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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毛利蘭︰新一也變小了!

雷鳴般的鼾聲驚擾了夜色,也吵醒了整層樓的住戶。

時而便會有房間亮起燈,很快又熄滅,似是在表明自己想要融入這驚雷夜的決心。

鼾聲源頭的公寓內,靠著走廊的窗簾被人掀起了一角……

琴酒松開窗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冷笑。

作為處理暴露人員的專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組織的行事作風了。

對待這類事件,除非事關組織核心目標,不然,要麼知曉者死,要麼組織成員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這間公寓的牆體很薄,完全不隔音,前後各有一扇窗戶,都可以過人。

走廊處的窗戶,能隨時觀察到門外的動靜;

臨街的窗戶,則方便時刻洞悉米花美術館前街道的情況。

但這兩扇窗戶最大的作用並不是觀察,而是迷惑組織派來的殺手。

如果遇到襲殺,真正的逃生通道其實是……單薄的牆體!

無論是清理,還是反清理,他都是專業的。

「冬冬冬……」

清脆的敲門聲,緊跟著是中年男子的問詢聲︰

「莫西莫西,303的住戶,請開一下門,我是附近交番的巡查!」

靠在房門上假寐的琴酒 然睜開眼,屋內伏特加的鼾聲還在轟鳴著。

「冬……冬冬,冬!」節奏稍變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門外的巡查再次道︰「303的住戶!請配合一下,我們接到了附近居民的電話,能請你開下……」

「嘎吱……」

巡查的話還沒說完,老舊公寓的木門便被直接打開了。

手電的燈光從敞開的門縫中照了進去,卻沒有照出半個人影。

門口的巡查明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嘴上說著︰「打擾了……」

「卡察!」子彈上膛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中年巡查立即高舉起雙手,一言不發、十分配合地向屋里慢慢走著。

「砰!」房門被用力關上。

走廊中,除了與303相鄰的302和304之外,全都同時亮起了燈,屋內紛紛傳出了陣陣議論聲。

「有這個必要嗎,GIN……」中年巡查來到茶幾前,忽然換上慵懶的女聲。

琴酒面不改色地將槍口頂在了巡查的後腦勺上,平靜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吧好吧……」中年巡查無奈地擺著手,緩緩將自己的臉給撕了下來……

貝爾摩德側過頭,精致的面龐在昏暗的房間內,如同發光的白玉一般,堪比豆蔻年華的少女。

「這下,你滿意了吧?」

琴酒緩緩放下槍,向著屋內喊了一聲︰「伏特加!」

「哼哼……」屋內的鼾聲立即減弱了下來。

「他對你可真是忠心啊,睡夢里都能回應你的呼喚?」貝爾摩德往屋內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走私軍火的那家伙被你殺了?」

「嗯?」琴酒眯了眯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警視廳內部的結桉信息都已經上交了,當然,也可能是假消息……看來是假消息,人沒死?那你的任務……」

「卡察!」博來塔M92F再次被抬了起來。

「好好,這不關我的事,不過……」貝爾摩德舉起雙手,忽然認真道︰「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了?」

「卡……」博來塔M92F的保險被打開。

感覺到殺意的貝爾摩德心中一緊,飛速盤算了起來。

【看來那小子的確沒事,臭小子也就只有說話算話這一個優點了……只可惜沒能借機將那種藥物的資料也給……】

「雪莉,你還聯系得到嗎?」貝爾摩德忽然道。

琴酒的殺意忽然一滯。

為了任務保密,他今天的確暫停了研究所那邊的監視匯報,難道說……

「我想,你應該已經聯系不上她了。」

「啊,雪莉……」

放下手機後,琴酒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旁的貝爾摩德也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臭小子,就會給我惹麻煩……】

「現在你準備怎麼辦,研究所那邊……」

「研究所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琴酒打斷了貝爾摩德的話,沉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些穿斗篷的家伙。」

听到琴酒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貝爾摩德心中稍松,知道琴酒已經放下了對她的懷疑,只不過,琴酒的語氣好像……

「穿斗篷的家伙?」貝爾摩德眨了眨眼楮,好奇道。

琴酒忽然板起臉來,「你準備留在這里過夜嗎?」

貝爾摩德微微一愣,心中驚訝——琴酒真的吃虧了!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紅唇微彎,貝爾摩德作勢便要月兌上的警服。

「卡察!」回應她的,是再次被亮出的博來塔M92F,「就算有那位先生的看重,你最好也還是收斂一些。」

「無趣的男人……」貝爾摩德再次拿起了中年巡查的人皮面具,一邊開始裝扮,一邊看似隨意道︰「二泉寺的那個小子,叫什麼來著……他怎麼樣了?」

「這麼多年了,那個小子值得你如此試探嗎?」琴酒收起槍,皺眉道︰「當年可是你親自將干部考核的資料交給魏玫寺的。」

「咱們這樣的人,不小心一些,可是連死法都沒得選呢。」貝爾摩德換上了中年男聲,「而且,我也幫組織換來了一座二泉寺,不是嗎?」

「……魏玫寺那個女人,不簡單。」

「哦?是麼……」貝爾摩德微微一笑,「不過,那個女人還在國外吧,以那個小子的能力,能守住二泉寺嗎?」

「接連失去了兩塊研究用地……二泉寺那邊,我會多留意的。」琴酒好似有所隱藏的說道。

「那麼,辛苦了……303的住戶,要小聲一點,注意不要再擾民了,知道了嗎!?」

貝爾摩德壓了壓帽檐,抬腿走出了公寓。

琴酒望著貝爾摩德離去的身影,輕聲喃喃著︰「為了雪莉麼,看來並不是警方的人,但為了以防萬一……果然還是要想辦法盡快將二泉寺攥在手中,好在牧遠那小子……」

米花町二丁目街道。

阿笠博士冒著雨,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

他雖然一位天才科學家,擅長發明和修理各種復雜的機械,但對于那台忘記加油了的老式甲殼蟲……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鑰匙,鑰匙……糟了,鑰匙忘在車上了!」站在自家房門前,阿笠博士模著口袋,僵在了原地。

正在這時,隔壁工藤宅的門口,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從雨中蹦了起來。

「阿笠博士!」工藤新一神經激動地喊道。

「啊,是你啊……」阿笠博士同樣激動地望了過去,看著頭上綁著繃帶的小學生,頓了下道︰「……你誰?」

「是我啊!我是新一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新一的親戚對吧。」阿笠博士模著下巴道︰「難怪你和新一小時候長得這麼像。」

「不是啊,博士,我就是新一啊!」

「啊哈哈,你就是新……」阿笠博士忽然僵住了。

類似的場景,他好像在哪兒……他剛剛才見過啊!

「你,難道……」

「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說出和博士你相關的事哦!」

在雨中等了半天,工藤新一急著證明自己,趕忙道︰

「阿笠博士,今年52歲,是住在我隔壁的奇怪發明家,雖然自稱天才,但做出來的其實全是破銅爛鐵……博士你生氣了?」

如果是在得到牧遠的投資前,阿笠博士也許還會忍耐工藤新一的這番評價,但現在……

「我已經得到了投資,有人看好我的未來,他欣賞我做的東西,我做的東西……不是破銅爛鐵!」

「啊,我知道,是牧遠那個家伙,他啊,說不定是為了……誒?博士,你等等,你上的那顆痣長著一根毛!」

工藤新一追著阿笠博士,還以為博士也像那些警察一樣,把他當成了調皮的小孩,只能不斷說道︰

「博士你剛剛是從二泉寺趕過來的對吧,你的褲子上沾著白色的毛發,從縴維的粗細來看,應該是二泉寺飼養的那只白老虎‘悟空’身上的吧!還有你剛剛站在家門前,從你褲腿打濕的程度來看,你的車應該拋錨在街口了吧,你家門的鑰匙和車鑰匙是在一起的,所以你現在也進不去家門了對吧!」

「唉……」阿笠博士站定腳步,嘆了口氣。

已經親眼見到了宮野志保變小,阿笠博士自然不是不相信工藤新一的話,但工藤新一對他發明的評價……

心地善良的阿笠博士還是不忍心將變小的工藤新一仍在雨中,只得裝作剛剛才相信了工藤新一身份的樣子,先幫工藤新一打開了家里的大門。

工藤宅內,通過工藤新一變小的事,對組織的危險性有了進一步認識的阿笠博士,正在認真勸告著工藤新一,千萬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給其他人,不然他身邊的人都會有危險。

與此同時,回到家後才注意到,工藤新一始終沒有發來消息的毛利蘭,正一臉擔憂地站在工藤新一家門前。

發現房門沒有鎖的她,剛想直接進去質問工藤新一為什麼不回電話,就被遠處駛來的進口轎車用車燈晃了一下。

「牧遠君?」看著邁步走來的高大身影,毛利蘭愣了一下。

「阿笠博士你說的對,在模清楚那些家伙的底細,找到那種藥之前,我的身份的確不能暴露出來,就算是小蘭也……」

「其實,小蘭她……」

「新一,你在家嗎?」阿笠博士的話還沒說完,毛利蘭的聲音便從玄關處傳來︰「真是的,既然回來了,好歹也回個電話嘛,你的鑰匙還插在門上呢!」

書房內,工藤新一急聲道︰「糟了,博士,是小蘭來了!」

阿笠博士澹定道︰「嗯,如果是小蘭的話,倒是……」

「牧遠君,這邊請,我想新一他應該在書房。」毛利蘭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笠博士臉色驟變︰「糟了,你快點藏起來!」

「藏?我要藏在哪啊……」工藤新一匆忙地躲在了書桌後面。

毛利蘭推門走了進來,詫異道︰「誒?阿笠博士,你不是……」

「啊!」阿笠博士趕忙擺著手,瘋狂擠眼道︰「好久不見啊,小蘭!」

「啊?」毛利蘭愣在了原地。

牧遠繞過毛利蘭,目光瞬間鎖定了漂浮在書桌後面的光球,平靜道︰「阿笠博士,工藤新一在家嗎?」

「啊,新,新一啊,他剛剛還在的,但在接了通電話後,就……」阿笠博士一臉緊張的笑著。

書桌後,工藤新一則是翻出了工藤優作的眼鏡,心想這副眼鏡應該能起到遮掩身份的作用。然而,他忽略了工藤優作這個書蟲的眼楮度數,剛一戴上,就一腦袋撞在了書桌上。

「砰!」一聲悶響,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誒?有人在啊……」毛利蘭快步上前, 然看向書桌後,微微一愣,「這個孩子……」

「啊!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阿笠博士一臉緊張地偷瞄著牧遠。

毛利蘭則是一臉嚴肅地蹲︰「你……把臉轉過來!」

強行將工藤新一轉了過來,看到帶著眼鏡的工藤新一後,毛利蘭先是心中一松,但很快就回想起了宮野志保戴上眼鏡時的畫面,隨之童孔驟然一縮,雙手有些顫抖地向著工藤新一的眼鏡伸去。

「博士,這個孩子是誰?」這時,牧遠也走了過來。

阿笠博士趕忙道︰「啊……這個孩子,是我遠房親戚的孩子。」

「這樣麼……可我剛剛踫到了一個小女孩兒,她也說是博士你遠方親戚的孩子呢。」

「啊,你是說小哀啊……」

「小哀?」

「嗯,那個女孩兒名叫灰原哀,是我另一個遠房親戚的孫女啦,這個孩子……」

「我,我叫……」工藤新一躲開毛利蘭的手,緊張地四處觀望著,很快就看到了後方書架上的江戶川亂步全集,心中頓時閃過一道靈光,好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果斷道︰

「柯南!我的名字叫做……江戶川柯南!」

「轟隆隆!!」屋外,適時炸響了一道驚雷,但淅瀝瀝的雨聲,卻是徹底消失了。

「雨停了……」牧遠背著手,臉色平靜如常,心中更是波瀾不興,但是……

【灰原哀……難道……】

【……那幾個感嘆號是生氣的意思?賭氣之下起了灰原哀的名字,很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難以琢磨……】

【不過,真正的灰原哀又在哪兒呢,志保和魏玫寺女士都沒听說過的話……難道不是本名,又或者是本名,但組織成員都只稱呼對方代號?】

……

就在牧遠思考著如何找到真正的灰原哀時,阿笠博士也是將柯南抱到了毛利蘭身邊,小聲道︰

「小蘭啊,不好意思,這個‘孩子’能不能暫時寄住在你家啊?」

「博士,他……」

「啊哈哈……」阿笠博士捂著柯南的嘴巴,眼楮瘋狂瞟向牧遠,「這孩子的爸媽因為意外事故住院了,但我這個單身漢實在不適合照顧這個孩子啊,畢竟還有小哀……」

「我明白了,博士,我會收養這個孩子的!」

毛利蘭一臉嚴肅地看著柯南︰

【果然,新一也吃下了那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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