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都督府。
紅袖和添香,看到王爺回來,自然欣喜的很。
面對秦王妃,二人也恭敬的施禮參拜。
沒辦法!
從一開始她倆便知道,因為身份的原因,二人注定不可能成為秦王妃的。
即便誕下再多的子嗣,也是無濟于事。
李根帶領秦王妃去沐浴更衣。
淋浴室里,讓魏芬芳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牆面上的琉璃鏡子,架子上的香皂,沐浴露,毛巾,等等,魏芬芳都已經見識過了。
可是,這天降熱水,屬實讓她萬萬沒有想到。
當魏芬芳褪去衣衫。
李根又開始,有了根本的反應。
…………
嘩嘩嘩嘩的流水聲,完美的掩飾了二人的喘息聲。
從天而降的水注,澆築在二人的頭頂和身體上。
半個時辰以後,二人換上干爽的衣服,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淋浴室。
「大孫子,過來一趟,皇爺爺有話問你。」
「哎……」
李根答應一聲,大步往李淵的房間走去。
「大孫子,把門關上!」
李根聞言微笑著將房門關上,開來爺爺今日的話題有點嚴肅啊。
「怎麼樣?回到長安城,一切都還好吧?」
「爺爺,都挺好的,孫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長安城安穩的住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哦,是你父皇不讓你出門的?」
李淵端起茶杯,淺飲一口,開口詢問道。
「不是,孫兒不想在長安城惹人非議,所以干脆就閉門謝客,連狀元學院出身的一干官員,孫兒也概不接見!」
「那你這一趟,就娶了一個秦王妃?然後啥也沒干?」
李淵頗為不滿的,開口責備道。
臨行前夜,李淵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在長安城找幾個可靠的重臣。
為此,李淵甚至不惜親自手書一封,讓柴令武交給自己的女婿柴紹。
李淵的心思簡單明了。
當年李世民既然造他的反,今生自己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文治武功雙全的大孫子。
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讓李世民嘗嘗,被造反的滋味。
其實這也怪不得李淵。
畢竟當年之事,對李淵的傷害和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爺爺,孫兒已經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比孫兒預想的要好上許多。」
「哦……」
听了李根的話,李淵瞬間精神一振。
「大孫子,跟爺爺好好說說,你都是做了些什麼?」
李根聞言,將長安城一行,自己的收獲一一道來。
畢竟從龍的主意,是爺爺李淵強烈支持他走這一步的。
「魏征,孔穎達,馬周,再加上房玄齡,杜如晦,李靖……」
「大孫子,不錯,不錯,雖然爺爺的兩個佷子,沒有表態支持你,不過他倆能保持中立,已經是最好的態度了。」
「有了這些人,想成大事,確實有了很大的助力!」
很難想象,李唐天下的開創者,竟然在縱容自己的孫子,造自己兒子的反。
「爺爺,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需要徐徐圖之。」
李淵聞言,嘆了一口氣。
他自然知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可是,李淵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李世民和自己當年一樣的下場啊。
如此的話,多年的心結,將會徹底解開。
「大孫子,你走後,爺爺也沒有閑著,程知節,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人,已經表態,願意支持你走上從龍之路了。」
「雖然當年他們跟隨世民,使得爺爺不得不退位。如今他們肯追隨與你,也算是戴罪立功吧,過去的事情,爺爺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李根聞言微笑著點點頭,如此自己就省了許多口舌。
雖然李根相信,自己自己一開口,三位大將軍絕對會很難拒絕和反對。
既然皇爺爺出面說開了,那自己也省心許多。
「爺爺,趙四和馮五,還靠得住嗎?」
自從知道趙四和馮五,是百騎司暗探以後,李根心里一直感到很不痛快。
雖然這些年,二人兢兢業業一直暗中保護著他,可是也讓李根感覺,他們時刻在監視著他。
「孩子,是人都有弱點,是人都有自己的無奈,這些年他們二人,在你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看看吧,他們二人都是極其聰慧之人。」
「爺爺希望,到時候,他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李根微笑著點點頭。
爺爺說的話,和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無二。
「爺爺,安太妃也跟著一起來了。」
李根的話,讓李淵瞬間眼楮一亮。
「她,她怎麼跟著來了?」
「爺爺,是父皇和母後交代的,說有安太妃在,能好好照顧好皇爺爺。」
「還算有點良心……」
李淵低聲呢喃道。
「爺爺,父皇和母後,將幾位公主妹妹,分別賜婚給了魏叔玉,杜荷,李德獎還有房遺愛,長樂和長孫沖的婚約解除了,父皇將高陽公主賜婚給了長孫沖。」
「現在房遺愛是長樂的駙馬……父皇和母後的意思,讓咱們倆為他倆主持婚禮,七月初九的時候,嫁妝都已經送去房府了,喜宴也擺過了……」
「哦,既然如此,也好。」
李淵聞言點點頭,接著開口說道。
「從龍的事情,萬萬不可讓長樂知道,畢竟她一個女子,還是不知道為妙!」
「也免得有諸多麻煩!」
「孫兒一切都听爺爺的,時候不早了,咱們去用膳吧,她們一定都等急了。」
「好,爺爺已經戒酒數月了,今日要痛飲幾杯。」
李根跟隨李淵走出了房間。
吩咐趙四和馮五,去請三位大將軍,以及他們的家卷全部過來。
不過盞茶時間,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攜夫人和兒子,全部都來了。
「處亮,寶琪他倆人呢?」
李根話音落地,程咬金微笑著開口說道。
「殿下,處亮和寶琪,眼下正在學院任教呢。」
「哦,咱們輪台城的學院現在有多少學生?」
李根聞言,非常高興的開口詢問道。
「听處亮說,已經有近500學生了。」
「好,不錯。」
李根滿意的點點頭。
紅袖和添香,今日親自下廚。
丫鬟們,將一盤盤菜肴端上來。
趙四和馮五,抱來兩壇子酒。
眾人頻頻舉杯,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魏芬芳,也在三位大將軍夫人的不斷敬酒下,淺飲了差不多一杯酒。
很快臉頰就紅的滴血,心疼的李根不要不要的。
好在三位夫人,看出秦王妃,實在是不勝酒力,于是立即停止了敬酒。
酒宴過後,三位大將軍,攜夫人告辭。
處默,寶琳和懷道,則被李根留了下來。
仔細詢問過輪台城近況後,李根放心的點點頭,便讓處默三人各自回府了。
「長樂,父皇和母後,已經正式解除你和長孫沖的婚約了。」
長樂聞言,瞬間開心的笑了起來。
「父皇和母後,將高陽公主賜婚給了長孫沖。」
「上月初九,乃是大哥和你大嫂的大婚之日,幾位公主也是同日出嫁,父皇和母後將你賜婚給了房遺愛……」
長樂聞言羞澀的低了頭。
「父皇和母後的意思,只要你同意,大哥和皇爺爺,隨時可以為你和遺愛,舉辦婚禮。」
「長樂,都听大哥和爺爺的……」
李淵和李根聞言,都笑了起來。
如此一來,長樂的終生大事,也算是確定下來了。
李根看自己王妃依然臉頰緋紅,心疼的帶著她去房間休息了。
「既然不勝酒力,以後就少喝點酒。」
李根讓魏芬芳上床休息,忍不住開口叮囑道。
魏芬芳幸福的點點頭,閉上眼楮,一會就睡著了。
這一路策馬奔騰,也屬實太累了,再加上李根一路上,幾乎每日都埋頭苦干幾次。
初經人事的秦王妃,如何能承受的住,就在一個時辰前,就在淋浴室,還被李根給使勁折騰了一番。
看著熟睡的秦王妃,李根知道她確實累了。
自己也累啊!
李根伸伸懶腰,打個哈欠,靠在床頭也很快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近黃昏。
因為輪台城的白天非常長。
即便是日落以後,距離天黑,至少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李根帶領秦王妃,往城北而去。
「王爺,難怪這里空氣中,都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原來這里竟然有這麼多果樹。」
經過五年的生長,梨樹和隻果樹,此時都已經碩果累累。
許多枝頭都掛滿了碩大的果實,將樹枝都壓彎了腰。
李根滿意的看著這大片的果林。
他專門指定的管理人員,將果林管理的非常好,剪枝,澆灌,施肥,除蟲都比較到位,否則今年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果實。
「王爺,這是什麼果樹啊?結的果實紅彤彤的,真是好看。」
魏芬芳,走到一株掛滿鮮紅果實的隻果樹下,雙眼閃亮的開口詢問道。
「愛妃,這就是隻果樹,整個大唐,也只有輪台城,有這樣一片隻果林。」
「來,嘗一嘗,甜不甜?」
李根走到隻果樹下,伸手便可以采摘到,采摘下一個又圓又大,而且通體泛紅的隻果。
李根取出短刀,仔細的開始削起果皮來。
前世的李根,有一手削隻果皮的好技術,今日終于算是派上用場了。
魏芬芳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將一個又圓又大的隻果皮全部削完,而果皮竟然還沒有斷,而且連成了一條線,宛若工藝品一般。
「王爺,您真是太厲害了……」
魏芬芳忍不住開口贊嘆道。
「愛妃,你不是早就嘗試過,本王的厲害了嗎?」
李根的話,讓魏芬芳面頰緋紅。
跟頭頂上的紅隻果有的一拼。
「王爺,您又開始拿臣妾尋開心了……」
「愛妃,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害羞的……」
削完隻果,李根一分為二,伸手遞給自己的王妃半個。
「真甜,又脆又甜……」
李根聞言也一口咬了下去。
舒坦啊,比後世的糖心隻果,還要甜上幾分。
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果啊!
這里的氣候和日照,最適合種植果樹和西瓜。
「愛妃,那邊還有百株棗樹,眼下也到了成熟的時候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輪台城的棗樹結的果實,可遠比長安城的棗要脆甜的多。」
走到棗樹前,李根找到一條樹枝,一竿子打下去。
嘩啦啦,滾落一地的甜棗。
開心的秦王妃,像個孩子似的,彎腰蹲在地上拾取果實。
「王爺,您也嘗一顆……」
仔細用手帕擦拭過後,魏芬芳將一顆通紅的甜棗,送到李根嘴邊。
李根直接一口含在口中,牙齒一咬,嘎 脆。
「不錯,不錯……」
「愛妃,你也吃一顆,吃一顆甜棗,來年為本王生個大胖小……」
魏芬芳聞言,抿嘴笑了起來。
跟王爺在一起,想不快樂都難啊,說話真是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
二人坐在石墩上,美滋滋的欣賞著偌大的果園,嘴里品嘗著脆甜的果實。
魏芬芳從未見過這樣的世界,傳言里的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吧。
當又圓又大的明月當空,二人方才起身往輪台城走去。
「王爺,去陪陪紅袖和添香吧……」
「她倆也挺不容易的!」
沐浴過後,李根又要往上面貼,魏芬芳的話,讓李根微笑著點點頭。
這秦王妃能處,有好處知道相讓!
「那本王過去,愛妃不吃醋?」
李根坐起來,臉頰掛著壞壞的笑。
「王爺,你以為臣妾是房夫人啊……」
李根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房相夫人打破醋壇子的事情,不僅僅是如今天下盡知,後世更是世代相傳。
醋壇子一詞,也是因此而來。
因此房相也成為歷史上極其稀有的,沒有納妾的高官,更是唯一一個沒有納妾的宰相。
泱泱華夏幾千年,此舉屬實罕見,讓李根這位穿越者,現在都感到汗顏。
「愛妃,本王去去就來……」
李根推門而出,此時此刻,明月讓整個都督府,都皎潔如白晝。
李根信步往紅袖和添香的房間走去。
是時候,讓她倆每人一間房子了,一直以來,二人任勞任怨,也時候給二人一個名分了,畢竟吉祥和茹怡,越來越大了。
這些年,紅袖和添香,為了撫養四個小家伙,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王爺,您怎麼來了?」
李根輕輕的推開了門,沒想到紅袖和添香,都醒了過來。
或許她倆現在都還未睡。
二人驚喜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本王過來看看你們,怎麼?不喜歡?」
李根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
「喜歡,紅袖和添香,自然喜歡,可是秦王妃……」
紅袖和添香的話,讓李根伸出雙手,左手握住紅袖,右手握住添香。
「這些年,辛苦你倆了,本王要謝謝你倆啊,為本王誕下吉祥和茹怡,四個聰慧伶俐的孩子……」
「其實,在本王心里,一直有你倆的位置,若不是本王的身份使然,你倆完全可以成為正室,也就沒有今日的秦王妃了……」
「王爺,……」
「紅袖和添香,本就是宮女出身,身份低微。若不是遇上王爺,紅袖和添香,也過不上現在幸福的生活……」
「王爺,紅袖和添香,這輩子最大的福氣,都是王爺給予的,我們沒有別的奢望,只求王爺不要趕紅袖和添香離開,能讓我們看著吉祥和茹怡,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
紅袖和添香臉頰有晶瑩的淚花滑落,讓李根心疼的將兒女攬在懷里。
「傻丫頭,王爺怎麼會趕你倆走呢?如此,吉祥和茹怡,豈不是要恨本王一輩子……你倆難道想讓他們四個沒有生母嗎?」
「本王從小就失去了母親,那份心里的苦楚,只有真正體驗過,方才知道,心里到底有多苦……」
「王爺……」
紅袖和添香, 地撲進李根的懷里,嚶嚶哭泣起來。
李根輕輕拍打著二女的後背,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
「好了,不哭了。本王有你們兩個,如今又有了秦王妃,這輩子不會再有其她女人了……」
「明日起,你倆一人一間房子,廚房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踫了,本王的妾室,豈能再做那些下人才干的活……」
「你倆也別分大小了,在本王心里,你倆都是一樣的重要……」
「王爺……」
紅袖和添香,激動的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王爺,妾身服侍王爺……」
紅袖和添香,齊齊行動了起來。
窗外的明月,此時都羞怯的不敢看,趕緊從窗口 走了。
……………
第二日,乃是中秋佳節。
說起中秋節,不得不提起李淵。
因為這個節日,正是因為李淵在八月十五那日,為凱旋大軍賜餅而來的。
往後每年,便開始多了一個這樣萬家團圓的日子。
李根神清氣爽的起床,才想起昨晚答應王妃,自己馬上就回去陪她。
結果這一上馬,就沒剎住車。
直接干到天亮了。
好在秦王妃,並未有任何不悅。
而是和李根一起洗漱。
唉!
果然,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
不是靠不住,是因為有人留住了他們的腿。
難,真是太難了。
李根現在不過是,秦王妃加兩個妾,共計三個而已。
也不知道,父皇這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
想想都讓李根,為其感到頭疼無比。
「兒臣,給父王和母妃請安!」
剛剛梳洗完畢,吉祥和茹怡,便恭敬的前來請安施禮。
李根微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吉祥,茹怡。早膳過後,父王和母妃帶你們四個去果林,今日乃是中秋佳節,咱們果林的果實也到了收獲的季節,父王帶你們去感受和體驗一下,豐收的快樂和喜悅……」
四個小家伙,歡喜的施禮退下。
飯桌上,李根將紅袖和添香的事情說了出來,眾人自然無人反對。
二女都已經為李根誕下四個孩子了,有個名分乃是實至名歸的事情。
「趙四,馮五。傳令下去,輪台城北的果林,今日收獲,所有將士和百姓,今日都會分到果實,讓大家過一個快樂的中秋佳節……」
「對了,除了工廠的工人和當值的守軍以外,其他人等,全部去果林收獲果實。」
早膳過後,李根吩咐道。
趙四和馮五,恭敬的領命而去。
萬畝果園啊!
即便是輪台城的所有將士和家卷齊齊上陣,也足夠忙活一整天的。
秦王殿下攜秦王妃,和兩位郡王,兩位郡主親臨果林,收獲果實。
惹得眾將士和百姓齊齊高呼。
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位大將軍跟隨秦王左右。
一筐筐的隻果,梨還有紅棗,被抬到馬車上。
「先給陣亡將士的墓地送去,再給家屬送去……務必送到各位家卷手中……」
「稍後,本王和三位大將軍,會帶領輪台城的所有將軍和官員,去墓地看望陣亡將士們……」
李根的話,讓負責運送的士兵們眼含熱淚。
三位大將軍,也是使勁的點點頭。
「然後,再給療養院,還有狀元學院送去。」
「剩下的才是將士們和百姓們的!」
………
今晚注定是一個,讓輪台城將士和百姓難忘的夜晚。
當圓月高掛的時候。
輪台城最大的廣場上,人頭攢動。
輪台城,也是大唐境內,第一屆中秋晚會,即將上演了。
這是程處亮和尉遲寶琪他們,帶給李根的驚喜,也是帶給整個輪台城的驚喜。
在長安城狀元學院的時候,李根曾經為學生們組織舉辦過這樣的晚會。
沒想到,處亮和寶琪,竟然如此用心。
琵琶響起!
第一個出場,竟然是香香姑娘。
一襲白衣的香香,一出場,便驚艷全場。
引起將士們和百姓們的陣陣歡呼。
程處默懷抱著兒子程安生,坐在前排嘿嘿的笑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老爹的臉,都已經耷拉下來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艷艷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在悠揚的樂曲中,香香姑娘一首春江花月夜,讓眾人听的如痴如醉。
所有將士和百姓皆知,這首春江花月夜,乃是秦王殿下的成名之作。
此時被香香姑娘空靈的聲音,再配上悠揚動听的樂曲,越發顯得別有一番韻味在心頭。
香香姑娘一曲完畢,台下掌聲如潮,更有個別調皮搗蛋的少年,吹響了流氓哨。
晚會一直在歡快的氣氛里進行,用過團圓飯後,李根帶著整個都督府的人,全部都來了。
李淵和四個孩子坐在前面,李根身旁是秦王妃和長樂,紅袖和添香以及武曌,則緊緊坐在一起。
晚會進行的很順利,讓李根時不時的鼓掌,吉祥和茹怡,更是差點把小手給拍腫了。
最後出場的,是一群從五六歲到十三四歲不等的孩子。
「我的父親是一位英雄!」
「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
「他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守護了大唐,守護了西域,守護了輪台城……」
呼!
整個偌大的廣場,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人們都知道,這是陣亡將士的子嗣,這是陣亡將士的孤兒……
「父親,那天上的圓月,是您微笑的臉嗎?」
「父親,那閃耀的繁星,是您注視孩兒的雙眼嗎?」
「父親,當您陣亡的消息傳來,母親抱著孩兒失聲痛哭……」
「母親,顫抖著說,天塌了,往後的日子可該怎麼過啊?」
………
所有的人都哭了,吉祥和茹怡,看著和他們同齡的孩子,四個小家伙一把一把的抹著眼淚。
就連心硬如鐵的程咬金,此時也是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
他好像明白,處亮和寶琪,為何執意要辦一場這樣的晚會了。
秦王妃更是靠在李根的肩頭,不停的抽泣著。
「父親,您放心吧!」
「爺爺和女乃女乃們,被送去了療養院!」
「孩兒,如今正在狀元學院讀書。」
「父親,您是一位英雄,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
「這是,秦王殿下,對您的評價,也是對所有陣亡將士們的評價!」
「父親,長大後,孩兒也要成為您那樣的英雄……」
「守護大唐,守護西域,守護輪台城……」
「守護,您曾經踏足過的,每一寸土地!」
「父親,您放心吧!」
「孩兒,不再是一位孤兒!」
「所有輪台城的將士和百姓,都是孩兒的親人……」
「今日是中秋佳節,秦王殿下送來了月餅,隻果,還有一壇美酒!」
「父親,您喜歡飲酒,孩兒全部都給您送去了……」
「父親,您曾經說過,沒有大都督,就沒有今天,沒有大都督,就沒有今天的好日子!」
「父親,您不知道的是,輪台城的大都督的,就是咱們大唐的秦王殿下……」
「若是沒有秦王殿下,爺爺和女乃女乃,將無人贍養,孩兒也將會孤苦無依……」
「您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今天,孩兒要給秦王殿下磕頭跪拜,感謝秦王殿下,讓我們可以衣食無憂的繼續生活下去……」
十幾位孩子,盡數淚流滿面的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殿下!」
「殿下,殿下,殿下!」
看到秦王殿下上前,將孩子們逐一扶起,並且擁抱了他們。
百姓和將士們,齊齊振臂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