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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不要管別人,就去撲徐臻!

「好,您到底在等誰?」

高順平常不會多話,但是這一次卻還是多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這樣,若是隨大軍一起去舒城,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刺殺。

這三萬精銳心月復,都對車騎忠心耿耿,甚至願意擋在車騎身前,為他而死,哪怕是讓這些人去赴死也少有人會猶豫。

但四百宿衛而走,那就是給機會。

「等,一個看起來絕不會對我下手的人。」

徐臻嘆了口氣,神情頗為憂愁。

「師父,為何嘆氣?」

諸葛亮奇怪的問道。

「因為感覺他已經快出手了……」

徐臻苦笑道。

「應該,不會吧……」

諸葛亮心里陡然一驚,他當然明白,徐臻所說的人便是曹丞相。

這些年丞相可是一直寵著他來的,無比信任。

這份信任,甚至已經比肩父子之間的那種真摯情感,仿佛無時無刻不在護著車騎。

這也是車騎從來不會有二心的緣由,即便是現在勢大,兩人相處也很是自在,不像是權臣之間波雲詭譎的較量。

「我也希望不會,去渡口!」

徐臻打起精神,上了渡口的樓船,一艘巨大的船只上,建造了一間宛若宮殿的宅院,徐臻可以居住其中,觀賞江東、江南的景色。

兩邊碧綠藤繞的山壁,古樸且極具質感的山體洞穴,都可形成美妙的風景線。

秋黃而來,今年荊州一定是豐收之年,徐臻也完成了他的承諾,在任期間百姓耕種賣力,秋收事宜後,可承諾分田,所以到處都是金黃。

這個時節回北方去,基本上可以在冬日之前趕到。

登船後,徐臻等人便進了宅樓之內,渡口很快又有不少船只從山體之後隱藏處出來,行駛在江面上,緊緊跟隨。

身後跟隨的三撥人,追到渡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能扼腕嘆息,無法追上徐臻,也不敢當即動手,因為刀盾騎防備之下,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

但是在這些人返回的時候,卻遇到了一支極其強悍的騎兵,殺得人仰馬翻。

只抓捕了為首的數名儒生為人質,在渡口尋戰船準備追上。

有趣的是,這一撥人里面,有一人還是江夏人士,是巨富麾下的一個門客,全然沒有說和劉備、劉琦有關系。

不過有關系也無所謂,本身兩方就處在敵對面,並無大礙。

張遼殺了這些追兵,尋找戰船還需要一段時日,所以只能繼續等待,但是按照他估計,在江上兩岸,沿途肯定還有暗殺之人。

現在的荊州士人,已經都快瘋了,近乎是瘋狂的要找徐臻的麻煩,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情勢如此復雜,許多以往的仇人,也會趁著這一次,渾水模魚,派遣死士來刺殺。

上了江就沒那麼簡單了,更加危險。

只要戰船一漏,如何能夠在水上行走?!

車騎危險。

「立刻找戰船,不管多大,哪怕是小小的行舟,也要馬上找來,在新野附近,找會水的船夫來,若是有懂得用戰船者,賞百金,若是願為驅策之兵,每人賞十金!」

「喏!」

張遼一聲令下,甲騎兵馬立即散去,在附近城內外張貼告示,他們穿著的甲胃本身不凡,而且旗號又是車騎徐氏,當地官吏根本不敢管。

跋扈之人甚至直接撕了此前的告示,將募集水軍與戰船之事直接張貼,徐臻很窮,但是他麾下的將軍都很富。

不光是將軍富,連兵馬所得的犒賞與俸錢,都是他營不可比擬的,情急之下重賞招募,竟然半日就有五六百人,盡皆會水,且有些還是當年荊州水師告老還鄉的老兵。

這些兵,來應征這一次,就可以相當于這輩子當兵的俸錢,並且只是登船行駛,不需要廝殺作戰,到了目的地之後,可以自行遣散。

「這,這是車騎的兵啊?!」

「哪個車騎?!」

「徐伯文,徐車騎,那位在北方已經被奉為天降之人的君侯,听說救了上千萬百姓的性命,有了他才有吃的,咱們荊州的分田之策,便是他!」

「我知道了,最近听說他正在被士族暗算,為了咱們百姓可以分田,分的不就是那些官宦的田,所以才被暗算。」

半日過去,在附近城內的告示處,還是圍了不少人,如今沒有大事發生,稍稍有些動向,百姓就會匯聚于此。

來湊個熱鬧。

「怪不得,家中有能入軍者,就去幫個忙吧!這位車騎可是好官!當初這些荊州士族不也是詆毀人家名聲,後來曹軍一到,馬上就降了。」

「降了之後,我看也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更加繁榮興盛了,總之新政對我們百姓都是恩惠,什麼劫掠之事,根本沒有發生。」

「去,俺就要去!」

「叫大哥一同去,不如此次趁機就參軍了!」

「咱們何必在家中就此賦閑!還不如去參軍!我听聞車騎的兵馬可是百戰百勝!」

「水師他肯定缺!既然有將軍來招募了!趁此機會,就直接入軍!」

「走,兄長帶上俺!回村里告知小虎他們!一起去參軍了!」

「誒!」

有人專門站在告示處把內容讀出來,這些鄉勇听懂了之後大概都明白了這是重賞,而且徐臻分田以來,名聲在荊州早就白淨了,加上宛若潮水般的事跡散布開去,當地百姓哪有不傾心于徐臻的。

全心全意為百姓分田的官吏,從不和別的士族一起官官相護的真正清白之人,他是唯一一位。

荊州這麼多年,當初劉表在的時候都做不到事事親自而為,但是徐臻就是做到了,這名聲都不需要刻意去傳,徐臻親力親為,一直堅持如此,境內百姓自然會口口相傳。

而且,今年豐收的確和徐臻的勞苦分不開,再加上他又清正廉明,從未有過結黨營私的勾當。

光明磊落與此前詆毀他名聲的那些官宦儒生相比,高下立判。

又過一日,周邊數個小城與鄉亭之中,居然來了上千人,都是慕名而來,當然也是重賞之下趨之若鶩。

等有些當地官吏將所存的船只送來,商賈也資助贈送了不少,張遼帶著這些人開船出江去,行走于講河之上。

此時,在江岸飄蕩的徐臻,路過澄津,進入了兩片山脈之間,在兩岸之間行進。

不過,在剛剛進去的時候,徐臻就下令靠邊,將船錨拋下,繞住了一塊巨石,暫且不進。

讓將士們爬山上去采摘果子,或者爬到山里面去找野兔,徐臻就在甲板上看,衣袍上已經換上了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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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遠處的天象。

【一日後,將有雷雨將至,辰時一刻起風,二刻落雨】

【天氣︰烏雲相聚,氣溫交錯,風向不定】

【天象(已使用)︰冷卻29日】

徐臻感知到了氣候,並且能明白其原理,使用一次之後,居然學識還跟著增長了不少。

當然,在數據面板上是不會變化的。

「師父,等什麼?」

諸葛亮從船上樓閣出來,略微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好的明知里面有埋伏,還是要前行嗎?

就這麼一條道路,水路也沒別的路線了。

現在又等什麼呢?

「退回去,倒是也可以,不必冒險走此水路,這兩岸一定有箭雨埋伏,雖說兩岸相隔較遠,若是行江河之中,不至于經受全部箭射範圍,但是……」

「回去的話,可以在新野轉到,先去宛城和宛城侯張繡補給,他會設宴款待。」

「不去!」

徐臻還沒回話,典韋直接怒視諸葛亮,順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沉聲道︰「去個什麼宛城,上次就是設宴。」

「這次還去?不去,俺這輩子也不吃宛城的宴席!」

徐臻在甲板上坐下,有僕從端來了果子點心,這些僕從,女的是遼東送的高句麗女奴,男的是荊州士子。

也算是賞心悅目吧。

除了女奴的眼楮小,面盤扁平有些怪異。

「等,等天氣,孔明來我教你看氣象,」徐臻笑著招了招手。

諸葛亮半信半疑的走到他面前,拱手而下,頗為尊敬。

當然,也不知道是真的教還是假的。

畢竟師父經常吊兒郎當的,說的話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真的教我?這,這天氣一看便是陰天,風向在東南……有什麼可等的?」

徐臻手指一掐,頗有些仙氣在,自信微笑輕聲說道︰「天魁星動,地處巽風,東南有烏雲,再算天時,金秋將至,疾風乘變,乃是風雲之換,可一窺天象,將有大雨至,辰時落雨。」

「我去泡茶。」

諸葛亮面色一苦,心里 然咯 一下,請您不要再吹牛逼了好嗎?

這都說的什麼東西,我還以為真的要教我,這不就是裝神弄鬼,听都听不懂。

高順、典韋等人也是懵了一下,等下雨肯定是有好處的,大雨傾盆的時候過這山谷,河流的流速不會對樓船造成太大影響。

但是箭失就不可能照常落下了,在大雨天氣,這個距離根本踫不到船上,這條商船經常走的水路,在水底不會有阻礙。

不過徐臻是這麼算出來,就很離譜,現在已經是這樣料敵的了嗎?

以前好歹還說點道理。

典韋站在徐臻身後,表情嫌棄到了極點,對諸葛亮擠眉弄眼,比劃手勢,一邊無奈的搖頭。

純在扯澹,陽沒道理。

以後出征也別計劃行軍路線和糧道糧站了,不如找個人站那讓全軍拜一拜算了。

出征打仗一般拜那位神仙?!

典韋思索了一下,好像沒有。

「你們不信是吧?」徐臻愣道。

「不信!」

「賭不賭?賭家產!」徐臻眉頭一挑,和諸葛亮笑道。

「不了不了,此事不可沾,君子不沾此道,」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但是心底里還是很羨慕的,什麼時候我才能像師父這樣,狠狠地裝一個大杯。

……

一夜過去,第二日在辰時。

剛剛到天亮時候,就開始起了大風,天空陰沉得嚇人。

因為正到白晝,天空本來就還沒有大亮,加上陰雲密布,就像是還在晚上一樣。

在二刻接近三刻時,大雨傾盆,雨滴豆大,很快打濕了甲板,樓船收帆收錨,慢慢開始前行。

宛若游龍一般進入大河之間,兩側的山壁被雨水打濕,復有春時綠意。

徐臻站在窗邊詩意盎然,豪情萬丈。

趁著典韋、高順、諸葛亮和龐統等人用看仙人的崇敬的目光盯著他。

于是才情頓氣,情緒一下頂了上來。

「啊!」

徐臻長吐一口氣,想了想沒憶起合適的詩,左右看了幾眼回去睡覺了。

「車騎剛才啊什麼?」

典韋撓頭問道。

諸葛亮看向他,認真的道︰「怕是在作法求雨。」

「哦,」典韋還真信了,點頭贊嘆起來,「真想不到,真的下雨了,就在辰時,不會真的是君侯求的吧?」

「我也好奇。」

諸葛亮模著下巴,他很清楚師父就是裝神弄鬼,但是怎麼算出來的呢?

今日辰時一定有雨,「昨天都還是晴空霹靂,怎麼看的出來的?變天降溫也是在晚上……絕了。」

他下意識的說道。

龐統在旁喝著酒,舒服的打了個酒嗝,冷不丁的說道︰「你師父還有什麼瞞著你沒教的。」

「這觀天象之法,可不是儒學,不知屬哪一家學派,車騎真是博覽群書,這個都會。」

「日後行軍作戰,特別是在西涼等地,氣候非常重要,而且孔明可感覺到,昨日一眼,船上所有宿衛都知曉,大部分人當做笑談。」

「現在這些人,恐怕已經佩服之至了,或許不少人真的以為,車騎是靠算命算出來的,這些事跡,日後傳入軍中,又是一段傳奇。」

「一旦累積多了,用兵豈能不迅 強悍?哪怕是車騎說一句已作法讓軍士刀槍不入,都有大半人相信。」

「嘖,有道理。」

諸葛亮咋舌之後,苦澀點頭,越是神鬼莫測,軍中將士就越是嘆服,這一次又讓師父得了更深的崇敬。

恐怕這一路都要津津樂道,還好昨天沒和他賭,要是答應了現在估計要損失家產。

此時此刻,在兩岸的山林內,一直等待的蒯氏之人在大雨之中堅守。

火失是不可能點燃了。

火油都要被沖散。

再加上,大雨大風,射箭不可能落到船上,他們在這里,等了兩日兩夜。

現在天氣冷了下來,饑寒交迫……

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徐臻的樓船過去,這可怎麼辦。

「先生,還動不動手?」

「動個屁,我現在都快凍手了,徐臻……算你命好!」

「立到前方截殺,我們還有機會!叔叔的戰船早已經在前方峽口等待,徐臻過不去的!」

「遠戰不可動手,我們便前後夾擊!記住,全部撲向徐臻,不用管旁人,徐臻一屆儒生,就算是帶兵為將,也擋不住這麼多人沖他!」

「諸位!斬殺徐臻,揚名荊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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