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讓城市陷入了黑暗,卻也揭開了城市的紙醉金迷的一面。
海城的酒吧街恰恰是最好的證明。
秦淮安將車交給泊車小弟後,推門走進了酒吧。
絢爛的燈光,動感的音樂,人們在酒精的輔助下毫無負擔的釋放天性。
舞池內男男女女們扭捏在一起,偶爾肢體踫撞,彼此交換一個曖昧的眼神成就一段旖旎的故事。
西裝革履的秦淮安一出現,頓時吸引了在場無數異性的注意。
尤其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銀色的無邊框眼鏡,透出幾分斯文敗類的意味。
一時間不少衣著性感的美女湊上前,熱情的邀請他共舞一曲。
而秦淮安順便幫她們科普了一系列的相關法律法規。
美女們直呼掃興,好好的一個男人可惜長了張嘴。
男人神色淡漠,鏡片下的眸子透著銳利的寒芒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直到他的視線注意到坐在吧台前那抹熟悉的身影,眼眸微眯了眯,狹長的鳳眸閃爍著不清不明的寒意。
女人穿著白色襯衫,寬松的設計自帶幾分慵懶感,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齊耳的短發微卷著,單手托著腮,此刻正端著酒杯與身邊的人侃侃而談。
她素面朝天,卻涂了一個紅唇,清秀中透著幾分張揚的性感。
與那些衣著性感的女人有所不同,也正因如此,在場不少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秦淮安從來不會質疑時驚月的魅力,但男人天生的佔有欲作祟,讓他見不得時驚月將這份魅力釋放給其他男人,哪怕那並非她刻意為之。
此刻看到時驚月與其他男人相談甚歡,秦淮安只覺得嫉妒像一團火在體內橫沖直撞。
甚至促使他在心底生出一些卑劣的想法。
他想打造一個籠子,將時驚月關進去,獨佔她的美麗,讓她成為自己的私有物品。
念及此,秦淮安的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鏡片下的眼眸卻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寒芒。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邁步朝著時驚月走過去。
恰好看到男人掏出手機,「咱們互相留個聯系方式吧,方便咱們日後聯系。」
「要不還是……」
時驚月的話還沒說完,一只手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她掀起眼簾,看到秦淮安的時候,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你怎麼來了?」
看到她臉上細微的變化,秦淮安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沉了沉。
他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打擾到你了?」
時驚月察覺到秦淮安的情緒不太對勁,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沒人比她了解秦淮安。
人人都道秦家二爺端方雅致,公子如玉,被譽為律界的貴公子,但鮮少有人知道他那極致的佔有欲,以及骨子里的殘忍。
時驚月回想起無數個夜晚的放縱,睫毛慌亂地顫了顫,「我……」
她的話沒說完,秦淮安的食指落在了她的唇上,指月復摩挲著她的唇,輕柔的動作仿佛情人之間的,「有什麼話咱們回去說。」
聞言,時驚月的眼底掠過一抹慌亂。
秦淮安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拽著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
「你放開我!」時驚月用力地掙月兌,卻始終無法擺月兌秦淮安的桎梏,「秦淮安,你听不懂我說的話……」
秦淮安的手臂用力一甩,將她摁在了車前,手臂撐在她的身體一側,將她圈在胸口,「時驚月,你鬧夠了沒?」
時驚月只覺得脊背隱隱作痛,她悶哼了一聲,掀起眼簾,目光平靜的看著他,「這話難道不該我問你才對嗎?」
她酒喝得好好的,要不是他突然出現,自己也不至于掃興。
「幾天不見,你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見長啊。」秦淮安喉間一聲低笑,短暫的,卻讓人頭皮發麻,「拉黑關于我的一切聯系方式,所有社交平台對我設了屏蔽權限,不但家也搬了,就連我給你安排的助理也給辭了,真是好本事啊。」
听到他一一細數自己的‘罪證’,時驚月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但嘴上卻不肯示弱,「跟誰聯系不跟誰聯系那是我的自由。」
秦淮安眼底的神色不由得沉了沉,撐在她身體一側的手慢慢收緊,攥成了拳頭。
這個女人剛才面對其他男人笑得心花怒放,偏偏面對自己的時候就渾身是刺,恨不得刺得他渾身是血。
秦淮安暗暗地咬了咬牙,努力壓抑胸口盤旋的怒火,「時驚月,我勸你想好了再說!」
「難道我說錯了嗎?」時驚月對上他幽沉的目光,只覺得無形中好似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頸,呼吸微窒了下。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調整好氣息,再次出聲道︰「咱們兩個有什麼關系?你管我管得著嗎?」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秦淮安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真想扒開這個女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不然怎麼能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
多少個夜晚他們抵死纏綿,做盡了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如今她卻僅僅用一句‘咱們兩個有什麼關系嗎?’將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抹平,徹底的劃清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看著男人陰沉至極的面色,時驚月突然被嚇得不敢開口。
秦淮安伸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頭面對著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時驚月,有種你再說一遍!」
字里行間充斥著掩不住的怒氣。
時驚月下巴吃痛,縴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秦淮安,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罷了,你何必……」
她的話沒說完,秦淮安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吻橫沖直撞,沒有技巧,也沒有之前的溫柔,有的只是怒氣的發泄。
他懲罰般的撕咬著她的唇,直到血腥味兒在兩人口中蔓延,他才罷休,「你再說一遍!」
時驚月的唇瓣破開了一道口子,唇上一片鮮紅,分不清是口紅還是鮮血。
她微微深吸了一口,口吻淡漠,「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過是各取所需,秦先生何必放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