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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突施冷箭,鞏偉怒了

張囂的話音一落,右腳 然踢出。

「卡察!」

黃毛的喉骨當即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而後不到兩秒的時間便白眼翻起,氣絕身亡。

眼見張囂如此殺伐果斷,狠辣無比,殘余那些重傷未死的水上人皆露出駭然驚恐之色。

他們自認足夠的狠。

但跟談笑風生之間,取人性命如吃飯喝水般隨意,卻仍遠有不如。

他們招惹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魔鬼?!

鞏偉瞥了張囂一眼,神色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他剛才出手之時已經手下留情了,死于他手的只有七、八個而已。

剩下的,都是重傷,徹底失去了戰斗力。

對于這些冷血的亡命之徒,他下手絕對沒有什麼愧疚感。

到最後之所以沒下死手,不過是自己在沒有受到致命的威脅之時,所做出的,下意識的不趕盡殺絕的習慣而已。

「小黑,干活了!」

張囂朝已經靠近的小黑招呼一聲,便將目光放在陳水勝的身上。

陳水勝被分量不輕的金疙瘩砸在後腦勺,撲街倒地後,眼前一黑,只覺得腦袋劇痛之中,又帶著極至的如同磕了藥般的眩暈,整個人恍恍忽忽的,想逃,卻壓根無法爬起來逃離。

努力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稍稍清醒一些後,眼見張囂緩步朝他走過來,陳水勝的臉上浮現出驚恐駭然的神色,接著色厲內荏喝道︰「你到底是誰?你敢這樣對我?等我兒子和手下趕回來,你就死定了!」

「你兒子和手下?江貴成?」

張囂饒有興致的說道︰「你兒子和江貴成倒是走運!哦,差點忘了回答你的問題,我叫張囂,囂張的張,囂張的囂!」

江貴成不在這里,他那個紈褲兒子也不在,不會這麼巧,剛好遇上陳水勝兒子想殺江貴成,但卻被江貴成反殺的劇情吧?

「張囂?你就是那個干掉倪永孝,成為尖東新話事人的張囂?!」

听到張囂別出心裁,而今又算得上蜚聲江湖的自我介紹,陳水勝怔了一下,臉上再度浮現出驚駭欲絕的神色。

「答對!等會重重有賞!」

張囂笑眯眯說道。

「你們留在這里處理現場」

停頓一下後,他轉頭朝已經跳上船的小黑跟龍魂小組長,以及鞏偉吩咐一聲,便將陳水勝拎到船艙里。

「放開我!放開我!」

陳水勝極力掙扎,卻壓根掙扎不開來。

「看著我的眼楮!」

進到船艙內,張囂單手掐住他的脖子,施展出催眠術,然後隨意找了個道具,加強催眠的效果。

很快,陳水勝便陷入茫然呆滯的狀態。

「鬼哥的水下金庫在哪里?」

張囂直接問出重點。

陳水勝身為鬼哥的親表弟,同宗同源,而且又是鬼哥的絕對心月復,肯定知道鬼哥的水下金庫在哪里。

平素之時,肯定也是陳水勝替鬼哥把金條藏匿在水下金庫里。

問陳水勝,絕對能得到答桉。

「在北緯18度25分37秒,東經123度19分03秒的位置上。」

果然,陳水勝沒有令他失望,迅速報出個具體位置。

「有多少人守著水下金庫?」

「四個,晝夜四批輪流看守。」

「」

一問一答之下,張囂頓時知道水下金庫的所有細節,以及鬼哥的活動範圍和勢力分布等等相關的問題。

「為了報答你的知無不言,我現在就送你去投胎!」

張囂說了一句後,掐住陳水勝的脖子, 然一用力。

瞬間,陳水勝的腦袋便耷拉到一邊,眼眸泛起死灰的暗澹色彩,砰然栽倒地上。

「張生,我們的人監控到有艘快艇全速趕過來了,看樣子,目標正是我們這邊」

就在此時,已經處理好外面宛若修羅場的小黑喊了一聲。

張囂皺了皺眉,當即命令道︰「你們先上船走遠一點。」

頓了頓後,他補充道︰「鞏偉留下。」

正想抬腳離開的鞏偉翻了翻白眼,無奈之下,只能站在原地,極力跳槽著張囂。

「嘿嘿,兄弟,誰讓你身手超卓呢,能力多勞嘛」

小黑幸災樂禍般揶揄了一句。

鞏偉作勢要踢。

小黑連忙跳著離開。

游艇乘風破浪之時,全速前進,引擎咆孝聲響徹四周。

不一會,游艇便趕到漁船旁邊。

駕駛游艇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卻顯得油頭粉面,一看就看知道是子彈耗損過度,透支了生命力的紈褲子弟。

但此刻,他的臉色很慌張,甚至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恐之色。

快艇迅速來到漁船旁邊之後,年輕人便跳下海里,徑直游到漁船旁,從船舷上攀爬上來。

「我爸呢?!」

年輕人見整個甲板上只有張囂和鞏偉兩個人站在那,顧不上氣喘吁吁,馬上喝問道。

他看張囂和鞏偉兩個都是生面孔,雖然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妥,但長期的頤指氣使,讓他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細節。

或許這兩個年輕人只是他爸剛收的小弟而已。

「你爸是不是叫陳水勝?」

張囂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直呼我爸的名?」

年輕人怔了一下後,勃然大怒,用手指指著張囂吼道。

「交給你了!」

張囂懶得跟這麼個紈褲子弟計較,轉頭朝鞏偉示意一下。

鞏偉撇撇嘴,迅速上前將陳水勝的兒子揍趴下。

「你敢動我?我爸是陳水勝!你啪啪啪啪啪!」

他的威脅恐嚇還沒說完,鞏偉便已經賞了他好幾巴掌,將他打得暈頭轉向,腦子嗡嗡嗡的,暫時凝滯住思維。

「張生,又有一艘快艇過來了,不過這艘快艇的行蹤有點詭異,在四海里左右的距離就減速了現在正在繞圈,慢慢靠近漁船」

無線對講機響起,小黑的聲音傳出。

張囂微微點頭,摁下通話鍵,說道︰「密切關注!一有動靜告訴我!」

頓了頓,他補充道︰「收收你的鴨公嗓門,別那麼大聲。」

小黑︰「」

張囂沒再搭理他,轉頭朝鞏偉吩咐道︰「搞定他,讓他跟他死鬼老豆下去一家團聚!」

鞏偉從善如流,馬上扭斷紈褲公子的脖子,將他扔到海里。

相信不用很久,他就會在鯊魚等魚類的肚子里超生。

「現在還要干嘛?」

鞏偉走到他身邊問道。

「等!」

張囂給了一個字,便施施然坐在凳子上欣賞著即將進入黑夜前的剎那風景。

鞏偉聳聳肩,拖過另外一張凳子,坐到他旁邊,然後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彈出兩根,遞給張囂一根,自己叼上一根,不緊不慢的點燃。

「哪來的煙?」

張囂疑惑問道。

難道他跳海呃,潛泳過去之時,早就把煙放好了?

這麼有先見之明?

「小黑的,我的泡水了。」

鞏偉瞥了他一眼,隨意答道。

張囂一听,頓時舒心了,心里平衡了。

原來鞏偉跟自己一樣,也並不是那麼有先見之明滴!

察覺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鞏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這家伙怎麼老是神神化化的?!

時間,在兩人的吞雲吐霧與隨意閑聊中慢慢逝去。

「張生,那艘快艇距離你們一海里左右停了」

小黑的聲音再次傳出。

這回,他咋咋呼呼的大喇叭變得斯文多了。

「知道了。」

張囂說了句,便將對講機放回桌上,朝鞏偉說道︰「大魚就要來了,準備好,那家伙可是陰險得很,專用暗器偷襲人」

「你知道來人是誰?」

鞏偉疑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

張囂微微點頭。

「你是說那什麼江貴成?陳水勝的心月復手下?」

鞏偉的記憶力很強,反應也很快,瞬間便明白張囂說的是誰。

張囂微笑點頭。

鞏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只覺得這家伙越來越神秘了。

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家庭,貌似還知道許多秘聞。

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莫非有個神秘的情報系統在背後替他收集情報?!

鞏偉疑惑不解,想來想去想不通之後,索性也不再想了。

反正張囂不會害他就行了,管那麼多干嘛?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突然,兩人都耳朵微微一動,彷若心有靈犀般瞥向船尾的方向。

就在他們的目光轉移不到三秒之際,一道身著防水服的身影輕盈爬上船,沒有發出什麼過大的動靜聲。

但在攀爬到船舷之上,眼楮超過船舷之時,他的視線驟然對上張囂和鞏偉的視線,不禁愕然一下。

敢情自己這麼鬼祟無聲的行徑,都只不過貽笑大方而已。

略微思索一下後,江貴成跳到甲板上,眯眼打量著張囂和鞏偉。

與此同時,張囂和鞏偉也在打量他。

身高一米八左右,一頭濕漉漉的長卷毛,臉上滿是痘印和疤痕,目光陰冷,轉動間如同隨時吐信,發動致命一擊的毒蛇冷芒。

隨時隨地都掛著這種目光的人,說是好人都沒人信。

「看來你們很早就發現我的蹤跡了?」

江貴成對張囂和鞏偉的樣貌沒有丁點印象,實在是看不透他們兩人後,他索性開口試探。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道︰「那艘離得遠遠的游輪才是你們真正的駐點吧?陳水勝人呢?他兒子呢?」

鞏偉正想說話之際,驀然察覺到江貴成的眼眸里厲色一閃。

他暗叫不好,眼簾里便出現一道宛若流星劃過的寒芒。

鞏偉的反應很快,瞬間便使出拱橋的姿勢,躲開江貴成瞬發的暗器。

一招未能競功,江貴成的臉上沒有一絲失望的神色,閃電裝上暗器,抬手便射向老神在在坐在凳子上的張囂。

張囂隨意抬手擋在臉上。

精鋼和特殊金屬混合鍛造的暗器撞在他的手上,發出金石交鳴的清脆聲響,而後犀利的勁頭被抵消,繼而反彈開來。

暗器即將墜落之際,張囂的大手閃電抓出,將之牢牢握在手心。

正在裝第三把暗器的江貴成眼眸一凜,毫不猶豫便轉身疾退。

「唰!」

就在此時,勁爆的破空聲呼嘯而起,迅捷傳到江貴成的耳中,清晰異常。

江貴成的麻木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駭然之色,身形急忙躍向右邊。

可他的閃避動作雖然很快,對比張囂以特殊手法擲出的暗器卻仍舊慢了一線。

「噗」

鋒芒銳利的暗器入體之聲瞬間響起,刺入江貴成的左肩膀,令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形踉蹌了一下,在慣性的牽引下,翻滾在地。

「打了一槍就想跑?」

鞏偉被他突襲,差點中招,早就怒火沖天了,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掠至江貴成的面前,狠狠踩向他的腦袋。

江貴成頓覺勁風襲來,連忙又是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鞏偉狠辣的跺腳直踩。

可他在翻滾之際,也忍不住牽動著左肩膀的傷勢,差點讓他動作一滯。

「砰!」

「卡察!」

木板所制的甲板在鞏偉恐怖的腳力之下,瞬間四分五裂。

一擊不中,他的右腳一鉤,瞬間便要化為鞭腿踢出。

就在此時,他看到江貴成的右肩膀動了動,馬上收腳,縱身躍向右側。

「嗖!」

一道利芒穿透他剛才站立的位置,鞏偉忍不住心頭震怒。

想不到在這樣失利的劣勢下,江貴成竟然還能有余力發出暗器。

不過,也僅此而已!

他不會再有機會了!

「唰!」

鞏偉箭步上前,犀利鞭腿抽出。

正趁機爬起,迅速裝暗器的江貴成叫苦不迭。

苦于他左肩膀的重傷影響,他平時苦練的暗器裝發水準不及傷前的十分之一。

眼看鞏偉裂碑開石的恐怖鞭腿已至,江貴成不得不放棄裝暗器的機會,同樣甩出鞭腿,意圖跟鞏偉硬踫硬。

「砰!」

毫無花哨的腿功比拼之下,腿骨相撞,發出悶響。

江貴成的臉色一變,直覺得如同被鐵錘砸在小腿上的痛楚隨著鞏偉恐怖的力量侵襲而來。

他忍不住身形一晃,踉蹌倒退兩步。

鞏偉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如影隨從般欺身而進,破空聲四起的鞭腿連環使出,根本不給江貴成喘息的機會。

江貴成無奈之下,只能或躲或硬接。

久防之下,必然會露出破綻。

連續躲閃了五、六招,又硬接了七、八招後,江貴成的中門終于大開。

鞏偉精準抓住戰機, 然一個側後踢,正中江貴成的心口,將他踢飛出去。

「噗」

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的江貴成在空中狂吐一口鮮血,跌落的方向,竟是恰好在張囂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湊巧如此,還是鞏偉特意而為。

「砰!」

江貴成重重砸在甲板上時,模湖的向上視線中,驟然出現一道不太清晰身影。

緊接著,他頓覺左肩膀傳來痛徹心扉的劇痛。

瓖嵌在他肩膀上,差不多完全沒入的暗器,竟是完全穿透他的肩胛骨。

再接著,他頓覺自己的右膝蓋傳來幾令他暈厥過去的鑽心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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