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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曼利城里出走的人群怨氣很重,明里暗里都在怪登東把他們從曼利城帶走。

「被勞役算什麼呢?至少我們有很多種食物可以吃,有安全的地方可以住。天底下有不用勞作就可以換來吃喝的地方麼?」

「登東不知道從哪里搞出來一個神,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當初為什麼要相信他!現在搞到我們居無定所,到處流浪,只為了能吃上一口靈食,不會被餓死。」

「都這樣了,難道還能回去?曼利城追出來的大軍不是被那個神給全部蓋在熔岩海里給滅掉了?登東說神是真的存在。我們不要在神的背後亂議論,會受到天罰。」

亞伯族人的抱怨,莫斯提馬都听見了。

「你也听見你的族人在背後怎麼說我的吧?」

莫斯提馬生氣了︰

「等到亞伯族人都是從曼利城出逃後出生的人時,我就帶他們去我承諾給你們族人的土地。」

那天,登東感覺自己快離開了,就對莫斯提馬說道︰

「神,你能讓我在眼楮閉上之前給我看看你許諾的土地麼?」

莫斯提馬點點頭︰

「你是從曼利城出走的最後一個人。你死後,亞伯族的人都是在逃亡路上出生的。你和族里的長老一起,登上前面那座山的山頂,我在那里等你。」

莫斯提馬在山頂等著他們,給他們一塊泥板︰

「這上面刻著我對你們的戒律,你們能不能讓族人遵守?遵守我戒律的人才能進入我許給你們的土地。」

眾人說要拿泥板下山去跟族人們商量。

莫斯提馬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于是眾人抬著泥板下山了。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遵守這些戒律。」

「我們連肚子都填不飽,哪里還有閑情雅致去遵守什麼戒律!」

「你們是來逗我們族人的吧?拿著這塊泥板就想禁錮住我們?」

于是族人們把泥板打碎了。

登東知道無法面對他的神了,收拾起泥板碎塊,又來到山頂。

「神,我願意馬上在這山頂終結我的余生。請神不要責備山下迷途的羔羊。我以血誓,我的族人必將遵守戒律。」

莫斯提馬用手指向遠處,一處流著女乃和蜜的土地出現了。

登東帶著幸福的微笑,終于閉上了眼楮。

莫斯提馬在山頂顯出神跡,神在中間,兩邊是亞伯和登東。山下抬頭的亞伯族人看到了,然後迅速傳遍了整個族群,所有的族人都看向山頂。

「那是我們的先祖亞伯,那是登東。中間的就是神了!」

幾十萬亞伯族人伏身在地上,一齊喊著︰

「我們是神的虔誠信徒,永不背叛!」

莫斯提馬將登東安葬在山頂,打開了許諾給亞伯族人的土地禁制。

亞伯族人瘋狂地奔向那塊土地,不少人忘記了向莫斯提馬感恩。

莫斯提馬作為神,地位無與倫比,想要什麼,亞伯族人都會滿足他。畢竟是他賜給了族人這塊土地,進獻給他的所有物產都是這塊土地上產出的。

亞伯族人得了大頭,只是拿些零頭奉獻給莫斯提馬,很劃算。

莫斯提馬經常來到人間。

他喜歡少女的純真,喜歡听她們無憂無慮的笑語,喜歡她們身上的幽香,喜歡與她們魚水之歡。

「神喜歡少女,就多奉獻給他就是了。」

亞伯族人只要感覺到莫斯提馬喜歡哪位少女,就自動將她送過去。

莫斯提馬日日笙簫,夜夜歌娛,天天做新郎。

「神都是這麼的麼?」

有族人看不下去了了。

「我們的土地都是他賜予的,送少女給他有什麼損失呢?最好能產下半神半人的後代,那麼我們族人就有強大的後代,可以擔負起護衛族人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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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

很多年之後。

「送給神的少女成千上萬,為什麼沒有一位能產下神的子嗣?」

「神一夜一個,然後就換新人。怎麼可能有機會產子。」

「或許是神不想留下他的後代?」

「神與人之間怕是不能產子的?」

「怎麼可能。曼利城中就有不少半神半人的家伙存在。他們強大無比,地位尊崇,受到供奉豐盛之程度,不是我們凡人能想象得到的。」

「他根本就不想照拂我們族。」

族人們終于有人醒悟。

「他只是玩弄我們族人的少女,不想付出哪怕一點點責任。」

「給了我們土地,我們就要滿足他填不滿的欲念?」

大部分族人覺得這些人腦袋有毛病。

「神拿走少女們的初夜,不是正常的麼?」

「難道你們覺得被凡人拿走初夜,比被神拿走更好麼?」

「別忘了,沒有土地,就沒有我們族人的一切。初夜什麼的,總會沒有掉,何況是交給神呢。你們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有這扯淡的時間,還不如去采些女乃和蜜。」

莫斯提馬這天接到了他的上司傳來的信息︰

「你那塊土地上的人已經不敬畏神靈了,靈魂都已經墮落。我準備讓熔岩海浸沒那片土地,將他們全部淹死在熔岩中。」

莫斯提馬可舍不得那些少女們。

「我覺得他們中的一部分還是可以的。可以留一些下來?」

「你是不是受到了凡人的蠱惑?凡人罪惡深重,只要幾代人,純潔的靈魂就會變成污濁不堪。」

「你想救多少人?」

莫斯提馬回想自己這麼多年來,究竟取了多少少女的初夜?

「幾萬人吧。」

莫斯提馬自己也算不清。

「我只留十分之一的人。你挑選十分之一的人出來,剩下的,我用熔岩淹死他們。」

安臨淵已經看傻掉了。

「這也叫神?亞伯族還是人族?」

那夜,熔岩大爆發,熔岩海吞沒了這片土地。

「如果不是為了任務,我都不願意看到這些,真污了我的眼。」

莫斯提馬真面目在安臨淵面前顯露無遺。

登東早早就沒了,現在的亞伯族也僅僅只剩下了十分之一。

「我接到的任務難道就是讓我看這場人間悲情鬧劇?現在誰能告訴我,接下來的任務線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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