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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從娃娃抓起

現在的石壁上,已經陸陸續續寫了不少內容。

除開頭兩天寫的繩和筐之外,後面又多了弓、箭、筒、果、木、甲等等。

所有的日記都是簡單的幾個象形字符,並沒用徐晨最熟悉的簡體漢字。

弓就是由一個弧形加一豎表示;

箭則是上邊一個箭頭,中間一豎,下面兩邊各一小撇表示羽毛;

木和果就更簡單,實則石壁上已經有類似的簡單涂鴉壁畫;

甲復雜一些,中間一個十字表示人,再加上一個網格狀圖桉。

時間天氣無法記錄的太仔細,只能用月亮太陽或者雲雨等簡單的象形文字來表示一下大概,年月日是不可能出現的。

俗話說超出一步是天才,超出十步那就是異端。

他不想用超出這一群原始人認知的東西做出讓他們害怕的事情。

而象形文字,恰好是這個時代的人類剛剛開始產生的文明特征。

因為這山洞內外並不是只有他在上面涂鴉,實則早就到處畫滿了各種亂七八糟找的圖桉,大部分是一群孩子胡亂畫的,有樹有鳥,還有各種動物和花朵,甚至還有一些成年人用不同顏色的礦石顏料畫下的奇形怪狀的圖桉,其中不乏有文字的雛形。

不過這些還並不是真正的文字,只是他們在描述自己所見所聞所想而已,還並沒有將其和日常交流的語言對應起來。

而且這些亂七八糟的圖桉有些已經有很長的年代,印記深淺不一,似乎有些從這群原始人在這里生活開始便已經慢慢有了,或許幾十年,又或許是幾百上千年。

而最近徐晨每天都在石壁上寫日記,一群孩子也跟著涂畫的更多了。

不過他寫字的這片區域,葉倒是看到很緊,不準小孩子亂畫,甚至還用獸皮蘸水將上面原來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擦掉了,這樣給他留下了一大塊空白可以記錄很多的東西。

今天第一次下山,雖然收獲不大,但也算對四周的環境有了大致的認識,對這群原始人的生存狀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眼下植物大量成熟的時節,並不缺少食物。

動物也很多,不光有大量的野獸,河里面的魚也多的數不清。

但是,憑借這群原始人簡陋的工具,卻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空手而歸。

蛇和烏龜刺蝟雖然也能充饑,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這些玩意兒也分季節,等到真正入秋之後就會冬眠,根本就找不到。

再說狩獵本身並不符合人類的生存方式,就算發明弓箭,這種每天打獵為生的日子,也有極大的危險和隱患。

隨便被蟲蛇叮咬一下或者受傷,幾乎都有致命的危險。

而光憑野外采集,夏秋的確能吃飽,但寒冬和春天呢。

食物無法保存,等到食物貴乏的時候,那更加致命。

因此種地和圈養牲畜,慢慢拋棄采集和狩獵,才是部落長遠發展的方向。

山下有麥。

徐晨用木炭在最後一條日記下面畫山的形狀,後面添上一個麥的象形符號。

河里有魚。

下面記錄第二條見聞,一個流水表示河流的符號,後面再畫上一個魚的圖桉。

草叢有蛇。

第三條畫上一個象形的草字頭,後面畫上蛇的圖桉。

谷外有獸。

第四條畫一個山谷的形狀,後面畫上獸的象形字符

徐晨寫的時候,葉就蹲在旁邊看的十分認真,而徐晨每寫一個字,都會指著教她讀音。

這幾天下來,她已經能夠認識前幾天寫的字,甚至自己還能模彷寫出來。

而徐晨發明的繩、筐、弓、箭等已經成為了所有族人都認同的新詞。

不過隨著發明的東西越來越多,創造的字也會越來越多,徐晨覺得要通過教育來促進部族統一語言和文字,這樣更有利于以後的交流。

因此他決定抽空教葉和一群小孩子認字。

教育要從女圭女圭抓起。

大人們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東西不好更改,但小孩子都還是一張白紙,帶歪起來很容易。

……

第二天,一群男人分成兩隊,武力值比較高的年輕獵人下山去打獵,剩下幾個留在山上跟著徐晨學習制作弓箭。

這種粗制濫造的弓箭並不復雜,根本就不需要徐晨反復去講,實際上見過弓箭之後,一群男人就已經知道弓箭該如何制作,只是需要徐晨提供一些經驗和簡單的指導而已。

這些原始人對附近的情況更加熟悉,對于石刀石斧這些工具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因此短短半天時間,便弄回來一大堆制作弓箭的材料,一群人坐在山洞前面砍 削剁忙的不亦樂乎。

而徐晨則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來安排自己的事情。

為了找到黏土,先必須做一把石鋤。

不過這東西想著簡單,但實則並不好做。

花了半個小時敲破一大堆石頭,也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模樣,氣得他把幾個在旁邊調皮搗蛋的孩子按在地上揍了一頓,然後去樹林里花了一個小時,砍回來一根7字型的老樹根,接著又砍廢了兩把石斧,才終于將這根樹根弄成了一把木鋤的模樣。

木鋤並非是原始人獨有的工具,就算是二十一世紀,在雲貴一帶的少數民族之中,仍舊還在使用,徐晨曾經去過雲南貢山獨龍江流域考察,當地的少數民族就還在大量使用這種農具。

而且當地的少數民族甚至還保留著非常原始的生活習慣,就和眼前這群原始人差不多,一群男女結婚之後住在一起,並沒有固定的夫妻關系,一旦成婚之後,男女並不區分丈夫和妻子,可以互相求偶,只不過部族內部不允許通婚,典型的部落氏族傳承。

他們有語言,沒文字、刻木結繩記事,不會使用牲畜耕種,還停留在極其原始的刀耕火種階段,並且男子喜歡用弓箭狩獵,婦女采集也是重要的食物來源。

可以說,獨龍族的生活習慣,還和眼前這群原始人幾乎沒有太大區別。

唯一的變化就是政府為他們解決了通電和交通,人們有衣服穿。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體變化和四周氣候環境不同,徐晨知道自己穿越了,不然別人告訴他眼下就是在雲南當地某個十分原始的古老部落之中他也不會太過驚訝。

畢竟他見過那些原始的少數民族生活的場景,與這相差無幾。

這把鋤頭雖然粗糙簡陋,但對于一群原始人來說,又顯得十分不一般。

因為眼下挖掘植物根睫用的都是木棍,為了好用最多磨尖一下而已。

因此這把木鋤做出來之後,頓時把一群正在制作弓箭和晾曬食物的男男女女都吸引過來了,驚奇的圍觀,然後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徐晨去樹林里面,當看到他輕而易舉就挖出來一個大坑的時候,全都興奮的嗷嗷怪叫起來。

這又是一項從未有過的偉大發明,比繩索更加神奇有用,幾乎只比藤筐差那麼一丟丟。

于是有女人迫不及待的就扛著木鋤嗚嗚啦啦的下山去了。

不出意外,是向首領母巴報告這個好消息。

徐晨也沒在意,把自己的弓找出來重新加工打磨了一番,又重新搓了幾條更加結實的細繩當做弓弦,弄完後又看看天色,才剛到中午,于是把一群孩子召集過來,圍在自己寫日記的洞壁前面教授認字。

「跟我一起讀,繩~」

「繩嘎!」

「繩!」

「繩嘎!」

「下一個,筐~」

「筐嘎!」

「筐!」

「筐嘎!」

嘎你大爺!

徐晨滿頭黑線,每教一個字,這群小野人總是習慣在後面加上一個嘎,隨便怎麼教都改不了這種口語習慣。

而一群孩子在跟著大聲認字的時候,一群坐在旁邊的制作弓箭和搓繩的男人也跟著起哄大聲朗讀,嘎嘎嘎的聲音響徹整座山腰。

狗幾把,果然是一群野人,沒辦法教了。

徐晨氣的臉皮抽搐,不過他從小就有些一根筋,不是一個容易被帶歪的品種,因此他發誓要將這群野人嘎嘎嘎嘎的說話習慣改過來,于是把一群孩子挨著叫起來跟著一起朗讀,不準帶嘎字,讀錯打一次手心。

于是有娃子被打痛了,就哇哇嘎嘎哭嚎著想要逃課。

但癮頭剛上來的徐晨哪里肯讓,把鬧騰的最厲害的兩個小野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母嘎,%¥#……」

被揍的小野人開始哭爹喊娘,不過一群男人根本就不管,一邊做弓箭挫皮繩,一邊看的哈哈大笑。

因為這種母系群婚制度下,男人只負責打獵配種,孩子只認娘不認爹,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誰。

雖然有婦女看的心疼想過來勸說一下,但立刻就被旁邊幾個年紀大的女人攔住了。

徐晨的所作所為雖然她們不太了解,但最近他的許多發明創新都給家族帶來了巨大的變化,而他在石壁上寫寫畫畫的東西,既新奇又神秘,明顯已經開始超月兌她們的認知範圍,一群年紀大的女人和母巴都一致認為,徐晨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有特殊意義,或許和族群的繁榮息息相關,因此徐晨做什麼都不要去管。

在這種心態之下,于是一群孩子就悲催了,被連續揍了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個哭哭啼啼的開始改變嘎嘎說話的習慣。

經過十多天的相處,徐晨已經大致能夠听懂這群原始人的日常交流。

無非是些吃喝拉撒和簡單的見聞。

詞語來源多擬聲態,更多的復雜交流夾雜以豐富的肢體語言。

因為沒有文字,因此無法形成完整的語言系統。

徐晨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教一群孩子學會認字,而是利用這種教育,從女圭女圭抓起,潛移默化的往他習慣的語言上轉變。

因此他最初就教自己創新出來的幾樣東西。

繩、筐、弓、箭、甲等。

這樣不會與眼下一群原始人的本體語言發生太大沖突,也免得引起這群原始人太大的懷疑產生一些難以預測的後果。

畢竟越是愚昧就越是相信鬼神,在原始人看來,天地間不可理解的東西太多了,統統只能歸結為神靈掌控。

像徐晨死而復活本來就夠驚悚的了,突然之間變化太大只會讓他們驚恐,絕對不是高興。

就在徐晨差不多糾正了一群孩子發音之後,母巴帶著幾個背著藤筐的女人了從下山的路上急匆匆回來,手上自然還拿著那把木鋤。

「下課!」

徐晨丟下手中的木棍擺手,于是一群孩子歡呼著一哄而散。

「晨嘎,#@¥……」母巴激動的走到徐晨面前指著木鋤。

「鋤!」

「鋤嘎?」

「鋤。」

「鋤嘎!」

好吧,徐晨認命的點頭,「鋤嘎!」

母巴臉上情緒更是興奮,把徐晨摟在懷里咕咕嘎嘎的夸獎了一遍,然後把兩個負責制作過工具的男人叫過來,指著木鋤開始吩咐。

兩個男人連連點頭,然後提著石斧就去樹林尋找制作木鋤的木頭去了。

母巴並沒有在山洞久呆,將背回來的食物倒在空地上安排人晾曬處理,又帶著幾個女人匆匆下山去了。

眼下正是食物大量成熟的時候,為了族人有足夠的糧食度過冬天和春天,她們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

有了藤筐和背簍,她們今年可以收集比往年多得多的食物。

而徐晨今天制作出來的木鋤,又將是一樣挖掘根睫食物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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