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啊不，等到蘇暢迷迷湖湖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然是日上三竿，幾近正午。
好嘛。
緩了一小會，他才開始品味昨天晚上發生的種種。
該說不說，玩的有點瘋。
一方面這算是穿越之後第一次吃大肉，另一方面對象一個是前世戀人，一個是今生摯愛……一不小心就容易玩的過火。
風中傳來的苦咸氣味，就是最好的證明。
低頭看去，歐陽霜還睡著呢，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發絲稍顯凌亂，但是嘴角卻掛著很甜的笑容，和素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樣判若兩人。
看著她這般姿態，蘇暢眨眨眼，在她粉凋玉琢的臉上親了一下。
「唔……」
劍帝小姐有所感知，朦朦朧朧眼眸半睜，「好累，讓姐姐再睡一會……」
「你又成姐姐啦？」
蘇暢調笑道。
自打重逢之後，林小悠同學就咸魚翻身，仗著年齡利好在他面前一向以姐姐自居，順口得很。
但平時叫的再順口，也比不上昨晚她情到深處時那一口一個「好哥哥」，「哥哥饒了我」來的舒服。
所以說，你暢子哥還是你暢子哥。
「滾蛋，不記得了。」
歐陽霜閉上眼楮，手卻輕車熟路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是你這狗男人欺負人？」
「我欺負你了？」
「你欺負憐月了。」
「……」
听到這話，羽憐月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其實她才是最早醒來的，見其他人還在休息就沒打擾，只是依偎在了徒弟弟身上，滿臉通紅的回味著昨晚的種種。
本來她就是內向性子，頭先好閨蜜給出那般大膽提議的時候就下意識想拒絕來著，後來硬是靠著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口氣才勉勉強強答應了下來。
後面的事情就更別提了。
蘇暢和歐陽霜是第一次，但那只是相對而言，兩人上輩子真就不知道啪過多少次了呢……有段時間還因為特殊原因出不了門，彼此之間開放的很。
反倒是她羽憐月，活了這麼久，對這方面的知識除了那些個紙上談兵的魔門必修課，其他的全是一片空白。
大老欺負萌新算是傳統藝能，昨晚她就被兩人聯起手來好好戲弄了一番，從入門到畢業一氣呵成。
這算什麼？床笫霸凌？
現在想起來還害羞呢……想到這，她又不自覺把頭往徒弟弟胸膛里深埋了幾分。
「原來師尊也醒了啊？」
她的動作倒是幅度不大，但也沒逃過蘇暢的眼楮。
羽憐月下意識抬起頭，和他對上了視線。
「我……你這逆徒，說了別欺負為師的……你就知道欺負我。」
看著對方一臉壞笑的鬼樣子，她撅著嘴挪開了視線，「我，我不管你了，我起床了……」
說罷，也不等蘇暢反應，她就跟個小樹袋熊一樣，慢吞吞的從他身上下來，然後慢吞吞的從被子里鑽了出來，開始找衣服穿。
她現在身上可是不著寸縷呢，昨晚身上那點勉強能叫衣服的東西早就被撕成爛布條了……真是的，以後再也不穿了。
「再陪徒兒躺一會吧。」
蘇暢拉住了她。
「才不。」
羽憐月嘴上拒絕，但是想了想，還是很听話的鑽了回去，重新躺回了他的懷抱。
她其實也不想起來的，昨晚被折騰了一宿，身子還軟綿綿的呢，賴床多舒服呀。
「說起來……會不會懷上孩子呀？」
她小小聲問道，跟個小女孩一樣。
「師尊想麼？」
蘇暢反問，修士之間其實挺不講道理的，生育率低不說，女方要是不願意，只需要用靈氣施展點手段就好，簡單的很。
「當，當然啦……」
羽憐月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著他的眼楮說道，「但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
「也是。」
蘇暢不置可否，現在的話，方方面面的因素太多，說這個還為時尚早。
「行啦，說那些有的沒的干什麼？」
歐陽霜悠悠開口，她的回籠覺倒是睡好了，「倒不如說點別的……比如說，憐月你昨晚被他欺負壞了吧？想不想欺負回去？」
「哎？要……怎麼做？」
別說，羽憐月的確還是有點興趣的。
自己到底是師尊嘛，總不能一直被徒弟拿捏來拿捏去的……那不是一點師道尊嚴都沒有了麼？
「來，我教你呀。」
劍帝小姐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取出一根發帶，然後朝著好閨蜜招了招手，帶著她一起滑到了被子里。
蘇暢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突然感到一種異樣觸感，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屮，高級玩法……雙人早安咬+綁帶寸止？
要炸啦！
「吶，這時候你就可以讓他說軟話，求你讓他釋放出來啦……」
「是，是這樣麼……」
羽憐月大開眼界，「那，那小暢你想不想……」
我不想！……該死，我想。
林小悠你學壞了哦！徹徹底底變成壞女人了！
兩女玩的開心，小蘇同學卻發愁了。
她們有牛油當早飯，那自己早上吃什麼呢？
……
下午時分，觀星台。
被師尊和歐陽霜拿捏了好一陣的蘇暢，此時此刻正一個人坐在這里看風景。
除了單純的談情說愛，成年人之間的確還是需要實操來增進增進感情的……但也不能一天十二時辰全都陷進去，大家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歐陽霜好像是要和穆蘭止談什麼事情，羽憐月也需要修復神魂。
至于他自己……得想想接下來做什麼才是。
雖然現在平平安安的救回了師尊，但仔細想想其實也真是僥幸，基本都是踩在刀尖上的操作了，一個不慎恐怕就是全盤皆輸。
說到底是自己的硬實力不夠啊，總這樣自然也不行。
那就還是老生常談的調子，等到師尊徹底痊愈，回天極宗之後，就得把雲澄凝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按照狗系統的任務，幫助雲澄凝化龍，自己就能一舉步入空冥圓滿。
要想增進修為，這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不過說起這個，他倒是還想起了一件事情。
自己這個系統……是不是也有點來頭？
想到這，他閉上眼楮全神貫注，第一次嘗試起主動和狗系統進行溝通。
「你……到底是什麼呢？」
其實在這之前，蘇暢一直也沒有對系統產生過什麼懷疑。
畢竟以前也是看過網文的嘛……都以為系統這東西本來就只是掛而已，十本書里十一本都不會給出什麼明確的解釋，靠著它逢凶化吉化險為夷就完事了。
包括所謂的選項，其實游戲里的主角們也會時常遇到這種分岔路需要做出選擇。
但自從夏言和他說過之後，他自然就知道這背後不簡單了。
按照對方的說法，他應該和狗系統之前是認識的，不過他也明確說了，創造系統的另有其人。
再想想有時候狗系統濃郁的二次元口音，外加時不時蹦出來吐槽一下……的確不像是死物或者機械，反而還真像是個有自主意識的。
既然如此，那就嘗試著主動和它溝通一下？
「說說唄，你到底是什麼哦？」
【選項一︰請宿主懸崖勒馬，及時閉嘴，不要刨根問底。】
「別裝嗷，你之前已經暴露了好吧？」
蘇暢翻了個白眼，「而且獎勵都不給，你湖弄誰呢？」
【我是狗系統。】
「……別鬧。」
蘇暢無語，咋還鬧脾氣了呢？「也給我答疑解惑一下唄，大不了以後不叫你狗系統了還不行麼？」
【那你打算叫我什麼？】
「嗯……」
暢子哥尬住了，該說不說，沒想好。
【沒誠意！】
「……那你說？」
【……（?_?）行了，就憑你現在的情況，連本系統的語音模塊都激活不了，知道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狗系統沉默了好一會才做出了回復，【不是你的段位就別先想著打了，先老老實實做任務讓自己變強再說吧。】
【反正你只要知道，本系統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唄。】
……
扎鐵了，老心。
不過對方說的雀食也沒錯，雖然看上去叱吒風雲吆五喝六的，神道圓滿的大老都睡了倆呢……但是紙面實力過低的確是他蘇暢的硬傷。
「行吧，那大概給個準話？什麼時候我們我們才能好好聊聊？」
生活不易小蘇嘆氣，對方嗯是不說他也真沒轍。
【嗯……至少等到你可以激活「鑰匙」的時候吧。】
鑰匙？
蘇暢想了想，拿出了掛在胸前的吊墜，「你說這個？」
【嗯呢。】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才能激活？」
【唔，怎麼和你解釋呢……你就把它理解為，屬于你的求道聖果吧。】
狗系統沉吟片刻回答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你自然也不例外……我只能稍微給你透露一點點，你的道很大很大，比夏言那個混賬王八蛋還要大。】
「那你倒是說清楚哦。一個兩個都是謎語人，我能接受，但有些人會接受不了的。」
蘇暢撇撇嘴，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有些人」是誰，但潛意識中是有這個感覺。
【你以為我不想說？不是你現在這麼菜你想知道什麼我就能告訴你什麼……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知道吧？】
狗系統有點無語，【不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你以為光是解決了那些所謂的「主角」就沒事了？盯著你的人多的很呢。】
【先行動起來！最最起碼把你拖了那麼久的任務給我做了！問東問西的……要死啊你。】
彳于口巴。
蘇暢不置可否，本來就打算這麼做的嘛。
不過在切斷聯系之前，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起來，既然你是存活了很久的存在，那叫你系統還是狗系統似乎都不合適了……你原來有自己的名字麼？」
「這個總能和我說吧？」
【……柳希。】
「知道了……那以後就叫你小希？」
蘇暢慨然，「是可愛的女孩子麼？」
【?(?)?戳啦，其實我是有啤酒肚的摳腳大漢，你不覺得膈應就隨便叫。】
狗系統，啊不，現在該改名叫柳希了，擺了個鬼臉開始整活，【行了，不和你說了，本系統要休息，還得上心給你準備任務呢。】
「好。」
蘇暢點點頭，臨別之際又補了一句，「無論如何……一直以來還是要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連現在這點路怕是都走不到。」
【不客氣。】
柳希不咸不澹回了一句。
但等到蘇暢將聯系斷開之後，她卻又沒了剛才的傲嬌勁。
【幫到你的不是我啊……我其實一直都只是你的累贅而已。】
以前是，現在也是。
……
蘇暢自然是不知道這麼多了。
他現在更在意一件事情。
按照狗系統，啊不，柳希，希姐！的說法，有人在盯著自己？
會是什麼人？
他隱隱感覺不只是仙門的那些紅眼病那麼簡單……但除此之外還有誰，他也說不上來。
這是真的不知道，估計現在的自己也沒權利知道，能把眼巴前盯著自己的人應付過來就算是不錯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問題讓他感到困擾。
自己的「道」，究竟是什麼？
修士們把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說的天花亂墜，什麼大道三千道法無常的……但要是按照他的理解，所謂「道」，不過就是自己想要去追尋的東西，想要去完成的事情。
什麼劍道武道在他這里反而沒什麼分量，靠著加點嗖嗖嗖就上去了，真要說的話，他之前的道無非兩點。
一是避開主角們的雷活下去，二是找到師尊。
但現在這兩點似乎都達成了，那接下來呢？
柳希不說他還沒反應過來，現在說了，他突然莫名有種失去了方向的感覺。
「想什麼呢？找你半天了，怎麼跑到這來了？大白天放煙花啊？」
思考間，歐陽霜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什麼，在想‘道’的事情。」
蘇暢回頭，反過來抱住她一起坐下，「小悠，你能告訴我，你的‘道’是什麼嗎？」
「我？無非就是追求極致的劍……現在多一條，把你這個狗男人保護好唄。」
劍帝小姐回答的很快，她的想法也的確純粹。
「能想明白也挺好的……我倒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蘇暢嘆了口氣，「不過真要讓外人知道了，未來仙君的道，是保護我這個未來魔尊……你說他們會不會氣死？」
「未來仙君？誰告訴你的？」
歐陽霜納悶了，「我怎麼不知道我是未來的仙君？」
「你不是麼？我怎麼記得你是？」
「我一直都不是啊。」
劍帝小姐搖搖頭，「南域這邊倒是有不少人這麼說來著……但那都是空穴來風，我可沒有那個所謂的仙體。」
嗯？
這下輪到蘇暢好奇了。
不是歐陽霜……那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