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羅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受害者。
合作三天，憑空多出的二叔為我帶來了精神內耗？
多少有點離譜。
不過這也只是個小插曲了。
隨著合歡宗的事情塵埃落定，蘇暢也差不多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剩下的無非是一點收尾工作。
「後續的話，除了發展各地的女團之外，嫣姐姐還請謹記，不要讓她們的演出過于頻繁，免得讓人失了新鮮感。」
「每場演出也可以用留影石記錄下來，復制售賣想來也有不少人願意購買。」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合歡宗的男弟子也可以調動起來，估計也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願意為他們一擲千金。」
女性的消費力其實要比男人大得多，前兩天還有人專門來琳瑯閣詢問，有沒有他自己當時露天公演時的周邊售賣……
「至于其他的宣傳造勢，包括後續的業務之類……隨時聯系就好。」
包括後續的歌舞其實也不用他太操心，合歡妹子都是個頂個的歌舞高手，只要開了個頭，很多東西她們自己學著都能掌握。
可能還比自己那些半文不白，有失文化底蘊的文抄效果要好。
他的工作還是做做衣裝什麼的，這是老本行，做起來也得心應手。
「嗯，這些姐姐都懂。」
雖然沒有「饑餓營銷」這麼一個明確的概念，但步非嫣身為合歡宗主，倒也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要他來提醒，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用？
「不過江彥弟弟你這就要走了啊？不考慮多留幾天？」
她斜靠在椅子上，美眸一眨一眨，「或者要不考慮考慮直接加入合歡？沒準姐姐還能給你更多你想要的呢。」
「不啦，這樣就挺好。」
蘇暢搖搖頭，「我這人喜歡自由，有宗門束縛那反而是害了我。」
步非嫣什麼小九九他心知肚明。
先是結交，又是拉攏，包括這幾天合歡宗都開始掛上他和步非嫣的畫像了呢……說到底就是想把煙雨樓和合歡宗徹底捆綁在一起。
對他來說似乎也沒什麼必要，總得有點回旋的余地。
「好吧好吧，我想也是，弟弟你絕非池中之物，想來一個合歡可困不住你。」
步非嫣覺得遺憾，但也沒有壓的太緊，而是取了塊櫻粉色的琉璃牌子遞給了他，「那至少拿著這個吧，這是姐姐我的玉牌，放眼長陵五域，見到此牌便如我親臨。」
「謝謝嫣姐姐。」
這是好東西，蘇暢自然大方收下。
「我謝你還差不多呢。」
步非嫣嫣然笑道，「不光是我，還有不少人都想和你說聲謝謝。」
「嗯？」
蘇暢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身後帷幕揭開。
指藥帶著其他人款款而出，迎著樂曲翩翩起舞。
舞曲是她們自己編寫的，蘇暢有幸成為了她們的第一個觀眾。
一曲舞畢，眾人齊刷刷朝著他欠身行禮。
「多謝江公子大恩！」
對她們來說的確是如此。
至少蘇暢盤活了搖搖欲墜的樂坊生意，也讓她們可以的青樓的那些姐妹們並駕齊驅，不會再被詬病成只會吃干飯的小廢物。
青樓的生意甚至還因為她們，被帶的水漲船高了呢。
畢竟她們都是看得見吃不著的，人們看的心癢難耐又沒辦法，那就只能去青樓發泄一下咯。
「……哈哈哈，不用這麼客氣。」
听到他們誠摯致謝，蘇暢也笑的開心，「走啦，不送！」
做了件成就感滿滿的大事，他心里自然也高興。
走出琳瑯閣的大門，還沒走多遠，他就有看到寧雲羅一路小跑追了過來。
「江公子，啊不，江師叔，再，再見啦……」
合歡大師姐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別這麼叫啊，顯得我很老好不？」
蘇暢忍俊不禁，「放心吧，以後還會再見的。」
「哦……」
寧雲羅點點頭，「那還請江公子一路小心，雲羅就此別過。」
相比之下，二人間的告別倒顯得平澹了許多。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寧雲羅遲遲不能回神，過了好一會才回了琳瑯閣。
「雲羅，看你這樣……是真對他動情了？」
步非嫣早就在她的房間里等著了，拉著她坐下，饒有興趣的問道。
「師尊別問啦，徒兒不知道。」
寧雲羅靠在她懷里撒嬌，「而且師尊你和他拜了姐弟，我不還得叫他一聲叔叔？」
「那又如何？這不才是給你找尋機會？」
步非嫣看著傻徒弟一陣無語，「有了這層關系，他便能和合歡貼合更密……至于其他的，這種虛名又有什麼？」
她其實看的真切，自家徒弟這次肯定是動了心。
所以她才沒有用以前那些床笫手段留住蘇暢，而是將這個機會留給了寧雲羅。
她拿感情當做武器和工具，但不希望徒弟也是如此。
還是那句話，她希望自家徒弟能有好的歸宿。
步非嫣rua了rua她的腦袋，臉上滿是寵溺，「不過現在的話，你最好還是去閉個關，為接下來月魂劍域的事情做足準備。」
「是，徒兒明白。」
寧雲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旋即卻又問道，「那師尊您說……他也會去麼？」
「估計會的吧，月魂劍域那種地方，只怕是個人都想去摻和一下。」
步非嫣不好說，不過也不在乎，「反正為師按你說的，也給那塊玉牌里下了留情引，雖然他行蹤不定，但如果你想去找他，倒也容易的很。」
「就算他不去，對你來說也沒關系。」
「嗯，師尊最好啦。」
寧雲羅開心一笑，往她懷里蹭了蹭。
屋子里一片師慈徒孝的祥和場景。
但同在南域的另一個地方，氣氛可就沒那麼安好了。
平日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處事一向波瀾不驚的霜花劍帝歐陽霜。
此時此刻，手上正握著一份新鮮出爐的情報。
而她臉上的表情，簡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是哪個王八蛋亂傳，我在外面有私生子的？！」
人在家中坐，憑空多了個兒子算怎麼回事？！
WDNMD！
要氣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