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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添血仇【求訂閱*求月票】

「秦軍是怎麼做到三輪主將輪換,而士卒不亂的?」合縱大軍也發現了不同時段,他們遭遇的秦軍的抵抗是不一樣的,完全就是三種不同風格的防御。

一個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地形、環境和器械來防御;一個防御之中主動尋找著破綻反攻;還有一個則就是妥妥的防御,把管邑整的跟一個烏龜殼一般。

三種不同的風格,讓不是很懂軍事兵法的人都能明顯感覺到不一樣。

項燕、樂乘、姬無夜這些老將都是沉默,無論是哪一種,他們似乎都沒辦法將管邑攻下。

「疲兵之策用不了了!」依舊是項燕開口當惡人,其他人也樂得如此,畢竟最有能力成為合縱長的其實一直是楚國,現在被魏國奪了先,楚國挑刺也可以理解的。

「主將輪換,其有此意志,本君不奇怪,本君奇怪的是,士卒為何亦能如此?」雁春君陰陽怪氣地看著信陵君說著,眼神擠兌,卻是在嘲笑。

「我等其實也很不能理解啊,你說,作為一國大將軍奉命行事,何罪之有?哪怕勸說不成,也可軟禁啊,何必殺害呢?殺害就算了,還要滅人全族?敢問雁春君,可敢殺燕國之大將軍?」姬無夜也是配合著雁春君的嘲諷。

項燕、樂乘皺了皺眉,但是卻沒有開口說話,同樣是一個將領,他們其實也有些同仇敵愾,晉鄙的死,死的太憋屈了,奉王命行事,被宗室公子所殺。

就如同姬無夜說的,你想救趙,那你就去救啊,勸說不了就軟禁啊,為什麼一定要殺人,還連族人都不放過。

同為大將,他們更清楚晉鄙的處境,晉鄙其實也是同意出兵的,因此才半推半就的讓信陵君入營,甚至身邊親衛都沒帶,不然再多給信陵君幾個殺豬匠,也不可能殺得了橫練金身大成的晉鄙。

信陵君臉色鐵青,被擠兌的無地自容,他本就是魏國一個紈褲公子,雖然愛恤百姓,在屬地頗有賢名,但是這不是這個時代的貴族的標配,哪怕再紈褲也不會在自己的封地為惡,誰知道會被人推到了那個位置上,再好點面子。

侯贏一番話就把他架在了火上,整個大梁的士人都在看著,他還能不去做?

直到後來他才明白,他被他的大兄魏王給算計了,不然哪來的一個殺豬匠能殺得橫練金身大成的晉鄙,而殺了晉鄙之後,朱亥也直接自殺了,然後慫恿他的侯贏也自殺了,所有的惡名也都全由他來擔著了。

「縮盱是魏人,傳本君命令,派使者前往安陵,告訴安陵君,請安陵君將縮高派來,吾將任命縮高為五大夫,讓他擔任持節衛尉。」信陵君沒有再去管其他各國的將領的擠兌,一心只想拿下管邑。

項燕、樂乘等人再次皺眉,但是也沒有說話,只是對魏國的感觀再次下降到了極點。

讓管邑三將之一的縮盱的父親擔任魏軍持節尉,攻打管邑,這是讓父親去打兒子,于理不合。

只是這是魏國自己的家事,他們也沒資格去說什麼,也不想去管,魏國宗室自己作死,那他們樂得看熱鬧。

然而,信陵君使者還是到了安陵,而安陵君也是皺眉,很不滿,讓父親去打兒子,這事他做不出來,做出來他也沒臉再見安陵的士人了。

「安陵是小地方,本君也不能讓所有人听我的,使者自己去見縮高先生吧!」安陵君沒有理會信陵君的命令,讓人將使者帶去見了縮高。

等到信陵君使者見到了縮高,縮高也是很無奈,這宗室是有病?

「使者不必說了,您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去攻打管邑?

可是,作為父親,去攻打自己兒子駐守的城池,會讓天下人嗤笑的。

縮盱見到我之後就投降,就是在背叛自己的君主,辜負秦王的信任,等于是父親讓兒子變成不忠之人,這就是信陵君願意看到的?

所以,真對不起,高做不到!」縮高果斷拒絕了,有這樣的兒子,他很開心。

三十年看一生,說的正是如此,前三十年別人會看自己父親給自己面子,而後三十年,別人會看自己的兒子來尊重自己。

現在縮盱青出于藍,身為父親,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不忠不孝之人。

使者也很無奈,他其實也覺得只是一步臭棋,讓父親和兒子戰場上兵戎相見,這是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于是,使者行禮,返回了新鄭,然後將一切如實匯報給了魏無忌。

魏無忌很生氣,倒不是生氣縮高的不是抬舉,而是在生氣整個安陵的態度,對他的命令的敷衍,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再次派出親信前往安陵。

「信陵君說了,安陵也是魏國的土地,現在,管城打不下,秦國就能進攻到大梁,危害到魏國,請安陵君把縮高捆到新鄭,獻與信陵君面前,否者,君上將親率十萬大軍攻打安陵!」新來的使者也很剛烈,直接趾高氣昂的命令著安陵君。

安陵君也怒了,同樣為封君,憑什麼你要我的人,我就要給你,還是要我將自己的大臣捆到你面前,我不要面子的?

「吾先君成侯受詔襄王以守安陵,手受大府之憲。憲之上篇曰︰‘子弒父,臣弒君,有常不赦,國雖大赦,降臣亡子不得與焉。’

縮高現在已經辭去了所有職務,用來保全父子之義,信陵君若是還要我將縮高捆到新鄭,這就是讓我違背襄王的命令,有違魏國之法。

你告訴信陵君,若是他真的要這樣,那就從本君尸體上踏過去!」

安國君的暴烈也讓使者蒙了,他也沒想到安陵君脾氣會這麼炸,也只能收斂了性子,轉身離開了。

「先生,不要在意信陵君的話,安陵雖然小,但是只要本君還在,就沒人能逼得了先生!」安陵君卻是去見了縮高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多謝君上,高已經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事,但是也不能讓君上為難,也請君上帶上我的頭顱去見信陵君,再去見一見我的兒子,告訴他該怎麼去做一個臣子。」看著安陵君,縮高也是嘆了口氣。

「先生不可!」安陵君沒想到縮高會這麼剛烈,他只是想來告訴縮高不用擔心,並沒有其他意思。

可是,看著縮高刎頸卻來不及去阻止!

「魏無忌!」安陵君沒有去擦自己臉上的鮮血,氣的手都在顫抖,最終閉上了眼楮,淚水從眼中滑落。

「來人,為先生扶棺,召集安陵所有可用之兵,本君倒要看看魏無忌如何給本君一個交代!」安陵君冷聲下令,哪怕拼了安陵不要,他也要魏無忌給他一個交待!

「喏!」安陵地方不大,消息傳的卻很快,所有安陵百姓也都知道了縮高之事。

本來他們覺得縮盱幫秦國攻佔管邑是魏國的仇人,安陵的恥辱。

可是那也是各為其主,縮盱的選擇,罪不在縮高。

然而信陵君卻讓父子沙場見,還以大軍要挾他們的主君交出縮高,逼得縮高自殺,這讓他們如何能容忍。

「無怪縮盱會仕秦而非我魏!」安陵百姓也對魏國失望,什麼樣的君主會去逼迫父親殺兒子?會讓父親去逼迫兒子成為不忠不義之人?

于是,小小的安陵居然湊出了五千大軍北上,直奔新鄭而去。

安陵的大軍調動,合縱聯軍自然很快發現了,只是所有人都以為安陵君是妥協了,率軍前來支援的。

信陵君也有些愣神,他派去的使者明明回報說的是安陵君暴烈的拒絕了,怎麼會又率軍前來支援呢?

于是,魏無忌再次找來了信使,要求他再次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清楚。

信使也是八面玲瓏,知道安陵君率軍前來,也以為是自己假借信陵君之名,說十萬大軍進攻安陵,讓安陵君怕了,後邊自己率軍前來認錯,于是將自己出使的經過又言辭正義的藻飾了一遍。

信陵君皺眉,真的是安陵君自己想通了,然後親自帶兵前來助陣?這樣也好,看來縮高和安陵君還是知道大國小家的。

「總覺得不太對勁!」項燕說道,安陵是四戰之地,地處韓魏南方交界,又靠近秦楚,因此安陵可以說是魏國南方最重要的地方,不然也不會封君鎮守。

而作為楚將,項燕是跟安陵君有過交集的,幾次都沒討得好,對安陵君的暴脾氣也是很清楚的,不可能會屈服于信陵君的。

甚至換句話來說,別看信陵君現在勢大,一旦失去合縱長的地位,他還不如安陵君。

但是多了五千魏軍,對合縱聯軍來說也是件值得高興的喜事,為此,信陵君更是掛起了免戰牌,等著安陵君的到來。

秦軍對此也見怪不怪,大軍攻城不可能時刻保持著高烈度的戰爭,打打停停是正常操作,因此,合縱大軍選擇停戰,秦軍也樂得休息,反正他們掠奪了新鄭的所有儲備糧,根本不怕跟合縱大軍比消耗。

等到安陵君率軍扶棺而來,信陵君等合縱大軍的將領們都給予了足夠的重視,親自出營迎接。

「扶棺而來,安陵君還是那麼剛烈啊!」項燕嘆道,他跟安國君交手過幾次,都沒討到便宜,現在一看,風采依舊啊。

「見過王叔!」信陵君也是極為欣喜,如今久戰不克,對于聯軍的士氣也是極大的打擊。

而安陵君扶棺而來,也是給聯軍做了個榜樣,待他們宣傳一波之後,又能將聯軍的士氣提升到極點。

可惜,還沒等信陵君走到面前,安陵君就面沉如水,高聲喝道,「魏無忌呢,讓他出來見我!」

這語氣,一下子讓整個聯軍的高層都愣住了,這是來者不善啊,所有人都看向了信陵君,他們都知道信陵君派人去請安陵君和縮高了,可是具體過程卻是不知道。

「王叔!」信陵君也有些莫名,但還是保持著貴族的風範,走到了安陵大軍面前行禮。

「縮高,我給你帶來了,現在,是你給我個交代了!」安國君側身,讓人將裝著縮高尸體的棺槨扶了上來,重重的放在了地上,然後怒視著信陵君。

「啊?」信陵君呆滯了,大腦一片混沌,棺槨不是空的,也不是王叔扶棺出征!而是裝著縮高的尸首,這是怎麼回事?

「十萬大軍伐安陵,魏無忌好大威風,安陵是小地,不勞您大駕了,安陵城所有大軍都被本君帶來了,你還想殺誰,就殺吧!」安陵君冷聲繼續說著,然後指向了自己身後的五千大軍。

信陵君更加呆滯了,他什麼時候說過要伐安陵了?而且看著五千大軍,人人怒目而視,讓他也知道安陵君不是在開玩笑。

「讓父殺子,讓子叛君,不孝,不忠,不義,我魏國宗室倒是出了個好公子啊!來來來,本君就在這,我倒要看看,你魏無忌是不是連本君也要殺了!」

隨著安陵君的話音落下,整個聯軍一片嘩然,全都震驚地看著信陵君,他們本來是想看熱鬧,卻沒到這個瓜這麼的大。

大到已經足夠導致整個合縱大軍分崩離析的地步,試問誰願意與一個不忠不孝不義之輩結盟呢?哪個士卒又願意為這樣的主將效死呢?

「無忌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魏無忌真的覺得自己又被人坑了,可是沒人會信他!

「敢做不敢當,縮高先生為全父子之義,保安陵之全,已經刎頸,你若是有點擔當就不要否認,徒讓人看不起!」安陵君依舊在怒目而視。

「我……」信陵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他明白一定是派出去的使者說了什麼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可是使者就是代表著他,他不承認也沒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哼……」安國君也沒有再說下去,雖然惱怒信陵君的作為,但是也知道再繼續下去,會影響合縱大軍的士氣,導致合縱失敗。

為了大局,他也沒有再繼續,直接命士兵重新抬起了棺槨,朝著管邑方向走去。

管邑城中,晉遙、王賁和縮盱也注意到了這支魏軍的動向。

「傳令,準備迎敵!」縮盱直接下達了命令,一半秦軍立馬動了起來,走上了城牆,彎弓搭弦,準備反擊。

然而,魏軍卻在弓弩射程之外就停了下來,一騎白翎策馬而來,飛奔到了管邑城下,揮舞起了旗語,表示自己不是為戰而來。

「不許放箭!」晉遙看懂了旗語後,禁止所有人放下弩箭。

小旗官打出了旗號詢問對方意欲何為。

白翎騎繼續打出了旗語,要求秦軍主將出城一見,他們主將也會親自前來。

「這,會不會是什麼陰謀,我去吧!」王賁遲疑了一下,戰場早就變了,雖然騙殺主將的事還沒人做過,但是也不得不防啊。

「沒事,我下去看看,所有人做好準備,別真讓對方把我給弄死了!」晉遙搖了搖頭,但是還是很慫,讓大軍做好接應準備,然後自己走下城樓策馬而出。

另一邊的安陵軍中,安陵君也策馬向前,身後是一隊親衛護送著的棺槨。

「魏軍想干嘛,扶棺而來,這是要生死大戰?」城樓上,王賁和縮盱也緊張起來,帶棺而來,要麼葬自己,要麼葬敵人,這點他們還是看得懂的。

可是,聯軍真的有這樣勇 的大將嗎?他們不太敢信,若是聯軍真的有這樣悍不畏死的大將,他們就真的難頂了。

「我現在回去得不得?」帶著神殺劍士出城的晉遙也看到了扶棺而來的安陵君,被嚇到了,這是要把自己打包帶走的節奏啊。

神殺劍士無語,你現在回去,墨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我就開個玩笑,有你們在,宗師都別想把我打包帶走,對吧?」晉遙還是很慫的問道。

「……」神殺劍士並不想理他,並還了一個白眼。

「本君,魏國安陵君,來將可是秦軍主將,晉遙先生!」安陵君沒有走進秦軍的射程之內,只是站在了射程外看著策馬而來的晉遙和神殺劍士們問道。

「末將晉遙,見過安陵君!」晉遙見對方沒有帶任何武器,也將陌刀交到了神殺劍士手中,空手上前。

「縮盱可是先生麾下長史?」安陵君也下馬走到了晉遙身前。

「是!」晉遙也沒有否認,仗打到了這個地步,若是聯軍還不清楚他們主要的將領,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這是縮盱父親縮高先生的尸首,請先生帶回交予縮盱!」安陵君轉身揮手,示意士兵將棺槨送了上來。

「爾敢!」晉遙臉色大變,這段時間他也知道縮盱的父親就是魏國安陵君麾下的大夫,只是誰都沒想到魏國居然又做出這種禍及親卷之事。

因此,晉遙直接就是一掌朝安陵君打去,只可惜被安陵君身邊的護衛擋下,但是晉遙含恨一擊還是震退了安陵君身邊的護衛,朝安陵君胸口印去。

只是安陵君卻不躲不避,坦然地看著晉遙的手掌朝自己印來。

「為何不避!」晉遙看著安陵君,最終還是將那一掌收回了,寒聲問道。

「這是本君該得的,保不住自己的臣子,受先生一掌也合該如此。」安陵君看著晉遙收回掌卻有些失望,或許接了這一掌他能更好受一些。

安陵君重重地朝著管邑城上行了一禮,然後解釋起了事情的經過。

「本君愧對縮高先生,無顏去見其子,請先生代我將縮高先生之軀送回其子身邊。縮高先生死前曾讓本君轉告其子,盡管守城,忠君之事,這是他給盱做的最後的榜樣。」安陵君再次拜請。

晉遙臉色蒼白,魏國,又一次做這樣的事了,可是這讓他如何去跟縮盱說,又如何去面對縮盱。

「神殺劍士,為先生扶棺。」晉遙閉上眼,下令讓神殺劍士接過棺槨送回管邑。

「請安陵君轉告魏無忌,此戰,哪怕拼至最後一兵一卒,我必殺他!」晉遙冰冷地說著。

曾經他以家仇族恨來蒙騙拐帶了所有秦軍,卻沒想一語成讖,讓縮盱之父也死于這樣的讖言之下。

因此,晉遙覺得,縮高的死是他的責任,是他欺瞞了上天的報應,是他的責任。

「本君會代為轉達的!」安陵君點頭,再次附身,直到晉遙和神殺劍士帶著縮高的棺槨走進了城中才起身回返。

「什麼情況?」王賁和縮盱也走下了城樓,笑嘻嘻的看著晉遙。

「怎麼出城一趟還帶回個大寶貝,你也不怕對方玩起我們的木馬攻城計。」王賁笑著想要用手去拍棺槨,卻被神殺劍士攔下了。

「什麼情況?」縮盱看到了晉遙的臉色不對,急忙拉了王賁一把,收斂了笑容問道。

王賁也看出了晉遙臉色的陰沉,急忙收斂了神情,小心地看著棺槨,著其中不會是晉遙父親晉鄙的尸骨吧?

晉遙深吸了口氣,然後看向了縮盱。

「別這麼看我!」縮盱被晉遙盯著,也有了不祥的預感,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這……里邊,是,我,父親?」

晉遙閉上眼,點了點頭。

縮盱看著晉遙的點頭,瞬間童孔放大,直接沖到了棺槨前,卻又顫抖地手緩緩推開了棺蓋,卻又別過頭不敢去看,猶豫了許久,才緩緩咬牙看向了棺槨之中。

他多麼希望晉遙又是曾經的吊兒郎當的騙他,其實里邊是空的。

可惜,沒有,縮高死灰的尸首就靜靜地躺在了棺槨之中。

「是誰!」縮盱沒有大吵大鬧,冰冷沙啞地看向了晉遙問道。

「魏無忌!」晉遙緩緩說道。

「好!」縮盱點頭,一言不發,讓神殺劍士將棺槨送回他的住處。

「真的是他的父親?」王賁還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晉遙。

晉遙坐在路旁,也是沉默。

王賁也沒有再說話,這一戰,就很淦,他們決策層一共就三人,結果呢,三人中就有兩人跟信陵君有著殺父之仇。

「擂鼓,點兵,我去殺了魏無忌!」王賁很生氣,直接轉身就要帶兵出城去殺了信陵君魏無忌。

他的朋友不多,生死袍澤也就這麼兩個,可是卻沒想到要親眼看著兩個兄弟的父親就這麼死在魏無忌手中,再好的涵養也無法讓他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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