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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回來了,那個卷王君侯回來了!

「華佗先生處,可有何新的需求?」

徐臻出門之前問了一句,本身當時是已經說好了,第二日再聊。

「沒有,不過他說戰事將起,等君侯此後再說便是。」曹昂當即苦笑,這件事說來慚愧。

華佗在第二日,對徐臻大為贊賞,並且夸贊了其政事與風範,有古往名士,儒門先賢之風。

絲毫不吝嗇其對徐臻的喜愛,甚至交流了五禽戲的打法。

又如此過了幾日,兩人越發的親密無間,華佗甚至將徐臻當做忘年交。

因為又交流起了長壽的理念,徐臻還順著五禽戲,給華佗說了什麼太極之道。

但是,在第七日時,華佗得知了劁豬之法這件事,就是出自徐臻之口。

然後面紅耳赤的回府邸去,直到今日都沒有出門。

「如今軍中本缺少醫官,去問問先生願不願隨軍而行?」

徐臻嘆了口氣說道。

他的軍營中,鐵匠有蒲氏一族領餃,武將不弱,謀士有賈詡,諸葛亮也逐步成長起來。

而且現在賈詡隨時隨地都會和孔明論幾句,無論看什麼書,兩人都有可聊。

看樣子,好像是賈詡願意將他所知所想,都盡皆教導諸葛亮,但也不會太過麻煩。

曹昂臉色犯難,但還是點頭道︰「既如此,我去問問。」

「不一定能請得出來。」

徐臻咳嗽了一聲,臉色依舊嚴肅板正,道︰「試試看吧……」

……

陳留兵馬當即行動,典韋在這一日晚上,先行領軍出發。

徐臻則是留在陳留軍營之內等著許褚回來。

令他意外的是,華佗居然答應了隨軍軍醫之職,但不和典韋一同而走,要和徐臻走。

徐臻自然是答應下來,在路途之中,再冰釋前嫌吧,這一去大戰至少數月,甚至有可能要到一年。

多的是時間來解釋。

「典韋已經率軍出發,如今陳留只剩一千新丁騎兵,師父何時出發?」

「等許褚回來吧。」他說完這話便不再多言,諸葛亮也不再問,整個軍帳內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有徐臻翻動書簡,查看清點軍備與各地軍情的聲音。

徐臻花費一個時辰,下完了值守的軍令,看完了所有的軍情,對此時各地的募兵狀況了然于心。

做完這些,當即起身,和諸葛亮道︰「孔明隨我去鐵匠處。」

「好!」

諸葛亮擦了擦額頭的汗,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

回來了,那個律己到令人發顫的君侯回來了。

他沒想到徐臻還要出去,方才來回進出多次軍營各地,親自為徐臻撰寫命令。

如今已經入夜了,諸葛亮還以為師父肯定要休息了,以往他的確是每當這個時候都會回家看書、練武,陪夫人。

甚至都在期待去關門了。

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要出去。

【你完成一日軍中值守,自律值+150】

「還要繼續,方可補回日後安睡之損失。」

徐臻此刻也並沒有感覺勞累,所以大步流星,毫無半點顧慮的出門去。

不多時到了鐵匠處,叫諸葛亮到了近前來,低聲笑道︰「孔明,你以往一直問我,為何典韋每每作戰勇 ,于戰馬之上卻可立身而戰,宛若立在平地一般剛 有力。」

「不錯,」諸葛亮眨了眨眼,心中頗為期待,莫非真的有門道?並非是典叔自己勇 那麼簡單?

「關鍵,就在這馬鐙上。」

徐臻讓蒲元拿來一副馬鐙,順帶模了模他的頭部。

蒲元已經九歲了,身體很是健碩,日後長大了必然是工匠大師,現在就已學會了很多設計圖紙上的精細活。

「這馬鐙,用的是鐵打,而此前典韋宿衛一直用白布纏繞。」

「但此法並不難復刻,若是被敵軍所查,日後都會效彷此法打造不同的馬鐙,相當于讓其余諸侯的騎軍,也可提升軍力。」

「是以一直用白布所纏,可如今此一戰,開赴至廬江,需萬無一失不可藏力,已經不可再瞞也,先行告知于你,若是戰後被人詢問,可直接了當告知,若是無人發覺,那就是運氣不錯。」

「我將為這一千新丁騎軍,再打上鐵馬鐙,不可辜負董氏為我們所尋的戰馬。」

「這,這原來如此……」

諸葛亮的雙眸頓時瞪大,難以置信的盯著徐臻,「君侯你……怪不得這些年,虎豹騎軍備已經足夠精良,可我總覺得不如君侯宿衛。」

「此前,倒是偶爾听其他將軍說過,君侯宿衛中的騎兵踩踏馬鐙時候有所異,一直未曾發覺,沒想到真是在馬鐙上。」

「不錯,」徐臻點了點頭,「我本就不想一輩子能瞞住此事,但此事其實已經逐步在軍中遭人懷疑打探,我也就不再隱瞞。」

「但終究我軍也可領先騎軍,至少此戰內,必然可有大功得建。」

諸葛亮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再看這鐵鑄的馬鐙,連在馬肚兩側,所踩踏之處可以讓騎士在馬背上更加穩固。

以往在外異族的,特別是東夷與南匈奴等,都是用布鐙,即便如此還是需要用胯側大腿夾住馬背。

這也是為何,當年項羽有人能稱一句古今無雙的緣故。

畢竟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馬鐙,他卻可在馬背上穩如泰山,為當年騎軍之冠,身體堪稱非人也。

「君侯之才智,當真非是尋常人也。」

「孔明,君子善用器。」

徐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聲道︰「器並非是旁門左道,奇技婬巧。」

「若是可善用改良之器物,令軍中軍備得以超過常態,便可提振全軍之力。」

「是以,平日里你看的那些機擴巧匠的書籍,不必偷偷模模的看,大可以大膽的學,只要不影響了日常內政,便不算是分心嬉戲。」

「師父!」

諸葛亮當即眼前一亮,精神振奮了些,他一直以為若是那些書看得多了,會被責罵。

畢竟當年在家中便是,師長從不會讓他看這些旁門左道之書,每每發現,必定會是一頓說教。

到了徐臻門下後,諸葛亮一直不敢明言此事,所以今日一說,更是驚訝。

特別是徐臻自己都在用巧匠之器,提升軍備之力,軍力得以提升,宿衛方才能夠如此勇 。

怪不得盡管虎豹騎時常能夠得到最精銳的軍備,卻還是不如徐臻的宿衛營。

「學生明白!日後定當博覽群書,讓所學不落窠臼。」

徐臻微微點頭,陪同蒲風等人一同為戰馬上鐵馬鐙後,又親自帶隊去巡營。

一直到前半夜快過去,徐臻回來換了一隊兵士,再出探十里左右,駐守一個時辰以查過往的暗探。

果然,在丑時,已經唯有月光依稀可查的時候,于十里外的小道,抓到了一匹快馬趁夜獨行。

于是特意射殺之,將其尸體帶回了軍營,發現乃是劉表在許都的暗探,為荊州帶去此時的書信。

此書信一搜便可得,無非是為劉表說明此時許都的狀況,信中只知兵馬在減少,曹操已經不斷調遣軍隊,從許都而出,向淮揚靠攏。

但是並沒有得到確切的數字,以及沒有布防圖。

這一幕,讓很多新兵頓時新生敬仰。

「真能抓到……」

「怪不得要我們再探出十里,雖是在陳留境地,誰又能想到夜間還真有快馬而行。」

「這條小路本就不是商道,這麼多年沒有商人而跑,看他如此而行……當然是細作。」

「今夜,君侯居然親自帶我們去探哨。」

「我,無話可說,君侯如此身先士卒,又有何理由不為軍中出力?」

「日後探哨巡防不可懈怠,就按今日君侯所示,再探出去數里之外。」

「如此方可護衛周圍危險,更好履行職責!」

「好!我等必不推辭,如此上了戰場才可活下去,每夜作戰不可有違。」

「律己之風,自君侯起示效而下,每位將軍都應當如此。」

「日後軍令如山,力求如臂使指。」

「俺听君侯的,他怎麼安排俺怎麼听,俺是第一夜駐守巡防,居然立功了!」

徐臻今夜探哨之事,不到一炷香,已經再新兵安睡的營帳中開始交耳相談,人人激奮不已。

雖不是什麼大功績,但的確是有所獲,讓大部分為新丁的營內興奮不已,一晚上睡不著覺。

丑時之後,徐臻才從軍營內回到陳留之內,快速回到衙署後院安睡。

好在家中一切事宜安好,知曉徐臻回來,甘梅打好了水,為他洗去勞累,沐浴大約半個時辰,又再一同睡去。

辰時又再醒來。

如此一天過去,徐臻居然可以得到400點,比之前更多。

而他需要繼續堅持如此,便可獲得更多,甚至還能不斷增長各項屬性。

別人是越勞苦越累,而徐臻反而是越發的精神。

于是徐臻一直堅持了三日之久,終于等來了許褚。

當天夜里,徐臻剛剛巡營歸來,便听聞了許褚回來的消息,並且他將趙雲帶到了徐臻的面前。

兩人在大營門口見的面。

徐臻雙腿全是泥濘,身上滿是風塵,額頭大汗淋灕,宛若剛從泥土之中回來。

蓋因今日下了大雨,山間的道路泥濘難行,沾得了一身的泥土。

跟隨他身後的將士也差不多是如此。

徐臻淋著雨,快步走向趙雲,到身前時候雙手于胸前抹了一把,眯著眼伸出手抱拳,「我是……徐臻,字伯文。」

簡單的自我介紹,連官名都沒帶。

不過趙雲既然肯來,自然是知道徐臻的官位,一路上也听許褚說了許多。

剛開始或許心中還有些忐忑,但上了路,趙雲也就相信了,特別是過了濮陽後,沿途關卡的將士對許褚都頗為尊敬。

一路上甚至走到何處都有人要請一頓酒喝,許褚一一拒絕,一路帶著趙雲趕路急行。

緊趕慢趕才回到了陳留來。

沒想到,趙雲一來就看到這一幕,當真是令他心里震撼。

畢竟如此大雨,尋常軍營都不願出去巡守巡營,陳留營地內的軍隊居然還願意出巡。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雨中一身泥濘的挺拔將軍,居然就是徐臻。

「在下,趙子龍,常山人士。」

趙雲一身月白色袍子,略帶墨色紋路,質地算是不錯,並非純白素色。

看起來他並不窮苦。

還是當山賊養人。

徐臻心中默默的想道。

「君侯萬金之軀,居然親自巡營,恐怕營中將士莫不振奮。」

徐臻當即嘆了口氣,「並非我所願,若是可選擇,我當然願在家中向火看書。」

趙雲面色一愣,旋即露出欽佩的笑容,他可以感受到,徐臻這句話是發自內心。

當即抱拳道︰「在下明白,世道艱難,匡扶漢室為己任,拯救萬民于水火,君侯大義凜然。」

徐臻面色不變,擺了擺手,「和那些都沒關系。」

「我一直在等你們來,如今到了,休息三個時辰,辰時出兵廬江。」

「這麼快?」

許褚當即問道。

「阿韋恐怕已經快到汝南了,」徐臻走在半途上,臉色如常,當即說道︰「我們兵馬落于後程,但所幸與糧草同行,尚且還算不錯。」

「子龍既然來了,領我現下一千精騎,我帶你去看看軍備。」

「等領了戰馬後,路途之中再操練便是。」

「君侯——」趙雲有點過意不去,剛要出言拒絕,卻發現徐臻頓時抬手。

「擔心無法服眾?無妨,這些時日我早已為你在日夜操練。」

「這些兵馬雖是新兵,但已經十分堅韌,而且戰馬多是良駒,子龍若是有什麼想問的,等上路再問。」

「如今情況緊急,不好耽擱。」

「這,」趙雲有話在口中想說,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況且他現在心緒十分復雜。

這位君侯……給人感覺,就好像兩人曾經很熟一樣。

而且,他了解我的過往,了解兄長家境,還知曉我當年為何去投奔公孫瓚。

並且……

趙雲伸手到懷中捏了捏那錦囊內的金子,心里忽然一暖,當即在後點頭,鄭重道︰「子龍定然不負使命,為君侯立功。」

「不必為我,」徐臻又擺了擺手,「為大漢。」

口號還是要喊對,否則大公子听了心里高興。

……

三個時辰。

徐臻在家中與甘梅甜蜜之後,囑托了些許事宜。

在城內留下的一千人全都是親信,若是有事可讓閔岳派人去辦。

這些人都是過命的兄弟。

若是有財物之難,就派人去找董訪,若是想要讀書或者出行有伴,可以去找新得了宅院的那位女博士相聊。

蔡昭姬在許都還是有官位的,女子官吏無非文學掾、女博士。

其余還有些特設的官職。

安排妥當後,徐臻才率軍出門。

以他估計,此時的戰場恐怕已經越發的焦灼了,若要成事還需再加速行軍。

此戰必能揚名。

揚名之後再得功績,可升任更高官吏,而且朝堂之內自然會越發的穩固,與此前許都剛定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方可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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