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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距離大考只剩三天了,許舒的教培大戰已到收官階段。

他不止一次地感嘆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辦。

自打蘇檸加入進來,局勢的發展只能說是從一個高峰,走向無數個高峰。

自從秦冰參加完富民商行的答謝晚宴後,蘇檸在著名的臨江大廈,花高價租了一間貴賓室,那里成了新出爐的豐程高分補習班的專門接待室。

授課地點,也被改在了臨江大廈的海棠廳,能容納二百多人的大型會場。

本來,按許舒的意思,如果走高端路線,就要保證輔導質量,正常情況下,他一個人對接四十左右的學生,已經是極限。

蘇檸同意他的意見,秦冰希望能惠及普通學員。

最後,還是按會場的座椅數售票。

一種貴賓票,一種普通票。

貴賓票只售出三十張,余下近兩百張全是普通票。

貴賓票和普通票的最大區別在于,貴賓票可以提問,普通票只能旁听。

而且,最核心的頭排座位全部安排給貴賓票。

當然,兩種票價的差額也有十倍至數十倍之多。

按座次位置區分票價,貴賓票最便宜的一張單日票是十元,最貴的高達五十元。

普通票最便宜的單日票五角,最貴的也不過兩元。

為保證票務銷售,貴賓票全部采用一票制,也就是補習班開設十四天,便按十四天收費。

普通票則是三日售一次票,購票者必須提供預考成績證明。

當時,許舒看了蘇檸定的票務規章後,就一個感覺「暈」。

他覺得蘇檸是瘋了。

普通票還好說,可那貴賓票最便宜的一張,按十四天計算,也要賣到一百四十元。

一百四十元什麼概念,相當于普通中學老師大半年的收入。

蘇檸只回了他一句,「千萬不要用窮人貧瘠的想象力去度量富人的窮奢極欲。」

事情既然交給蘇檸辦,許舒雖覺不妥,絕不干預。

畢竟,蘇檸定出的價格,已極大地超出他的預期。

最開始,他把主意打到教培上,也不過想賺個三五百就心滿意足。

按蘇檸的定價,貴賓票賣出兩張,就達標了,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然而,最終蘇檸的論斷,像一記凶狠的耳光,抽在他臉上。

最暢銷的居然不是普通票,而是貴賓票。

售票第一天上午,先放出十張貴賓票試水,沒想到遭到瘋搶,兩家代主人購票的豪奴,險些大打出手。

及至下午兩點,所有的貴賓票都告售罄,普通票也售出超過六成。

而隨著補習進程的推進,許舒展現出的超凡講題能力,獲得了一致好評。

本來授課時間,定在下午五點,到晚上十一點,講課大堂也在那時開放。

結果,在學員們的強烈要求下,大堂從清晨就開始開放,學員們自發在此處備考,形成了濃郁的學習氛圍。

以至于普通票的銷售,也開始節節走高。

距離大考還有三天,補習也在三天後結束。

今天是最後一輪普通票出售,僅僅一個小時,預售後僅剩兩成的普通票,被搶購一空。

以至于,學員中出現了題販子,許舒的講義,被瘋狂外傳,遍及大考考生。

這天一早,應蘇檸之約,許舒趕到大周銀行春申支行,蘇檸已在貴賓廳等他。

一番寒暄後,蘇檸遞給他一個本子,是此次票務銷售的明細賬目。

雖然許舒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最末那一串數字,深深地震撼了。

兩萬一千六百七十八元,這是拋去租賃臨江大廈,以及雇佣安保人員等一系列開銷後的純利數字。

「蘇老師,我該怎麼感謝您。」

蘇檸的功勞太大,即便她要走一半的收入,許舒也不覺過分。

蘇檸莞爾一笑,「當著你秦老師的面,說了不要錢,我若現在反口,豈不被你秦老師笑死。」

「那您……」

「你若非要感謝,我有個不情之請。」

「您說。」

「我先問個問題吧,豐程高分補習班明年還開麼?」

許舒眼楮一亮,「蘇老師的意思是,您想接過去。」

蘇檸點點頭,「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兜圈子。

經過豐程高分補習班的發端,聰明人會立時嗅到商機。

你若繼續做,我可以全力協助。

你若不做,我想接過來。」

「完全沒問題。」

自重生以來,許舒的目標很明確,探究超凡真相和水幕背後的秘密,解救家人。

開這個補習班,他只為賺快錢,絕沒有深耕成為教培行業大老的意思。

「蘇老師,您犯不著跟我打招呼。」

「我想繼續用豐程高分補習班的名號。」

「沒問題,不過,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市面上會冒出一堆補習班,和咱同名同姓的補習班一定不少。」

這年頭哪有版權之說。

蘇檸道,「所以我希望繼續借你的大旗,不需要你參與授課。

適當的時候,作為授課團隊代表,站站台,給同學們講幾句話就好

如果你答應,新的豐程補習班,有你兩成干股。

別嫌少,蛋糕要做大,方方面面都少不得要分潤。」

蘇檸很清楚,豐程高分補習班未來或許出現十個二十個,但許舒就一個。

只要許舒露個臉,哪家是正宗,不言自明。

「沒想到還有現成的吃,蘇老師,那就多謝了。」

許舒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忽然想到一事,「原來蘇老師在售賣普通票時,要求預考成績證明,已經想到接辦補習班這一步了。」

顯然,蘇檸要預考成績證明,其目的是想搜羅高分考生。

補習班里的高分考生越多,越能出成績,有了良好的大考成績反饋,自然會給豐程高分補習班增光添彩。

蘇檸點點頭,「不僅如此,我還承諾,凡是考上大學的,拿到大學入學證明,當時繳納的補習費用,照價退回。

你放心,不用你退錢。」

許舒比出大拇指,「您不做生意,真屈才了。」

蘇檸這營銷手段玩的,許舒直呼內行。

「那咱們合作愉快。」

蘇檸伸出手來,許舒只好伸出手來,蘇檸握了七八秒,許舒都覺不自然了,她才松手,說自己有事,先行一步。

蘇檸去後,春申支行負責大戶室的方主任來了。

許舒和他打過照面,售票收款時,是方主任帶隊,當場給許舒開設的戶頭。

現在售票結束,商業賬戶要轉為個人賬戶,還得多一道手續。

方主任辦完手續後,將一個新的個人賬戶交給許舒,扣完稅,戶頭上還有一萬八千五百多元。

接著,方主任遞給他一本做工精致的支票,說是見簽章即付。

只有存款過萬,才有資格領取支票簿。

兩輩子加一起,許舒也沒使過支票,接過來打開支票本,防偽鈔紙,鋼印,看著挺像那麼回事。

他謝過方主任,便即告辭,方主任一路殷勤相送,半道上又塞給他一張大戶專屬黑卡,絮絮叨叨說了黑卡的許多權限。

出了銀行,許舒跨上邊三輪,先趕去當鋪,贖回牡丹表。

又去鐘表行,購入兩只名表,和兩套白金首飾,分送段闊海、張星、秦冰、蘇檸。

補習票大賣的頭一天,許舒就提了分紅的事。

張星義氣為先,覺得許舒給錢就是瞧不起他。

秦冰不食人間煙火,根本不理他。

段闊海雖摳搜慣了,但極要面子。

錢送不出去,許舒改送禮,果然皆大歡喜。

轉瞬,轟轟烈烈的大考,宣告結束。

出了考場,許舒第一時間趕回修理廠。

段闊海提前知會過他,說有緊要的事。

邊三輪才駛進院子,面色凝重的段闊海把大門鎖了,入煉房端出一碗褐色的液體來,碗口冒著白煙,刺鼻的氣息,彌漫開來。

霎時,房梁上,排水溝,一陣窸窸窣窣,一窩窩地老鼠,蜈蚣,長蛇不知從何處鑽出,倉皇遁走。

「什麼玩意兒,這麼霸道!」

許舒駭然變色。

「還記得那河龍王麼?」

「這是那妖孽的膽?」

許舒記得很清楚,當時誅滅河龍王,段闊海只取蛇牙和蛇膽。

「正是,這是取出的蛇膽液,總共三碗,此藥入體,運轉我教你的懸息法門。

撐不撐得住,看你小子造化。」

說著,段闊海把蛇膽液遞給許舒,眼中閃過一抹痛惜。

這等級數的蛇膽液珍貴異常,他本想留著自己用,誰承想許舒天賦異稟,不斷挑戰他的認知極限。

最初,段闊海只是想通過藥浴激發壯大一些許舒的氣血,憑借許舒在小擒拿術的獨特造詣,或許能和才覺醒的體士拼一把。

如無意外,經過三次藥浴,催發氣血的行動也就結束了。

可許舒簡直是妖孽,這半個多月以來,他每天都可以承受三倍正常劑量的藥劑的沖擊,卻渾然無事。

反倒是,段闊海整日給他推宮活血,累個半死。

段闊海甚至懷疑,即便繼續加大藥量,許舒還是能扛下來。

但如果是那樣,反而超出了他的推宮活血的極限,自己非先累垮不可。

如今,他給許舒準備的藥劑已消耗完畢。

許舒的氣血、骨骼,筋絡,經過暴力催發,已全面超過了普通體士。

若不是許舒每天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段闊海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

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不憑借源力作用,硬靠肉身激發氣血,而突破至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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