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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造假二人組再次開工

夜幕降臨。

帶來大片的寂靜。

宿太尉一行人被陸陽安排在山寨客房休息。

過了幾天,依舊是好酒好飯招待,提起招安一事,陸陽要麼推病不出,要麼就派軍師過來搪塞。

宿元景等了三天都沒有見到陸陽的面。

此時,陳文昭等三人聯袂前來。

宿元景在自己的小院里接待了他們三人。

「你們來此,太過敏感。」

陳文昭道︰「太尉放心,沒什麼敏感的。我們只要不下山,不去軍工重地。梁山軍士就不會限制我們的自由。」

宿元景點了點頭。

「好,幾位一同前來,必是有要事相告。

宿某願聞其詳。」

陳文昭見宿元景如此爽快,便也開門見山的說道︰「宿太尉,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廢話了。

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陸陽雖然表現的很客氣,但他絕對沒有招安的意思。

我曾經跟他談過很多次,他對于大宋朝廷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

現在滿腦子想著的都是依靠自己,還有麾下的兄弟們打出一片天地。

庇護天下萬民。」

宿元景額頭的汗珠滾滾而落。

「這麼說,他是要自立為王。」

陳文昭道︰「他到底要怎麼做,我們也不清楚。但是他故意拖延時間,一定是另有目的。

太尉一定要千萬小心。」

三人離開了宿元景的小院。

宿太尉越想越覺得三人所言有理。

于是連忙帶人去找陸陽試探。

如果陸陽願意跟他談,他就再試一試。

若陸陽還是避而不見,那他就得找個機會,趕緊下山了。

不出所料。

當他帶著人來到聚義廳的時候,門口值守的焦挺還是一樣的說辭。

「寨主抱恙在身,不能見客,請宿太尉先回去,等寨主病好之後,自會和您商議招安大事。」

宿元景沒有再廢話。

看來陳文昭所言不錯。

宿元景剛上山的時候,陸陽血氣充盈,面色紅潤。

怎麼可能沒兩天就病的不能見客了。

他絕對是另有打算。

「既然陸寨主不便見客,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請轉告陸寨主,朝廷還急等著我們的回報,老夫得先趕回朝堂。

他若是願意招安,便將一應物件全部搬走,帶著兵馬去東京城外陳橋驛駐扎。

到時候皇上自有重用。」

焦挺問道︰「宿太尉這就要走?」

「對啊,時間不等人。老夫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他正要回頭下山。

卻不想一群身著黑甲的軍士徑直圍了上來。

宿元景驚道︰「怎麼,我要下山也不許嗎?」

焦挺道︰「太尉是客人,要走,我們自不敢留。

但是客人要走之前,總得給主人打聲招呼。

等寨主病好之後。

宿太尉再來辭行,也不晚吧。

你們幾個,送宿太尉回房歇息。」

幾個軍士口中成是。

攜著宿太尉等幾人回到房間。

自此之後,宿元景的小院,還有欽差一行人的居所外面就多了很多兵馬看守。

聞煥章听說了以後也是嘆息不已,但他也沒有辦法。

只能來到小院找到宿元景,給他吃個定心丸。

宿元景見聞煥章前來,連忙相映︰「煥章兄,你到是給我說說,梁山陸寨主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聞煥章想了想,反正自己告不告訴宿元景,他都沒辦法改變情況。

干脆還是跟他說了吧。

省得他整天疑神疑鬼。

「元景兄。

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

我就實話告訴你了。

梁山沒有招安的打算。

而且陸寨主已經決定,朝廷大軍一旦南下征討方臘,他就馬上在山東起事,以作呼應。

到時候你就能回去了。

不過到那個時候,什麼都晚了。」

宿元景大驚︰「煥章兄,梁山要起事可是事關京東兩路百姓安危的大事啊!到時候會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你為何不阻止!」

聞煥章道︰「這是梁山早就定好的計劃。我如何阻止。再說了,山東各地,落到梁山手里,還真不一定比在朝廷手里差,至少底層百姓能輕松不少。

至于死多少人,這就不勞元景兄費神了。

梁山兵馬,軍紀森嚴。

絕不會對百姓造成危害。

反而是要擔心那些官軍的亂兵。」

宿元景長嘆一聲。

「哎,算了,你要還當我是朋友,那就幫我和陸寨主搭個橋,傳個話。我想親自和他談談。算我求你了。」

聞煥章搖了搖頭。

「元景兄,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陸寨主現在並不在山寨。」

「那他在哪?」

昨天夜里。

陸陽招來朱貴,詢問了南方的戰況。

戰報上寫的明白。

方臘已經攻陷兩浙,拿下了六州五十多縣,現在正親自率兵南下取處州。

又派了三大王方貌帶兵攻打秀州。

朝廷嚴令江南東路周邊各州府派兵攔截。

池州、宣州、太平軍、江寧府等四地分別派出兵馬。

現在戰況如何還不知道。

陸陽看著戰報,總覺的自己忘了什麼。

忽地,他暗叫一聲不好。

幾年前他去江州,北反之時,路過池州。

曾翻牆頭,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

便是梁紅玉。

陸陽記得梁紅玉之所以會家道中落,就是因為方臘起義,他的父兄被方臘所敗,遭到朝廷追責。

兩人都被處斬。

抄家之後,男的為奴,女的為妓。

梁紅玉因此淪落風塵。

這種事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就不能任由其再次發生。

「朱貴兄弟,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

官軍有沒有動作。」

朱貴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消息是昨天傳到的梁山,中間路程最多花費兩天。

也就是三天前的事了。」

「三天前,嗯,完全來得及。」

陸陽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呼延灼和史進麾下的馬軍下了山,直奔南方而去。

所以今天宿元景是不可能見到陸陽的。

梁山大寨。

蕭讓的秘書房內。

眾人在坐在桌旁對著一張紙在進行反復的斟酌。

有的人說,有的人听,還時不時的點點頭。

「聞軍師,這就是最終稿了吧。不再動?」

聞煥章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不再動了,就這麼寫。」

蕭讓便將那張紙拿起來,然後到書案之後。

提筆在一本紅錦封裝的文牒上抄寫。

聞煥章圍在旁邊一看,頓時夸贊道︰「蕭先生真是好本領,這字至少有元景兄九成相似,連我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差別來。」

蕭讓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不是蕭某吹噓,只要給我一個月,我模仿出的字,連宿太尉的親兒子都看不出來真假。」

蕭讓筆走龍蛇,行雲流水,將折子寫完。

再用金大堅雕刻好的圖章一蓋。

一份假的奏報就完成了。

上面用宿元景的口吻,寫著梁山願意招安的假消息。

而且還說陸陽知道要打方臘以後十分上心。

請朝廷不必等他,直接派大軍前往南方。

他收拾好以後一定第一時間趕去前線和大軍匯合。

眾人看完了折子,都感覺天衣無縫。

便叫來了王定六,讓他派一個手下穿著阮小七幫他搞到的禁軍衣甲,將此信送到濟州城。

再讓濟州城的官差連夜送達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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