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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彎月般的白色胡子

是夜,

雲層厚重,不見星月,孤零零的實習船在這伸手難見五指的黑暗中緩慢前進。

船長室,

澤法正在寫航海日志。

將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記錄上去。

「澤法老師。」

房間門推開,

艾恩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有結果了嗎?」

澤法頭也不回的問道,繼續在那厚厚的航海日志上奮筆疾書。

「嗯,剛剛收到回話,說是沒有找到神無的懸賞令,名字沒有對的上號的,照片也沒有找到長相相似的••••••澤法老師,休息一會吧,我泡了紅茶。」

艾恩說著走到了桌邊,將托盤上的紅茶放在了桌子上。

「••••••又是茶,就不能給點酒嗎?」

澤法停下了寫字,面色憂愁的看著放在桌上的紅茶。

「澤法老師,醫生說過好多次了,你現在最好是要戒酒的。」

「醫生說的不是可以適量飲酒嗎?」

「那是澤法老師你記錯了。」

「••••••我的記憶力還沒有衰退到這種程度•••••••算了,喝茶就喝茶。」澤法嘆了口氣,不是很情願的放下了筆,端起來還冒著熱氣的紅茶輕輕啜飲了一口,咂模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有酒的滋味來的烈性。」

艾恩無語。

喝茶要是能喝出來酒的味道那才是有問題的吧?

「不說這個了,既然沒有找到那個少年的懸賞令,那麼就按照之前說的辦吧!等到了G1支部就安排人送他回家鄉,話說你又問道他的家鄉是在什麼地方嗎?」澤法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他當然不至于說天真到因為沒有找到神無的懸賞令,就當真將神無當作什麼無辜的受害者。

這世上形形色色的犯罪者數之不盡。

所謂海賊,

不過是諸多犯罪者當中的一個分支罷了。

只不過——

神無是否有犯下來其它的罪行,澤法不打算過度的深究,他是一個海軍,他的職責是打擊海賊,而不是越俎代庖的去插手自己職責外的事情,只要神無不是海賊,沒有懸賞令••••••那麼就不歸他管。

當然,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神無看上去年紀很小,都還沒有成年。

他不打算過多的苛責一個孩子。

「是普羅甸斯王國,剛才在他吃飯的時候問過了,他原來生活在普羅甸斯王國,大概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因為天賦異稟,被人販子給擄走了,後來輾轉販賣到了••••••研究所里面。」

提起來研究所的時候艾恩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

和澤法不同,

年紀不大,涉世不深的艾恩還沒有司空見慣那許多的不忍言之事,提起來這種世界政府的陰暗面分外的不適應。

「普羅甸斯王國嗎?沒想到就在新世界••••••那就等到了G1看情況吧!如果G1支部那邊抽不出來人手,我們就去一趟普羅甸斯王國。」澤法將艾恩的態度變化看在眼里,但是他並未就研究所的事情去說些什麼。

他自己也看不慣世界政府那些個研究所的存在,

只是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讓他學會了不去看,不去管,只要專心對付海賊就好,但這樣的選擇他並不打算教授給自己的學生們,他更希望他的學生們能自己做出來抉擇。

是接受這一切,繼續履行一個海軍的職責,

亦或者是憤然離開海軍,奔赴向其它的道路。

這是每個人都享有的權力,澤法從來沒有干預過自己的學生們的選擇。

「對了,那個少年現在狀態如何?有叫醫生幫忙檢查了嗎?」

澤法問道。

「那小子狀態好的不得了,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吃了十人份的食物了,如果他沒有吹牛的話,恐怕現在還在吃,他說他一個人的飯量能抵得上三四十個正常的成年男性。」說起來神無,艾恩稍稍恢復了點精神。

「能吃不是壞事。」

听到艾恩的話,澤法莞爾一笑。

並且一個沒忍住滴滴咕咕的又開始了說教,「吃的多了才有力氣,艾恩你就是吃太少了,力氣練不上去,所以實力也就卡住了上不去,盡量多吃點,力氣變大了你的劍術斬擊才會更強,身體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可是按照神無那個吃法,恐怕在抵達G1支部之前船上的食物就要被吃光了。」

眼見著澤法老師又開始說起來他那一套理論,艾恩急急忙忙的插話打斷。

雖說她是將澤法老師當作父親一樣崇拜尊敬。

但是,

讓她將自己的身體練的和澤法老師一樣的粗壯結實••••••抱歉了,她實在是接受不了,與其這樣做,她覺得開發果實能力更適合自己,而且說實話她也不怎麼喜歡劍術,她更喜歡用槍械來解決敵人。

「海上怎麼會缺少食物?只要澹水足夠,食物這種東西海里面不是多的是嗎?所以說不要依賴惡魔果實的力量,吃了惡魔果實就沒辦法進入海中,這對于一個海軍士兵來說可是很要命的缺點•••••••」

澤法的教學興趣似是被激活了一樣,兩句話說著又拐到了說教上來。

對此,

艾恩無計可施,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題打斷澤法老師的說教興趣,只能苦著臉左耳進右耳出,尋思著要不要干脆直接隨便找個借口遁走。

就在這時——

「砰!」

一聲頗為響亮的撞擊聲傳入了耳輪中,並且感受到了船體的震動。

似乎實習船是撞上了什麼東西?

不,

不對。

剛才的震動感是縱向的,是向下微微一沉,旋即又浮了起來,這種感覺與其說是實習船撞上了什麼東西,更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到了船頭甲板上,艾恩注意到在船體震動前就已經停下來了說教,目光投向了船頭甲板的方向。

「澤法老師••••••」

「艾恩,我們去甲板上看看。」

澤法放下來了茶杯,站起來大踏步的就朝著門外走去,雖然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但這時候顯然不怎麼適合提問,艾恩只好將那一直抱在懷里的托盤丟在了書桌上,右手模了模綁在大腿上的槍袋,還好自己沒有將槍袋解下來。

不過,

比起來手槍,

這時候拿上手提燈應該更有用一點,來不及多想,她抄起來了那放置在架子上的手提燈就緊跟在澤法老師的身後,並且在走出船長室後就點燃了手提燈,那還算明亮燈光驅散了身周的陰暗。

還沒有走出船艙門的時候就听到了船頭甲板上傳來了宛如是野獸一樣的吼聲。

「把財寶都給我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听到這一聲,

艾恩有點兒懵。

什麼情況?

這是遇到了海賊?

可什麼樣的海賊才會選擇搶劫海軍啊?

艙門推開,

她跟著澤法老師走到了甲板上,看到了那一個站在甲板中央,身材異常高大且肥胖的男人,臃腫圓滾的身材配合上細長的雙腿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怪異感,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大海上多的是長相奇怪的家伙。

真正令人驚訝的是在手提燈的光芒照射下,

隱約可以看到這個長相丑陋的男人有著一道好似是彎月般的白色胡須。

「這是••••••」

艾恩的心髒在那一瞬間差點兒嚇得停跳了。

不過,

還好及時反應過來這不是白胡子,估模著應該又是一個崇拜白胡子的模彷者,而且••••••還是一個腦子不太好用的模彷者。

「老頭,快點把財寶給我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砍了你!!」

這個有著彎月般白色胡須的丑陋男人沖著走出船艙的澤法怒吼道。

這樣的行為,

怎麼看都像是腦子有點兒問題。

竟然沒認出來澤法老師••••••雖說澤法老師已經不是海軍大將了,可這片大海上但凡是有些眼力勁的家伙都不至于不認識前海軍大將【黑腕•澤法】,認不出來澤法老師。

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腦子不太靈光,根本記不住這片大海上不可招惹的強者;

要麼是眼高于頂,還沒有接受過現實的殘酷毒打。

根據艾恩在這幾秒鐘內的觀察來看,她覺得這個手提著長長的薙刀,留著彎月般白色胡須的男人應該是腦子不太好用,因為就算是那種目中無人的狂徒說實話也不會來打劫海軍的,軍艦上可沒有什麼油水!

「澤法老師,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道歉聲來自于上方桅桿頂端的瞭望台。

今晚值班的海軍顯然是失職了,沒有發現有人靠近不說,都給人模到了船上來,艾恩不免有些同情瞭望台上的同僚,只可惜再怎麼同情也免去不了責任,等處理掉了這個腦子不好用,搶劫搶到了海軍頭上的海賊,那在上面值班的同僚注定是要接受懲罰了。

「澤法老師,這個海賊交給我來處理吧!」

就在艾恩在琢磨的時候,

那在瞭望台上值班的同僚踏著月步跳了下來,很是積極的向澤法老師請戰,看樣子是打算將功贖罪。

倒也不是不失為一條好辦法,

就算不能完全免去責任,但也可以減輕事後的處罰。

然而——

「謝爾特,退後。」

澤法嚴厲的喝斥道。

這讓這位名叫謝爾特的已經做好了沖鋒準備的海軍少尉愣住了。

茫然無措的看向了澤法老師。

不等他提出來問題,就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宛如是海嘯般用來的恐怖殺氣,那個提著薙刀的男人不耐煩了,他怒吼著︰「既然你們不願意將財寶交出來那就給我都去死吧!」

在怒吼聲中,

他以驚人的爆發力沖到了澤法的面前,高高的揮動那一柄纏繞著強勁的武裝色霸氣的薙刀,朝著澤法的腦門 了下去。

「鐺!!」

漆黑色的拳頭架住了那刀鋒。

「誒?沒有 開?老頭,你的拳頭好硬啊!」海賊驚訝的說道。

「哼!」

澤法冷哼了一聲,「先嘗嘗這個再說吧!」

說著,

左手驟然發力,掀開了那壓著他的薙刀,同時踏著‘剃’發起了沖鋒,纏繞著武裝色霸氣的右拳狠狠的砸在了海賊的臉上,將這個身高六百多公分的海賊給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甲板上。

得虧了海軍的軍艦質量足夠優秀,選取的木材都是上等貨,不然就剛才那一摔,擱在尋常商船上怕不是要砸出來一個窟窿。

「好疼!好疼!」

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響起來了。

「臭老頭,你打疼威布爾了,我決定了,我要撕碎你!我要把你撕成碎片?」那魁梧的身影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並且發出來憤怒到極點的怒吼聲,又一次的揮舞著薙刀朝著澤法沖了上去。

等到靠近,

借助于提燈的光芒,艾恩看到這疑似名為威布爾的海賊臉上沒有留下來什麼明顯的傷痕,僅僅是鼻孔中有鼻血滴落。

艾恩目瞪口呆,

吃了澤法老師那動真格的一拳竟然還是和沒事人一樣,這是什麼怪物?

旁邊那名為謝爾特的海軍也傻眼了,不用問也明白了澤法老師為什麼要阻止自己將功贖罪,自己這要是沖出去了,怕不是將功贖罪,而是要以身殉職了,就那一刀皮下來,自己絕對是要裂成兩半的。

不過——

他們這些個訓練營的新生雖說加起來都不夠這個海賊打的。

但是澤法老師卻也是碾壓式的毆打著這名海賊。

漆黑色的拳頭,

宛如是暴雨般打了出去。

威布爾被澤法打翻在地已經十多次了,最初的時候看上去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勢,但澤法這個海軍前大將的拳頭沒有這麼好消化,被打中的次數多了,被消耗了許多的武裝色霸氣已經扛不住澤法那沉重的拳勁。

「卡察!」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來,

威布爾的肋骨斷掉了一根。

不管威布爾是何等的憤怒,他和澤法之間的實力差距不是靠著這憤怒的情緒就能抹平的。

「還不打算束手就擒嗎?現在乖乖投降的話可以少吃點苦頭。」看著翻倒在甲板上的威布爾,澤法冷聲說道,同時握緊了拳頭,如果威布爾還不識趣,那就打到他在沒有反抗之力。

然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來的時候,不等威布爾有所回應,

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極為 烈襲來的窒息感。

「••••••」

他長大了嘴巴,想要說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邊只有白色的口沫滑落。

伸向口袋里藥瓶的手掌顫顫巍巍的,完全沒有了之前毆打威布爾時的靈活與迅捷,整個人突然就這麼僵在了原地,像是木頭人一樣立在那里。

站在後方的艾恩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

「澤法老師?」

她出聲喊了一句。

沒有得到澤法的任何回應,相反被打趴下來的威布爾又一次的爬了起來,已然是被憤怒到兩眼發紅的威布爾根本沒有注意到澤法是個什麼情況,他只是在憤怒的驅使下揮動薙刀,朝著澤法狠狠的 了下去。

這一次,

血光迸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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