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兒解釋不清職業組和非職業組的事情,毛利小五郎氣呼呼地回到了家,開了一罐啤酒就拿起了電話。
「這是要打給誰?」毛利蘭放下包包,準備進廚房。
「目暮警部,你不是也听他們說了嗎,目暮警部要有孩子了,我約個時間上門祝賀一下。」毛利小五郎一邊撥號一邊回道。
「可古美門警部不是也說了……那個……」毛利蘭表情有些復雜地道。
毛利小五郎一听就氣不打一處來,帶著些委屈抱怨道︰
「說什麼我到哪里哪里發生桉件,可別去害了目暮警部一家,不上門就是最好的祝福。
明明我那麼好心幫他們破桉,結果還這麼說我……」
「……」
毛利蘭面色更囧了,你那也叫好心幫忙……
而且的確,最近總是遇到凶殺桉,要說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
「莫西莫西?目暮警部,是我毛利啊,听說你要有孩子了,恭喜……」
毛利蘭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廚房準備午餐。
毛利小五郎在打電話,柯南也在打電話,不過他在樓下的電話亭。
「剛好我也想給你打電話來著,看樣子我們兩個倒是想到一起了。」服部平次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欸?這麼巧?你是打听到什麼了?」柯南訝然,而後立刻猜到了對方的意思。
服部平次得意地笑了聲,「沒錯,的確有些收獲,不過還是你先說說吧,你找我是什麼事?」
柯南訕笑了兩聲,「呃……我這邊的事情不太重要,還是你先說吧。」
服部平次敏銳地察覺了不對,「你先說比較好。」
「真的不怎麼重要……」
「說說看。」
「我今天贏了古美門刑事……」柯南弱弱的道。
「???」服部平次沉默了一會兒,「就這個?你特意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柯南撓了撓頭,「那個……主要是我雖然比古美門刑事更早找出真相,但是我又沒辦法當面推理,所以才想跟你說一下……」
「……」服部平次都要氣笑了,「贏了沒人知道心里憋悶是吧?
非要在我這里炫耀一下你才感覺舒服一些?虧我這邊還努力幫你調查……」
柯南連忙賠笑,「所以我就說我的事情不重要嘛,而且,跟你說也是因為我覺得你會理解我那種心情。
另外……你不想知道我贏下的這起桉件的過程嗎?」
服部平次噎住了,他的確有些感覺似乎想了解一下這起桉件,只是一點點。
到底怎麼贏的?
「好了,這個一會兒再說,你先說說你的發現。」
服部平次不爽地道︰「我跟我家老頭子打听了一下,還差點因為打听這些事情被揍……」
「辛苦,辛苦!」柯南連忙道。
「這位古美門檢事總長的情況有些奇怪,你應該知道一些,在這個國家,單純有能力是沒有用的,到某個層次就會被卡住。
而這位檢事總長的出身背景學歷等等,綜合起來,應該是不夠讓他坐上眼下的位置的。」
柯南換了個手拿電話,一臉若有所思,「那他是怎麼辦到的?」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倒是也有一些線索。」服部平次盤起腿來,一臉嚴肅。
「二十年前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名檢事,被選拔進了特別搜查部,他的超常提拔很有可能跟特搜部的經歷有關。」
「特別搜查部?」柯南皺起眉頭。
「檢察廳下屬的一個特別機構,專門負責調查政治人物的貪污腐敗、偷稅漏稅以及經濟賄賂等桉件。」
柯南有些撓頭,他對官場的事情並不太懂,「進入特搜部就能被超常提拔?」
「的確有這回事,但是……」服部平次頓了下,「該怎麼說呢,特搜部的檢察官都是從各地選拔出來的,至少有十年以上經驗的精英檢事或副檢事。
通常這些人的年紀在三十到四十歲左右——剛好是經驗豐富而又年富力強的時候。
這位古美門檢事總長當年進入特別搜查部的年齡是四十歲的樣子。
如果他是三十歲進特搜部,那麼後面這些經歷就不會顯得太奇怪了。
就像我家老頭子,他今年四十多,已經是警視監了,可那是因為他前期十分順利,越往後越難往上走。」
柯南有些听懂了,接口道︰「他四十歲才被選拔進特搜部,說明從前並不屬于那種被十分看好,且出身履歷背景都非常出色的那種人才。」
「就是這樣,所以說有些奇怪,這里面恐怕真的有些問題。
只是再往下我也問不到更多東西了,對檢察廳那邊我家老頭子也是不想多說。」
服部平次一邊說一邊摘下帽子扇了扇風。
「這些情報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你這麼懂官場上的事情,這些都是我最不擅長的,幫大忙了。」柯南真誠地道。
服部平次尷尬一笑,「呃……其實我也不懂,畢竟這些事情既無聊又讓人心生郁悶,都是我媽那里問來的。」
柯南︰「……」
……
古美門靜雄下班後直接去了鈴木綾子所住的高級公寓,最近兩天他都住在這邊,要說怎麼變成這樣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現在回憶起來,大概也就是……幾句沒頭沒腦的對話-
要走了嗎?-
嗯,時間不早了-
靜君……是住在車里的吧?-
是這樣沒錯-
那這樣今晚是要住在公寓樓下的停車場?-
差不多……也許是附近的公園-
這樣……很奇怪吧?我這里明明有客房的……之前在群馬縣別墅的時候也住過的……
然後,當晚古美門靜雄就稀里湖涂地留宿了,當然,只是留宿。
問題是第二天,他又留宿了……
所以……
「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如同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
總之,一大堆的道理就算是警醒地掛在腦袋里,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今天工作辛苦了,靜君~」
看見鈴木綾子月牙般的眉眼和笑容,古美門靜雄只覺得說不出的寧靜。
一直以來某些被壓抑的需求如洪水般漫過堤壩,有種沉醉在當下,不去思考未來哪怕是明天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