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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魔宗七道

地下室,一爐丹藥從鼎中被取出,總共三粒丹的樣子藥量,成功了兩粒,成功率相當可觀。

盧野頗為欣喜,對自己的煉丹技藝又自信幾分。

掌握技能︰煉丹(熟練度︰22%【登堂】)

雖然只是登堂入室的熟練度,但僅就純元丹的煉制而言,盧野的熟練度堪比老師傅,好比是流水線上的工人,無他,唯手熟爾。

留下一顆丹藥,繼續服下其中一顆,盧野花了幾天時間來消化這顆丹藥的藥力和後遺癥。

三天之後,看向熟練度面板,盧野暗生欣喜。

修為︰三度蛻凡(5%)

「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徹底完成蛻凡了。」

起身來到小院中,運轉自身的真氣,感到一切都來到另一個層次,真氣的質量和數量都得到長足的增長。

迎空一指 去,指尖射出一道螺旋狀的真氣,鑽進院子里的木樁之上,留下一個中空的孔洞。

掏出宋老頭的缺月九斬,修煉起來。

直到現在,他要將缺月刀館的刀術全部融會貫通起來,完全形成自己的刀術流派,這毫無疑問是對宋老頭一生刀法的發揚光大。

所謂缺月九斬,顧名思義,自然有九招,以月亮的幾種形態來命名。

分別有︰朔月,娥眉,上弦,下弦,盈凸,滿月,虧凸、下弦月、殘月八種形態,最後一招為無月。

其意為當招數修煉至極限,當有一刀缺月的威能。

「一刀把月亮當月餅砍下來,未免有點過于霸道了。」

此番下山,盧野只有兩個目標,一是迅速突破蛻凡境界,踏足更高的元宮境界,二是找到崔克,完成最終的囑托。

因此,只要手中有丹,有錢,盧野的第一任務依然是修煉。

日子就是那麼過去的。

*

*

*

從金刀會的分舵回家,風可先是用飯,好生沐浴一番,旋即拜上道祖,焚香讀經。

雖然是個半路出家的道士,也未能進入道宗修行,但風可的生活相當規律,每天齋戒沐浴,拜道祖,一日不落,虔誠得很。

年少時,他在街頭偶遇一個破破爛爛的道士,道士看他根骨不俗,遂帶著他修行。

跟了這位道士之後,風可才知道那家伙根本不是正經道士,道袍是殺了另一名道士搶來的,一身武功駁雜的很,有從那個倒霉道士身上搶來的,也有五花八門的路子,與魔宗也沾上了關系。

後來道宗的人找上門來,兩人與其狠斗一番,自此與道宗結下梁子。

雖然不是正經道士,但是風可對道經那套相當認可,每日研讀道典,這個兒是如痴如醉,比道觀里的道士還要遵守遠古道宗的那些戒律,從不近美色,且少食葷腥。

唯一不足者,就是正統道家的武功,他一概不會,關于煉丹,純粹也是半桶水,佔卜求簽倒是能湖弄一下,因此不管雖然他外表上穿得多麼像個得道高人,把自己打扮的多麼像三清弟子,只有他心里知道自己實際上是個招搖撞騙的門外漢。

鼻腔聞著那純正的檀香,風可沉浸在經書之中,渾然不覺房間里走進來另一個人。

盧野跟了這家伙好久,施展驚世駭俗的潛匿術和輕身功法,終于潛進來,眼前的景象著實讓他有點驚訝。

三清道祖,八卦,太極圖,道袍,等等元素,把這個小屋子整得跟個小道觀一樣,這假道士真給自己弄得像那麼回事。

風可那家伙正坐在蒲團上靜靜得讀著經書,看樣子是要通宵達旦。

「挺認真的嘛。」盧野以沙啞的聲音笑道。

風可豁然抬頭,正看見一個頎長的灰色身影卓立在自己精細布置的房屋中間,不由得頭皮發麻,此人來到自己的居所,自己竟然沒有一點知覺,這足以說明自己可能即將面臨滅頂之災。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盧野沙啞的聲音冷冷道︰「剛好看見你給三清跪拜的模樣,哼!招搖撞騙的家伙,只怕聖人也不認你這個門徒。」

風可白皙的臉上爬過一陣惱怒,「哼!我心向道,聖人可鑒,何用你來多言?你來了這麼久都沒有動手,是何居心。」

盧野笑道︰「不一定,我只是覺得你很滑稽,要殺你我也不急,翻手之間……」

盧野尚在說話,風可道人掌中的拂塵月兌手而出,其上的毛發立即像充了靜電一樣張開,顯示其上灌滿了真氣。

「膽敢突襲老夫。」盧野哈哈一笑。

左手尚悠閑的背在身後,右手微揚,一道灼熱的掌風當空擊出,正中在那拂塵之上。

「啪!」

風可後退兩步,兩袖飄飛,當即揚手將拂塵橫掃而去,一道冰寒至極的掌風 來,旋即寒熱交擊,形成一道螺旋氣勁,將那拂塵炸得漫天都是。

風可道人立即兩袖炸開,身子橫飛出去,撞在架子上,激起一陣塵埃。

「道長,有事嗎?」門外想起一個年輕的聲音,想必是听見這麼大動靜,過來看看。

風道人嘴里有血,抬頭正看見凝立不動的灰衫老者,依然在那邊悠然的站著,完全沒有追擊的意思。

「沒事,你不必管我。」風道人以鎮定的聲音將屬下勸退。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兩個門派的武功??」風道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盧野知道自己已經佔據主動,他本來是想來宰了這家伙,後來看他一個招搖撞騙的道士竟然比自己這個正經道宗弟子還要虔誠一百倍,因此生出看戲的心里,現在則覺得這家伙知道的東西很多,正好可以從他嘴里套點話。

當然,他不會透露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學得這門武功來自于何處。

「你小子知道的挺多啊。」盧野倚老賣老,以爺爺夸孫子的與其說道。

風可傲然道︰「本人在江湖上流浪多年,什麼人沒見過,自然知道舞陽宗和聖元宗的武功路數。」

盧野听得心中一凜,原來這枯榮經之中的功夫是兩個門派的武功整合的結果,怪不得上下兩卷形成巨大的反差,經過開創者刻意的發揮改編,完全形成兩個極端。

「但是前輩竟然兼修兩宗的武學,簡直不可思議。」風可一臉驚嘆。

盧野比他還要驚訝,這舞陽宗自然是殺手和刺客的組織,那這個聖元宗又是何來頭。

這時他心頭涌現出崔克的模樣︰一副書生打扮。

聖元宗多少跟讀書人扯上一點關系,盧野立即得到這個推論,當然,不排除崔克個人是在易容裝扮。

想到這里,隨口道︰「那幫書生最近似乎很不好。」

果然,風道人以一對充滿了疑惑的目光看了盧野一眼想必他也是滿月復疑惑吧,畢竟盧野的來歷過于特殊,非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我只知道舞陽宗處境相當不妙,舞陽宗宗主石中寂與仁義王過從甚密,江湖傳言他正是要以仁義王為明主,打造一個新的王朝,卻被書院那幾個腐儒和道院的道士聯手追殺,不過他的確是一代高手,竟然逃了。」

至此,盧野大致理出線索,不由得裝模作樣的慨然道︰「邪魔外道,不外如是。」

風道人哼了一聲,道︰「所謂正魔,不過是朝廷和書院那些腐儒自己定的規則罷了。」

「假道士懂什麼??」

「你……誰不知道當年大秦祖皇一統萬國之後收天下之兵以聚長安,焚書坑儒,戰國時代的諸子百家,眾多宗派淪為地下門派。而天漢聖武帝的罷黜百家則直接令儒宗徹底制霸全場,當時西來的道宗和釋宗也只能在儒宗的卵翼下苟且求存。」

「但這並不意味著此前的眾多傳承就消失了,今日的魔宗七道,就是那時形成的。」

盧野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道︰「繼續說。」

風道人自然也看到盧野臉上的神色,他不信眼前的人竟然會不知道魔宗的來由,難不成對方在考他?難不成對方有意招攬他?眼前這位絕對是一個神秘的高手來歷絕對不簡單,當下將自己知道的掌故都說了出來。

「所謂魔宗七道,有釋宗的異端大乘教宗,道宗的異端平等道宗,儒宗的異流聖元宗,此外還有神農門,朱衣門,舞陽宗和天兵閣。」

盧野不由得暗中倒吸一口冷氣,原來如此,那神農宗盧野從未听聞過,不過听這個名字。估計主要是農民。

至于舞陽宗則主要是殺手刺客,天兵閣主要是各類巧匠,朱衣門盧野就不大清楚了。

風道人接著說道︰「朱衣門那幫腦滿腸肥的富商眼下已經甘做走狗,平等道歷經打擊,如今在南境依然作亂不休,天兵閣那幫鐵匠則自以為能超然物外,專心打好自己的鐵就可以,唉,當今之世,以群魔亂舞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說到此處,風道人難免流露出一個在亂世之下的個體會有的恐慌和興奮,恐慌是因為事實在急劇變化,個人不過是一顆沙粒,生滅無定,興奮則是出于面對混亂板蕩的投機本能,抓住機遇,就能攫取利益。

盧野坐在桌前,腦海中思潮起伏。

這是一個大爭之時,群雄逐鹿,他想名揚青史,踏足至高無上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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