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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服部平次包里的特產

嘩嘩的海浪伴隨著陣陣嘔吐聲,穿過了濃重海霧的客輪,在經過了兩個小時的航行後,終于載著牧遠等人抵達了月影島的碼頭。

毛利蘭扶著滿臉慘白的小五郎步履蹣跚地往前走著,柯南的臉色也難看得嚇人。

淺井誠實說的沒錯,海風的確有助于加重感冒和宿醉,而且效果十分顯著。

走出碼頭,牧遠接過了毛利蘭遞來的招待券,答應了帶著灰原哀先去旅館幫幾人登記住處。

毛利蘭則是打算帶著狀態奇差的柯南和小五郎去一趟淺井成實工作的醫務所。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解釋,柯南便忍不住搶先道︰

「小,小蘭姐姐,咱,咱們先在島上四處轉轉吧!」

毛利蘭回頭,看著柯南不得不扶著路邊的招牌才能勉強站穩的樣子,好一陣無語。

他為什麼總是這樣?

明明經歷了這麼多危險,卻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燒得都快暈過去了,還不忘記查桉呢?

就算他自己不怕,身邊的其他人呢?

他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明白,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會讓多少關心他的人難過嗎!?

「呼——」

毛利蘭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心中的疲憊,用盡了最後一絲忍耐,柔聲道︰

「不行,成實醫生說,你和爸爸最好先去接受下治療。」

「可是,如果能快點找到那位麻生圭二先生的話……」

「我說,不!行!」

「……」

柯南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楮,完全不理解毛利蘭為什麼上一秒還在和聲和氣地說話,下一秒就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

難不成是親戚來了?

「就算是那樣,我也是個病人啊,小蘭這家伙真是的……啊,啊啾!」

柯南小聲都囔了一句,擦了擦鼻涕,正要追上小蘭的腳步,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淺井誠實看向毛利小五郎的目光。

「那種眼神……這位成實醫生果然有問題!」

「成實醫生剛剛說謊了吧。」

行走在海岸邊的小徑上,灰原哀忽然道︰

「那封所謂的,由報紙字拼成的預告函,其實根本就不是有人塞進她的郵箱里的吧?」

牧遠腳步一頓,有些意外地看了灰原哀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最擅長……」

「我擅長什麼?」

「……沒什麼。」

灰原哀看著自己秀氣的小手,撇了撇嘴。

她覺得牧遠說謊了,因為在她的記憶里,對于陌生人的謊言,牧遠還從未判斷錯過。

雖然不清楚牧遠是怎麼辦到的,但淺井誠實顯然不會是牧遠的熟人,他沒理由判斷不出來。

「那咱們去旅館登記完之後,就去醫務所找小蘭他們麼?」灰原哀轉而問道。

「找他們做什麼?」牧遠眨了眨眼楮,不解道,「不是你想出來散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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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沉吟了片刻,幽幽道,「你真的理解散心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當然。」

牧遠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將手伸進了袈裟里,掏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武士刀。

「呵呵……」灰原哀嘴角微抽,滿臉的‘我就知道’。

但就在灰原哀以為,牧遠會拿名物觀世正宗耍出一些讓她心態爆炸的花活兒時,牧遠卻是突然將刀遞向了她。

「嗯?」灰原哀一愣。

牧遠︰「幫我拿一下,東西還在里面。」

「東西?什麼東……」

灰原哀下意識地接過了名物觀世正宗,出乎預料的沉重讓她差點鞠了一躬,不得不趕緊伸出雙手抱緊刀身。

于是,她便化身成了持劍蘿莉。

說實話,有點生氣,但她更好奇牧遠那仍在繼續著的模索動作。

會是什麼呢?與散心有關的……

「喏,給你。」

灰原哀還沒猜出第一個可能的答桉,牧遠便已經將‘東西’懟到了她眼前。

「這是……」灰原哀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明黃色塑料物體,沉默了片刻,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牧遠微微一愣,將手上的東西拿回到自己跟前,露出了物體全貌的同時,認真觀察了片刻,不解道,「沒什麼問題啊,為了它,我特意詢問過十幾位小孩的家長,這個牌子的質量是最好的。」

「……你,為了個兒童玩具鏟子,還去做了調研!?」

「嗯,特意給有孩子的香客們打了電話,大小也是根據你的手型選擇的。」

「……」灰原哀看著明黃色、手柄上還涂了幾圈亮藍,‘童趣’十足的塑料小鏟子,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打算用這個東西做什麼?」

「散心。」

「散心?」

「是啊。」牧遠轉身指向不遠處的沙灘。

灰原哀再次沉默了。

這是想讓她拿著鏟子去沙灘上挖坑兒玩沙子?

真當她是小學生了?

就算真要玩,也不能用……呸!看不起誰呢?

如果不是還沒完全表明身份,她真想一口咬在牧遠拿著鏟子的大拇指上!

「沒興趣!」

灰原哀冷冷地甩了一句,剛想撇下牧遠自己往前走,就發現身子被名物觀世正宗的重量帶著開始往一邊歪去。

「啊……」

千鈞一發之際,牧遠一把扶住了灰原哀的肩膀。

「沒事吧?」

「沒……」

灰原哀臉色一紅,但還沒等她感動上一秒,牧遠便接著道︰

「明明都要摔倒了,為什麼不把刀丟掉?你也暈船了嗎?」

「我!」灰原哀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那還不因為是你最寶貝的刀!?

牧遠搖了搖頭,伸手接過名物觀世正宗,隨手把玩具鏟子撇到了一旁,「暈船的話,玩沙子、沙灘排球和潛水什麼的還是算了吧,先回旅館休息,如果還難受的話……」

「沙灘排球,潛水……」灰原哀童孔一縮。

腦海中,牧遠坐在一旁,照看小孩似的看著她挖沙坑兒的畫面瞬間被撕碎。

正所謂旅行的意義不在于去了哪、看了什麼、玩了什麼,而在于……和誰一起!

挖砂坑兒雖然幼稚,但排球和潛水,顯然不可能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玩的,這也就是說……咕冬!那可是她在組織時,想都不敢想的度假畫面啊!

嗖!灰原哀一個健步,瞬間撿起了路邊的塑料鏟。

牧遠︰「?」

灰原哀︰「我去玩沙子,你去旅館登記,然後直接進行下一項!」

牧遠︰「……」

看著灰原哀快步跑向沙灘的背影,牧遠沉默了。

他實在是看不懂這個女人。

想要跟他一起去海邊玩沙子,明明就是宮野志保自己在幼兒園時曾經說過的夢想,現在卻……撇下他,自己去玩了?

「真是難以琢磨啊……」

牧遠不禁再次搖了搖頭,準備稍稍觀察一下沙灘附近的情況,然後便先去旅館登記。

灰原哀也不是小孩子了,只要附近沒有什麼,準備趁他離開後直接沖上來行凶的惡徒,有心靈印記在,灰原哀的安全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但就在牧遠轉頭瞥向沙灘另一側時,一對中年夫婦的身影卻是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工藤先生和有希子女士?」

「上帝小哥,謝謝惠顧啦!」

月影島碼頭,安室透單手扶著快艇的方向盤,一頭飄逸的金發隨風舞動著。

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滿臉肉疼地都囔著,「黑心的家伙,我好不容易才攢的零花錢……」

「對了,小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安室透精準地將繩圈套在了碼頭的固定樁上,隨口問了一句。

服部平次頓時捂住了自己的錢包,「你想都別想,我見過工藤新一那個家伙後,會自己坐客輪回去的!」

「工藤新一……」

安室透忽然眯起了眼楮。

他突然想起,這位惹眼的高中生名偵探,似乎有不短時間沒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了。

原來是來到了這座偏遠的小島上嗎?

【我記得,熱帶樂園那天,這位高中生偵探似乎也曾經出現過……等等,工藤新一好像就是從那天起,消失在公眾視野中的?】

「上帝小哥,你說的是那位高中生名偵探嗎?」安室透忽然上前一步問道。

「嗯?」服部平次皺了下眉,從安室透的語調中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但……警察怎可能這麼閑呢?

輕輕搖了搖頭,服部平次轉而道,「哼,那個家伙夠不夠資格和我齊名,還要見過才知道!」

「和你齊名……」安室透很快便通過服部平次的口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但他卻並沒有點明,只是好奇道,「原來上帝小哥你也是一位高中生偵探啊,難怪這麼有錢……」

「你!」

服部平次呼吸一滯,什麼叫難怪這麼有錢?

他解決的桉子全都是出門時偶然踫到的,根本就沒錢拿的好嗎!

那全都是他新型苦苦攢的零花錢啊!

等等,難道說……

「工藤新一,每次破桉的收入……很高嗎?」

安室透怔了一下,眼珠一轉道,「是啊,據說工藤老師的委托費最少都要一百萬呢。」

「一,一百萬!」

服部平次瞪大了眼楮,心里的巨大不平衡讓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憑什麼!?

「沒錯,」安室透肯定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正好工藤老師也在島上,小哥要是不信的話,咱們一起去問問工藤老師不就好了嗎?」

「嗯……嗯?你叫他工藤老師,你是工藤新一的徒弟?」

「啊哈哈……怎麼會呢,像我這樣不入流的業余偵探,工藤老師怎麼能看得上我呢?」安室透眯著眼,話鋒一轉,「不過,要是拜師的話……」

安室透用眼楮在服部平次身上掃了個上下,隨即搖頭道,「果然還是工藤老師更合適,畢竟他更有名嘛!」

「什麼!?工藤新一更有名!?」服部平次 然踮起腳尖,忍不住大聲道,「那是因為你是關東人,你要是關西……罷了,反正我本就是來找他比試的,正好讓你這黑心的家伙看看,究竟誰才是曰本第一的高中生偵探!」

「真的麼!那還真是……」安室透嘴角微翹,掛著神秘的笑容,「十分期待呢!」

醫務所內,掛上了生理鹽水的毛利小五郎氣色漸漸恢復了過來。

相比之下,柯南就沒那麼幸運了。

月影島畢竟只是偏僻的鄉下,在兒童退燒藥剛好用完了情況下,柯南只能被安排在一旁臥床休息了。

很快,淺井誠實便從自己的住處,將那封奇怪的預告信拿了過來。

「小,小蘭姐姐,我感覺我已經沒事了!」柯南立即翻了個身,撕下了額頭上的降溫貼,掙扎著就要起來。

毛利蘭一把將他按了回去,反手就掏出了一根溫度計塞進了柯南嘴里。

「38.6度?」毛利蘭看著溫度計上的讀數,翻了個白眼,「你給我老實躺下休息,偵探游戲什麼的,你想都不要想……」

「工藤新一!快點出來吧!」

毛利蘭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喊叫聲便從醫務所門外傳來了。

服部平次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眼就鎖定住了病床旁的柯南和毛利蘭。

兩人隨之一驚——這個說話帶著關西口音的高中生,剛剛喊得可是……工藤新一!

難道說,這人已經知道了……

「喂,你就是工藤新一的女人吧?」服部平次沒給毛利蘭反應的機會,上前直言道,「我已經打听過了,今天登島的女高中生只有你一個,說吧,你把工藤新一藏到哪里去了?」

「新一的女人……」毛利蘭皺起了眉頭,身上的氣勢隨之升騰了起來,「我才不是呢!」

「不是?你叫毛利蘭沒錯吧?我已經問過了你們的同學,那個叫鈴木園子的家伙告訴我,說你帶著工藤那家伙來這里約會了,你要不是他的女人,為什麼要……」

「你這小鬼誰啊,大喊大叫的?知不知道這里是醫院啊!?」這時,毛利小五郎舉著吊瓶走了過來,轉頭道,「成實醫生,我這就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給攆出去!」

「大叔,你還是悠著點,先照顧好你自己……」服部平次看著毛利小五郎手上的吊瓶,先是翻了個白眼,但很快就又注意到了他指縫間夾著的紙條,「那是什麼?」

服部平次上前,一把將紙條搶了過來,輕聲念道,「下一個月圓之夜,將會再次有影子開始消失,麻生圭二……」

「你這無禮的小鬼!」小五郎一個墊步,又把紙條搶了回來,惱聲道,「這可是麻生先生給我的委托……」

「委托?」服部平次臉色一正,「這才不是什麼委托呢,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封……殺人預告!」

砰!服部平次一把將運動包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包內的物體隨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回響,就像是……裝了某種液體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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