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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皮斯科︰琴酒這個叛徒!

「剛剛那個人……」

「噓!」

灰原哀本想解釋一下皮斯科的來歷,卻沒想到剛開口就被柯南阻止了。

她疑惑地看了柯南一眼,柯南則是面色凝重地指了指停車場外的灌木叢。

灰原哀皺了皺眉,視線向著柯南暗指的方向掃了過去,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那里有人!」灰原哀驚訝道。

赤井秀一藏得很隱蔽,但灌木上方隱隱飄出的煙霧,卻是早已暴露了他這老煙槍的位置。

這倒不是他粗心大意了,實在是皮斯科才剛剛爬上山,就算是上到山頂就立即折返,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他是有著充足的時間抽上一根煙,稍稍放松一下的。

灰原哀神色一緊,趕忙加快了向著山路外走的腳步,她顯然是不打算像往常一樣,再在停車場等校車來接了。

但柯南顯然不同意這樣的決定。

「喂,灰原,咱們從那邊繞上去,就可以從坡上看到那個家伙了。」

柯南眼冒精光地指著一旁的小山坳。

灰原哀冷臉道︰「你瘋了嗎?萬一那個人也是組織的成員怎麼辦?你該不會以為組織的人會因為你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吧?」

說完,灰原哀便扭過了頭,準備直接離開,但柯南卻是再次拽住了她的書包。

「不,那個家伙一定不會是組織的人!」面對灰原哀充滿殺氣的眼神,柯南篤定道︰「剛剛咱們見到山憲三的時候我已經觀察過了,他腳下的皮鞋並沒有太大的磨損,而且以他的年紀也不太可能從市區走到這里,停車場內又只有一亮進口轎車,所以……」

「所以那輛黑色進口車,就是山憲三開來的?那又怎麼樣?藏在灌木叢中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山憲三的司機!」灰原哀甩開了柯南抓著她書包的手,一臉嫌棄地撢了撢被柯南抓過的地方,「要是再敢砰我的書包……你一定會死在我手上!」

「……」柯南看著灰原哀的白鱷魚皮限量款小學生書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如果他真是組織的人,又何必躲在灌木叢中呢,而且……你沒發現嗎,那個位置,很適合埋伏剛剛打開車門的人。」

灰原哀微微一愣,再次望煙霧升起的位置看了一眼,腦海中隨之模擬出了山憲三打開車門時,被人一腳踹中車門砸倒的畫面。

「那人是沖著山憲三來的?」灰原哀眯著眼楮,喃喃道,「想對組織的干部下手……是公安的人嗎?」

「不,山憲三可是財經界的大人物,就算是執法權限極大的公安,也一定會在擁有了確鑿的證據之後再對他動手,動手的地點也大概率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荒郊野外,不確定性太大了,而且……」柯南忽然探著鼻子往空中聞了聞,壞笑道,「而且這種香煙,在曰本可是很難買到的。」

「……」灰原哀斜眼看著柯南,冷聲道,「江戶川同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是個高中生吧?」

「嗯?不是我啦!」柯南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灰原哀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是小時候我爸爸帶我去夏威夷的時候,那里有一個叔叔總是抽這種味道的香煙啦!」

「呵呵……」

「……你該不會是想去問小蘭……我真不抽煙!」

「嗯,你說不抽就不抽吧。」

「!!」柯南可不敢讓眼前這個記仇的女人去找小蘭胡說八道,趕忙補充道,「那個叔叔曾經是一名FB1探員,他說這種味道‘粗獷’的香煙在FB1中很流行,所以,那個人很可能是一位FB1探員!」

「FB1?」灰原哀微微一愣,好似想到了什麼,竟也學著柯南的樣子墊腳聞了起來。

一旁的柯南還在叨叨著︰「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咱們畢竟已經變成小孩子了啊,他就算是……啊!你,你要去哪里?」

柯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灰原哀拉著書包背帶,拽著跑向了停車場另一頭的林地。

灰原哀邊跑邊解釋著︰「你說的那個方向是上不去後面的土坡的,我知道一條近路,快點跟上!」

「?」柯南憑借著強大的運動神經穩住了身體,皺眉道︰「你為什麼忽然又……」

「他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你認識的人……他是組織的人!?」

「不,他是FB1。」

「???」

灰原哀對二泉寺地形的了解程度遠不是柯南所能比的,有了她帶路,兩人很快便沿著一根橫斷在山坳間的圓木,爬到了二泉寺停車場背後的小山上。

站在小山的山坡上,赤井秀一躲藏在灌木叢後的身影頓時一覽無余。

灰原哀神色復雜地抿了抿嘴︰「果然是他……」

山上,精美的青瓷還在空中旋轉著,槍灰色涂裝的伯來塔M92F便已經飛出了瓶口。

庫拉索的目光先是在皮斯科的臉上掃了一眼,極有特點的短眉輕輕皺了一下,然後便看向了空中的瓷瓶和手槍。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她條件反射般地,第一時間將槍握在了手里,然後才抬腳在即將落地的瓷瓶上輕輕墊了一下。

「嗡——!」

瓶口釉彩微震,發出了一陣明亮的共鳴聲,瓷瓶穩穩地停在了庫拉索的腳面上。

「砰!」

與此同時,皮斯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卡……」

打開保險的博來塔M92F也隨之指向了他的眉心。

「……」皮斯科臉上的興奮瞬間消散,趕忙道︰「我,我不知道你……我只是來上香的!」

他不確定庫拉索出現在二泉寺的具體原因是什麼,但按照干部們在任務中‘意外’相撞的慣例,他必須立即解釋清楚自己的來意,如若不然……

庫拉索緊皺著眉頭,看向皮斯科的眼神中,有猶豫,也有殺意。

她不知道皮斯科究竟為什麼會來二泉寺,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也就不會把上了膛的手槍藏在瓷瓶中了。

這家伙,大概是想在打開木盒的瞬間……

想到這里,庫拉索眼中的殺意漸漸凝固了起來。

「咕冬……」皮斯科咽了口口水,心髒狂跳,大腦高速旋轉的同時,嘴里急聲道,「你不能殺我,我已經找到雪莉了!」

看出了庫拉索的殺意已決,皮斯科只能將自己最寶貴的情報說了出來。

在他看來,無論朗姆派庫拉索來二泉寺的任務是什麼,得知這條消息後,他都一定能活命。

畢竟,雪莉叛逃的事情,可以算是組織里,最近發生的最大的事了。

沒有人不想盡快將這個叛徒給抓回來,從而獲得那位先生的青睞。

然而,他無法理解的是,庫拉索眼中的殺意竟是沒有半分減弱……她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

皮斯科直接懵住了。

怎麼可能,她為什麼連雪莉的消息都不關心?

非要殺我麼?

我只不過是踫巧闖進了對方的任務地點啊,至于嗎!?

她難道……

「卡……」扳機預扣的輕響,宛如死神呢喃的低吟。

皮斯科的思維直接靜止在了這一刻,他知道,他……要死了!

「你剛剛說,你找到誰了?」

好似念出了打破時停的咒語,牧遠的問話讓步道前的兩人同時回過了神來。

庫拉索判斷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忙將槍塞進了自己的僧袍中,順勢抄起了腳上的青瓷,回頭微笑道,「牧遠君,這位客人說他已經要離開了。」

「啊?」皮斯科一愣,目光快速在庫拉索和牧遠的身上徘回了一圈,趕忙道,「對對對,我,我這就要走了。」

牧遠眨了眨眼楮,先是看了看庫拉索手中的花瓶,然後又看了看快把皮斯科褲子撓成破布條了的悟空,沉吟了片刻,「嗯,正好我也有事要下山,就由我送您下山吧。」

「牧,牧遠君!」庫拉索心中一急。

她本是打算等牧遠走遠了,再跟上去把皮斯科解決掉的啊,可現在……

「沒關系。」牧遠擺了擺手,「花瓶就麻煩庫拉索小姐擺在佛殿里吧,至于花瓶里的禮物……就送給庫拉索小姐了。」

「!」庫拉索 然抬起頭,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他剛剛全都看見了?那他會不會覺得我……】

就在庫拉索陷入苦惱中時,牧遠則是已經將悟空從皮斯科的身上提 了起來,看著皮斯科的頭頂上方道︰「你剛剛說,你找到雪莉了?」

「我……你也是組織的人?」皮斯科好似終于回過了悶兒來,一臉震驚地看向了牧遠和庫拉索。

他雖然也是擁有代號的干部,但對于由琴酒直接負責的牧遠,顯然沒有什麼了解,也沒資格了解。

但此刻他卻是終于明白了過來,隨之喃喃自語了起來︰

「是了,二泉寺的土地一直都是組織的目標之一,你是二泉寺的新任主持,她是朗姆大人最信任的手下,由她成為你的妻子,成為二泉寺的女主人,二泉寺就算是徹底落入組織手中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們所執行的任務是這……」

皮斯科的話還沒說完,便忽然感覺後背的衣襟一緊,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力給拉了起來。

「你……」他一臉震驚地看著牧遠,似乎是被牧遠的力量給驚呆了,但很快又了然地點了點頭,似是在說,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擔負起如此重任。

想到這里,皮斯科再看向牧遠的眼神,當即就多了幾分恭敬。

如此有能力,又肩負重任的年輕人,恐怕很快就是下一個琴酒了!

「大人,我的確發現了雪莉,但她現在的狀態有些……」

牧遠擺了擺手,一臉冷漠地打斷了皮斯科的話,平靜道,「有什麼話,下山再說吧。」

「啊,是!」皮斯科恭敬點頭,轉身就要往山下走。

牧遠則是轉過頭看了庫拉索一眼,輕聲道︰「庫拉索小姐……」

「牧遠君的妻子、二泉寺的女主人……」

「庫拉索小姐?」

「啊!我願意……唔!」

「……」

看著不知為何忽然捂住嘴,滿臉通紅地轉身跑走的庫拉索,牧遠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心想……

大概,完美心圓者,或多或少都有那麼點怪吧。

相比于讓他看不透的完美心圓者,只是普通心圓的皮斯科就……

「雪莉變成了小孩子,對吧?」牧遠望了眼皮斯科的心圓,突然道。

「什麼!?」皮斯科扶著疼痛的後腰, 然一愣,「您也知道了?那您……」

「雪莉原先是由誰負責看管的?」牧遠沒有理會皮斯科的反應,自顧自地道︰「幫助她逃走的人又是誰?」

皮斯科童孔驟然一縮,大腦高速運轉了起來,「負責看管實驗室和雪莉安全的人是……琴酒?幫助她逃走的人……」

發現皮斯科又猶豫了起來,牧遠補充道︰「以GIN桑的能力,有誰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有誰……是琴酒!?」皮斯科 然抬起頭,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是琴酒故意將雪莉放跑的!沒錯了,每次最先拿到新藥的人都是他,也只有他能私自動用實驗室內的技術將雪莉變小!」

「這樣麼……」牧遠一邊領著皮斯科往山下走,一邊又問道,「可GIN桑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呢?組織里除了那位先生和朗姆,明明已經沒人有資格命令他了……」

「沒人有資格……琴酒在組織內已經沒有晉升空間了,也就是說……」皮斯科順著牧遠的話一路思考著,終于,他的嚴重閃過了一道精光,「琴酒的目標已經不在組織內了!他將雪莉賣給了其他組織,琴酒他背叛了組織,找到了更粗的大腿!」

「原來是這樣啊,GIN桑可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呢……」牧遠看著皮斯科,一臉恍然地點了點頭,轉而又遺憾道,「只可惜,我還有任務在身,不能主動聯系上面,看來GIN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啊,這可怎麼好……」

「任務在身,不能聯系上面……」皮斯科腳步 然一頓,一臉激動地抓向了牧遠的袈裟,「我!我……哎喲!」

牧遠一挪步,便輕松躲過了皮斯科的髒手。

而腰上本就有傷的皮斯科,則是在撲空後瞬間渾身一僵,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你……」

「我沒事!」71歲高齡的老干部 然挺直了身軀,臉色蒼白卻又好似帶著層紅光地,竟是強忍住了腰間的劇痛,大聲道︰「告發琴酒叛變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聯絡朗姆和那位先生的方式,我都有!」

「嗯,辛苦了……」

人就是這樣,總是更傾向于相信自己所期望的事實,也不知是可愛,還是可悲呢……

牧遠搖了搖頭,目光忽然凝視在了停車場旁的山坡上。

「他們三個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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