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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吃席了【求收藏*求推薦】

「師兄怎麼去對面了?」還在辯論台上的淳于弟子愣愣地看著晉遙,心底一片茫然。

相夫子、冠子、公孫玲瓏等人也都詫異地看著晉遙,你不是去助拳的嗎,動手不動口的那種,為什麼會走上辯論台?

「師弟,我說我走錯了,你信嗎?」晉遙尷尬的看著淳于弟子。

「你覺得我會信嗎?」淳于弟子很生氣,他看到了晉遙和韓非、李斯的眉來眼去,也看到了荀夫子對晉遙的溫和,瞬間明白了,這位師兄一直是對面的人。

一時間,淳于弟子感覺自己被騙了,原本對師兄的無限感動化為了無盡的憤怒,若不是自幼良好的教養讓他清楚的記得這里是辯論台,他就已經想拔劍了。

這一點上,淳于弟子的涵養和氣量就比東君高出了不少。

晉遙也感覺到對面的怒氣,縮了縮腦袋,但還是硬著頭皮將孟子學說說了一遍,然後反問道,「既然人性本善,為何要使梁惠王以法令約束百姓呢?」

「我……」淳于弟子瞠目結舌,腦中一片漿湖,本就因為自己崇敬的師兄成了叛徒讓自己腦子混沌,現在對方還用孟子的學說來攻訐自己,更加讓他迷茫了。

「我來替你回答吧!」晉遙笑著說道。

「啊?好!」淳于弟子不知所措,卻木訥的點頭,忘了這家伙是對面的。

「因為人性本善,所以知道君王的法令是善的,所以才會去執行,若是人性為惡,那即便有法令要求不違天時,網開一面,百姓就真的會遵從?之所以人會遵從法令,是因為人性本善,故法令才能得以施行。」晉遙笑著說道。

「啊,對!」淳于弟子點頭,恭敬的行禮。

原來師兄一直是師兄,他沒有背叛,只是混到了對面,做間者,是自己誤會了,自己真的該死,怎麼能誤會師兄呢!

「這家伙,到底是哪邊的?」韓非和李斯呆滯了,你想干什麼?

「好一個詭辯!」公孫龍微笑地看著晉遙,又看向自己的女兒,然後點了點頭,真是越看越順眼啊。

「那麼問題又來了,若是人性本善,為何又要有戰爭,孟子•寡人之于國也,王好戰,請以戰喻。梁惠王好戰,而孟子也以戰喻,是不是在說,孟子也是好戰之人,而兵者,凶器也,連梁惠王和孟子都是好戰之人,那麼不就是人性本惡,聖人無免?」晉遙卻又峰回路轉的反問。

「啊?」淳于弟子傻了,傻傻的看著晉遙,心情復雜山路十八彎,只想問一句,師兄你到底站哪一邊啊?給個痛快的!

「這小子!」荀子也有些無語了,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

同樣的,儒家守成一脈也是看著晉遙,你到底是敵是友啊,打死呢還是不打呢?

「上一次能在稷下學宮辯論台上縱橫捭闔的還是孟軻了!」楚南公也在看著台上的晉遙,低聲嘆道。

晉遙表現的越好,他們陰陽家就越難拉攏到對方。

原本他們以為晉遙只是儒家一個普通弟子,花些代價就能把對方帶回陰陽家。

現在,儒家各脈都關注到了這個少年,他們陰陽家想跟儒家搶人,千難萬難。

晉遙依舊在台上激昂澎湃的演說著,不斷的轉換著身份,奇跡的是儒家各脈都沒有再上任去阻止,集體選擇了沉默,靜靜的听著晉遙在引經據典的經義間互相攻訐。

「人性本善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人性本惡是對現實的無奈,所以,人性善惡真的有必要嗎?」晉遙最後結束了自己的演說,看向儒家一眾弟子和大儒們。

「???」儒家無論是守成一脈、還是現實一脈,或是中立一脈,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晉遙。

你的立場呢?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啊?

「所以,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首先要確定的是,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接下來有請名家來為大家解釋一下什麼是善惡!」晉遙看著下方迷茫且帶著深深惡念的儒家一眾弟子,急忙拉人。

總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把儒家三脈都得罪了。

「呸!」晉遙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該死的,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公孫龍和韓檀听到晉遙的話,眼觀鼻,鼻觀心,視若不見,你是真攪屎棍啊,一下子就能把儒家三脈全都得罪,整個天下諸子百家也沒誰了。

「我們還想活的久一點,你們請!」公孫龍翻了翻白眼,現在的儒家就是個火藥桶了,誰上去誰死!

然後,晉遙就知道為什麼之前他在辯論的時候,都沒有人上來了,不是因為他說的多好,而是儒家弟子良好的涵養,讓他們不會在別人辯論結束前去插嘴。

「師兄,請問你代表的是性善,亦或是性惡?」沒等晉遙下台,淳于一脈就有弟子上台,同樣的,還有荀子一脈之中,也有弟子登台了,同樣是在等著晉遙的答復。

「別看了,等死吧!」相夫子見到自己弟子求救的眼神,無聲的對了個口型。

敢在儒家性本之爭中當攪屎棍,你也是天下獨一個,等死吧,還是想想吃席老夫坐哪一桌好呢?

「吃席老道坐富婆一桌!」冠子玩味的笑道。

「帶我一個!」韓檀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想知道這小子這下怎麼下台了。

「攪屎棍那麼好當的?」荀夫子也是無語了,老子請你來是站場的,不是當攪屎棍的啊。

「有的人,我不想救,有的人,我救不了,這……小子,兩者都佔了,問一下,吃席我坐哪?」公孫龍嘆了口氣,好好地女婿,沒了!

「我……」晉遙望著下邊的長輩們,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他啊!

「我老夫收回我之前的話,這麼反復橫跳的人,還沒出現過!」楚南公也有點理解不了晉遙的騷操作,以他的言論,隨便站一邊都能得到大部分儒家的禮遇,結果卻非要選擇最危險的。

還是一種從沒有人走過的路。

「在作死一道上,晉兄稱第二,誰人敢稱第一?」韓非無奈的搖頭,坐等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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