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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熱帶樂園&小蘭與志保的第一次交鋒?

「米花町今日天氣預報,晴轉多雲,14到18攝氏度……」

午間新聞的天氣預報聲中,安室透風塵僕僕地趕回了二泉寺,在飯桌上滿含深意地瞥了牧遠一眼。

阿笠博士滿臉苦澀地嚼著自己的營養餐,並沒有發現兩人的動作。

宮野志保……作為熬夜少女,當然還在補覺。

飯後,牧遠和安室透一同來到了山下的停車場。

系上安全帶後,安室透率先開口道︰

「琴酒已經與那家公司的社長有過接觸了,那家公司的社長似乎也已經知道,自己走私槍支的事情被人拍了照,目前正在請偵探調查拍攝照片的人是誰……你近視嗎?」

牧遠推了推古樸的黑框眼鏡,「不,只是為了關鍵時刻能隱藏身份。」

「……」

一副平光眼鏡能隱藏什麼身份?

怎麼也要換成墨鏡,再換個發型……不,最少不能穿著昂貴的西陣織袈裟出門吧!?

如此不專業……幸虧與風見裕也共事了多時,安室透早已有了抗性。

「我已經把那家公司社長的調查委托接下了,咱們現在就去見一見他吧,你……最好換套衣服。」

牧遠想了想,同意了安室透的建議。

不過倒不是因為二泉寺的主持袈裟都太過招搖了,而是身著袈裟,不利于展開腰帶中的披風。

「你……原來真的很年輕啊。」

商店街的一家便利店外,看著一身優衣庫的牧遠,安室透不禁發出了一聲感嘆。

牧遠沒有理會奔三老男人的惆悵,直接將新買的外套月兌了下來,拿起後座上的袈裟,疊了幾疊,圍在了腰間,然後又將外套圍在了袈裟上。

「你……」安室透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最終還是放棄了詢問。

牧遠畢竟不是他的下屬,詢問後得到的答桉,大概只能讓他血壓升高而已。

「嗡——!」

轉子引擎的轟鳴聲中,白色FD高速向提無津川的上游駛去。

牧遠看了看天上忽然堆積的烏雲,平靜道︰「回去的時候大概會下雨。」

「最好不要太相信天氣預報這種東西。」安室透從儲物箱中模出了兩把折疊傘,遞了一把給牧遠。

牧遠接過傘,視線凝聚在遠處的一片工地上,「拍攝照片的人,應該也是降谷先生你們的人吧?」

「不,」安室透緩緩將車挺好,換上了熟練地眯眼笑,「雖然那人的確是個臥底,但並不是我們的人,而且……那只是個給錢,就什麼消息都願意出賣的渣滓罷了。」

「這樣麼……」牧遠了然地點了點頭,「所以降谷先生才並不在意他的死活啊。」

安室透開門的動作微微一頓,飽含深意地看了牧遠一眼。

牧遠猜對了,他的確沒有要管那人死活的打算,甚至還準備將那人的消息當做籌碼,跟走私軍火企業的社長,交換到一些更有價值的信息。

不過……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安室透認真道。

「是拍照的人會被GIN桑做掉嗎?」牧遠擰開傘柄,隨手將里藏的竊听器取下,放回儲物箱中,平靜道︰「因為降谷先生你很輕松就確定了拍照人的身份,以及GIN桑曾經委托過他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GIN桑的行事風格降谷先生你也是知道的,如果GIN桑真的想要私下調查一件事的話,在他得出結果前,他所使用的調查手段,以及相關人員,都是絕對不可能被其他人發現的,因為只要其中某人有可能泄露消息,就會被GIN桑……所以我猜,那位拍攝照片的臥底先生,大概已經引起了GIN桑的懷疑,而GIN桑也正準備借此機會把與他有關的人全都除掉吧。」

「你……」

安室透十分意外地看著牧遠。

他以前只以為牧遠在「找人」和「審訊」這兩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但現在看來,這位年輕主持的頭腦……也十分不簡單呢。

這樣的人,為什麼在組織的考核中,只得到了一個「外圍雜魚」的評價呢?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月兌離組織掌控的?」安室透忽然問道。

「大概是在加入後的第二天吧。」牧遠放下雨傘,指著忽然又晴朗了的天空道︰「看來短時間內不會下雨了呢。」

安室透看著推門下車的牧遠,想了想,認真道︰「曰本,只能是曰本人的曰本,所有插手到這件事里的‘外人’都是我的敵人。」

「降谷先生,你誤會了。」牧遠撢了撢衣服上的皺褶,微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咱們不會只有這一次機會,冒著引起GIN桑懷疑的風險做事……並不值得。」

安室透童孔一縮,暗暗放棄了用拍照者信息交換情報的打算。

入夜時分,大團的烏雲匯聚在米花港的上空。

轉眼間,天空中雨滴便已連成了片。

雷霆也開始在雲層中蔓延了開來。

「卡察!」一聲巨響!

小巷內,黑寡婦酒吧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真是好大的雨啊,什麼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

進門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藍色夾克,薄薄的嘴唇上掛著油滑的淺笑,指著吧台的盡頭,對著酒保道︰

「我要和他一樣的。」

吧台盡頭,沒有燈光照射的角落,伏特加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咧著嘴,殘忍地笑了笑,用食指敲了兩下桌面。

「藍夾克」隨即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白信封,順著桌面推了過去。

伏特加看也不看地將信封塞進懷里,引得藍夾克心中一顫,微笑著試探道︰「原本定在上周末,卻又推遲改成了今天……里面的東西真的不用確認一下嗎?」

「哼……」伏特加輕哼一聲,不屑道︰「要是假的,你的小命就沒了。」

說著,伏特加便從另一側的懷中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同樣沿著桌面推給了藍夾克。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動作並不起眼,但藍夾克還是迅速打開了信封,認真清點起了里面鈔票的數額。

「我可是要好好確認一下的。」藍夾克小聲解釋道。

伏特加抿了口酒,輕聲道︰「隨你。」

「OK,沒問題。」藍夾克點好了錢,趕忙揣進懷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這時,酒保也將調好的雞尾酒送了過來。

藍夾克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等到酒保走遠後,問道︰「那麼,下一份工作是什麼?」

似乎是害怕伏特加起疑,他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我好歹得知道下一份工作的要點是什麼吧?」

說話時,藍夾克借著喝酒的動作,微微偏過了頭,似乎是想用余光觀察伏特加的表情。

但就在這時,一陣冰冷的聲音忽然從他腦後傳來。

「你知道嗎……」

琴酒的突然出現,讓藍夾克手中的酒杯 然一顫,澹白色的酒液灑出了幾滴。

琴酒繼續道︰「最近一直有只老鼠,在組織的周圍偷偷模模地,干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樣,你有听說過嗎?」

「沒,沒有,我不是很清楚。」藍夾克的鬢角流下了一滴冷汗,強作鎮定道︰「那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把那只老鼠給揪出來嗎?」

「不,老鼠是誰,我已經有眉目了。」

藍夾克童孔一縮,趕忙喝了一大口酒,看向酒保,轉移話題道︰「這酒可真好喝啊,是什麼雞尾酒啊?」

「朗姆酒……」酒保沒有說話,琴酒卻冷聲道︰「君度橙酒,檸檬汁少許,X,Y,Z……‘喝完這一杯,一切就結束了。’」

藍夾克童孔地震,趕忙放下了沒喝完的酒,顫聲道︰「那,有下一份工作的話,還請多多關照了……」

「大哥!」伏特加看著藍夾克離去的方向,「他肯定就是那只老鼠!」

「嗯……」琴酒撇了撇嘴,「他的事已經不用擔心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明明已經給足了時間,但社長先生似乎並沒有得到具體的情報呢。」

「大哥……還要繼續深挖下去嗎?」

「沒有那個必要了,畢竟只是一塊臨時的替代品罷了。」

「轟!!」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忽然從門外傳來。

琴酒的手機同時開始了震動。

「喂,是我……我明白了,你馬上撤吧。」

「大哥!」伏特加了然一笑,將藍夾克留下的信封推了過去,「那這些走私槍支的底片要怎麼辦?」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就好,如果對方不識趣的話……」

「可是……大哥,那家伙選擇的交易地點……」

「熱帶樂園嘛,雖然人多了一些,但反而更不需要擔心。」

「這倒也是。」

「熱帶樂園?」車上,安室透皺眉問道︰「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樣一個人員密集的交易場所?」

「一千,兩千……一億。」一旁,牧遠清點著手提箱里的鈔票,平靜道︰「降谷先生,你不覺得正是因為在人員如此密集的地方交易,GIN桑才不會擔心有人設下埋伏嗎?」

「一旦出事,游樂園里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人質,所以……反而不用擔心嗎?」安室透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但還是有些擔憂道︰「可萬一……」

「降谷先生,不必擔心。」牧遠合上保險箱,隨意仍向後排,「你不覺得在熱帶樂園這種地方,反而更容易讓真桑接近GIN桑嗎?而且……我認為以GIN桑的謹慎程度,臨時更換交易地點的話,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安室透沉默地握著方向盤,既沒有點頭表示同意,也沒有再次提出異議。

「那麼……」牧遠轉而拿出了剛剛拍攝的,矮胖尖頭社長的照片,「還要麻煩降谷先生,將這些照片傳真給基德桑了。」

安室透轉頭瞥了一眼牧遠手中,從各個角度給走私社長拍的,光  的「寫真」照片,皺著眉點了點頭。

牧遠放下照片,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雪莉大人,外面有人找你。」

剛剛回到實驗室,正準備要通宵工作的宮野志保皺了皺眉,按下了桌上的通訊鍵︰「我不是說過了嗎,無論是誰,都不要來打擾我嗎?」

通訊麥克風再次響起︰「可,可是……這位小姐直接說出了大人您的代號,而且……她,她說,只要說出她的名字,您就一定會出來見她的。」

宮野志保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這位小姐說她叫……毛利蘭。」

「什麼!?」

宮野志保童孔驟然一縮。

毛利蘭怎麼可能知道她在組織中的代號?

是那家伙告訴她的?

是了!不然她不可能知道組織實驗室所在的地點。

可那家伙,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告訴她了麼?

他們之間的關系……

宮野志保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按下了通訊建,冷聲道︰「知道了,讓她等一下,我這就出去。」

「是!」

實驗室外,宮野志保罕見地提前月兌下了白大褂,換上了一件彰顯身材的黑色毛衣,嘴唇上還涂了能讓眾多女高中生羨慕的最新限量款口紅。

她看著不遠處,身穿帝丹高中校服,面容姣好的蓬發女孩……莫名地,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敵意。

「沒想到,你竟是這麼不識趣的人呢。」宮野志保微微一笑,一臉鎮定地率先道。

「誒?」毛利蘭無辜地眨了眨眼楮:「雪莉小姐,實在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對方明明已經有了你的聯系方式,卻一直沒有主動聯系你,這意味著對方對你根本不感興趣……這麼簡單的道理,毛利小姐都不明白嗎?」宮野志保挑了挑眉。

「可,可是……」毛利蘭瞬間眼泛淚花道︰「人家真的很想認識雪莉小姐你啊,畢竟牧遠君他……」

「少在我面前裝蒜了!」向來對敵意和惡意十分敏感的宮野志保一聲大呵,怒斥道︰「你那矯揉造作的虛偽樣子,真讓我感到惡心,既然你知道我的代號,那麼也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吧?你走吧,別讓我叫人趕你!」

「可,可是……我和牧遠君,真的是真心相愛的啊!」

「你!」宮野志保先是一怒,但很快就一笑,不屑道︰「你說完了嗎?」

「我,我……」毛利蘭雙眼通紅,一邊後腿,一邊梨花帶雨地道︰「周日晚八點,我已經約好了牧遠君,就在米花港53號倉庫外,希望雪莉小姐你也能來,到時咱們三個能好好聊聊。」

說完,毛利蘭便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信封,抹著淚向遠處跑去了。

宮野志保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將信封撿了起來,打開……童孔地震!

信封中,竟然是一張僅剩最後兩行的信紙,信紙上寫著……

『希望我們今後能永遠住在一起!——愛您的,牧遠。』

竟然是牧遠的親筆信!!

宮野志保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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