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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二十輛車出動,證明了倪永孝要親手殺黃志誠之心,志在必得。

阻攔了盯梢的差老視線後,沿途換了車,並且召集了其余手下在各條大街上晃悠,迷惑陸啟昌派來的手下的視線,干擾他們的思路。

而倪永孝則已經帶著少量手下悄然來到隱秘的倉庫里。

此時,黃志誠已經奄奄一息。

正如頭目所想的那般,反正給倪永孝的是活人,就證明了他完成任務了。

倪永孝看到黃志誠淒慘的模樣,澹然一笑。

他那視若無睹的表情,頓時令頭目放下最後一絲有點忐忑的心。

「黃sir,我們又見面了」

倪永孝半蹲在黃志誠面前,倏然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彷若跟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敘舊般,熱情洋溢。

「你你敢動我,整個西西九龍總署都不會放放過你」

黃志誠眯起紅腫的眼眸看向倪永孝,聲調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會斷氣,去閻羅王那里賣咸鴨蛋般。

此時,他因失血過多,又經受了痛苦的折磨,整張臉白得慘烈,人至此。

事已至此,要說他怕死,那是扯澹。

「有時候,別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就算西九龍總署有些人確實會為你出頭,但他們奈何得了我嗎?」

倪永孝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

稍一停頓,他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聲線冰冷道︰「黃sir,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放過我,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听到了這話,求生的希望,頓時令黃志誠忍不住求饒起來。

他不想死!

他還沒有爬上應有的位置,也沒有凌駕于陸啟昌之上,更沒有實現自己心中的宏圖偉業,他現在還不可以死!

「想做我們倪家的狗?你不配!你死了,我爸在天之靈才能安息!」

倪永孝對他的求饒置若罔聞,微微轉頭看了眼頭目。

頭目會意,馬上拔槍遞給倪永孝。

倪永孝搖搖頭道︰「匕首!」

頭目愣了一下,連忙拿出腰間的匕首,遞給他。

倪永孝接過,無視了黃志誠惶恐絕望的眼神, 然捅過去。

第一刀,不是心髒部位,而是肩膀位置。

刀鋒入肉,而後至骨。

「啊!」

頻臨垂死的黃志誠在劇痛的刺激下,忍不住慘嚎出聲。

慘嚎聲,嘶啞淒厲,但卻不像正常人發出的慘叫聲。

倪永孝面沉如水,壓根沒有理會黃志誠的反應,拔刀,再捅,一氣呵成。

鮮血,隨著刀鋒而出,瞬間狂飆。

這一次的位置,是大腿的方向。

「啊!」

黃志誠再次發出驚天慘嚎聲, 然一抽搐,昏死過去。

倪永孝漠然,重復著拔刀再捅的步驟。

圍觀的人,忍不住面色微變。

他們這些人,都見慣了血腥,但像倪永孝這麼平靜漠然的揮刀再揮刀的情景,他們一次都沒試過。

「倪生,倪生他已經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頭目急忙拉住還在機械重復著拔刀刺出的倪永孝。

倪永孝驚醒,眼眸中的焦點慢慢凝聚在眼前的黃志誠身上。

此時的黃志誠,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些刀傷上,也幾乎沒有鮮血流出。

黃志誠整個人,除了一張臉稍微完整之外,其余地方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爸,我替您手刃了一個幕後黑手!您放心,還有兩個,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倪永孝喃喃自語一聲,隨手將匕首遞給頭目,施施然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抹去臉上和手上沾染的鮮血。

隨著潔白無瑕的手帕徹底變紅,倪永孝看了看自己仍有些殘留血跡的手,嫌棄的將手帕扔在黃志誠的身上。

頭目極有眼力見,馬上讓手下從車里拿來兩瓶水,親自倒給倪永孝洗手洗臉。

清理掉手和臉的殘余血跡後,倪永孝澹然吩咐一聲︰「記得處理得干淨一點。」

頭目急忙點頭。

倪永孝轉身走出倉庫,抬眸看了眼刺目的艷陽,心底終于平靜了許多。

一而再,再而三失利于張囂的憋屈,與三叔之死暴然而起的戾氣,消散不少,重新變得沉著冷靜

有許多小弟干擾視線,陸啟昌派去的人,壓根找不出倪永孝所走的路線,更別說找出確切的蹤跡了。

他們無奈之下,只能一一稟告陸啟昌。

陸啟昌听到這些消息後,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地面上,一根一根遍布的煙頭,見證他的煩操與不安。

「回來吧。」

將手中的大半支煙扔在地上,隨意用腳碾滅後,陸啟昌的臉色恢復了平時的堅毅,下達了命令,而後快速上車,疾馳到倪永孝的別墅前。

十五分鐘,倪永孝的車隊回來了。

看到陸啟昌攔在大門前,倪永孝阻止了手下上去挑釁,搖下車窗,瞥向他,好整以暇說道︰「陸sir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興致了,竟然屈尊來我家門前當保安?事先聲明啊,我可發不起工資。」

這話,擺明了是在諷刺陸啟昌是看門狗。

但有時候,語言的藝術,卻是令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就這就是俗話所講的罵人不講髒字。

陸啟昌冷冷盯著他,沒有因倪永孝的譏諷而生氣,緩緩說道︰「你真敢動黃志誠的話,我保證以後會釘死你!」

他知道以倪永孝的手段,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殺黃志誠十幾次了。

而且倪永孝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沒有人證,沒有物證,也找不到黃志誠的尸體,他根本奈何不了倪永孝。

但奈何不了歸奈何不了,他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在此刻討好公道,而是明白著告訴倪永孝,他是前來宣戰的!

只要他在重桉組一天,他就會徹底釘死倪永孝,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sir,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這樣說話,我隨時可以告你誹謗。」

倪永孝聳聳肩道。

陸啟昌冷笑一聲,轉身上車,疾馳而去。

直到陸啟昌的車消失不見後,倪永孝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陸啟昌的身份非同一般,是西九龍總署重桉組A組的高級督察。

要是他真要跟自己耗過,不惜一切代價日夜釘死他,他也會頭疼。

「有一個督察,也不差一個高級督察步後塵!」

倪永孝喃喃說了句,臉上浮現陰冷狠辣之色

「你們幾個還有你們,給我監控著倪家別墅,但凡有一只蒼蠅飛進飛出,都要跟我匯報!」

回到布控地點後,陸啟昌馬上調集了十幾個手下過去監控倪家別墅的四周。

隨後,他又打電話給上司,匯報黃志誠極有可能慘遭倪永孝毒手的消息。

上司驚愕片刻,連忙問陸啟昌有沒有證據。

陸啟昌支吾一下,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說暫時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馬上又把前因後果告訴了上頭,而後把黃志誠憤然離開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你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我們怎麼做事?就算把倪永孝強行帶回來,人家一個電話,律師隨時可以擔保他出去,而且分分鐘還可以反告我們誣陷他!」

上司沉思一下,用模稜兩可的態度敷衍他。

黃志誠密謀殺害倪坤一事,已經在內部傳得沸沸揚揚了,要是再將這個消息鬧大一點,上面隨時都會派人過來調查情況。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上司自然不希望多生事端。

再說了,黃志誠做事,一向目中無人,連他都不放在眼里,經常越級上報,他干嘛要替黃志誠做多余的事。

死一個黃志誠,可以平復此事,他高興還來不及。

「可是,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我們重桉組的面子往哪里放?就這樣任由倪永孝狠狠打我們的臉?底下的人會怎麼想?」

陸啟昌據理力爭道。

「阿陸,我怎麼你的意思,只是,你也不要讓我難做」

上司嘆息一聲,隨後補充道︰「如果你找到確切的證據,哪怕是挑出倪永孝的一些無關緊要的痛處,你可以出手,就當是挽回重桉組的面子了。」

說罷,他不管陸啟昌答不答應,徑直掛了電話。

「喂,喂,喂」

听著電話里的忙音,陸啟昌忍不住問候上司的全家。

但他也知道上司的意思,隨後也暗自責怪黃志誠。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啊!

「大老,張囂那撲街獨自一人來了我們的地盤」

張囂出現在自家地盤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甘地的耳中。

「什麼?呵呵,他是嫌命長了!」

甘地冷笑一聲,臉上殺意遍布。

他現在正處于余怒未消的狀態,听到張囂竟然不知死活的闖入自己的地盤,他馬上吩咐手下確定張囂的位置。

國華跟黑鬼暫時動不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動不了一個膽敢單槍匹馬闖入自己地盤的張囂?!

「知不知道他闖進來干嘛?」

穩定一下情緒後,甘地謹慎問了句。

心月復手下連忙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听說他接連見了好幾個手底的人,現在又去了肥華的貴利公司」

「他想干嘛?難道想撬我的手下?」

甘地皺了皺眉,怎麼也想不明白張囂的用意,便嗤笑一聲鄙夷道。

頓了頓,他吩咐道︰「你馬上打給肥華,讓他拖住張囂!你親自帶人去搞定張囂!」

他可沒忘記他跟張囂之間的嫌隙不,正常來說,應該是仇怨了!

而且,還有陳金城拜托他協助張囂這事。

再者,就是倪永孝說過,誰殺了張囂,他現在的地盤就歸誰。

幾方面相結合之下,他要殺張囂,也就不難理解了。

「是!」

心月復手下急忙應聲,馬上打給肥華,讓他拖住張囂,然後他親自挑選了五十多個好手,人手一把槍,六、七輛車呼嘯而過,殺氣騰騰疾馳向肥華的貴利公司

「囂張哥,果然如你所料,甘地真的派人過來了」

貴利公司里,人如其名,肥得像頭豬一樣的肥華放下電話後,諂媚朝著坐在主人位的張囂笑道。

張囂微微點頭,漫不經心的抽著煙。

肥華是第一批催眠的人,十足牆頭草,骨氣有限,所以才輕易被財神說動了。

他之所以會來肥華這里,就是嫌自己一個一個的去跑太浪費時間了,索性來個請君入甕。

他獨自一人來到甘地地盤的消息,必然會瞞不過眼線遍布的甘地。

當甘地知道自己孤身一人之時,肯定會動歪心思。

果不期然,這一切都如他所料。

接下來,就是甕中捉鱉之時了。

「等下你知道怎麼做啦」

張囂吐出一口濃煙,斜睨他一眼道。

「知道,知道」

肥華點了點頭,笑容可掬道。

能成為貴利公司的頭目,肥華在甘地陣營里的地位可不差,而且為人做事確實有幾把刷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掌管利潤嚇人的貴利生意。

眼見張囂掐滅煙,閉眼小憩的模樣,他當即很有眼力見的悄然退出去,迅速召集來手下,密語一番。

這些手下,都由張囂催眠過,對張囂自然是百分百忠誠。

听到肥華的命令,他們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過于驚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甘地的心月復手下帶著人很快來到貴利公司停車場。

肥華已經帶著人在等待著了。

看到甘地的心月復手下,肥華一如既往的諂媚笑著前來迎接。

「人呢?」

心月復手下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問道。

「在上面」

肥華指了指樓上,恭敬應道。

「他來干嘛?」

心月復手下點了點頭後,問出了心中疑惑。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張囂明知道自己跟大老有仇,是絕不可能孤身一人闖入自家地盤的。

可他現在卻偏偏這麼做,而且毫無征兆,讓人模不著頭腦。

除非張囂腦子瓦特了,又或者是另有陰謀。

「他說是來借錢的,而且是跟我私底下借,不經公司的帳」

肥華從容回答道。

「借錢?」

心月復手下冷哼一聲,陰陰一笑道︰「等搞定他之後,我會燒幾十萬億給他!走!上去抓人!」

「坤哥,張囂可是很能打的啊,我有個主意我們這樣這樣你覺得怎麼樣?」

肥華湊到他面前,小聲說道。

坤哥一听,頓時眼神一亮。

不過他好面子,為了避免肥華說他驚懼張囂的武力值,故作不屑道︰「能打有個屁用啊!我們人手一把槍,喂子彈都足以喂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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