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晴姐,查到了……花是、是……」經紀人硬著頭皮,卻不得不把實話告訴殷柔晴,
「是江凌霄先生送的。」
盡管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個答案,殷柔晴還是氣得臉色發青。
「都分手了,還這麼不要臉!」她當然罵的是雲雪堯。
哪怕雖然外面也有人猜測花是江凌霄送給殷柔晴的。
但是《一品》的劇組里,卻都知道這些花都是送給雲雪堯的。
而且他們之中,必然會有不少人都能想到花可能是江凌霄送的。
沒看到制片對雲雪堯的態度簡直與之前天差地別嗎?
截斷整個地區的物流鏈,把所有紅玫瑰給雲記者送過來,其中所要協調的關系,所要賠償的損失,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這些花,雲記者能全都帶走嗎?
恐怕不能。
但這些花,能回收利用嗎?
恐怕也沒人敢。
這樣送花,只代表了大佬的一種態度。
昭告天下的態度——
這個女人,是我的。
這麼多玫瑰,鋪平了甚至可以布滿整個影視基地的路。
告訴所有人,只要有玫瑰的地方,就有他的拂照,罩著雲雪堯這個女人。
「你去告訴李明姍,已經查到了,花是俞子舜送的。」殷柔晴眼尾閃著惡毒的光,「對了,妝造的事情,給我安排下去。李明姍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好,之前的事情,是她自己百密一疏,沒想到雲雪堯竟然手握了她和任泓勾結的證據。
也就是說,哪怕是江凌霄這次沒過來給雲雪堯撐腰,雲雪堯也可以拿著這些東西,逼退橙麗的記者,逼殷柔晴給她下跪道歉!
可是如果李明姍再抓不住這次的機會,就只能說她蠢了。
……
整個《一品》劇組的人,都還在偷偷討論玫瑰花到底是不是江凌霄送雲雪堯的,他們是不是洞悉了一場狗血的三角戀……
一個晴天霹靂,突然從天而降。
劇組所有的男女主妝造,突然被全部暴露到了網上。
有個娛樂博主聲稱自己通過內部人員,拿到了所有的一品妝造,他已經發出了不少男女主的高清造型圖,服裝圖……其中不乏劇組打算一直藏著,不到放映那天都不會公布的。
劇組的妝造透了個底,這簡直是災難級的失誤。
所有已經拍了的,沒拍的,搞不好全部都要推翻重來。
所有之前制定好的營銷方案,也全部都要重新做。
劇組這次請的是頂尖的服裝設計師,妝造團隊,好不容易精心做出來的服裝造型,也將面臨被抄襲踫瓷的危險。
行業里多的是沒下限沒節操的同行,抄你沒商量,一整套抄個低配版還比你先上架出片,然後反誣陷是你抄他的……也大有人在。
……
男一鐘楚昀和女一殷柔晴,以及之前被截胡的白雋,全都是微博上有千萬粉絲的流量。
這些妝造圖一曝出來,瞬間就炸了微博。
鐘楚昀的粉絲、殷柔晴的粉絲、白雋的粉絲,還有其他之前舌忝餅卻一無所有的對家,全都下場開始大撕。
每家的粉絲都在相互指責,說是對家透露了妝造,屠了一個又一個的版,堪稱一場前無古人的大混戰。
再也沒人關心誰送了誰玫瑰花。
影視基地的人第一個瓜還沒啃上兩口,又扔了過來啃《一品》。
劇組所有的拍攝都停了。
緊急召開大會討論對策,以及……找內鬼!
網上現在對劇組的討伐也浩浩蕩蕩,就連劇里面七八番的糊咖的粉絲,也都在幫著自家正主蹭熱度,說擔心自家哥哥姐姐在劇組里的安全。
謠言越傳越盛,不到兩個小時,已經有人出來言之鑿鑿地說︰《一品》劇組的安保非常糟糕,之前就有人在劇組喝的水里下毒,差點在開機儀式前毒翻所有人。
造謠者還還PO出了照片,指出開機儀式上大批主創的表情不自然。
這是因為他們喝了有毒的水,為了不影響開機吉時,大家強制喝了肥皂水洗胃!
這麼離譜的謠言,有點智商都知道不可能。
偏偏越是離譜,傳播度越快越廣。
最後劇組不得不出來闢謠,結果又被各方粉絲圍剿,怕了個狗血噴頭。
氣得制片直接報了警,還要告最先曝光照片的娛樂圈博主。
博主馬上出來說自己冤枉,他說他也是別人發給他的照片,他還付了對方錢呢。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假,他曬出了給賣方的聊天記錄。
而這些記錄之中,好巧不巧的,有一個馬賽克打得沒那麼精確,導致對方的頭像和名字露出了一角……
于是,在之後不到十分鐘,賣圖者就被人肉了出來。
把劇組所有妝造透露的的人,是興業記者——段舍灕。
博主曬了圖,直接刪號閃人。
但所有的聊天截圖,已經在網上傳播開來。
【興業記者段舍灕,哪個不要臉的,滾出來受死!】
【興業什麼爛傳媒!什麼沒道德沒素質的人都能當記者?】
【那個段舍灕就是上次造謠我家晴晴戀情的狗仔!惡心死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段舍灕的真名叫雲雪堯,就是上次任泓事件的那個記者吧?】
【我靠!這麼說任泓是有冤屈的?搞不好她真的勾引過任泓?】
【任泓不是什麼好人,但這個雲雪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算任泓是個人渣,但蒼蠅不叮無縫蛋,這個雲雪堯也是個賤人……】
還有更多不堪入耳的羞辱,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
「子舜!」興業里,俞興泉叫住了兒子,「關于雲雪堯的事,我要和你談一談。」
俞子舜站住,不明所以地看著父親。
「听說你為了她,罵了明姍?」
「子舜,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替她隱瞞雲家人的身份,也是盡全力保護她了。他們雲家人是真不吉利,你看看,她才來多久,就惹了多少事?我也是看在當年兩家認識的份上,才給她這麼一個工作,但她也不能這樣以德報怨吧?」
「爸你什麼意思?」俞子舜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