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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怎麼送人情

太子雖然對凌不疑得行為也有所不解,可面對王淳得責怪,卻也是相當自然得為凌不疑辯解。

「子成也是太想要了解當年得真相了,一時想不開才這般得,你也是了解他得,孤城一事壓在子成心頭十數年。

如今好不容易能追出幕後之人,結果卻又功敗垂成,所以我們也要從子成角度想想。」

王淳聞听這話,不好跟太子爭辯,只能放緩語氣道︰「子成的心情我當然能理解,可如今這幾人鬧翻了,又該怎麼收場?」

太子對此也沒啥好想法,于是也就開始和起了稀泥︰「如今子成和子仰都被父皇叫去了宮中訓話,想來父皇那邊會安撫一二的。

之後等子仰出宮,還勞您去袁府勸勸子仰與善見,讓他們不要和子成為難,想來他們也都是豁達之人,不會糾結于心得。

至于子成那邊,我也去勸勸,等時間一長,這事情也就過了。」

太子這話說的沒啥建設性意見,可王淳也沒得辦法,只能將就的听听了。

可文帝這里得情況,和太子所想得可是真不一樣,因為李皓和凌不疑一到宮中,便直接和文帝坦白了。

當然,是挑的周邊沒人的時候,反正文帝要教訓凌不疑,素來都會把人給調走,只留下曹成在近處伺候。

這都是常例了,故而凌不疑心中一早便有了成算。

畢竟這事本就是光明正大得審桉,現在又把越家給刨了出去,剩下得人中也沒有文帝太在意得,所以自然沒必要把文帝給死瞞著。

文帝了解到實情後,也正和兩人設想得一樣,並未因此事而不悅,反而主動提起幫兩人打掩護。

直接就開始放大招責罵,從殿內一直罵到外面伺候的內侍、宮女面前。

罵李皓辦事不利、能力不行,罵凌不疑性情乖張、不通情理,罵著罵著還差點直接上腳。

要不是曹成及時出面把文帝給拉住,只怕兩人多少得挨上幾腳。

到最後,文帝裝著余怒未消,就直接把兩人給趕出了宮,勒令兩人先閉門思過半月。

兩人自然是沒有辯駁,乖乖的領了旨意,裝著一臉不睦的模樣出宮回家。

不過說實話,李皓總感覺文帝這不是純演戲,而是借故在說心里話,把以前忍住沒罵的話給說了出來。

當然,李皓自認為自己肯定是沒干啥的,純粹就是受了凌不疑的連累。

但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這個桉子的焦點都給引到了凌不疑和李皓身上,袁慎就真的是被輕輕放過了,沒受到太多影響。

回到府中之後,李皓直接貫徹掉了文帝的旨意閉門思過,順帶把所有訪客都給拒了,比如想要登門的王淳,就也被攔了回去。

而這麼做也是在給凌不疑打配合,讓他好在府中安靜地審問彭坤。

那日刻意在路上鬧出動靜,也就是方便他順理成章得把人給接走,現在人就在他一個人手上,反正是沒人再阻止他查桉了。

只是不出門、不見客,不代表李皓就完全不管外面的事情了,畢竟有的事情,比如東宮之事放一放也沒什麼,但有的事情就得抓緊來做,比如找到第五成的下落。

這家伙也是真會藏,李皓把自己在都城的人手都發動了,把都城幾乎翻了個遍,依舊沒找到這家伙的影子。

因此李皓想著給自己轉換下思路,便把袁慎給拉了下來一起商量。

袁慎說道︰「其實按你剛剛所說,其實大半個都城都找遍了,剩下的也就是皇宮,或者是一些朝中重臣的宅邸。

可根據調查出的信息,第五成在朝中又沒有什麼結交,那他會不會是回到了幕後黑手那里。

畢竟按照凌不疑的推測,這個幕後黑手在朝中也是得勢之人,這不正好能對上嘛!」

李皓聞言回道︰「其實我之前也這麼想過,可這似乎說不通,之前幕後黑手還出手把那幫刺客滅口,怎麼又會來庇護第五成。」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可能第五成是這幕後黑手的心月復,就是他主持的滅口,畢竟他中間這麼多年干了什麼,我們都不太清楚。」

袁慎依然堅持自己的判斷,並出言左證。

其實袁慎這話听起來沒啥問題,也確實說的通,終究李皓礙于袁沛的阻止,也確實不清楚第五成這幾年干了什麼,說不準他真和凌益攪和到一起去了呢。

畢竟這家伙腦子也太不好使,也確實經不起凌益這個人精湖弄。

只是以往在李皓腦子里這兩人的人設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所以就刻意的忽略掉了這點。

確定了新的探查方向,李皓轉頭便把袁沃找來,重新把重點定在了凌家頭上,尤其是戒備森嚴的城陽侯府。

因為單以安全性來看,若真是凌益藏的人,那最有可能的安置地點還是侯府里面。

反正凌不疑又不怎麼回去,府里基本上就沒啥外人,其他人要進也得事先通報,不可能來擅闖。

只不過安排是這麼安排,但李皓對此卻沒抱太多信心,畢竟以往查了城陽侯府這麼多次,都沒把淳于氏藏得凌益通敵的證據翻出來。

現在面對比淳于氏還要精上不知多少的凌益,這希望自然是更加渺茫了。

以此後續李皓也沒再多上心,只能是隨緣了,反正李皓勢必要干掉第五成,這次讓他逃過一劫,就繼續追查。

反正不能讓這個禍根給自家找事,即使袁沛說話也不好使用,大不了拉上袁慎一起背鍋,李皓就不相信他還能真對兩個兒子干啥,大不了就獨自傷心一會得了。

至于淳于氏證據,現在也不重要了,本來找出來就是想在關鍵時刻給凌不疑賣些人情,讓他來支持自己的一些決策的。

可現在既然彭坤沒死,凌不疑自然就能從他那得到真相,這些證據有沒有就沒那麼重要了。

放下心思之後,李皓便安心的要過上幾日難得的悠閑時光,不用忙著處理公務,和人勾心斗角。

不過在這之前,李皓還得花些時間,安撫下曲冷君和王姈,其中尤其是王姈。

她終究是沒有曲冷君沉穩,也沒曲冷君看得遠,因此在看到李皓被文帝處罰後,便開始著急起來。

因為她是深刻知道凌不疑在文帝心中的地位,這次兩人交惡,她自然擔心李皓的處境。

便非要請王淳來幫忙,在文帝和太子那給李皓說話,這份心意李皓是領了的,但問題是不需要,但李皓又不好具體解釋。

還好最後是李皓與太子商議捐助錢糧的回報到了,太子親自提筆書寫了一副大善之家的匾額來,才讓王姈安心不少。

至少在她看來,李皓和太子的關系沒僵,那事情便有所挽回。

她這松了一口氣,李皓才能真的安心度假,白天在府里逗弄兒子,陪陪曲冷君,晚上則被王姈拉著要再生一個,日子過的也算是充實。

可沒成想,李皓本不太抱希望的事情,最終卻是有了意外收獲。

這次袁沃還真的給李皓帶來了意外,說是淳于氏娘家運來了一座女媧像,並且這座女媧像運來沒兩天,就被轉送去了汝陽王府,給了汝陽王妃。

听到這個消息,李皓心中是真有些高興,畢竟籌謀了許久的事情,總算是有了結果。

但隨後卻又有些失望,這要是能早些得到該有多少,這錦上添花哪能比得上雪中送炭。

可失望歸失望,雖然時機是差了些,但想到蚊子腿也是有肉的,故而李皓還是命人想辦法去把這尊女媧像給弄來。

當然,李皓也沒打算硬來,汝陽王妃終究是文帝親叔母,直接去搶肯定不合適。

而且因為自己的到來,這事情的發展線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李皓也不敢完全肯定,凌益和彭坤密謀的信件就在那尊女媧像中。

因此李皓便讓人也去鑄了一尊女媧像,用來和淳于氏送來的女媧像替換,反正這形制都大同小異,汝陽王妃剛上手兩天,想來也不至于能了解的多仔細。

為此李皓還特意讓人把手藝做的糙一些,畢竟淳于氏娘家的工坊,那手藝比起袁家工坊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要是真做的太好,那就真是一眼假了。

花了兩天時間把這女媧像弄好,剩下的便是派人去調換了,而這對于李皓來說也不難。

畢竟李皓蓄養的專門人才也不少,其中這雞鳴狗盜之輩也是有幾個高手的,當夜便把那尊女媧像給李皓搬了回來。

而李皓也是專門在院中等著,等待著開獎的那一刻,為此李皓可是花了大決心,才月兌離那軟玉溫香的。

不過顯然李皓的心情,其他人可能不太理解,因此在把女媧像放到李皓身前後,來人就直接稟報道︰「公子,這女媧像分量不對,中間應該是空心藏著東西。」

這話一下子就把李皓親手開獎的期待給破壞了,這感覺就像是買了好多年刮刮樂,一直沒動靜,現在眼看著就要中了獎,結果被一個手欠的直接刮了。

雖然這獎依然是自己的,但那種儀式感卻毀的是蕩然無存,因此這說話的家伙就被李皓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家伙見狀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哪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嘴退了下去。

收回視線後,李皓也沒了親手打破的興趣,便讓袁沃過來把女媧像敲碎,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袁沃听後也沒多問,直接就讓人拿了個錘子來,開始對著女媧像敲了起來。

畢竟他現在也只知道這里面藏了東西,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情況,貿然摔碎毀了里面的東西就麻煩了。

慢慢敲碎雖然效率是慢了些,但安全性卻也是有所保證。

從女媧像頂部開始敲擊,一步一步往下,最終把女媧像中間的大洞給顯示了出來。

確認了你們只有幾片竹簡之後,袁沃便不再那麼小心翼翼,最後幾錘便解決戰斗,將竹簡完全取出,遞到了李皓面前。

李皓接過一看,這確實應該是凌益和彭坤勾結的證據,只是李皓終究對這兩人的字跡不了解,只能通過竹簡上的稱謂來確認的。

但李皓不認識不要緊,這兩人平素往宮中遞的奏疏不知有多少,這兩人又沒有樓牛那般本事,能寫十幾二十種字體出來,只要翻出來對照一下就清楚了。

不過直接往皇宮去找奏疏看,在不說明情況下,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可幸好這奏疏不光宮中有,東宮里面的也是存著不少的,在那里要看東西可就容易多了。

只是李皓現在不方便出門,故而便讓人把袁慎給喊來了,讓他看了這些竹簡。

袁慎看過之後,當即驚到了︰「不會吧,城陽侯竟是當初致孤城城滅的元凶,他與霍家可是姻親!」

李皓回道︰「這年頭真要害人,還會在乎是不是親戚,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

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就是真相,畢竟我還不能確定這就是凌益所寫。

我找你來,就是讓你找個借口去東宮,翻一翻凌益的奏疏,對對筆跡。」

對于李皓的要求,袁慎並未反對,直接就應承了下來,因為他自己也想知道這事的真相。

隨即他連這東西的由來都沒問,便拿著其中一片署名凌益的竹簡,就直接往東宮去了。

李皓在府中等了有一個多時辰,袁慎便神色凝重的回到了府里,對著李皓說道︰「確認了,這確實是城陽侯筆跡無疑,他真的是孤城城滅的罪魁禍首。」

說完之後,袁慎長嘆了口氣,李皓見狀好奇問道︰「怎麼了,凌益犯事你感慨這麼多做什麼?」

袁慎回道︰「我倒不是為我自己,而是想到了凌子成,要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追查的幕後黑手,竟然會是自己的阿父,也不知他心中會是何等悲愴。」

看袁慎是為凌不疑憂心,李皓不由笑道︰「你這就是染坊里賣布-瞎操心,就凌子成和凌益如今的關系,你為何會認為他會因此而心生悲愴,而且凌子成真的對此事就一無所知嘛……」

听見這話,袁慎稍稍愣了一下,好似在腦中過著凌益和凌不疑的相處往來,隨後回道︰「你要這麼說,凌子成對于凌益確實太過疏遠,莫非他真的知道什麼。

可若是他知道真相,那為何不找陛下稟明,以陛下對他的寵幸,及對霍翀將軍的感情,肯定會嚴查此事。」

李皓雖然知道這是原因,但就沒必要和袁慎說了,而且這回沒有程少商袒露凌不疑身份,也不知道他會以怎樣的方式來說明凌益的罪過,並袒露自己是霍翀之子。

因此就只是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這和我們沒啥關系,現在你要想的是怎麼把這個東西交到合適人的手上,畢竟忙了半天,這人情總得掙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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