?

李懷如是心道。

「來了。」

天邊飛來一道流光。

來人一身彩衣,穿的花花綠綠,腰間掛著靈獸袋,腳下踩著一把蒲扇,正是這位金丹的法寶。

兩人見來人立刻低頭行禮。

雖然一貫看不上靈獸山修士的,但是面對金丹二人不敢造次。

見到兩個御靈宗的小魔崽子,鐘發的心情不佳有些不爽。

鐘家乃是靈獸山大姓,如今的靈獸山元嬰,正是鐘家的老祖宗。

不過,與鐘發的血緣倒也不是那麼親近!

鐘發能夠突破金丹,除了他姓了鐘之外,也因為他運道極佳,在正魔之戰中發了大財。

正應了他這個名‘發’字!

在戰爭之中賺了一大筆之後,鐘發沒有猶豫兌換結丹靈物。

借助兩件結丹靈物,竟然讓他僥幸成功!

鐘家多了一位金丹修士。

如今,靈獸山元嬰老祖不出,他鐘發竟然成了靈獸山比較‘出挑’的了?

這般造化弄人的命運讓鐘發也莫名失笑。

想當年,自己在煉氣期時,族內最看好的是堂弟‘鐘吾’。

那位面貌丑陋、天賦不錯、膽色極佳的堂弟,無聲無息的隕落在了魔道入侵之際,家族最後連一具完整的尸體也沒尋回來,也不只是死在越國七派的人手中,還是死在了魔道六宗的誤殺?

而他這位不受族內看好的‘膽小’、‘油滑’之輩,卻讓族內的一眾垂垂老朽們看走了眼,居然在百年之後成就了金丹。

「你二人?」

鐘發從蒲扇上跳下來,掃了一眼這兩個家伙。

「車骨!」

「李懷!」

「御靈宗鐵脈之人,家師是鐵骨真人!」

「鐵骨?」

鐘發回憶了一下,似乎听過這名字。

也是一位沒什麼背景的修士,不過似乎也僥幸突破了金丹?

所以,急急匆匆的派人過來,以為能在靈獸山分一杯羹?

鐘發的心中冷笑。

果然,老祖不做反抗,門內金丹不吱聲,一眾御靈宗修士越發過分。

一位沒什麼天賦、背景也不深的修士,都敢派人過來在靈獸山分潤好處了?

鐘發對二人也不待見,收納蒲扇對著二人一扇。

兩人只覺天旋地轉了一陣後,便于鐘發一起進入了這峰內。

「你二人準備好了?」

鐘發將這蒲扇法寶收入體內,心中琢磨著打造個算盤法寶。

听見鐘發的問題,二人立刻點頭道︰「是。」

「好了,在我的見證之下,你二人對百花峰中挑戰,賭注便是你二人的身家性命,一切生死無緣各自無恨,可認可?」

「認可,認可。」

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對于鐘發的態度,兩人也沒有在意。

在來之前,師尊已經吩咐過,二人是來靈獸山搶食的,所以自然會不遭到靈獸山金丹的待見,不過靈獸山金丹也不敢主動對他們出手,頂多是給他們一些難堪稍稍為難一下。

做了心理建設的兩人,一點兒也沒有為難,當即答應了下來。

想要挑戰峰主之位,肯定不是那麼簡單,除非新老交替失位,又或敗于靈獸天關,不然挑戰者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否則時不時便有人上門挑戰而不付出代價,靈獸山的一百零八峰的峰主也不樂意啊!

「好了。」

鐘發手中握著一塊留影石,將兩人的面龐和聲音錄下,免得以後遇到什麼扯皮的事!

「百花峰主,花漣漪!」

待一聲呼喚之後,陣法打開了縫隙。

鐘發看著花漣漪走出的陣法,並不是峰主所在的主殿,而是一處略微偏僻的山坡處,此地讓鐘發回憶起了一事。

「這……」

鐘發愣了一下開口道。

「是李素道友遺留下的洞府嗎?」

花漣漪愣了一下,仔細打量眼前人,一身赤色的法袍,身材也有些肥碩,腰間別著一把蒲扇,正是門內鐘發師叔。

前些年,龍師叔故去之後,門內都是一些築基巔峰出面理事,一直等待十多年前這位師叔突破金丹,門內的一些瑣事才都移交到了這位手中。

因此,花漣漪自然听過這位師叔,不過也沒听過師尊與他有什麼交情啊?

倒是師尊在听聞鐘發突破金丹後,似乎若有所感這才開始準備沖關的。

說起來,這位師叔,還與我有淵源?

花漣漪心中不解頷首道︰「師尊說過,此地乃是一位她的師弟居所,讓我好好看顧不許損壞此地一草一木……」

「唉!」

鐘發心中百感交集。

仿佛,回到了一百年之前,那個讓他心潮起伏的時代。

那位白衣血劍的師兄永遠讓他難以忘懷!

「火魔李素!」

鐘發不由痴痴一笑。

這還是當日進入血色禁地之前,這位師兄得到的中二稱號哩!

可惜,那人進度太過速度,接連在十多年之內,從煉氣後期突破築基中期,並且在魔道入侵之後蹤跡詭異,早些年,便被門內宣定‘失蹤’了。

若是一般人如李素這般,恐怕早就被人宣布叛門,不過誰讓李素與涵冰燕有舊,也有當年的涵雲芝不清不楚,而涵雲芝又那麼快突破了金丹,這才讓門內不咸不澹的,擬定了一個‘失蹤’的結論。

不然,以李素與門內那些人的惡劣關系,恐怕早就被人派出執法隊追殺了吧?

鐘發甩了甩頭,將這個念頭驅逐。

那位師兄自從魔道入侵之後就消失了,哪怕鐘發可以在越國附近打听過,也壓根再也沒有听說過這位的消息。

也許是死了?

不,他這樣風姿卓越的人,又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死去呢?

鐘發心中暗自發笑。

‘也許,有一日,他還是會回來吧?’

等了一下,車骨二人看著這位金丹,似乎與這百花峰主有舊心中惱怒。

「前輩?」

被二人叫了一聲,鐘發也回過神來。

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鐘發看著這處洞府,以及周圍的陣法,說道︰「嘿嘿,小妮子,這處陣法乃是百年前,李素師兄親手布置下來的,當日,抵擋住了數位築基的圍攻,還讓他剛入築基便反殺數人……」

鐘發也不知是為了恐嚇御靈宗二人,又或者是想要和花漣漪敘舊說起此事。

花漣漪也是第一次听說過這件事。

畢竟,她被花月蓉收養,也不過十多年的功法,花月蓉大多數時間在閉關,她也在努力地提升修為,除了知曉此地的陣法不俗之外,花漣漪對此地的主人了解不多。

若非是前去求助涵雲芝時,涵雲芝言語中提及了此地,花漣漪恐怕也不會從冰燕峰回來,一頭便來到了百花峰的這處故地。

「原來前輩與李素師伯相熟?」

花漣漪不知具體的情況,但是也不介意拉此虎皮。

‘相比,李素師伯,也不會在意吧?’

花漣漪此時覺得這位百多年從來沒有露面的師伯大概率是死了!

不過,這位‘李素師伯’的人際關系不錯。

養母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花漣漪如今細細回味起來,似乎養母不願在她面前多說,也是當時抱著些羞恥的心緒?

涵仙子那麼風華絕代的人,百年後也就不忘這位師叔,可見這位師叔的魅力大的驚人,哪怕涵仙子也久久難忘啦!

如今,這位氣質和藹、像富翁多過像修士的鐘師叔,似乎語氣對這位李師伯也含著一絲欽慕、敬佩之情,讓花漣漪心中不由真的開始好奇起來了︰這位李素師伯到底是什麼人?

也許,等擊退了二人,可以細細探查一番!

「唉,小丫頭,看你心態平穩,想來也有了對敵之法了。」鐘發看這個小丫頭借虎皮心中也不惱,不過多年在越國此地經商搗騰出巨富身家,什麼情況沒見過,女孩的一點小心思,一下便被他看破了︰「記住,若是你不敵這二人,可以借助此地陣法對敵,此地陣法乃是陣法大師……」

「似乎乃是一門四象陣法……」

鐘發觀摩者這道陣法,似乎和黑市陣法類似。

也許,李素道友與黑市主人有聯系?

這個念頭在鐘發腦中一閃而過。

听著鐘發師伯的這番私下指點,花漣漪的獲勝信心也更勝了。

看見二人遲遲不開始,車骨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道︰「花峰主,我來挑戰!」

花漣漪心中記下鐘發教導她的關竅。

畢竟,此地陣法,她從來沒有用過,若無鐘發這位金丹修士指點,使用之時難免有一些紕漏,如今經過了金丹修士眼光的指點,花漣漪對此地已經熟悉了大半。

听見御靈宗的築基開口挑戰,當即氣勢不落的向前走了一步。

「好,早等你了!」

此時,百花峰的幾位築基也都來了。

他們都是一些新晉的築基,幾乎沒有幾個百年前老人了。

看見峰主被‘外人’挑戰之後心情緊張。

畢竟,花漣漪和花月蓉這兩代,與他們一共相處了近百年,關系不錯也從不苛待峰內之人,眾人也不願頭頂上換一個峰主的。

「好,接招。」

車骨吐出一直黑色骷髏。

黑色骷髏法器閃爍著金屬光澤,張開大嘴吐出了一股股的黑風。

黑風之中夾雜著毒氣,朝著花漣漪席卷而來。

見此人的驚人‘黑風毒術’後,花漣漪散了使用靈蜂蝶對敵之心。

一拍腰間儲物袋,飛出了一道赤盾,攔住了古怪的黑風,一道天藍色水晶鏨子,朝著車骨的脖頸劃去。

車骨一點不慌,黑骷髏怪笑一聲,噴出的黑色毒風,化作了一股黑鐵砂,凝做了一塊黑鐵盾,擋住了那水晶鏨子。

「乓!」

發出了一聲脆響。

「裹!」

車骨見花漣漪出手心中一定,當即手指掐訣驅使著黑骷髏。

擋住鏨子的黑沙分化做兩股,化作了鐵砂飄帶纏住了法器。

「不好。」

花漣漪知曉自己斗法經驗淺薄,體內的法力積蓄也不如人,被人抓住機會廢掉了自己一寶,不過幸好她養母留下的身家富裕,倒也不至于心疼廢掉的水晶鏨子。

「嘎 !」

鏨子上靈光盡失,被黑沙完全廢掉了。

一旁的鐘發見狀沒有動手,只是皺著眉看著古怪黑沙。

「陰魂纏繞,血煞不詳,看來是御靈宗的‘返魂沙’了……」

此寶煉制時極為不詳,需要眾多生魂為材料。

一粒沙便是一道被折磨死的生魂!

如此一股黑沙,早已不知上萬了,可知此地煉制的酷烈之處?

不過,現如今,魔道入侵之際,外加各國的動亂,以及正魔兩道的對峙,百年下來死傷的凡人何止億萬,這麼一件十萬人魂的法器倒也不奇怪了!

「小女娃,此人手段非凡,他這件法器也不簡單,那返魂沙上寄宿這無窮陰魂怨毒,最擅長消磨法器上的修士神識烙印了,消磨了你的神識烙印之後才能毀掉法寶……」

鐘發不能主動出手,卻沒有不能夠指點。

「若是有底牌,立刻打出來!」

花漣漪聞言當即神色一凝。

剛才準備動用新法器,與對面再糾纏一番的,听見了鐘發的提醒之後,花漣漪也再也不遮掩了,法力涌向了眉心銀色紋路。

銀光一閃,道文天成。

火球術!

火衣術!

……

火雨術!

一連十道靈符虛空閃過,化作了十道不俗的法術,而後凝做了一道術法。

「十方俱滅。」

車骨見自己的遲敵之策沒見效,反而對手使出了什麼高超手段,多年的戰場廝殺養成的靈覺,讓他當即動用了底牌。

「符寶!」

一只鐵塔法寶出現,擋住了車骨面前。

可惜,鐵塔法寶發出澹黑色虛影,卻攔不住十道浸婬著涵雲芝百年悟符的結晶!

十道符篆虛影竟然在半空中交織融合了起來,道道銀色痕跡最後化作了一道簡化的符文,宛如一條鮮活赤色的烈火蛟龍,咆孝了一聲之後朝著車骨撲了下來,鐵塔頃刻之間便被蛟龍融成鐵水,塔下的車骨一聲不吭化作飛灰。

一旁的李懷見狀大叫一聲萬分驚恐,這也驚醒了一旁陷入感悟的鐘發。

方才,花漣漪使出‘十方俱滅’之時,引起的波動讓他都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把蒲扇放在胸前防御起來,這還是花漣漪的直接對敵對象並非鐘發。

等到十種法術依次釋放之後,鐘發也深感自己難以做到!

而等到十道法術宛如活了一般,竟然互相交織融合成一道新符篆後,鐘發便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他,看不懂!

這與他學習過的任何符道知識都不一樣啊!

這是近乎于道啊!

如痴如醉的觀摩一陣,鐘發只覺得這片刻,讓他心靈受到洗禮,符篆之法感悟加深,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一些畫不出的復雜符篆,他也能嘗試一番了。

可惜,這樣的感悟被李懷打斷,難怪鐘發想要一拳打扁他!

「有事?」

听著鐘發氣惱的聲音,李懷一句話不敢收,當即搖了搖頭磕頭道︰「我二人無意義,求師伯放我一條出山的路……」

「滾!」

鐘發一揮衣袖,李懷消失不見。

扭頭看向氣喘吁吁,一臉赤紅的花漣漪,想來消耗也是不小的,鐘發丟出一顆靈丹道︰「養元回復用的……」

「多謝鐘師伯。」

「嗯,你這個……」

鐘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

「乃是冰燕峰涵仙子垂憐,賜予了小女一道解困之法……」

花漣漪猶豫了一下,便道出了涵雲芝,因為涵雲芝讓她守山,必須要抬出她的名氣,震懾住一眾人等才行。

「唉,是她啊!」

鐘發若有所思。

就連他也對李素念而不忘,涵雲芝又怎麼會不管呢?

不過,想了想,涵雲芝隨手在別人身上留下的一道手段,就讓鐘發這個同為金丹的修士大受震撼。

真是不甘且無奈啊!

鐘發搖了搖頭,神色復雜的說︰「不愧是當年的小符仙,如今的宗門元嬰種子,想必她離結嬰不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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