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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初戰告捷

在當陽休息了一夜,第二日關興與習宏啟程,與趙累分道揚鑣。

天意見涼,落葉蕭蕭,曠野里萬物驚避,大戰一觸即發。

這一路行來,陸陸續續能看見慌不擇路的逃難百姓。

當人們看到關興這一行,各個都是刀槍甲胃,遠遠的不敢靠近,早早做了鳥獸一般逃散。

除了逃難的行人,也能看到一些死人。

有的是曹軍的斥候,有的是普通百姓。

有的死人,關興能夠看出是死于鈍器毆打,有的是死于拳腳,身邊散落著糧食或錢幣。

想必也有些人,趁機發戰爭財。

只是關興也沒有辦法阻止,亂世自有法則。

誰能說一個想活下去的人有錯呢!

關興默默指揮士卒,將死難百姓掩埋,暗下決心早早結束亂世。

「安國不可有婦人之仁,如此行為我們恐怕要失期!」

習宏在一旁小心提醒關興。

軍中失期,法當斬首。

「一時感慨罷了,接下來趕路要緊!」

扔下手中的鐵鏟,關興嘆了口氣。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習宏听了關興言語,細細品味。

「安國此言通俗,卻好似聖人言一般!」

「噠噠噠……」

未等關興答話,遠處跑來一名騎士,正是在外游弋的探哨秦英。

「吁!!!」

「報!前方三里處,發現上千騎兵正向我軍開來!」

上千騎兵?怎麼到了這里?

關興心生疑惑,快速問道「可是看清,確定是上千曹軍?」

秦英誓旦旦的回答道「回將軍,小人確定!」

來不及多想,關興連下命令。

「劉郃指揮輜重營士卒將大車相連,組成凹字型。將馬匹、黃牛等拴在車轅上,盡量將糧草、軍械隱藏起來。」

「秦英,你速速將隊伍中騎兵組織起來,沿著車陣右側排列展開。」

關興一個個命令,清晰傳達,劉郃、秦英各自準備。

騎兵並不好對付,尤其是成建制的騎兵。

關興深深吸了口氣,對習宏說道︰

「習兄,煩請將麾下老弱讓進車陣,你帶麾下精銳把守左翼。」

「其余人等,跟我來!長槍兵在前,刀盾兵在中間,弓箭手在最後依靠車陣排列!」

只過了半炷香時間,關興感受到大地一陣顫抖,越來越近。

信好車陣已經擺好,並不怕沖撞。

兩軍只隔一箭之地時,牛金方止住前些。

自襄陽出城,牛金一路南行,最早遭遇關平軍隊。廝殺一陣,各有損傷。

他目的是遲滯關羽大軍,然後月兌離戰斗,再次南下。

在漢津遭遇關羽大軍,關羽大軍雖然三萬余人,但是騎兵只有五百。

步兵行動緩慢,在關羽大軍合圍之際,牛金跑了出來。

這兩場戰斗下來,他麾下一千騎兵,完好無損的只剩七百騎。

記掛著曹仁的命令,牛金繞開關羽大軍,再次從宜城南下,還真的遇到了大魚。

如此多的糧草、軍械,要是損毀了,關羽大軍攻城必然困難。

有心稍作試探,牛金指派了一名麾下校尉。

那校尉打馬飛出,手舉長刀來回奔馳兩趟,耀武揚威好一陣,方大聲喝道︰「某乃西河校尉崔尚,誰敢出戰?」

這就是所謂的陣前邀戰了,在後世,此等行為或許被可笑。

但此時勇者挑釁單挑廝殺,最易讓人熱血沸騰,卻是鼓舞士氣的不二法門。

見崔尚出陣,曹軍兵陣里頓時一齊喝彩,秦英按捺不住,飛出迎敵。

關興、習宏都是一軍主將,這時秦英出馬最合適。

沙場縱橫,秦英向來武勇,躍馬直奔崔尚。

不過兩合,刺傷其肩臂,見崔尚負傷逃回,秦英大聲哄笑起來。

「我關君候軍中一騎卒耳,多謝曹公校尉謙讓!」

有秦英這一番緩解,關興軍陣中新兵心下稍安。

此刻關興緊盯著對面牛金騎兵,不敢松懈。

牛金征戰近二十年,早看出關興這一隊人馬參差不齊,新兵居多。

令旗一揮,喝聲道︰「左軍第一曲迎敵!」

便有騎卒飛馬去傳令,一會功夫,左軍第一曲二百騎兵便月兌離本陣,往關興陣勢沖去。

曹軍騎兵奔跑迎來,遍野里響起粗重的喘息聲。

騎兵壓迫,己方初歷戰陣的新卒免不得手心出汗。

關興這面那里肯輕易放這些騎兵壓近,待大隊人馬進入射程,陣中劉郃扯紅脖子,吼了聲︰「射!舉盾!」

三排弓手早扯動手中利器,弓如滿月。

听到喝令,俱都松手放弦,漫天箭雨頓時劃破蒼穹,直落入曹軍沖鋒陣中。

牛金帶領剩余射手彎弓還射,慘嚎聲在兩面陣中驟然響起,拉開了鏖戰序幕。

關興隊伍弓手比曹軍多,也整齊得多,這一波箭雨至少帶走三四十騎兵性命。

有人直接被勁疾射穿定在地上,戰馬發出臨死前的哀鳴。

在己方弓手射出的第一時間,最前端長槍兵便高舉起長槍,然後刀盾兵組合器盾幕。

對面牛金騎兵稀疏射來的箭,傷害並不大。

然而在弓手第二輪箭射出的同時,對面騎兵已經到了眼前。

「殺!」

關興揮動大刀,掀起一股旋風般,將一名近前的曹軍殺死。

身邊校刀手什長,三步一人,帶著麾下刀盾兵組成不可逾越的長城。

兩軍糾纏在一起,關興部隊弓手的威脅大降。

「第二曲繞後支援!」

「其余人速向中軍突進,焚毀糧草!」

憑前軍二百人,上前只有給屠殺的份。

不過這只是,牛金拋出的吸引火力的誘餌。這時見關興部伍精力被吸引,牛金發動剩余騎兵,全部壓上。

關興也看出牛金的目標並不是殺傷士卒,而是要損毀車陣里的糧草器械。

斬殺一名近前的騎兵,大喘著粗氣喊道︰「劉郃保護糧草、牛馬!」

劉郃方才還在指揮弓箭手還擊,這時弓箭已經不奏效,急忙帶人掩護糧草。

習宏有對戰騎兵的經驗,知道要止住這些騎兵,將他們攔腰截斷最能建功。

習宏帶著隊伍的一屯長戟手從旁斜沖過去,趁其不備,揮動武器去勾戰馬馬蹄,亦有長槍手舍武器去絆,霎時就放翻數騎,造成不小混亂。

關興見牛金兵馬全部壓上,知道是奮力一搏的時候,大聲招呼秦英道︰「秦英騎兵出擊,沖擊對面的弓騎兵。」

原來這時候,已經有一小隊曹軍騎兵抽出了弓箭,並且在箭失上點燃了火焰。

如此干燥天氣,糧草陷入大火,畢竟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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