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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如何,賺到百億身家又怎麼樣。

陳老板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他只是略施小計,麗澳夏總裁還不是被他耍耍得團團轉。

見陳老板這般高興,孔行悄悄對陳芝蘭使了個眼色。

隨即陳芝蘭媚眼盈動,起身給陳老板倒上茶,彎腰倒茶時領口露出的雪溝深谷,讓人狠不得把眼珠子伸進去。

陳老板肥圓臉上一雙小眼就看直了。

陳芝蘭眼底閃過厭惡,倒好茶,就笑道,「陳老板,既然明天收網,那麼我和老孔明天就撤了。」

陳老板下巴微點一下,「嗯,接下來沒有你們什麼事了,你們盡快離開斯珀,防止姓夏的狗急跳牆,對你們不利。」

陳老板交待一聲,就晃著二郎腿,喝茶抽煙,不再說話。

見陳老板只說了半截就沒下文了,孔行和陳芝蘭兩人的眉頭頓時都皺起來。

「陳老板,你是不是忘記什麼?」

孔行耐著性子對陳老板提醒道,活干完了,錢了?

「我忘記什麼?」陳老板肥圓臉充滿茫然。

陳芝蘭性子不像孔行有耐心,當即道,「任務完成,我們的獎勵了,還有我和老孔退休的事情,你們承諾過做到四十歲就可以退休,現在我和老孔都四十一歲了,退休申請早交給你,上次你答應過我們,完成這次任務就批準我們退休,現在你是想賴帳,還是說你想讓我和老孔當一輩子騙子。」

陳老板一拍腦袋,像是剛想起來似的,「不好意思年紀大了,你們退休的事,不急,四十一歲正值壯年,再干幾年多存些錢,以後過得舒服些嘛。」

陳老板說了一大堆,不僅沒有同意退休,還絕口不提錢的事。

孔行頓時失去耐心,臉色沉下來,他長相普通,但有一股正直氣質,正因為這點特別容易讓人信任,才讓他行騙屢屢得手。

但此時他臉色沉下來,卻有一股狠色。

「陳傲松你是不是把我老孔當泥巴捏。」

孔行直呼陳老板的名字,並直接質問他,語氣冷然。

陳傲松的臉色也沉下來,「老孔你這個態度可要不得。」

陳傲松這種有持無恐,和完全不當回事,頓時將孔行氣得不顧陳芝蘭拉扯勸阻,直接站起來,指著陳傲松的鼻子就罵,「陳傲松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在我眼里連屁都不是,你他媽除了吃喝嫖賭,整天擺一副臭架子,還能干什麼屁事,要不是有個賣的爹,憑你這副肥頭大耳,蠢得像豬一樣的狗東西,能坐上這個位置,能被派到這里來。」

「在我面前,最好把你這副臭架子收起來,要擺回家去擺,現在我把話放在這里,我和芝蘭今天退休,從此和你們半點關系沒有,勸你最好不要自誤,撕破臉誰都落不著好,別忘記這里是斯珀,信不信,我今晚讓你橫著出去,現在立刻把這次的錢給我們,再從這里滾出去!」

讓陳傲松橫著出去,孔行可不是開玩笑,因為他已經從懷里掏出槍,指著陳傲松。

但陳傲松卻是依舊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半點害怕都沒有,並不是他見慣了大風大浪,而是留在車上的平頭青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手里同樣握著槍,槍口直指陳芝蘭。

可能早知道陳傲松的保鏢平頭青年會出現,和預料到這種凶險局面,陳芝蘭和孔行兩人同樣鎮定。

場面一時陷入詭異的平衡。

孔行的槍指著陳傲松,陳傲松的保鏢平頭青年的槍指著孔行的妻子陳芝蘭。

最終還是陳傲松先開口,肥圓臉堆出假笑,「老孔啊,不要激動,這次任務的錢肯定會給你,公司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至于退休的事情,有點難辦,你們清楚上次公司在斯珀損失不少人手,現在公司人手緊缺,所以不可能讓你們這麼早退休,不過你們堅持退休的話,也不是沒辦法,就看你們的態度了?」

說這話時,陳傲松肥圓臉上的兩顆小眼楮,在陳芝蘭豐滿誘人的身段上滴  的亂轉。

顯然這態度就是讓陳芝蘭陪他睡,讓他睡舒服了再說。

陳傲松肆無忌憚,因為雙方已經撕破臉了,他沒必要再藏著,陳芝蘭風韻迷人,他早眼饞不已,只是之前還要用她們夫婦做事,所以一直忍著,現在事做完了,又鬧成這種局面,自然沒必要客氣。

此時,孔行和陳芝蘭夫妻兩人已經被氣得渾身發顫,盡管早清楚陳傲松是什麼貨色,但被他當面提出這種惡心要求,還是把他們夫婦兩人羞憤得狠不得立刻將陳傲松殺了。

人和人的差別真是太大了,他們夫婦二人覺得詐騙已經很可恥了,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夫婦絕不會干這行,所以想早早退休,月兌離詐騙組織,回到正常生活。

但陳傲松這種人仿佛生下來就是人渣,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可恥,甚至將可恥當美德。

孔行羞憤之極,當即破口大罵,「陳傲松收起你那套騙鬼的把戲,一只不知可恥為何物的蠢豬,現在我寧願相信一只狗,都不會相信你,知道我們夫妻倆今天為什麼收拾一新嗎,因為我們早就做好準備今晚和你攤牌,現在放我們夫妻退休,從此互不相干,如果不答應,不是你死,就是我們夫妻雙亡,所以今晚我們都穿上新衣,走的時候體面些。」

孔行又把槍往陳傲松臉上指了指,「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知道我們夫妻為什麼至今沒要一個孩子,如果不能月兌離你們,孩子只會成為你們要挾我們的把柄,而等孩子將來長大同樣會成為詐騙犯,被你們控制,所以我們夫妻寧願不要孩子,現在你知道我們夫妻為了這一天等了多久,現在放我們夫妻自由,不然一起死。」

孔行和陳芝蘭夫妻倆都一臉決然。

顯然他們夫妻倆今晚是孤拋一注,徹底決心月兌離組織。

陳傲松終于不再有持無恐,肥圓臉流露慌張。

這時陳芝蘭眼尖看到,有個人影悄悄模進院子里,是陳傲松放在外面警戒的那個保鏢,她立刻對陳傲然警告道,「姓陳的,千萬別讓你另一個保鏢進來,老孔,你不用管我,打死姓陳的就是幫我報仇。」

說完,陳芝蘭挪動身子,將孔行完全擋在身後。這樣就算面對陳傲松兩個保鏢,也能確保將陳傲松打死。

夫妻倆真是豁出去了,是真不怕死。

這時再看孔行手里黑洞洞的槍口,陳傲松不止是驚慌,而是被嚇得臉都白,孔行真會打死他。

陳傲松立刻對外面大喊,「陳小兵你他,媽給我滾出去,敢進來,老子弄死你全家。」

可他的話卻是不管用,叫陳小兵的平頭保鏢,還是悄悄出現在門口,手里的槍同樣指著陳芝蘭。

「陳小兵你他媽敢不听我的命令,回去我就弄死你全家。」

陳傲松被氣得大吼大罵。

陳小兵站在門口冷酷道,「對不起,陳總,其它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但背叛組織只有死。」

頓時孔行和陳芝蘭兩人都身子一顫,盡管他倆之前多少都听到過這種傳言,但親耳听到還是心如死灰。

「果然你們承諾做到四十歲可以退休都是放屁,我們夫妻也是傻,還真相信你們的鬼話,不過也怪我們自己蠢,陳傲松你這種蠢貨都能坐上高位,可想你背後的組織能是什麼貨色,果然是一窩鼠類蛆蟲。」

孔行眼底閃過決然,準備開槍殺了陳傲松,至少殺一個回本。

陳傲松徹底慌了,被嚇得直擺手,「老孔千萬不要激動,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孔行放下槍回組織認罰,還能留你一命。」

陳小兵卻是對孔行警告道。

卻是不管陳傲松死活,確保組織的秘密不被透露才是他的最高任務。

陳小兵警告的同時,還舉槍朝孔行逼近。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汽車急速行駛的引擎聲音,听聲音還不止一部車。

「陳小兵你這個王八蛋,讓你不要進來,現在被人模到家門口了,快上車,還傻站在那干嘛……」

陳傲松對陳小兵破口大罵。

附近就孔行這一戶人家,有人過來,肯定是沖著他們來的。

這時陳傲松也顧不上猜測來的是不是警察,警察為什麼要抓他等等,他只想逃。

也不管被孔行槍指著,陳傲松蹭一下就從沙發上跳起來,拔腿就往外面跑。

孔行沒有開槍,因為這個時候,殺了陳傲松有什麼用,自然是逃命要緊。

孔行拉著陳芝蘭跟著跑到外面,開車逃跑。

可惜,都遲了。

等他們將車子開出院子,整整八輛警車迎面沖過來。

「蔣平,給我沖出去。」

車里,陳傲松狠聲讓開車的平頭青年蔣平開車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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