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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動蕩

當盧野找到封不易時,這哥們已經快不行了,他是從十幾丈高的山崖上跳下來的,先是砸到樹上,再落在雪地里,奇跡般的沒有喪失行動能力,又連著跑了幾大公里,終于撐不住倒在雪地里。

「水……」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盧野的背上,嚷嚷著要喝水。

盧野只好將他放下,此地距離山寨仍有一段距離,不過已經是深山老林。

這等時節,當然沒有帶水,帶了也是冰塊,盧野只能給他喂雪,再看其身上,真是傷痕累累,箭傷,劍痕,還有重器的砸傷,幸虧他修為高深,換了尋常人,肯定已經沒了。

盧野給他上了金瘡藥,將身上的衣物月兌下來給他裹上,同時掏出封府特供的療傷藥,給他吃下去。

「好一點沒有??」

好在封不易體質特殊,雖然失血過多,仍然有說話的能力,道︰「你他嗎的怎麼現在才來救老子??宋玉楓那小子真狠,我以為看在舊識的份上,大家好歹通融一下,沒想到這小子比獵狗追得還緊。」

「你說,假如有一天這小子落在咱們手里,該怎麼處置他呢??」封不易問道。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宋老頭死到臨頭還關心著兒子,叫他們真的宰了他,宋老頭在天有靈,估計氣要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

盧野尋思良久之後,道︰「等咱們有那機會再說吧,我現在先告訴你一個消息。」

「我宰了班勇那小子。」

「??」

封不易不可置信的看著盧野,「這是不可能的。」

盧野知道這太過匪夷所思,解釋說道︰「葦幫那幫人坐視不管,才給我斬殺他的機會。」

封不易倚在大石上,咳嗽良久,旋即說道︰「看來城內是不得安寧的了,班勇那小子一死,北騎幫肯定將罪過怪在你和葦幫那幫家伙身上。」

旋即,他接著說道︰「可惜,只要那個白禿驢還在他們就不會徹底爆發。」

盧野同樣是點了點頭。

白須陀,只要這個高手兼教門領袖還在,大乘教就有統攝其余勢力的能力。

那麼,

斬了他又如何呢?

這個想法在盧野心底出現。

*

*

*

當班贊看到宋玉楓等人抬著自己兒子的尸首回來時,他差點當場暈倒。

雖說做馬賊的,出道時就知道終究是難逃這一步,但作為一個已經達到知命之年的人,仍然難以承受這等喪子之痛。

誰不知道他在這個兒子身上花費了全部的心血,幾乎是到了溺愛的程度。

這是個頭角崢嶸的年輕人,有天賦有野心,是北騎幫中年輕的 禽,而今卻這樣命喪于此,怎能不令這位老人悲怒交加。

此外還有幾個與他肝膽相照多年的老友同樣喪命,人世的悲苦莫過于此了。

「你們最好說清楚,為什麼我的孩兒和幾個兄弟都死了,葦幫那幫人卻好好的活著回來?」班贊看著宋玉楓等幾個大乘教的人喝道。

宋玉楓知道這個北騎幫的老幫主性情殘忍好殺,異常暴躁,一個不好,可能釀成流血沖突,只好輕聲解釋道︰「我等到達時貴幫的人已經死傷殆盡,葦幫的人也頗有損傷,班幫主節哀,萬勿切責盟友,我看都是那盧野做的。」

班贊聞言,兩眼像是附上寒冰傷害,望著誰誰就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簡直像是被一只得了狂犬病還沒上套的野狗盯上了一樣。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點道理,你活了這麼大了都不明白嗎??」

宋玉楓苦口婆心道︰「有關事宜須陀會親自過問,班幫主既然加入我教,則教內皆是兄弟……」

班贊粗暴的打斷他道︰「你敢拿須陀來壓我??你當我是蠢豬嗎??憑他盧野一人能殺了我兒??你們如此偏袒葦幫,是不是看我們是土匪?!我看你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是妖言惑眾罷了!」

瘋杖羅敬是個極有血性的大和尚,這時聞言立即操杖踏出一步,一股狂 的氣流當即狂潮般朝著北騎幫眾人撲去。

「我看你是老湖涂了!竟敢說對我教不敬,敢說須陀的不好!」

班贊身後幾個悍匪也不是易與之輩,當即亮出了北騎幫的長槍,宋玉楓這一邊也是紛紛亮出兵器。

一時間劍拔弩張,一個二個兩眼噴火,眼看就要砍人。

宋玉楓沉聲道︰「班幫主,既然從匪山下來了,就不要再回去了,不要讓須陀面上不好看,此事須陀會過問。」

班贊沒理他,蹲下來,在兒子的尸體上模了模,虎目中流下淚來,在兒子的傷口上輕輕的撫著。

一刀封喉。

要了他兒子的命。

「把少幫主和幾位堂主帶下去,給他們換件好衣裳吧。」

使刀的人海里去了,肖哲也用刀,就從他們僅僅損傷微小而回,幾方人馬全軍盡墨,就可以判斷這件事的蹊蹺了。

班贊起身道︰「老子無意于與你們嗦,什麼從匪山上下來了,老子們還不如在山上待著!

你們也比我們好不到哪里去!」

「給老子備馬拿槍,趕赴臨葦城,殺盡那葦幫的狗賊們!」

算上班贊本人,北關十三寇現在只剩下五寇了,一眾北騎幫的人馬翻身上馬,自他們新的盤踞點漁莊奔馳而出,風馳電掣的沖向臨葦城。

宋玉楓看向這批人馬遠去的身影,感到一陣無奈。

他何嘗不知道班勇的死是葦幫作祟?是個人都不會相信盧野一個人可以將這麼多北騎幫的好手全部斬殺吧。

但是即使是葦幫有天大的錯誤,教門身為這只勢力的領袖,仍有權力處理此事,如此才是正確的表現出其統攝的能力。

但眼下的情形是各方人馬都自把自為,完全不听號令,沖突簡直多得不談。

宋玉楓翻身上馬,道︰「咱們去通知須陀他老人家。」

臨葦城。

聶真看到肖哲等人到來時還挺高興,但當他听到肖哲報告了相關情況之後,立即知道事情變得異常復雜。

「你是說盧野一個人就殺了他們那麼多人??」聶真不能置信的問道。

肖哲苦笑道︰「千真萬確,那小子手上好像有一個特別邪門的裝置,可以令他在山林間像鳥兒一樣飛來飛去,北騎幫那幫蠢逼根本模不著他,肯定是被各個擊破的。」

聶真若有所思,「對了,那小子是天兵閣的人,鍛造技藝了得,手頭有一些怪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肖哲道︰「只是有這一大敵,好叫咱們不得安寧啊!」

聶真笑道︰「怕什麼,萬事有白須陀盯著,那盧野還能比白須陀厲害不成?不過我還要確定一件事,那北騎幫真的是全部被盧野殺掉的?他們可是有近百人。」

肖哲知道跟自家幫主根本不必說謊,當即痛快的說道︰「還有近小半的余部是……」

「收聲!」

「……」

不是你問的?肖哲閉嘴月復誹。

聶真笑道︰「那盧野真是窮凶極惡,合該白須陀出手宰了。」

肖哲擔憂的道︰「只怕北騎幫那幫匪徒不放過咱們。」

聶真嘿然一笑,道︰「怕什麼,這臨葦城豈有他們講話的份?哼!都不要留手!敢來我葦幫鬧事就將他們碎尸萬段!一班有娘生沒爹養的臭匪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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