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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巴扎耶科家族主要成員失蹤,甚至來蒙托夫這位中將失蹤,羅斯的新聞媒體根本沒有報導,或者就連當地的聖彼堡新聞媒體也沒有任何報導。

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但巴扎耶科家族失蹤人員的家里都出現了大量警察。

來蒙托夫的莊園別墅更是被大量軍隊包圍得水泄不通。

早上,拉夫爾中校通過層層盤查,開車進入莊園。

被白雪覆蓋的莊園更加美麗,雪白一片。

但成排的尸體徹底打破這份美麗。

莊園噴泉池旁邊的小廣場上,擺滿了尸體。

昨晚被打死的監控室警衛、巡邏隊警衛、睡在軍營的警衛等等,所有尸體都被搬了出來。

一群士兵和軍官正在這些尸體之間走動,統計和確認其身份。

拉夫爾開著車緩緩從成排的尸體旁經過,等他將車子停下來,他早已經臉色發白。

盡管拉夫爾早上接到電話說莊園昨晚遭遇襲擊,他有心理準備,可親眼看到如此多的尸體擺滿了小廣場,他還是控制不住有種嘔吐的沖動。

而且身為來蒙托夫的副官,拉夫爾只掃一眼就基本確定,莊園的警戒守衛和來蒙托夫的隨身護衛,一共一百一十人,全部變成尸體被擺在雪地上。

拉夫爾不得不慶幸,他的家距離這里不遠,所以一直都是住在家里,如果他昨晚住在莊園軍營沒有回去,顯然已經跟莊園的警衛一樣,被變成尸體擺在小廣場上。

莊園的警衛全部變成尸體,那麼來蒙托夫將軍的下場不用說的。

果然,拉夫爾假裝鎮定的從車上下來,周圍軍官和士兵們的閑聊就證實這一點,來蒙托夫失蹤,只在衛生間發現他的九根斷指和被削掉的鼻子。

拉夫爾確定這一切,內心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肯定是夏陽干的,是針對來蒙托夫將軍動他女人的報復。

可這也太狠了,從周圍士兵們的閑聊中,拉夫爾知道昨晚不止來蒙托夫將軍失蹤不見,他的家人親人至少有九十個人同樣失蹤,其中包括來蒙托夫兩個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和最尊敬的父親,還有兄弟等等,都在昨晚一起消失不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不止是報復來蒙托夫,而將其整個家族斬盡殺絕。

就在這時,兩名軍官迎面走過來,將拉夫爾拉回現實。

「拉夫爾副官請跟我們過來一下,有些情況需要詢問你。」

兩名軍官走過來,掏出證件在拉夫爾面前晃了晃,讓拉夫爾跟他們走一趟。

兩名軍官都屬于軍部督查局,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一位名叫瓦連京,一名叫阿歷克賽,可能是職業的關系,兩人都是面色嚴肅。

「可以。」

拉夫爾自覺配合的將佩槍交出來,接著被瓦連京和阿歷克賽帶走。

拉夫爾清楚出了這樣大的事,以他來蒙托夫將軍的副官身份,免不了要被調查,尤其是他還活著,甚至有可能是整個莊園唯一的幸存者。

瓦連京和阿歷克賽兩人,將拉夫爾帶到別墅,穿過金碧輝煌的奢華大廳,最後將他帶進一間格外寬敞的房間。

房間里有點吵鬧,因為莊園里的園丁、修理工等等這些普通工作人員,正在被其它督查局的人審問。

拉夫爾自然知道他現在所在的房間,原本是來蒙托夫將軍的雪茄室,之所以格外寬敞是因為來蒙托夫喜歡一邊抽雪茄,一邊看女孩們跳舞。

顯然現在這間房間已經變成軍部督查局的臨時審問室。

進了房間之後,找了張僻靜桌子,三人對面坐下。

剛坐下,阿歷克賽很不浪費時間的就對拉夫爾直接問道,「你覺得誰是凶手,當然我們已經除非你的嫌疑,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懷疑誰是凶手或者誰是幕後主使?」

拉夫爾也不意外阿歷克賽的直白和直接。

來蒙托夫的將軍身份,還有其家族,影響力都是非同小可,尤其是在軍界。

可這樣頗有影響力的家族,卻被人一夜除根,可想負責調查這件桉子的督查局所面臨的壓力有多大。

「在回答你們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下,來蒙托夫將軍和他家族的主要成員真的全部失蹤?」

拉夫爾問道,這關系到他接下來的選擇。

瓦連京和阿歷克賽都挺滿意拉夫爾的配合,沒有浪費他們的時間。

所以不介意向他透露一點情況。

瓦連京點頭,「剛才你在外面所听到的士兵們議論都是真的,在昨晚,來蒙托夫將軍和巴扎耶科家族可以說被一夜覆滅,雖然是失蹤,但你我都清楚,他們永遠都回不來。」

確定來蒙托夫將軍失蹤,巴扎耶科家族被一夜覆滅,拉夫爾的內心已經有了選擇。

「既然這樣,那麼從動機和實力方面考慮,我只想到兩個可能的幕後主使者。」

拉夫爾回道。

「分別是誰?」瓦連京和阿歷克賽兩人立即追問。

拉夫爾表情不變,「古哈維奇家族和安德烈科夫家族,因為這兩個家族是來蒙托夫將軍邁向上將位置的最有力競爭者,而這兩個家族同時都具備除掉競爭者的實力,動機和實力都具備,所以我認為這兩個家族都有嫌疑。」

「另外,這兩個家族和來蒙托夫將軍經常鬧得很不愉快,這在外界根本不是秘密。」

拉夫爾這般說完。瓦連京點頭,認可拉夫爾的話。

但阿歷克賽的臉色卻是沉下來,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直視拉夫爾,「拉夫爾你是不是忘記什麼,比如來蒙托夫將軍讓你對付一個商人的事情。」

拉夫爾表情依舊不變,口氣歉意道,「不好意思,如果你們想知道這方面的事情,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才行,因為來蒙托夫將軍讓我對付過很多商人,所以我需要花不少時間才將這些商人的資料整理清楚。」

拉夫爾撒謊了,故意將來蒙托夫讓他再次對付夏陽的事實隱瞞下來。

因為來蒙托夫和巴扎耶科家族全完了,而夏陽還活著,且心狠手辣,所以很容易選擇不是嗎?

何況,拉夫爾清楚,一但將夏陽透露出來,夏陽會不會死,他不知道,但他必死無疑,並且是全家跟他一起死,他可愛的女兒才三歲,妻子也是最迷人的時候,所以做出明智的選擇並不難。

而听了拉夫爾的話,瓦連京和阿歷克賽兩人都露出尷尬的神情。

手握重兵,讓那些商人上交一點保護費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不合法,也屬于軍部督查局的職責範圍,但這種事情大家都早已習以為常了,根本管不過來。

不過阿歷克賽卻沒有輕易放過拉夫爾,「我指的商人,是一位斯珀的商人,是一名夏人,姓夏,我查到可靠消息,之前來蒙托夫和這位姓夏的商人鬧得很不愉快,听說還特別派人到美利國對付這名夏姓商人的女人。」

拉夫爾坦然點頭,「這件事我知道,確實如此,但這是上個月的事情,之後來蒙托夫將軍的心情很好,而且也沒有再提到這位姓夏商人。」

拉夫爾說這停頓一下,但還是繼續說道,「我想來蒙托夫將軍應該有所收獲才對,還是一大筆收獲,不然來蒙托夫將軍最近一個月的心情不會這樣好,另外也沒有交待我繼續對付那位夏姓商人。」

拉夫爾故意暗示,夏陽被嚇得交了一大筆錢,來蒙托夫很滿意,兩人之間沒有不愉快,所以來蒙托夫的失蹤,跟夏陽沒有絲毫關系。

「你確定是這樣?」阿歷克賽目光狐疑的在拉夫爾臉上掃視。

拉夫爾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坦然回道,「我不確定,因為我沒有任何證明,那位夏姓商人交給來蒙托夫將軍一大筆錢,這些都是我的推測。」

拉夫爾這樣回答,反而可信度更高。

阿歷克賽還想問什麼,這時瓦連京卻是輕咳幾聲,對拉夫爾擺手道,「好了,拉夫爾你不用再說了,事關來蒙托夫將軍的榮譽,剛才的話你不要再告訴別人,就這些,你可以走了。」

「好的,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拉夫爾站起來對瓦連京兩人點點頭,然後取回佩槍徑直走出房間。

等拉夫爾走後,阿歷克賽立刻不滿道,「瓦連京你怎麼把他放走了,我覺得那個夏姓商人嫌疑很大,值得追查下去。」

瓦連京在阿歷克賽肩膀上拍兩下,笑問道,「追查什麼,難道你非要讓那位夏姓商人再拿出一大筆錢讓我們不為難他,不要忘記那位夏姓商人是國外商人,把人逼急了,將事情全部捅出來,羅斯某位將軍仗著武力,勒索錢財,這樣的丑聞傳到國際上,到時候你說,是我們督查局臉上好看,還是軍部的臉上好看?」

阿歷克賽頓時不再說什麼。

……

夜幕降臨。

雖然羅斯天氣寒冷,但絲毫不影響酒吧等場所熱鬧。

藍夜酒吧是聖彼德市一家非常有格調的酒吧。

酒吧位于聖彼德市黃金地段的聖瑪麗大街,其格調之一,不止限客接待,而且每天只接待兩百名客人。

夜晚,在藍夜酒吧外面排隊的男男女女們羨慕的注視下,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拿出特邀卡,順利進入酒吧。

進入酒吧後,這名戴鴨舌帽的男人並沒有選擇在樓下寬敞且安靜的卡座坐下,一邊听音樂一邊品酒,而是徑直上樓,來到樓上敲門後進入一間貴賓包廂。

貴賓包廂內溫暖舒適,幽香撲鼻,已經有三個人在里面。

赫然是阿林娜和她的兩位貼身保鏢科娃和庫斯。

阿林娜坐著,科娃和庫斯站著。

進入包廂後,男人將頭上的鴨舌帽摘下來。

如果此時拉夫爾在這間包廂,肯定瞪大眼楮,並且冷汗直流。

因為將鴨舌帽摘下來的男人,正是上午剛剛審問過他,且對他緊盯不放的督查軍官阿歷克賽。

不錯,阿歷克賽根本就是阿林娜的人,上午阿歷克賽真實目的是為了試探拉夫爾,如果拉夫爾的選擇不夠明智,敢暴露夏陽,那麼他很快會像來蒙托夫將軍一樣失蹤。

「如何?」

阿林娜晃著手中的美酒,紅唇輕吐的對阿歷克賽問道。她倚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紅色絲裙下一雙修長美腿白的耀眼!

阿歷克賽低著頭不敢直視,站著恭敬回道,「確認清楚,拉夫爾是個聰明人,暫時不需要處理,他不僅沒有將夏總暴露出來,還刻意將夏總澹化,所以我的建議是繼續觀察,如果拉夫爾敢亂說話,再將其處理。」

阿林娜搖搖頭,「既然拉夫爾夠聰明,那麼就不能輕易動他,除了這個時候正是最敏感的時期,另外,古哈維奇家族和安德烈科夫家族,可是兩窩老狐狸,兩家肯定不介意,給你們督查局多找點活干,分散你們的精力,所以肯定不會放過夏總這個線索。」

「那麼拉夫爾就顯得非常關鍵,因為他不止可以證明夏總跟來蒙托夫的失蹤有關系,也可以證明沒關系,所以我們不僅不能動拉夫爾,還要派人把他保護好。」

阿歷克寒明白阿林娜的意思,「首領你的意思是,古哈維奇家族和安德烈科夫家族肯定要促成對夏總調查?」

阿林娜點頭,「這是避免不了的,兩家不管是為了自保,還是轉移矛頭,都會想方設法多拉一些嫌疑目標下水。」

「不過沒關系,任何事情,最重要的還是人,同一件事情,交給不同人的負責,結果可能完全不一樣,所以就算你們督查局最終不可避免的下令調查夏總,但只要我們給這個調查組找一位合適的負責人,那麼一切都沒有問題。

阿林娜剛說完,阿歷克寒立即主動請纓,「首領,讓我負責調夏總,肯定不會出現問題。」

阿林娜搖頭,「你不行,你資歷太淺,又不會做表面功夫,這樣如果你們督查局下達追查夏總的命令,你配合我們的人,把瓦連京抬上調查組負責人的位置。」

「瓦連京家里三代都在中下層任職,處理這種事最是熟悉,表面做得漂亮,誰都不得罪,但就是混日子,所以將調查夏總的事情交給瓦連京負責,這樣既不會引人懷疑,又不會調查出任何結果,因為我們和夏總都處理很干淨,瓦連京找到任何證據。」

「是,首領!」

「為了減少懷疑,保護拉夫爾的人,就由你們督查局派人,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會以拉夫爾存在嫌疑為由,讓督查局派人監視,名為監視,實為保護。」

阿歷克賽想到辦法。

「可以。」阿林娜點頭。

「我立刻去安排。」

阿歷克賽轉身離開包廂。

等他走後,阿林娜忽然對科娃問道,「那份名單安全傳出去了嗎?」

「傳出去了,由我們的人連夜出發,親自交到他們手上,他們讓我轉達對您表示最崇高的感謝!」科娃眼中閃過莫名光彩。

「希望他們能夠成功,那麼我們距離自由將更進一步。」

阿林娜舉杯將紅酒一飲而盡,紅唇染上紅色酒液,變得腥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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