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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維托柯里昂的目地,手段

書房中,羅素坐在皮轉椅上掐著雪茄,面色凝重有些心事重重。

菲利斯托見教父如此沉默,便安靜的坐在沙發定楮觀察著沒有叨擾。

當羅素說完‘拉關系交朋友’這話之後,他的腦袋里就冒出了幾個念頭,其一是維托•柯里昂不會單純的和他交朋友,更不會拉純淨的友誼關系……

這其中包含著四個意思。

一是維托表明了立場,歡迎羅素來紐約做生意,並且想要合作支持。

二是傳達了一種責備之意,像是在說︰我是東道主,你來紐約怎麼不和我打招呼?

三是試探羅素的真心,紐約各個家族都在懷疑他來這的目地,而這舉動恰好能解釋一通。

四是維托在向羅素傳達信息,紐約並不想表明這麼和諧,暗藏洶涌,若是想平穩發展就只能選擇強強聯合,我是地頭蛇,你是過江龍,你助我‘渡劫’,我幫你扎根。

當前羅素並未從維托的舉動中看到‘惡意’,但羅素不可能盲目信任,更不能在平靜局勢中強插一杠。

「拒絕他,給他點教訓!菲利斯托,去告訴菲奧雷洛如果他不能拿出兩塊干淨的地皮,那就讓他帶著滿身惡臭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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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斯托起身應道︰「好的,教父。」

「身份信息和持槍證搞到了嗎?」

「是的,我們以正規渠道拿到了永居證,並且在曼哈頓中區注冊了私人偵探所,委托射擊俱樂部的老板搞到了持槍證。」

羅素昂著頭道︰「索拉索有消息了嗎?」

「目前沒有,他似乎沒有和紐約的地下家族接觸,或許是通過電話在聯系,我們的情報沒有滲透到五大家族內部。」

「而西西里傳來的消息說,土老依舊是橫穿意大利把罌草以海運方式運到海島,然後再海運到紐約……但是,我派去港口的人,並沒有獲得走私的任何消息。」

羅素笑道︰「當然不會查到,他們有內部人在掩護。」

菲利斯托了然,「紐約的正客們已經這麼沒人性了嗎?」

「道德是人性的枷鎖,利益是解鎖人性的鑰匙!」

一旦利益產生量變,那麼人就會發生質變,很簡單的哲學問題——

菲奧雷洛是個只有155的矮子,綽號叫‘小杰人’,他的能力的確很優秀,否則也不會得到民眾和正客朋友們的支持,讓他坐上紐約市長的位置,還是連任兩屆。

他看待問題,不會只看表明,也不會追究原因,而是直擊結果解決問題,是個標準的行動派。

菲利斯托獨自驅車前來,手里捧著一束花,敲響了房門。

菲奧雷洛放下咖啡杯,打開門一愣。

「拉瓜迪亞先生,我來看望您的妻子。」

「…她已經去世三年了。」

「當然,我很清楚。請問,我可以進去嗎?這束花可不便宜。」

菲奧雷洛皺了皺眉頭,稍有遲鈍的讓開身位,菲利斯托便走了進去。

然後他在會客廳掃了兩眼,找到了菲奧雷洛妻子的照片,走過去把花擺在前面。

而菲奧雷洛就站在後方靜靜的盯著他,全然沒有一位正客該有的威嚴。

「拉瓜迪亞先生,我是意大利商人,這點你很清楚。所以,我不想和意大利裔的黑手黨們攪混一處。」

菲奧雷洛端起咖啡,潤了嗓子說道︰「或許你應該清楚,在紐約如果沒有一些灰色背景,那麼你們的生意將會在未開始就要結束。」

「灰色背景?你看看我身後的背景是黑的、白的?」

菲奧雷洛抬頭望去,只見他坐在沙發上,而後面是偌大的窗戶,窗外透著無盡的漆黑。

「……你只能選擇我給你的兩塊地皮。」

菲利斯托起身笑道︰「拉瓜迪亞先生,我對你很尊重,但你卻在拿我當傻子耍。想把我這樣的正統商人騙去和你所謂的灰色背景同流合污?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毀了我們,你也好不了!」

菲奧雷洛皺眉︰「你什麼意思?」

「不要裝傻,你明白我在說什麼。我重新說一遍,我要兩塊干淨的地皮建廠,我們能解決兩千人的工作問題,甚至更多!而你將會在聲名遠播的時候辭職,讓所有紐約市民時刻牢記你的恩慈。」

未等菲奧雷洛回話,菲利斯托便邁步離開了房子。

他看著菲利斯托離去的身影,緩緩隱入黑暗中,心尖一涼。

菲奧雷洛當然清楚他是誰的屬下,在為誰做事。

他轉身瞅著妻子相片前面的花束,頗為煩悶的抬手敲了敲額頭。

然後走到書桌旁邊,拿起了電話。

「市長先生。」

「維托……你托我辦的事情被拒絕了。剛才羅素•柯里昂的屬下菲利斯托來到了我家,給我的亡妻獻上了一束花,然後對著我說他們不想和紐約的灰色背景同流合污,只想要兩塊干淨的地皮……」

維托•柯里昂听聞此言,心髒咯 一下,他的算盤被摔碎了。

「……你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做,這會給你帶來更多好名聲。」

結束通話。

維托•柯里昂穿著西裝,胸口袋插著紅色方巾,懷中一只兩色貓咪正在享受他的撫模。

在他放下電話以後,臉色就凝了下來。

前些年,維托•柯里昂就曾听說過羅素,說他在西西里島白手起家,和意大利正府關系密切,經過短短幾年的發展,身家就超過了億萬美金,並且整個西西里島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確實有些頭腦……」

維托在紐約打拼四十多年,柯里昂家族也算是紐約知名家族,只是在有些問題上終究上不得台面。

為何?

柯里昂家族雖然是全美最大的意大利橄欖油進口商,擁有數家房地產與建築公司。但是他們家在禁酒令時期大量販賣私酒獲取了暴利,並且控制了曼哈頓的幾家賭場,設立賭馬、私人彩票等……從中抽水。

這意味著維托所領導的柯里昂家族,一直在灰色地帶,從未踏入光明。

反觀羅素•柯里昂,他雖然在西西里很有名聲威望,但在紐約的表明身份就是意大利商人,根本沒有任何灰色產業。

這種煥然新生的方式,讓維托柯里昂看到了些希望,因為他知道灰色產業雖然暴利,但卻是不合法的……

所以維托柯里昂才在菲奧雷洛打來電話之後,建議他把柯里昂家族手里的地皮賣給羅素,這樣雙方就有了聯系,或許能坐下來談談。

但羅素拒絕了。

維托把貓咪放在桌面,抬頭對著教子湯姆•黑根說道︰「湯姆,康妮婚禮的邀請函再填個名字。」——

1945年7月16日,世界的第一顆原子彈在阿拉莫戈多沙漠試驗成功。

這標志著當今世界已經進入核武器時代。

而其背後的研制卻很滑稽,39年的時候物理學領域里的原子分裂試驗就已經在德國取得成功。

二戰前夕,為了逃避德國迫害而移居美利堅的科學家們,非常擔心德國搶先造出原子彈,便推舉世界著名物理學家愛因斯坦上書美國總統羅斯福,建議加強利用核裂變過程來制造超級炸彈。

後來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美國加速了研制的進程,在42年開始實施‘曼哈頓工程’計劃,由美陸軍工兵部隊全面負責研制,計劃投資25億美金,動用十多萬科技人員和工人……

如果德國沒有投降,那麼同一批生產出來的三顆原子彈,就會全部落到德軍頭上。

而現在卻便宜了小日子過的不錯的鬼子。

試驗成功後,僅過去20天,也就是1945年8月6日美空軍在廣島投下第一顆原子彈,方圓42平方公里的城市被摧毀,房屋毀壞率達70%以上,14萬人死亡!

9日上午,第二顆在擁有27萬人口的海港城市長崎落下,隨即升起巨大蘑孤雲,14萬棟建築被摧毀,7萬多人死亡。

六天之後,日天皇向全世界發布了投降詔書。

至此戰爭結束,和平時代已然到來。

在此期間,紐約市長菲奧雷洛規劃處兩塊輕工業地皮,位置在皇後區東部與拿騷的交界處。

目地是讓靠近邊界的紐約市民提升歸屬感,使這些市民心懷感激,同時也在表達紐約沒有忘記他們。

看,我們在邊界給你們建了兩個工廠,以後你們的工作有著落了,所在地區也要待開發了。

菲利斯托和羅素說完地理位置,他就讓菲利斯托把這兩塊地皮以一個非常優惠的價格拿到了手。

在美利堅土地是私有的,理論上來說是可以傳承一輩子的,但是要繳納各種稅……

這兩塊地皮相隔不到三百米,中間是條河直通大海。

從這就能看出市長先生很會做人,他考慮到了工廠需要排污水,所以找的地皮非常不錯,已經很用心了。

菲利斯托在紐約找了五家建築公司,其中就有維托柯里昂家族控制的建築公司,聯合建造工廠和辦公樓。

兩塊地皮分別建造服裝廠和造鞋廠。

而這些時間羅素也沒閑著,他首先聯絡負責進出口貿易的昂科斯,讓他在歐洲各國尋找能制鞋制衣的能工巧匠,給予這些匠人安全庇護和移民美利堅的資格。

這太吸引匠人們了,美利堅可是夢想之地,誰不想去啊?

接著昂科斯又找到了兩個制作鞋子和制衣的工廠,把其內的設備全部打包,海運到美利堅紐約。

當廠房和辦公樓完工之際,設備和匠人們也都就位了。

此時是1945年9月2日,日方簽署了無條件投降書。

羅素也簽署了工廠招新的文件,遞交到了工協。

簽完文件,菲利斯托說道︰「教父,布其奇奧家族的人一直在門口站崗,怎麼驅趕都不離開。」

近些日子,菲利克斯•布其奇奧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連續在羅素的莊園門口站了五天,菲利斯托的屬下把他扔到海里,他爬起來一聲不吭繼續站崗,和他搭話也不理人,氣的屬下又痛毆了他一頓。

羅素當然清楚他為什麼來這,因為布其奇奧家族的族長跟羅素通過電話,電話里想讓羅素照顧下這個廢物兒子,但他直接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讓布其奇奧家族的人加入羅素柯里昂的麾下,那不是在告訴其他家族,羅素要進入灰色產業,你們都要小心點麼。

無論菲利克斯是律師、亦或是無業游民,他都姓布其奇奧,從生下來就注定了命運。

「讓他進來吧。」

「好的。」

菲利斯托走到門口,瞅著渾身散發著臭味,衣衫不整的菲利克斯,說道︰「教父要見你。」

菲利克斯低著的腦袋抬起,眼楮木訥的瞅著他,張著嘴︰「謝謝。」

就在菲利斯托要轉身的時候,遠處駛來一輛嶄新汽車。

門口的兄弟立刻警戒了起來,紛紛把手踹在腋下,時刻準備動手。

車里的司機見到這一幕,便探出腦袋喊道︰「我的名字是湯姆•黑根,柯里昂家族的律師!維托•柯里昂的律師!來找羅素•柯里昂先生的。」

菲利斯托皺了皺眉頭,示意屬下去門崗電話亭通知教父。

羅素收到消息,表示讓他們一同進來。

湯姆下車後和菲利斯托握了握手,雙方對彼此都有些了解,畢竟干這行的,若是不了解對方,那就是在和死神同行。

兩人走在前面,菲利克斯走在後面。

湯姆漫不經心的問道︰「這不是布其奇奧家族的人嗎?怎麼在這里。」

「誰知道呢。」菲利斯托回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遇到了麻煩。」

「誰知道呢。」

「听說你們在紐約建了工廠?」

「誰……是的。」

「……」

三人來到書房門口,菲利斯托敲了敲門,「教父,湯姆•黑根和菲利克斯•布其奇奧來了。」

「進來。」

當湯姆听到菲利斯托喊羅素教父的時候,他的眼眉一挑,這感覺就像是在喊自己的父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同時他也很清楚,能當得起‘教父’稱呼的,一定是受人尊重、敬仰、愛戴的,就如他的養父維托一樣。

而羅素成教父的所在地是全世界所有黑手黨的母地-西西里島。

湯姆邁步走進書房,當他看見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時面色一頓,內心驚愕如海浪拍打礁石,狂風席卷烏雲,火焰焚燒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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