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天一?你听過這個名字嗎?」金龍對胖虎問道。
金龍成為道器的時間不長,但胖虎畢竟是跟隨過日月之主的道器,自然見多識廣一些。
「我也沒有听過這個名字。」胖虎小聲的說道。「說不定是個化名吧。」
金龍鄙夷的看著它,總覺得這家伙像是沒听過就說人家是化名。
張燕歌看著少年問道,「你很出名嗎?」
東皇天一被張燕歌惹得哈哈大笑。
「張燕歌,我現在相信你確實不是來求我的人了。三天後是月圓之夜,你在這之前離開這里。」他正色的對張燕歌說道。
「我還有幾處地方沒去。」張燕歌挑眉說道,「月圓之夜,你這是要變身嗎?」
「如果不想死你快些離開吧。」東皇天一對張燕歌說道。「變身?變什麼身!
你既然自己想死,那我便不管了。
想留下就留下吧,到時候我可不會管你。」
張燕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去附近游玩,完全不將那東皇天一的警告放在心上。
「主人,那東皇天一的實力看著深不可測,雖然不如那玲瓏主母…」
「是玲瓏姑娘。」張燕歌有些無奈的糾正道。
胖虎曖昧的笑了笑,「主人還是要小心點。」
「這些日子我一直想將鎮字演化成一式拳法,本來一直不得頭緒,但我到了白林後感覺機緣應該就在這里。」張燕歌對他們兩個說道。
听到這話,胖虎與金龍便不再多言。
「主人,您是要將鎮字與您那兩招可怕的拳法融合嗎?」金龍有些期待的問道。
它很期待那兩招拳法與鎮字融合後,到底能達到什麼地步。
張燕歌搖搖頭。
在白蛇世界,他以為自己領悟了真武鎮妖圖中的那兩招拳法,但等他看了大災難術、大切割術後,才明白自己只不過學會了些皮毛而已。
這點事時間它們相互印著,張燕歌更是明白那兩招拳法的恐怖。不過那兩招拳法,以張燕歌現在的積累還是無法再進一步。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徹底吃透那個鎮字。
鐘字很簡單,張燕歌已經完全領悟。
那個鐘字對攻擊力沒有什麼提升,但讓張燕歌的體魄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等張燕歌回去後,本來放在桌子上的花被東皇太一收起來了。看得出來他很珍惜那些花,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
「我最後問一次,你真的不走?」他還是記著張燕歌的送花之情,若不然他才懶得廢話。
「不走,我感覺這里有我的機緣。」
「狗屁機緣,沒命的機緣!」東皇天一冷哼一聲,便再也不理張燕歌了。
張燕歌又點起篝火,這次烤了一只雪兔。
「將這兔子分我一半,到時候我盡量留你一命。」
「兔子可以分你一半,但我既然是自己要留下來的,生死就不用你來費心了。」張燕歌笑著說道。
兔子烤好了,他撕下一半給東皇。
「你這家伙瞅著是個肉身境,但肉身境到不了這里。」東皇天一小口小口的吃著烤兔子。「身上兩件上品道器,還有個什麼我看不出來。」
張燕歌一邊吃著兔子,一邊伸出手指在地上寫寫畫畫。
突然一朵烏雲遮住月亮。
「不管你有多厲害,一會都要小心。」東皇天一說道。
「哦!」張燕歌點點頭。
突然妖氣大作,張燕歌面前的火焰升騰了一會後,最後直接熄滅了。
此時整個白林的中心被這濃稠的妖氣包裹了起來。
「咳咳咳!」一個穿著白袍子的男子從白霧妖氣中走了出來。
他面色蒼白,但模樣精致的簡直不像是凡人。
「五百年真的感覺太快了。」
「是啊!」東皇天一不冷不熱的說道。「白澤!這次我要將你再鎮壓五百年!」
「你能將我鎮壓多少個五百年?」白澤冷笑著說道,「等我從這里離開後,便要毀了丹鼎劍宗!」
「少廢話!」東皇天一一舉手整個大地微微顫抖。「鎮壓!」
張燕歌看著他,這東皇天一出手幾乎沒有什麼招式可言,完全是用法力去碾壓。
「你個愚蠢的家伙,將自己囚禁在這里這麼多年,消耗了太多自己的法力。」白澤冷笑著說道。「而我無時無刻不在吸收這里林子的靈氣!
這次你無法再將我鎮壓了!」
「少廢話!」東皇天一解下手中的鐵鏈。
他狠狠的一拽,直接從虛空中拉出一個巨鼎。
那鼎是一件絕品道器,器靈是個女子。
「鎮壓!」
「當年是你將我放出來的,現在又要將我鎮壓,你們人類還真是復雜。」白澤蹊蹺流血不止。
「當年我被你騙了,險些釀成大禍!」東皇天一能感覺到這白澤比五百年前更強了。
「大禍?我只不過是喜歡吃些人而已。」白澤渾身的妖氣慢慢聚集,成了一只巨大的虎頭紅發頭上長著角的妖獸。
那妖霧成了一只妖獸後,東皇天一雙眼赤紅,渾身的血管直接爆起,看得出來他很吃力。
「樊籬!幫我!」東皇天一嘶吼道。
「對不起,天一!我、我快不行了。」器靈虛弱的看著他。
「白澤!大妖白澤!」胖虎吃驚的叫道。
「你認識它?」張燕歌開口問道。
「我知道它,但它應該不知道我。」胖虎對張燕歌說道,「這家伙是上古大妖,上古三皇為了人類延續與它大戰過一場。
據說上古三皇不是他的對手,最後是鴻蒙道人出手才將它鎮壓的。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出世了。」
「一只小老虎竟然知道本座!」白澤看了一眼張燕歌,它沒有發現什麼奇異之處,便全神貫注的對付著東皇天一!
「主人,我們幫誰?」金龍開口問道。
「先等等!」張燕歌說道。
那件絕品道器上滿是裂痕,倒不是張燕歌見死不救。
而是那件絕品道器已經到了極限了,現在是神仙難救,而且張燕歌還不是神仙。
不過他還是將鐘字寫進了絕品道器的身體中。
但也只是讓它裂的慢了一些而已。