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盟建立起了自己的兵工廠。
天兵閣已經處于半關門的狀態,其姿態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兩邊都不站。
鋼鐵堡壘已經合上,看來只待最後一筆訂單做完,離開的日子也不遠了。
盧野以二品之姿成為血戰盟兵工廠的中流砥柱,不但要負責鍛造兵器,還要負責教導新的鍛造師,正式從盧供奉改成盧老師。
他比任何人都要拼命。
為了刷熟練度,他可謂是拼了。
為了提升熟練度上漲的速度,他花重金從路大衍處買了他的鍛造筆記,不斷研讀。
路大衍是個豪爽的人,本不願收錢,但盧野卻不願意,他深懂這種筆記是如何的價值千金。
這全是路大衍鍛造多年的經驗和智慧的積累。
除此之外,盧野也有了記筆記的習慣,他將所有的點滴感悟全都詳盡的記在一個筆記里,對照路大衍的筆記內容,不斷修正,秉燭夜讀。
此外,他每夜還要練功到深夜,午夜過後,他會一直吐納打坐到卯時。
肝練髓的進度。
練刀時間則提前到午夜之前。
然後睡上一個時辰,繼續去兵工廠做事情。
這種魔鬼作息,擱在前世,他這會兒已經火化了……
擱在之前的盧野也要入土為安。
但是資質和修為提升之後,盧野感到自己精力無窮,每天睡二個小時也能活力四射,做起事情來干淨十足,精神百倍,腦子也很清醒。
這要是回到前世高中,他感覺自己可以卷死那些學神!!
古往今來,所有能夠成就大事業的人無不是精力過人之輩。
古人誠不我欺。
盧野暗忖以後資質提升到天驕級別,是不是直接省略睡覺環節了,每天修煉二十四個小時,就這股卷勁,早晚有一天能問鼎宗師。
不知不覺間,前世那個只求有個雙休日的周鵬,已經變成了比任何人都要卷的盧野。
修為︰練髓(43%)
掌握技能︰鍛造(熟練度︰37%【登堂】)
就在盧野瘋狂的肝鍛造技能熟練度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葦幫明確了與大乘教的聯系。
十月初,葦幫幫主聶真正式加入大乘教,為此,大乘軍為他舉辦了盛大的儀式。
舉城歡慶。
盧野認為像聶真這樣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幫會大老,這劫顧忌早就殺滿了,結果他的果位竟然比白須陀還要低。
真就開了眼界。
不過業報大廳的輪回榜上他的名字已經抹除,如今他已經超月兌于輪回六道之外了,只待一日駕鶴西歸,就能直奔未來佛的懷抱了。
葦幫的幫眾本就是臨葦城最早的一批大乘教信民,如今與大乘教的結合並沒有超出大多數人的想象。
但是葦幫接下來的操作,直接引發了巨大的恐慌,直接讓臨葦城的亂象加重一層。
聶真加入大乘教的第二天,葦幫封鎖了城內的水運。
臨葦城作為水邊之城,也是四周城池的物資轉運之所,很多物資都仰仗于水運,其商業的繁榮與水運也月兌不開干系。
如今水運一旦禁止,臨葦城的商業迅速萎縮下去,物價更是一夜漲到天上去了。
就連兵工廠的物料都開始貴乏起來。
另一方面大乘軍卻開始厲兵秣馬,此舉令血戰盟的有志之士們心急如焚。
此時,另一個幫派漁幫站了出來,由漁幫組成的船隊開始為城內輸送物資。
漁幫的立場其實並不奇怪。
早年的漁幫的大宗貨物幾乎都是販賣給城內的豪族,成了氣候之後,兩邊更是形成了深度合作,開始互相聯姻綁定。
如今漁幫幫主的大女兒,正是封不易的未婚妻。
此外,漁幫和葦幫幾乎是死對頭,基本上可以說只要還有一天漁幫在上游的魚莊還在,葦幫就永遠活在威脅之下。
兩者早已成了生死仇敵。
正是因此,漁幫才不能不支持血戰盟。
為了支持漁幫,血戰盟已經派了許多高手,兩幫在葦河的河面上進行了數次水戰,死傷甚重。
漁幫為了對付葦幫,開始在上游打造比葦幫更大的船艦,配備了一眾強橫的高手,葦幫也是不甘示弱,在下游設立橫斷鐵索,步步設限,同時還不斷襲擊漁民,漁幫則不斷伏擊各個運貨的船隊,兩邊針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不過,比起漁幫的水面大戰,如今臨葦城西區的血戰盟正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
大乘教已經開始向他們滲透了,在那一個個房屋里,不知何時開始,有那一幫不滿足于現狀的人開始供起了大乘佛尊。
午夜,左清來到家中後堂,看到堂中立著的大乘佛尊像,立即跪在地上,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有一批身穿錦緞的人都出現在後堂,開始跪在地上,念念有詞。
他們都是街上的商戶,有酒樓老板,有賣綾羅綢緞的,有米鋪老板,不一而足。
男女老少,群賢畢集。
為了不被佛鞭鞭笞,為了不被鍘刀砍頭。
他們決定向普度眾生的大乘未來大法尊求救,想在業報大廳謀得一個來世完美的去處。
在來世,他們還想像如今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他們念的,正是《佛說滅法經》。
……
魔作沙門,壞亂佛門。
新佛出世,除去舊魔。
兜率法身,光臨苦海。
佛法無盡,濟渡眾生。
……
佛唱聲越發巨大,旋即達到高潮,眾人如痴如醉。
念完佛經之後,他們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一些藥粉,人人相傳,沖水服下。
旋即一個個兩眼發紫,如痴如醉,像僵尸一樣在大堂上亂動,滿屋子全是怪物。
這種藥粉,人們稱之為西天極樂散。
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不一會兒,兩個身影從大門走進來。
是一男一女。
女的一頭秀發全部剃去,身形高挑曼妙,一身寬大的僧袍不能掩去她的動人的曲線。
男的長身玉立,英俊無匹,背掛長劍,不過頭頂的長發確是未曾削去,頗有點不倫不類。
這正是盧野一伙人在波岩城見過的妙音尼姑和青年。
妙音尼姑看著滿屋子的怪物擱那陶醉,滿臉嫌惡。
「哪個是左清??」
左清是這伙人里劑量最大的那一個,這時都已經去西天去到大半道了,哪里听得見人世間的呼喚。
妙音尼姑眉頭大皺,剎那間消失在原地,拎著一個家丁進來。
「哪個是左清??」
家丁剛才還在院子里撒尿,忽然沖來一個白影,然後就被硬提來此地,嚇得尿都出不來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那……那個。」
這兩人形象詭異,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家丁嚇得說話都說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