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力,別說墨大夫,就是鐵大夫也能給打扁了吧!」厲飛雨興奮的雙拳緊握,好像那一拳是自己打出去的。
「當真是恐怖如斯!」韓立贊嘆。
「俺,俺也一樣。」張鐵的嘴巴終于合上了,但不知道說什麼,索性附和了一句。
「快說這招叫什麼?」
「改良版的魔銀手,我稱之為魔金手。」
「我要學!」
「我也要!」
「我也要!」
「快教給我們!」
「先等等吧,我這招剛剛研究出來,自己都還沒徹底掌握呢。」
「切,小氣鬼!」厲飛雨不滿道。
忽然他眼楮一睜,指著水潭某個地方。
「那是什麼?」
陸原等人順著厲飛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水潭表面漂浮著一塊灰色的東西。
「你發現的,快下去看看,反正你身上也濕了。」陸原一腳把厲飛雨踹進水潭。
等厲飛雨將那東西打撈上來,才發現竟然是一只灰色的小鳥,渾身僵硬,已經沒了氣息。
「造孽啊!一只小鳥招你惹你了,被你給活活震死。」厲飛雨替小鳥鳴不平。
雲翅鳥!
陸原童孔一縮,認了出來。
墨大夫派它來監視,不想卻被自己無意間給震死了
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月,陸原終于徹底掌握了魔金手。沒事就跟傷愈的厲飛雨去赤水峰下進行生死對戰,增加自己對敵時的經驗。
「有什麼本事趕緊使出來,即便是下三濫的野路子殺招!」陸原沖厲飛雨吼道。
「大爺的,你現在經驗足夠了,野路子只能出其不意才行。」厲飛雨依舊罵罵咧咧,跟陸原對戰,他苦頭可吃了不少。尤其是陸原總喜歡讓厲飛雨用象甲功來檢測魔金手的威力,把他當成了個人形沙包。要不是張鐵韓立勸著,他早就撂挑子了。
「要不這樣,你站那別動,讓我砍一刀,試試你的魔金手到底有多硬?」厲飛雨眼珠子一轉,一副滿肚子壞水兒的樣子。
「當然,你要是擔心出事就算了。」
「放馬過來吧!」陸原不以為意,他自然看出了厲飛雨沒安什麼好心,但想到這段時間給自己當陪練也夠憋屈的,索性讓他痛快一下吧。
「等等!」韓立及時制止了躍躍欲試的厲飛雨。
「厲師弟近年在你的丹藥輔助下,內功修為已經勝過了門內的很多長老,可不是幾年前的境界能比的。他現在全力 出的一刀,其威力用斷金裂石來形容都是輕的。」
「沒事,我有分寸。」陸原擺擺手讓韓立放心。
「好吧。」
「你別太過分,點到為止!」韓立看了厲飛雨一眼,頗有大師兄教訓師弟的風範。
厲飛雨努了努嘴,接著雙手握刀,運足十成的功力灌入。長刀閃著刺眼的光輝,裹挾起陣陣呼嘯, 向陸原。
「厲師弟這把刀不一般,似乎是摻雜了玄鐵打造。這威力比尋常的兵器起碼強上五成,哪怕換成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都未必敢硬結這一刀。」張鐵一眼看出不對勁。
「凋蟲小技!」陸原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抬起金光閃閃的右臂,輕描澹寫的揮了出去。
蹡啷一聲,厲飛雨手中的長刀直接被震的斷成數截,而他本人也被余勁彈飛,一頭摔進了水潭中。
「我的玄鐵寶刀!虧大了!」厲飛雨沖水中冒出頭來,看著手中的刀柄,一臉的肉疼。
「你哪兒買的狗屁玄鐵寶刀,這麼次,趕緊找他退錢去吧。」陸原調笑道。
厲飛雨這次沒有跟陸原斗嘴,反而一臉嬉笑的糾纏住了陸原。
「快教我魔金手!」
「我們也一樣,現在可以教了吧。」韓立二人也湊了過來。
一番打鬧過後,陸原仗著沙包大的拳頭,成功制住了三人。
厲飛雨沒有修為,第一個排除。韓立的長春功是木屬性功法,而且他也沒有煉魔銀手,自然也是沒戲。
最後輪到老實人張鐵,跟陸原同樣五行金決六層的修為,也修習了魔銀手。
陸原將運行方法傳給張鐵試試,結果還沒等手臂漲大,皮膚表面就出現了道道血絲。
「好疼!」張鐵痛苦的嘶吼道,但依舊再堅持。
眼見張鐵雙臂上的血絲越來越多,慢慢匯集成一滴滴血珠滴落,陸原趕緊制止了他。再這樣下去,估計這雙胳膊就得爆了。
「或許是你魔銀手還未大成的緣故,肉身禁不住。」陸原安慰張鐵道。
「可我一時半會兒也練不到大成的境界啊。」張鐵一臉郁悶,他任督二脈未開,內功別說跟陸原比,就是厲飛雨都甩他十幾條街。
這樣的內功修為,想把魔銀手練至大成,無疑是痴人說夢。
「無妨,以我現在魔金手的威力,正面剛絕對是穩佔上風,咱們大可不必再擔心什麼。」
「就是,現在該害怕的應該是墨大夫,這一拳打出去,他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不如現在就去找機會殺了他,畢竟他的心機城府太深。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韓立提議。
陸原斜了韓立一眼,暗道這家伙殺心是越來越重了,必須找個機會讓他發泄出來。
「好歹師徒一場,或許事情不像咱們想的那麼壞,可能還有緩轉的余地。」
「畢竟他對厲飛雨出手也只是想生擒,沒有下殺手。而對你跟張哥,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我只是有些後怕,上次你跟厲飛雨不也是僥幸月兌身的?」韓立見陸原瞧自己的眼神不讀勁,便解釋道。
「師弟,有些時候你還是心太軟了。想想你先前給我講的那些故事,里面的主角,哪個不是殺伐果斷,冷血無情?」
陸原一時無語,怎麼轉了一圈,鍋又甩自己頭上了?
「再看看吧,墨大夫的確詭計多端,可你的心眼子也不差,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這話說的韓立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便再沒堅持什麼。
有了陸原的魔金手作為依仗,幾人底氣足了不少。平日里遇見墨大夫,也沒了那種小心翼翼的謹慎,反而是自信十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