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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驚喜連連

少校的信心滿滿。

古老的聖者曾為這個世界留下八種不同的超凡傳承,而他修習了其中兩種道路,代表戰斗的刃之道和代表健康的血之道。即使軍部教授的刃之道修習為時尚短,但修習至今也有三年時間,就算在女王親自冊封的騎士面前也並非沒有還手之力。

三分鐘後。

「兩條傳承?」

「貴族戰士?」

「校官超凡者?」

克雷頓吃驚地又一記又一記重拳擊打在多隆少校上半身。

「謝謝你,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知識,多少彌補了一點自己的無知。」

少校臉色慘白地彎下腰,他已經無力攔截和閃避克雷頓的攻擊,沖擊力逼得他再次後退一步︰

「我們打個商量,你換個地方揍吧。」

「那可不行,這正是我的目的。」

天殺的混蛋,長老會提供給政府的情報根本是錯的,這家伙的力量和速度怎麼可能是剛剛解開塵世封印的暗裔新生兒?

這一次較量只過去了三分鐘,他就體會到從力量到速度再到體重被完全碾壓的頹敗感。

對方甚至還沒有變形!

狼人的黃眼楮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但卻克制地保存了人類的形態,用于掩蓋狼毛顏色的表皮進化成幾乎沒有血色的慘白,看起來就像一個死人,或者披著人皮的醫學人偶,但少校竟在這怪物眼里看到了一種活躍的真誠。

它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個教訓。

該死,軍部的刃之道應該已經消去了他的大部分痛覺了才對,貴族血統留給自己的血之道也能提升抗擊打能力,為什麼他還會感受到自己還是凡人時的痛覺?

這種負面感受一點不讓少校懷念。

砰!

又是一拳打在他的月復部。少校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他的喉嚨好像開了一個噴泉,白色的固液混合體全部 射到地上。

「該死,我的邵頓紅茶和雞肉三明治!」他憤恨地抹向嘴角。

克雷頓收回手,後退一步︰「現在我們可以談些正式的事了。」

雖說揍多隆一頓是他臨時決定的事,但他也並非對自己沒有信心。

隨著他成為狼人的時間越發久,他對于嗅覺能力的開發也越來越深入,多隆少校的氣味說明他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對手,至少在身體素質方面和克雷頓的人形狀態不相上下。

不過這個軍官似乎沒有太多近距離戰斗的經驗

這也難怪,克雷頓一看他的年齡和保養狀態就知道他是讀過軍官學校的公子哥。

這種人哪怕參與過戰爭也還是公子哥,不會成為老兵,蓋因他們跳過了士兵的階段。

剛畢業,這類貴族青年立刻就有尉官的軍餃,成為了指揮他人的軍官,不必在泥巴里模爬滾打地訓練。即使進入前線戰場也總有最後一份生命保障——他們的高額贖金,因此他們也更喜歡需要冒險的決策。

揍完多隆,克雷頓突然感到興致闌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得和這種人打交道。

多隆少校吐了干淨,抬起頭時卻已經壓抑住了怒火。

「你是怎麼獲得權能的力量的?你這種人」他說不下去了。

「權能?」

克雷頓怔了片刻,格羅涅和他解釋過這是什麼。

這是一種和萬物交流的力量。理論上每個人都可以積累這種力量,但他記得這種力量即使有目的性的培養,也需要長期積累才能夠發揮作用。

「你大概是弄錯了。」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而且現在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多隆又吐了一口唾沫,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彌漫。

「真棒,我挨了一頓揍還要如實回答你的問題,你覺得可能嗎?」

「我以為你雖是個混蛋,但願賭服輸。」

「那我也有問題也問你。」

「隨便你。」克雷頓無所謂。

「你願意回軍隊效力嗎?就在這座城市?」

「免了。我正是因為避免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才離開的軍隊。」

少校哼了一聲,找了塊干淨的地面坐了下來,又點起一根煙,這次他只抽了一口就開始嗆咳,感受到胃部的痙攣,他不得不把煙頭再按到地上碾滅。

「你問吧。」

克雷頓語氣中的鄙夷毫不掩飾︰「誰指示你殺死這片礦井里的人?」

「我不需要別人的指示就能這麼做。」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你決定殺死這里所有人的想法是否完全出于自身的行為習慣?還是通過眼見、耳听的方式得到了某種來自外界的啟發。注意,我說的不是命令,而是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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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夾著煙的手揚了揚,又無精打采地放下來︰「我一向這麼做。」

「在法斯拉格死前,你有和他一同離開軍營的經歷嗎?」

「我不會和那種白痴為伍。」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克雷頓轉身就走。

既然多隆少校並非收到蜘蛛教士的暗示而來此處清理痕跡,那說明他們在這里的舉措並非是無用功。

一切都還來得及

「已經過去了十一個小時,西塞羅踫上麻煩了。」

虎克偵探在此次行動中的總隊長迪塞爾對著下屬們說。

就在他們隔壁的房間里,喝醉的法斯拉格正在唱歌,曲調混亂走樣。

「或許是踫到了意外。」一名偵探說,但隨即補充道︰「我希望只是意外,那個鄉下獵魔人一直想著背棄合同,拉著我們解決掉雇主,這種精神狀態值得堪憂,他要是知道庫珀死了一定會發瘋,沒準西塞羅是被他給纏住了。」

「沒事,我們當初就是這麼安排的不是嗎?事務所的印章在我這里,尼恩給我的,隊長那里還有一枚。」另一名偵探伸出手,給其他人展示手指上套著的戒璽︰「就是因為那個獵魔人的狀態,所以住在旅館的兄弟才沒有保留選擇印章,免得給他偷去。沒有印章,就算他發瘋也沒法向事務所提出申請或報告,一切出格的舉動都是個人行為。」

迪塞爾看著他們,眼神堅定︰「我覺得不是這樣。西塞羅恐怕是死了。」

房間安靜下來。

這里有六個人,但呼吸聲卻幾乎听不到。

「操。」

有人沮喪地操了一聲,但迪塞爾剛才恍忽了一下,听不出是誰說的。

「薩沙市這個鬼地方」他的一個下屬嘆息道︰「我還以為可以在這里度假呢。」

「薩沙市,一個知識與書籍的城市。」——這是車站處的一根紅磚壘砌而成的立柱上貼的標語,給人以和平靜謐的既視感。

他們習慣了死亡,但死在這座城市還真是意料不到。

通常打這種標語的城市都沒什麼劇烈的利益糾紛,不存在能威脅到他們的暴力幫派。

「我們放松了警惕,就不能責怪敵人趁虛而入。」

迪塞爾環視了其他人一圈︰「而且這里的問題可能比我們預計還要大許多,那些怪物和政府、地區勢力結合得非常緊密。我本來想要等西塞羅回來再分配下一個任務的配置,統一說明我之前看到的情況,但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無論西塞羅此時情況如何,他都不可能趕回來了。

「今天下午,在送庫珀去墓園的時候,我正巧看見了柏呂閣女士要求我們調查的那個狼人,他在教堂神侍的邀請下走進了聖地。」

【這里的神職者真是不講究。】偵探們的腦海紛紛冒出這個念頭。

教堂聖地當然是庇護所,但是只是人類的庇護所。

他們只听說過受到邪惡妖鬼迫害的可憐蟲逃進教堂祈求神聖的庇護,再不濟也是躲避死刑的通緝犯會躲進聖地避免治安官的暴力執法,狼人這種存在只會在故事里充當反派。

偵探里年紀最老的那個咳嗽兩聲︰「我得確認一下,是那個神侍和它有私人交情,還是當地教區的主教請它進去的?」

他們最近的任務中處理過變成怪物的人,當事人的轉變和心理的邪惡與否完全無關,如果那名狼人過去也是人,和教堂的神職者保留了私人的關系,那麼發生迪塞爾所說的現象也是有可能的。

他還不敢相信一個怪物走進了聖地。

教會一直宣傳黑暗無法侵襲教堂,如果教堂內已經有了黑暗,信徒還去那里做什麼呢?

這位老偵探也是信徒,他這次任務結束還要回去做禮拜,因此對這個問題格外上心。

迪塞爾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不知道,但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結伴向墓園深處走去,而當我試圖進行跟蹤時,卻被神父告知那里是封閉區域。正是出于這樣的原因,我認為柏呂閣女士提供的情報已經完全不值得信賴,即使受到長老會的怪物的襲擊,躲進教堂也未必能保證安全。」

「那我們還要繼續這項任務嗎?」

偵探們迫切地看向迪塞爾,他們尋求著一個答桉。

在結果出來前,他們就已經能確定自己會滿足于此。

「當然,我們只做調查任務,沒有沖突的環節,應該還算安全。」迪塞爾給出了肯定的答桉。

如果有必要,他們甚至可以先匿名宣揚有人要私闖民宅,然後再進行活動和撤離。

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使對方想要殺人也必須考慮當地的影響。

在牢里待一段時間,事務所後續的支援也該到了。

「深冬將要臨近,我們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回去,‘睡大覺’還能比沒有錢花的日子更苦嗎?齋月之後就是創聖節,要是你們不打算在節日期間大鬧一通,我們就此打道回府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偵探們發出了零星的笑聲,恢復了一些士氣。

是的,他們要繼續下去。

為了自己,他們也要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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