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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

張錦江和錢慶兩個人坐在桌子邊抽煙,桌子上煙灰缸已經塞滿了煙頭,整個房間早已烏煙瘴氣,幾乎沒法待人。

但兩人依就一根接一根的抽。

半晌,一根煙抽完,錢慶拿起煙盒發現里面沒煙了,都抽完了,他又把張錦江面前的香煙盒拿過來,發現同樣抽完了,頓時他將兩個空煙盒捏扁扔到地上,拿著大哥大和錢包就要出去下樓買煙。

就在這時,張錦江把煙頭掐滅,開口道,「老錢別去買煙了,事情總要想辦法解決,光抽煙有什麼用!」

「怎麼解決,我們已經把人得罪死了,你沒看到安可欣和柳桃寶最近都不爭不吵,安安心心拍戲,有戲就拍,沒戲就回去,這說明什麼。」

「說明雪麗的夏總已經給我們安排好結局,柳桃寶和安可欣她們已經知道我們的結局,所以不跟我們計較,不會跟我們發生一點沖突,等戲拍完,過段時間,我們倆再加上劉宇,三個人出車禍被車撞死,也扯不到他身上。」

錢慶滿面又急又怕,焦燥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張錦江卻是疑惑道,「有你說得這樣玄乎!」

他有點不相信事情會如此嚴重。

畢竟錢慶說什麼他們結局已經被人安排好了,他們只能等死似的。

好像猜到張錦江心里想什麼,錢慶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生氣,嘆氣道,「你沒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眼皮子淺,我不怪你理解不了這種事,在有些既有錢又有勢的大老板眼里,我們的命比一條狗還不值錢。」

「之前我和你一樣,同樣沒把雪麗夏總當回事,只以為是個比較會生意的年輕人,內地人就是內地人,得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我這次從港島打听到的消息,絕對是千真萬確。」

「雪麗夏總在福滿樓指著和超盛鼻子罵,超盛罵都不敢吱聲,和家是什麼人,可是港島黑幫總把頭。」

「之後,和家派陳老六去燒雪麗倉庫,卻被義信幫打得死傷無數,這時才知道義信幫的黃議就是雪麗養的一條狗,在港島橫行一時的陳老六當晚就被黃議沉了海,是父子倆一起被沉海,你想想雪麗夏總背面的水有多深。」

「我們居然色膽包天打他女人主意,他怎麼可能放過我們,你別跟我說什麼,他不敢這些話,對他這種人來說,處理掉幾個人只是麻煩大小而已,戲拍完,再過陣子我們三個被車撞死,根本扯不到他身上。」

「如果是在港島,我估計他早就派黃議把我們三個沉進海里,根本不需要等這麼久。」

听錢慶說得嚴重,再看他被嚇不行的樣子,張錦江徹底明白得罪雪麗的嚴重,可能真要丟掉性命。

「這不能都怪我,之前你回港島,我看到安可欣和柳桃寶兩人都有豪車接送,偶爾還有外國保鏢跟著,我就打算放手,正正經經把電影拍完,都是劉宇被色迷心竅,非要把安可欣和柳桃寶兩人弄上床,還想用違約金逼迫她們,還是老師,坑人自己學生,比誰都狠。」

張錦江說完,錢慶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和張錦江合作不短時間,清楚張錦江雖然,但眼楮還是很亮堂的,至少知道什麼人不能惹。

那麼徹底把人得罪死的原因,就在劉宇這個老師身上。

突然想到什麼,錢慶神色大變,急忙對張錦江問道,「劉宇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

張錦江到底是當導演的,一些陰謀勾當沒經歷過,電影劇情總看到過。

「你的意思,有人要對付雪麗夏總,所以指使劉宇故意讓我們把雪麗夏總得罪死,把我們當槍使,在雪麗夏總報復我們的時候,好抓到雪麗夏總的把柄。」

這樣的情節放在電影里肯是懸念重重,轉折連連,刺激好看,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只有不寒而栗。

張錦江就不寒而栗,因為他回想到,最近劉宇真得經常一個人出去。

劉宇是電影的編劇和藝術指導,拍電影時,張錦江很忙,劉宇一樣跟著忙。

所以他很清楚劉宇行蹤,和那天沒來劇組。

看張錦江表情。

錢慶都猜到了,劉宇背後果然有人指使,頓時他臉色陰沉嚇人,更咬牙切齒。

「劉宇這個狗東西,我待他不薄,把他當兄弟,有錢一起賺,有女人一起玩,沒想到,他輕飄飄把我們倆給賣了。」

「老錢,我們怎麼辦?」

張錦江問道,聲音顫抖,徹底知道怕了。

之前都是錢慶的推測,而劉宇最近行蹤詭秘,是他確定的事實。

最讓張錦江驚恐欲死的是,有一次,劉宇像是等不急,居然下藥也要把安可欣和柳桃寶兩人弄上床。

幸好,張錦江從來不做違法的事,只是潛規則,你情我願,所以阻止了劉宇。

現在一切都串連起來,一切都是背人有人指使劉宇,讓劉宇搞鬼,故意欺辱柳桃寶和安可欣,以達到激怒雪麗夏總的目的。

而他和錢慶完全被人當槍,被徹底推進火坑。

「還能怎麼辦,兩軍對戰,我們就是夾在中間的炮灰,不想死只能投靠一邊。」

錢慶說完,劉宇就要打電話。

「你打電話干嘛?」錢慶奇怪問道。

「打給劉宇,你不是說要投靠一方嗎,我們打電話給劉宇,讓他帶我們投靠他背後的指使者。」

錢慶頓時氣極,真想把張錦江臭罵一頓。

「你腦子壞掉了,投靠劉宇背後的人有個屁用,有空你一定要出去看看,長點腦子,內地的手又伸不到外面,我們只要到港島,劉宇背後的人就拿我們沒辦法。」

「所以問題的關鍵是雪麗夏總,而雪麗總公司就在港島,所以夏總的勢力主要在外面,不管我們跑到那里,都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何況,指使劉宇的人,躲在背後跟陰溝里的老鼠似的,拿我們當槍使,我們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難道你咽得下這口氣,所以你說我們應該投靠那一邊?」

錢慶陰沉著臉問道。

這時張錦江已經亂了方寸,只要活命就好,所以想都不想道,「我們投靠雪麗夏總一邊,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錢慶眼楮閃過寒光,「既然劉宇對我們不仁,不要怪我們不義!」

「老張你多跟劉宇套套近乎,爭取讓他拉你入伙,他們既然想抓雪麗夏總的把柄,那麼目的就是逼雪麗夏總出手,所以肯定需要你配合,畢竟你整天待在劇組,安可欣和柳桃寶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只要你不肯,劉宇想下手都沒機會。」

張錦江想到劉宇想要下藥的事,立刻告訴錢慶,「劉宇之前想給安可欣她們倆下藥,被我阻止了。」

「劉宇這個狗東西,真是瘋了,真要被他得逞,把安可欣她們倆睡了,雪麗夏總把我們倆殺了喂狗都不會解恨,肯定讓我們全家陪葬。」

錢慶牙齒都快咬碎了。

想到家里一雙聰明可愛的兒女,他恨不得立刻把劉宇和他背後的人都殺了。

同時清楚,劉宇背後的人為了對付雪麗夏總,根本毫無底線和不擇手段。

既然這樣,他下定決心。

用力把張錦江按坐到椅子上,跟著他也坐下來,「老張你先不要慌,你阻止劉宇那個狗東西給柳桃寶她們下藥,我們還有挽回的余地。」

「接下來,你听我安排,我們能不能月兌身就靠你了,等事情結束,我帶你去港島。」

听了錢慶的話,張錦江總算慢慢冷靜下來,「你說怎麼做,我一定盡力,因為我已經被劉宇那個狗東西坑死了,之前我沒少針對柳桃寶她們倆,她們倆肯定把我給恨死了。」

張錦江後悔之極。把柳桃寶她倆得罪死了,雪麗夏總還不知怎麼對付他,給兩個小情人出氣。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之前我不是說,讓劉宇拉你入伙,你假裝入伙後,借機見到劉宇背後的人,見到人之後,你就打電話給我,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管,都由我來處理。」

錢慶對張錦江交待道。

「我用什麼理由讓劉宇帶我去見背後的人?」

張錦江問道,他是冷靜不少,但腦子還是一片混亂。

錢慶耐著性子,給他出主意,「劉宇不是想給柳桃寶她們下藥嗎,你就假裝同樣很眼饞柳桃寶她們倆,但又不敢,這樣劉宇應該會帶你去見背後的人,給你兜底,讓你放心干。」

張錦江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錢慶又叮囑,「記住,只要見到劉宇背後的人,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到了之後,你就直接坐飛機去港島,機票我讓人提前幫你買好。」

張錦江再次點頭,他沒問跑到港島之後,這邊的電影怎麼辦,命都快沒了,那還顧得上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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