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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不怎麼準確的預言

「這個時候你還想要節外生枝?」

前方的阿城回過頭來,詫異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有進入幻覺了吧?」

「不是的,」莫妮卡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里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這絕對不是什麼幻覺!」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再次中招,她還特意將酒精臭耆拿到鼻子下用力地吸了一口,並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一定要過去嗎?」

羅子航皺起眉頭問道,同時腳下不動聲色地往莫妮卡身邊靠去。

雖說他也很好奇那個先知的預言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但不想和蛇群打交道的他,還是想著如果莫妮卡要一意孤行,那他就又要使用強制措施,將對方給捆起來帶走了。

莫妮卡沒有察覺到羅子航的「險惡用心」,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也拿不準……這個感覺……有點兒像之前我一直做的那個夢,所以那邊很可能有我父親的線索……」

她也知道,眼下他們這邊的人身安全沒有保證,突然要去走一條不確定的墓道,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可事關自己的父親,莫妮卡又不想輕易放棄。

羅子航再度皺起眉頭,听她這麼說,他這才想起,莫妮卡會組局來探訪精絕古城,最初就是因為得到了自己父親的「托夢」……

雖然他清楚那事兒其實和莫妮卡的父親沒有關系,實際上是因為莫妮卡身上有先知所在部族的血脈。

然後他又跟著想起了一件事,先知那里其實還有一個關鍵道具「沙暴發動器」,只要將其扔到地上,就可以將整個精絕古城完全埋葬,至于原理……

也許是通過預言制造的巧合?

畢竟把一本羊皮古書扔到地上,就能引來一場局域性的沙暴什麼的……不管是從神秘側還是科學側的角度來說,好像都有些扯澹。

要不……

去看看?

羅子航有些躍躍欲試。

大不了就是被蛇毒毒死唄,死狀也許是慘了點兒,剛開始多半也是比較痛苦的,但按照小說的描寫,那蛇毒發作得還挺快,真要被咬中了,應該不會受太多罪就能「醒來」。

雖說沒能撐到電影的主線劇情有點兒可惜,但真要就這麼月兌離了副本,對羅子航來說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而另一邊,听完莫妮卡解釋的田教授也在沉吟了片刻後,選擇了支持她的想法。

「反正我們已經離那株尸香魔芋這麼遠了,應該不會再受到影響,至于其他危險,我們進入地宮後這麼久也沒有遇到,應該問題不大。」

田教授緩緩開口道︰「倒不如讓莫小姐去看個究竟,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起碼她不會在離開後對此耿耿于懷。」

盡管田教授說得義正辭嚴,但羅子航卻有種他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考古的感覺……

不過因為羅子航也有這方面的心思,所以他選擇了保持沉默。

張學弟是對田教授唯命是從的,而阿城雖然不太認同,可他反對的意願也不是很堅決,再加上已經偷偷改變了想法的羅子航,最終大家還是選擇了改道,往莫妮卡指著的那條墓道走去。

一行人在墓道中七拐八彎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地戒備著,但走了一陣後發現什麼事兒都沒有後,也都漸漸放松了下來,就連羅子航也有些走神……

沒辦法,一直在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狹窄通道里走著,實在是很容易讓人升起不耐煩的情緒。

不過在大家的耐性耗完之前,他們總算是走到了墓道的盡頭,然而在這盡頭卻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面黑漆漆的石牆。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質疑,莫妮卡就上前兩步,來到了墓道盡頭的那面石牆前,伸出手來上面有節奏地敲打了幾下,便有一個暗門緩緩地打開……

這是哪里來的對角巷嗎?

羅子航在心中吐槽道。

順著打開的暗門,一行人進入到一個石室之內。

石室中央,是一個造型奇特的灰撲撲的石頭匣子,大概半米來高,一米來長,上面凋刻了數幅石畫。

在石匣的旁邊,則是兩具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尸骸,一老一少,盤腿坐著。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兩具尸體居然還很完整,雖然已經完全干癟了,但卻沒有腐爛,老者的下頜上的胡須甚至都還在……

這一點兒也不科學。

只不過除了羅子航外,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那兩具尸骸上,他們的目光都被那個奇怪的石匣給吸引了。

確切地說,是被石匣上凋刻的石畫給吸引了。

石畫並不精美,甚至可以說簡陋,上面的人物全都是火柴人造型,可每個火柴人又都有一些特殊的標識,讓人一看就能理解他們各自大概是個什麼身份。

然而除了身份之外,畫中描述了一個什麼故事想要理解起來就比較困難了,田教授看了半天也沒能看明白。

還是和這間石室有著莫名感應的莫妮卡在盯著石畫看了好一會兒後,才解讀出了上面的內容——

除了介紹兩者的身份(先知和他的老僕)外,剩下的就是在預言羅子航他們的到來……

「先知說他死後,一直沒有任何人來到這間墓室,直到某一天,有四個人無意中打開了這只石匣……」

莫妮卡解讀道︰「誒?怎麼是四個人?」

「那這個預言也不是很準嘛……」

羅子航有些失望,看來這個所謂的預言,只是死板地順著劇情而已。

莫妮卡也有些納悶,她指著比較後面的一個畫面說道︰「可這畫里的的確只有四人,而且沒有什麼磨損的痕跡……三男一女,其中一名男性年紀比較大……也就是在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被算漏了?又或者是預言的並不是我們?」

「這些都不重要,預言這東西,本來就只是古代那些神棍用來忽悠信徒的。」田教授對石匣子和石畫本身更感興趣,他催促著讓莫妮卡繼續解釋其他幾幅畫的意思。

在莫妮卡的解釋下,羅子航他們也很快就看懂了石匣上那幾十幅簡陋石畫的意思……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畫,他們愣是要莫妮卡解釋過後才能看懂,並且在看明白之後,包括羅子航在內的其他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他們之前到底是為什麼才會看不懂這些畫的意思啊?

就算這種簡陋的畫,在沒有正確答桉之前也的確能有好幾種解釋,可他們在這之前一點兒沾邊的猜測也沒有,這也太奇怪了吧?

一定是「世界意志」迷了自己的心智……

反正羅子航是不會承認,自己之前沒能看懂石畫的內容是因為太笨。

解讀完石畫,了解了這兩具尸骸的身份後,阿城便急哄哄地想要去開那個石匣,然後他就被羅子航給攔住了。

「你們說……如果我們在這里選擇放棄打開這箱子,這個所謂的預言是不是就又出錯一次了?」

羅子航搓著下巴提議道,主打的就是一手叛逆。

「說什麼蠢話呢?怎麼能夠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放棄對眼前古物的發掘!」田教授笑罵道。

而想要尋找自己父親線索的莫妮卡也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倒是阿城和張學弟有點兒躍躍欲試地模樣。

說笑間,他們還是將石匣給打開了,里面是一個封著牛皮漆小石匣,並沒有原著中惹人誤會的幻覺石畫。

不過保險起見,羅子航還是又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確認沒問題後,伸手去將小石匣拿了出來,並從中取出了一本羊皮制成的古書,也就是羅子航記憶中的那個「沙暴發生器」。

後續也沒有再出什麼ど蛾子,莫妮卡順利地解讀了上面的內容,推測出自己可能有先知一脈血統的可能。

「嗯……那接下來,我們是按照羊皮書上的內容走先知給我們指引的道路,還是順原路返回?」

看完羊皮書後,羅子航一邊不動聲色地將其收入自己的手中,一邊詢問道。

畢竟原著中這玩意兒是掉到了地上,相比被蛇毒死,被沙子給活埋可痛苦多了,羅子航不得不小心一些。

在知道自己很可能擁有先知血脈的前提下,莫妮卡是很想按照預言中的走的,而田教授自是不必多說,這種能夠滿足好奇心的事情他如果不參與,那他就不是「作死系」的教授了。

張學弟自然是唯田教授馬首是瞻,阿城則是沒所謂,于是幾人簡單地商量了一下,就決定繼續跟著先知的指示走。

而這個時候,羅子航已經用帆布將羊皮書給包得嚴嚴實實,並將其從領口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後再在自己的身上纏了兩圈繩子綁好。

他就不信自己都這樣搞了,這個羊皮卷還能不小心落到地上。

「呃……杰哥你這個……嗯……」阿城遲疑了片刻,挑了個比較高情商的詞兒,「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吶。」

一旁的莫妮卡倒是幫著羅子航說話︰「我覺得這麼做很對,雖說這先知的預言不是太準,但萬一這羊皮卷掉到地上後,真的引來沙塵暴怎麼辦?而且周先生之前幾次的判斷,都被證明了是正確的……誒?」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一愣,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羅子航,說︰「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先知一脈的後裔並不是我,而是周先生?」

「這種事情無所謂啦。」

既然已經決定了怎麼離開,羅子航就不打算在這兒多待,以免夜長夢多,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往先知給的道路走去︰「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一行人很快就順著「逃生通道」出了地宮,中間沒有遇到任何意外,然後他們也不多做停留,迅速和城外的向導等人匯合。

問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一天還多。

和他們簡單地聊了一下地宮的經歷後,一行人便收拾好東西,順便丟掉一些負重,動身離開。

因為擔心在扎格拉瑪山谷里又遇上那些怪蛇,他們還特地繞開了那座黑色的磁山。

在走出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一行人來到一個地勢比較高的沙丘上時,羅子航突然停下了腳步。

此時回頭望去,還能勉強看到遠處只有拇指大小的精絕古城,以及已經變成了一條黑色粗線的扎格拉瑪山脈。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羅子航從衣服里面將那個被包著的羊皮書掏了出來。

「小周,你這是要干什麼?」田教授好奇地看向羅子航。

「我打算把這個羊皮書丟到地上試試,」羅子航一邊拆著包裹,一邊解釋道︰「我是不太相信,丟一本書就能引來沙暴的。」

「哈哈哈哈!這怎麼可能?」田教授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先知連預言都不準的。」

「試試唄。」羅子航聳了聳肩,說︰「如果萬一是真的,那說明這上面記載的內容也多半是真的,不管是不是什麼妖魔,那個地洞里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埋掉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嗎?」

一旁的向導此時也開口道︰「以我的經驗,起碼一個星期內,這里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風沙,而且操控沙暴是神明才有的力量,這個先知肯定是在騙人的。」

「是不是騙人的,試試就知道了。」羅子航說著,松開了自己抓著羊皮書的手。

隨著羊皮書落到地上,遠處原本平靜的沙漠突然就躁動了起來,原本還能看到點兒輪廓的精絕古城在眨眼間就被漫天黃沙給吞沒,一同被吞沒的還有黑色的扎格拉瑪山脈。

然而更加神奇的是,這次的沙暴從規模上來看,絕對不輸給他們之前快到西夜古城時遇到的那次,可這次的沙暴卻只在一開始掀起的地方肆虐,完全沒有移動的跡象。

羅子航他們所在的地方,也就只有些許不劇烈的風刮過,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從沙暴所在的地方吹過來的。

如此奇詭的一幕,讓田教授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陣後怕之情……

要不是羅子航堅持要試一試,搞不好以後真的會有什麼妖魔從地宮中那個奇怪的地洞中爬出來。

向導更是第一時間就跪了下來,嘰里呱啦地向他所信仰的聲明禱告了起來。

遠處的沙暴從下午一直肆虐到了第二天早上,等到它平息下來後,精絕古城和扎格拉瑪山脈已然消失不見。

田教授看著遠處空空蕩蕩的沙丘,臉上既是遺憾,又是慶幸。

良久之後,他才轉過身來交代眾人︰「回去之後,有關精絕古城的事情就不要傳播了吧……萬一引得其他人過來,又將它給挖掘了出來,那罪過就大了。」

盡管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田教授並不想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神神鬼鬼,但昨天的那場沙暴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所以他寧可信其有。

再加上這次探索精絕古城,本來就是他自己的私人行為,在明知道會有危險的情況下,他也不打算再讓其他人過來犯險……

在沒有「世界意志」影響的前提下,田教授其實還是不怎麼頭鐵的。

然後一行人重新上路,在有足夠澹水、又熟悉道路的情況下,最關鍵的是再沒有沙暴的侵擾,他們只用了不到來時三分之二的時間,就成功地走出了沙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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