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能找上鄭旭，也是通過這種數據分析的方式。
但現在尷尬的是，對于這種欄目，目前沒啥可供參考的東西啊，沒數據怎麼辦？
這些武術擂台之類的節目本來就很小眾，而且就算以前有的數據，都是地方電視台的數據，企鵝它查不到呀。
總不能繼續往前追朔吧？
民國時期民間很多這種擂台。
但那也太扯了。
鄭旭看著王杰在猶豫，不得不提前給他暴露點別的。
「王老哥，人家這個欄目，可是具有復制性的，你想想，周邊這些個國家，可是都能辦的。」
「不說武僧對相撲吧，跆拳道對相撲呢？泰拳對空手道呢？等人家徹底火了，你就湊不上去了~」
鄭旭的話語給王杰心里又加重了砝碼，這種套娃換皮復制粘貼，企鵝熟啊。
他們企鵝也是玩這一套的行家啊。
這個項目要是操作的好，全面鋪開，還是很有搞頭的，再進一步，海外管的不嚴，其他一些領域私下里再整點別的項目，對企鵝視頻或者是母公司來說，對知名度的宣傳也會起很大的作用啊，企鵝可是上市企業！
「行！搞了，把你朋友改天拉出來我們見見！」王杰下定決心，干這種事不能猶猶豫豫的，有些機會錯過了想後悔就難了，雖然他知道鄭旭沒他說的那麼好心，什麼好不容易混上的機會，有好處就想起來他。
就這計劃風格，他用想，他都能從這里面看出鄭旭的影子，但心里明白也不能說出來啊，起碼要有塊遮羞布。
但這種把自己蒙在鼓里當狗大戶的感覺他很不爽啊。
想起來之前準備的計劃，王杰準備也給鄭旭找點小麻煩。
「行了，新項目到時候咱們具體再談，我們商量商量咱們的事。」
鄭旭看著王杰變幻不定的臉色，不知道他又準備搞什麼，這也沒到賬期啊。
「老哥有事說唄。」
「哈哈，我以前听人提過，老弟你想搞點實業？」王杰用有點好奇的語氣問道。
「嗯嗯，怎麼了，老哥有門路？」
「你看，這不是巧了嘛？咱們眼看也到賬期了，老哥給你送點好處，不知道你敢不感興趣？」
「有事說事！別賣關子。」
「嘿，老弟知道債務包嘛？」
「嗯？」鄭旭有點疑惑，不知道王杰為什麼說債務包。
債務包這種東西，他知道一點點，但沒接觸過，以前听他老爸說過。
這東西怎麼說呢，普通人可能听過的也不多，通俗點說，這玩意像是大號的借條。
比如說，一個人借另一個人的一筆錢，打了個借條，總數一萬。
到了要賬的時候，要不過來了，這時候，有些干這一行的撈偏門的老哥出面，花費極低的價格，比如一兩千，把這張借條買過來，上家呢，要不回來錢，能少點損失就少點，就賣了。
撈偏門的老哥拿著低價買來的借條上門要債，你別管他用什麼辦法，只要有了借條，只要要到的錢比他買借條花費的錢多，他就賺了。
這是各人之間的借條。
而債務包算是企業之間的，大概和這個廣義上講的意思差不多。
企業有時候效益不行，欠錢太多，還不起了，銀行為了減少損失，就把所有債務打包低價出售，有本事的企業或者各人，就會買這東西看運氣。
能不能賺，全憑各人本事。
當然你要是對這個公司有興趣，完全可以有操作空間把這家企業盤過來，就是有些麻煩，但操作好了，收益也大，全憑各人能力。
「老弟，我們手里現在有幾個你們這邊的企業的債務包，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操作一下，抵一部分分成，這樣你再去操作，你花不多的錢，拿了企業，我們也省了點分成錢，有興趣嘛？」王杰誘惑著鄭旭。
「什麼企業，老哥能具體說說嘛？」鄭旭來了點興趣。
「一個牧場，一個農業公司，就是種菜的。」老王也不含湖，直接明了。
「嗯？這兩個我還是真有點興趣的。」
鄭旭這人沒啥特別大的志向，但有錢了，對于自身，他還是很大方的。
未來食品安全問題很嚴峻啊，他以前就有想法，等自己有錢、有能力的時候，不說別的，搞點這種實體產業，就算自己吃也放心啊，而且這種企業只要經營的過的去，即使賠錢，也賠的不多，畢竟是實體。
萬一遇上點什麼事，還能拿出去抵押。
現在有個牧場和農業公司，這不是瞌睡了送枕頭嘛？
王杰有這麼好心？
王杰還真沒。
王杰這招算是陽謀，而且別看他說的好听，債務包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玩的轉的。
他給鄭旭拋出的這個魚餌，外表看起來誘人，內里可是有毒的。
鄭旭想靠著債務包操作接手這兩個公司，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老老實實的拿著債務包要債，那可能有的賺，但是想要接手人家公司，那就要全盤接收了。
全盤接收這里面還包含著債務呢！
一個公司淪落到銀行賣你的債務包，那就是山窮水盡了，大概率可不是只欠銀行的錢了，當地呢？社會上呢？還欠多少？
這倆公司欠多少錢，王杰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而鄭旭這些都接手了，他還有錢嘛？
按照王杰得到的數據分析，鄭旭到時候肯定需要大筆的現錢。
以鄭旭的本行來推算，他缺錢能干什麼？
肯定是老老實實去拍賺錢的電視劇啊。
哪像現在這樣，有倆糟錢居然去拍電影了，鄭旭去拍電影，企鵝視頻就混不上什麼好處啦。
他又不能強迫鄭旭干什麼？
但通過這一招，讓鄭旭缺錢了，那機會不就來了嘛？
以前是我需要你，我找你合作，現在你缺錢了，總要找我來合作了吧？
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拿捏一下了。
王杰美滋滋的幻想著鄭旭急吼吼的找他合作搞新項目的景象了。
「老弟好好想想，要是感興趣，咱們可以談一談，把這兩個債務包抵到這個季度的分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